第六章
「你這個死婆娘!老子說的話你敢不聽?你欠扁是嗎?好!我今天要是不打到你那王八蛋兒子認不出你是他媽的話,我羅力嘉這三個字就讓你倒過來念!」
一串粗鄙的怒罵之後,緊接着響起的是一陣陣拳腳撞擊身體的悶哼,還有女人不斷求饒的哀鳴。
「拜託!不要打了!拜託你不要再打了……」女人狼狽的蜷縮成一團,拚命的想保護自己。
羅力嘉狠踹了她幾腳后,才伸手將她從地上一把揪起,往電話的方向推去。
「要老子不打妳?可以呀!你現在就給我去打電話給你的兒子,老子就答應不打你!」
「不可以!」女人穩住腳步,不斷的搖頭。「梓翔已經為我們這個家扛下太多債務,他都快支撐不了了,你不可以再跟他要錢了。」
「你居然敢頂嘴!」羅力嘉聞言一怒,一個箭步上前又是兩巴掌揮去,女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兩個通紅的掌櫻
「老子叫你打電話就打電話,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捂着宛如被針刺般疼痛的雙頰,女人鼓足勇氣朝他大聲的吼叫。「要不然你乾脆把我打死算了,因為我說什麼都不會幫你打這個電話!」
「你好大膽,居然敢吼我!」不敢置信的指着她的鼻尖,羅力嘉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抖。「你這個死婆娘真以為老子不敢打死你是嗎?好!老子今天就來試試,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他用力的揪住她的頭髮,在她哀哀的叫痛聲中,先是舉腳朝她的大腿處狠踹了幾腳,隨後又將她往牆上猛撞而去,怦怦怦的撞擊聲在窄小的房屋中回蕩。
突然,哀叫聲停止了。
不會吧?羅力嘉驚慌的停下動作,女人立刻癱軟在地。他連忙蹲下身,伸手湊到她的鼻下,確定她還有鼻息后,才略微鬆了口氣站了起來,接着跑到卧房,翻找她的私有物品。
他想,以那婆娘疼愛小鬼的程度,她的身邊一定偷偷藏有小鬼的聯絡電話。
沒多久,他便在她睡覺的床墊下找到一封上頭寫着「林珠桂女士收」的信封。
抽出被妥善收在信封里的字條,羅力嘉的唇角不禁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
先前請假回家的林姨因為老家受到颱風的影響,逼不得已只好向瞿璟提出辭呈。
瞿璟一想到自己得在短期內學習如何掃地,拖地、買菜、洗衣,燒飯等家事,一向自認天下無難事的她,頭一次對這個信念產生懷疑。
心疼她的朱梓翔得知這樣的情況后,遂主動提出要幫她整理家務。
他的提議固然讓她心動,可是她一想到他從早到晚工作了十六個小時之後,還得到她家幫她整理家務,她不禁要懷疑,他這樣還能剩下多少休息的時間?
偎在朱梓翔的懷中,瞿璟語帶感激的婉拒道:「我想還是不用了,你平常工作這麼辛苦,再加上我們住的地方又離得那麼遠,我不希望你為了要幫我,而把自己的身體給累垮。」
「不然怎麼辦?你有辦法在短期內找到值得信任的新傭人嗎?」
「也只能自己試試看啰!」她聳聳肩,表情也相當不確定。
沒想到瞿璟卻在短短兩天之內摔壞了兩盞名貴的枱燈、一個無線電話;用壞一台吸塵器,和敲破一扇價值不菲的玻璃屏風。
唯恐下一次見面時,會見到心愛的女人被掉下來的藝術燈或被倒下來的書架給壓死,朱梓翔再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當天晚上便立刻收拾行李,住到她家開始整理一切家務。
雖然瞿璟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她早在暗地裏舉雙手雙腳贊成他的決定,因為這兩天下來的親身經歷,終於讓她領悟到一件事,那就是原來整理家務是需要天分的!
