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夜(2)
2、一夜(2)
雖已是初夏,可是夜裏還是有些寒意。河面上星光點點,遠處居然有一艘體型頗大的畫舫。儘管我們所在的小船離那裏有些遠,可還是能夠聽到那裏傳來的鶯聲燕語。
阮小二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阮小五的臉上顯出一副欣欣然嚮往的神色,眼睛不時地朝那裏相望。只有阮小七,似乎沒事人一般,手裏撕扯直一隻雞大腿,吃的是不亦樂乎,間或地喝上一大口溫好的美酒。
說實話,對那副巨型畫舫,我也暗暗注意很久了。按說這裏並不如東京那等大都市繁華,雖不能說是窮鄉僻壤,大抵也差不了許多。可是,這樣一副華麗精緻的畫舫卻深夜停泊於此,真是令人奇怪。
由於我們從晁蓋家出來就晚了,沿途的酒肆飯館早已打烊,好不容易劃到縣城時,方尋到一處喝酒的所在。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這樣一副畫舫,憑以前自己所看的影視作品的描繪,這類畫舫應該是那些全國大有名氣的藝妓所擁有。宋代重文輕武,文人狎妓之風大盛。呵呵,各位不要誤會,此時的妓更多的是一種依靠自己的才情、技藝以及氣質等多方面的因素來吸引達官貴人或者讀書士人的。全然不像現在,僅僅依靠自身的色相和最原始的**獲得生意。此時的妓女,多數是賣藝不賣身的。除非兩情相悅,否則也就呵呵茶,談談風花雪月而已。當時,官府對官員或者士人與妓女隨意生關係也是有嚴格限制的。當然,規定是規定,具體怎麼執行另當別論。不過總的說來,當時的民風還算樸實淳樸。
“來來來,眾位兄弟,我們喝酒。”我招呼阮氏三兄弟說道。四人舉起大腕,“當”的一聲之後,我們一飲而盡。趁着吃菜的空隙,我喚過小二,問道:“畫舫上是那裏來的?”邊說便往他的手裏塞了一點散碎紋銀。頓時,小二顯得眉開眼笑,急切地答道:“回稟押司,據日間來這裏吃飯的客人談論,好像是從什麼金國來的,聽說船上的女人們個個風騷放浪,與咱們大宋國可是大不相同啊。聽去過那裏的人說若能上去享受一番,可是大大的值啊。”小二邊說邊淌着口水。一旁的阮小五聽了,神色上滿是嚮往之情。
“不過,押司,儘管那裏是個好去處,可是花費可是驚人,一個時辰就要紋銀一百兩,而且還是論人頭計數,而且最為離奇的就是還要作詩填詞,倘若不能,即便銀兩再多也就允你喝杯清茶而已。真是奇怪!”小二邊說邊搖頭走了。
哦,居然有這等奇異之事?我的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來。看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渾身一陣燥熱,該是早點什麼樂子的時候了。想我在公司的兩年時間裏,每天的生活倒也逍遙,除去和客戶看樓盤、簽合同之後,更多的就是陪那些掌握着我們命運的大小官員們尋歡作樂。酒足飯飽之後,自然是洗浴、桑拿、按摩以及其他什麼一條龍了。要說我這人也真是天生**,平日裏倒也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可是一旦喝了酒,自己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摸摸衣袖裏的銀子,估計還夠帶阮氏兄弟