果然沒一會兒,在朱梓翔的巧手下,瞿璟的家又恢復以前林姨在時一樣的窗明几淨,空氣中甚至還帶點淡淡的香氣。
當他一放下手中的拖把,她立刻撲到他懷中,像只無尾熊似的攀在他身上。「你真是我的英雄!」
見到她那戲劇化的反應,他不禁苦笑的敲敲她的頭。「耍賴在我懷裏至少得等我洗完澡呀!瞧我一身汗臭的。」
「我的英雄所流的汗就算會臭,我也會覺得是香的!」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她甚至還伸出舌頭舔着他汗濕的下顎,然後再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走吧!讓我幫你洗澡,以報答我心中無以倫比的感激。」眨着漂亮的鳳眼,她一臉賊相的催促着。
說得這麼好聽,還不是想要藉機在他身上「吃豆腐」!嘴巴念歸念,朱梓翔最後還是順着她的意思將她抱進浴室。
*****
白金色的蓮蓬頭下,微燙的熱水像是細雨般灑在兩人身上,站在朱梓翔背後的瞿璟手拿着香皂沿着他修長結實的背,慢慢地搓揉出為數不少的雪白泡泡。
她的手掌彷彿帶着電般,每撫到一個地方,都會令他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戰慄。
看見他的反應,她微微一笑,然後傾身吻住他已沖洗乾淨的耳垂。
「你有反應了!」抬起手觸上那已然挺起的男性,將頭擱在他肩上賊笑的瞿璟像是唯恐他會不承認似的提醒道。
朱梓翔聞言臉一紅,側過頭佯怒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的關係,被你這麼摸來摸去還不會有反應的男人,我看這輩子大概也差不多不行了。」
但她可不同意他的說法。「是你自己思想太過yinhui吧!人家只不過是很單純的想幫你洗澡而已呀!」
聽見她那佯裝無辜的說詞,他突然伸手拿起蓮蓬頭往她光溜溜的身體淋下。
她吃驚的喊了一聲,「你這是在做什麼?」
「只是想幫你洗身體呀!」他挑眉笑着,學着她剛才的語氣,接着搶過她手中的香皂,一路從她纖細的肩窩往下滑去,洽着那高聳的ru房,最後停留在棗紅色的蓓蕾上。
他竊笑的彈了彈那已然硬起的小花蕾,在她發出一聲輕喘時低下頭,附在她耳邊故作疑惑的低聲間道:「真奇怪,我的手都還沒摸到這裏,它怎麼就自動的興奮起來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十分明白他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男人都被她給教壞了!
踮起腳尖,她仰頭主動吻上他的唇,微嗔的低語着,「你喔!越來越難捉弄了!」
「誰教我有個好老師呢!」朱梓翔呵呵笑道,濃濃春色開始在浴室里展開……
*****
歡愛過後,瞿璟隨即被擁進一雙有力的臂膀中,聆聽着朱梓翔的心跳聲,她仰着頭,像貓咪在撒嬌般的向他索吻。
熟知她每一個姿態的朱梓翔見狀,立刻低頭給了她一個熱吻。
有幸見到她這副嬌美的模樣,真不知是他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在想什麼?」
他抓起她的小手輕吻了下,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不確定感。
「有時我會想,現在的我實在太幸福了,我好擔心有一天老天爺會突然把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狠心的全部收回。」
「你怎麼會這麼想?」她不解的直起身,表情認真的望着他。「是我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會讓你擔心的事嗎?」
他搖頭,低聲表示這隻不過是他一個人在胡思亂想罷了。
他對他們的愛情這麼沒有安全感嗎?她專註的看着他,突然想起那準備好久,卻一直忘記拿出來的禮物。「你待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她立刻從床上跳下,抓起睡袍胡亂披在身上,便匆匆的快步離開。
須臾,她一臉神秘兮兮的帶着某樣東西回到卧房,她先要求他閉上眼,然後才跑到他身邊,輕輕的將她手上拿的東西圈套在他的手腕上。
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條波浪形狀的白金色手煉,波浪與波浪中間銜綴着他倆再一次相遇時,被她繪於紙上的圖樣--一朵含苞待放、狀似蓮花又像是鬱金香的美麗花朵。
「這條手煉是我親手幫你做的,我本來還想再做條項鏈給自己戴,不過因為颱風的關係,這個計畫便暫緩了下來。」一邊輕聲解釋,她一邊細心的幫他系好手煉上的小勾環。
照理來說,男人戴這種造形太過纖細的手煉應該會讓人覺得很突兀,不過因為朱梓翔天生就有一副俊美到會教女人汗顏的漂亮臉蛋,所以瞿璟送他的這條手煉倒是和他整個人的感覺滿搭的。
「好了!戴好了。你戴上這條鏈子之後,就不可以再對其他女人動心,從今以後,就只准愛我一個人!」執起他的手,瞿璟在他的手腕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
望着她這個寓意深遠的動作,朱梓翔的心中頓時被幸福感漲得滿滿的,他激動的抱住她,哽咽的低語,「不需要這條鏈子我也能向你保證,從今以後,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喜歡上任何女人了!」
*****
為了要節省開支,朱梓翔在搬到瞿璟家的第二天,便特意請假去辦妥退租事宜,正逢房東也想趁着因颱風而慘遭破壞的房子收回去整理,因此朱梓翔順利的取回之前預放的一萬塊錢押租金。
為了以防萬一,臨別之際,朱梓翔便將瞿璟家中的電話抄給房東。
「王先生,這是我新的聯絡電話,假如有我的信件或者有人找我,麻煩請你幫我留意一下。」
王先生點頭收下字條,表示他會幫他注意的。
按着口袋裏的鈔票,朱梓翔頭一回想把這多出來的錢留下來自己用。
和璟兒交往了兩個多月,他從未買過禮物送她……他忍不住低頭瞧着手腕上的白金手煉,嘴角微微漾起一抹溫柔的笑。
須臾,他在路邊的公共電話亭中撥了通電話給瞿璟,確定她人在何處,隨即跨上摩托車,前去與她會合。
*****
磬嵐珠寶藝術工作坊
接到朱梓翔的電話后,瞿璟立刻加快速度,想盡量趕在他到達公司之前將手邊待做的設計案一一整理歸檔。
二十分鐘后,她終於把手邊的工作暫告一個段落,正準備離開時,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
「瞿小姐,會客室里有你的訪客。」
瞿璟一聽,理所當然的以為是朱梓翔提早到公司了。
她帶着愉悅的笑,手拿着公事包和提袋,直接推開會客室的大門,嬌聲的朝來人打招呼,「你的動作真快!」
坐在沙發上的人聞言立刻站了起來。
「怎麼是你?」一瞧清來人的模樣,瞿璟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
眼前的訪客並不是她以為的小朱,而是她不知道已經排到第幾十號的追求者。她依稀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什麼偉的……
模樣斯文卻帶點貴氣的范齊偉不禁愕然的眨着眼,來不及從她說變就變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聽她剛才愉悅的聲音似乎挺歡迎他的來訪,怎麼才不到一秒的時間,她便拉長了臉?
看他仍呆楞着,瞿璟開始感到不耐煩了。「有事快點說,我趕着要出門呢!」說完,她還刻意盯着腕上的表看着。
瞧見她催促的舉動,范齊偉這才回過神來,他露出自認為能迷倒眾女的笑容,傾訴對她的思慕之情。「我是來約你一道去吃飯的,畢竟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
「我沒空!」她搖搖頭,毫不留情的點出她拒絕的理由。「我之前就對你說過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
沒錯!早在兩人認識之初,瞿璟就曾對范齊偉表明過她已有男友了,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只因為這點小阻礙,就放棄追求真愛的權利?更何況競爭者越多,追求起來才會越有樂趣!
不過,他也很清楚她向來討厭窮追猛打之徒,於是,他聰明的暫緩追求的攻勢。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切還是等他摸清敵手的底細再說。
「既然你等會兒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范齊偉爽朗的一笑,佯裝不在意的瀟洒退常
他轉身從沙發上拿起他帶來的粉色玫瑰花束送到她面前。「不過這束花請你一定要收下,畢竟它也是我一點心意。」
聽到他這樣說,瞿璟自然不好意思再拒絕,她微笑的將花收下,大聲的喚着助理小妹,示意她將這些花插在她辦公室的花瓶,向他說了聲再見后便離開了。
望着她的背影,范齊偉那雙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間變得深沉了起來……
*****
「怎麼不上去找我?」
一走出大樓門口,瞿璟馬上發現她年輕的愛人正乖乖的候在一旁等她出現。
朱梓翔不太好意思的搔搔頭,吶吶的表示他不希望帶給她任何困擾。
雖然他們都不太在乎年齡上的差異,但顧慮到瞿璟其他同事的看法,朱梓翔貼心的選擇在樓下等待。
對於他的體貼,瞿璟只是伸出手揉揉他的褐發,低聲的表示他多慮了。「我們從事設計的人,思想觀念上本來就比其他人開放許多,更何況我們只是在談戀愛,又不是跟人家玩什麼不倫之戀,你不需要替我擔心這麼多了。」
攀住他的肩膀,她頑皮的補充道:「其實,應該要有危機意識的人是我才對!我的情人長得這麼秀色可餐,要是被我那些同事看到,保證絕對不會在意我們年齡上的差距。」
「為什麼?」他憨憨的問道。
「因為她們忙着想辦法要取代我的位置都來不及了,哪可能會顧慮到年紀這方面的問題。」
被她這麼一取笑,他不禁羞得連耳根都紅了。
「走吧!你剛才在電話中不是說要帶我到哪裏?」挽着他的手臂,瞿璟笑吟吟的拉着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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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回曾到百貨公司的生鮮超市購買食物外,活了二十幾年,朱梓翔從未為了購物而踏進百貨公司大門,尤其是充塞着化妝品和高級名品的一樓。
在地下室停好車后,瞿璟和朱梓翔兩人手牽着手,旁若無人的搭電梯。
在寬敞的電梯中,她忍不住小聲的詢問:「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買東西送我?」
他靦腆的一笑,羞赧的表示他今天剛收到房東退給他的一萬塊押租金。「我想要買東西送你很久了,可是直到今天才能實現。對不起!讓你等那麼久。」
「傻瓜!」她伸手微擰了下他的腰,帶點寵溺的輕斥道:「量力而為是應該的啊!況且我又不是為了收禮物,才答應跟你交往的。」
他吶吶的表示他知道,可是他也說能夠讓心愛的女人感到快樂,是他身為男人的驕傲。
她微微一笑,低聲在他耳邊說著,「那你現在應該是全世界最最驕傲的男人才對,因為你每天晚上都讓我『那麼快樂』!」
聽着她意有所指的話,他佯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才俊顏微紅,尷尬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轉眼間,電梯便到達一樓,朱梓翔才剛踏上一樓地板,隨即被眼前喧鬧的景象給驚得停下腳步。
好……好多女人啊!一個個或老或孝或胖或瘦的女人在四處走動着,專櫃小姐們也站在每個櫃位前殷殷招呼着。他轉過頭仔細瞧着瞿璟,發現她還真是天生麗質,沒有上粉的她,甚至比其他有化妝的女人要美上幾分。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碰她那如雞蛋般光滑的臉頰。
「幹嘛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的臉哪裏弄髒了嗎?」
他搖搖頭,低聲的說了一句,「你好美。」
他突來的讚美霎時讓她羞紅了臉,她微嗔的瞟了他一眼,發現他正開心的笑着,這才了解他竟已找出能逗她臉紅的訣竅了!
給了他一記拐子后,她率先邁開步伐往前走去,朱梓翔立刻隨後追上,將她擺動的小手輕輕的包裹在他溫暖的大掌中。
兩人在化妝品櫃逛了一圈,突然,朱梓翔的視線停留在香奈兒的櫃位上。他看中標榜着當年第一支被香奈兒女士所製造出來,幾乎是同一款的艷紅色口紅。
他心想,這麼漂亮的口紅要是擦在璟兒那張紅艷的雙唇上,鐵定漂亮得不得了!
被腦中浮現的景象給深深吸引,待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已挽着翟璟停在香奈兒的櫃位前。
「你覺得這支口紅的顏色適不適合你?」接過專櫃小姐遞來的試用品,朱梓翔將它轉交給瞿璟,順便還幫她拿來一面鏡子。
在他雀躍的目光下,她緩緩將唇膏塗在嘴唇上,然後轉過頭,無言的詢問他的意見。
屏息的望着她因口紅的色澤而顯得更加明艷動人的臉龐,朱梓翔不禁驚艷的眨了眨眼睛。
美!實在是太美了!
瞧着他那副痴迷樣,即使他沒有開口,瞿璟也猜得出他的答案為何,她滿足的撇唇輕笑,隨即轉回頭,示意專櫃小姐可以結帳了。
「除了唇膏之外,還需要其他東西嗎?」
瞿璟搖頭表示不需要。
「要不要買兩支?我們這組紅色唇膏是全球限量款,賣完后就沒有了。」
朱梓翔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答應再多追加一支。
趁着專櫃小姐去結帳時,瞿璟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低語,「說!你剛才看着我的臉時,腦袋裏究竟想到了什麼?」
朱梓翔聞言一楞,隨即回說他只是在欣賞她的美罷了。
「是嗎?」她不信的搖搖手指,一臉賊笑的道:「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你的下面剛才不小心搭了個小帳篷嗎?」說完,她的小手偷偷的掐了下他的「那裏」。
只見朱梓翔張嘴輕啊了一聲,隨即伸手擋在自己的下腹處,窘到連頭都不敢抬起。
幸好他們坐在櫃位中,因此方才的舉動才沒有人看見。
瞿璟心情頗佳的直盯着他泛着紅暈的俊顏,直到專櫃小姐回到櫃位上。
接過專櫃小姐遞來的紙袋后,瞿璟隨即站起身,拉着一直不敢抬頭見人的朱梓翔神情愉悅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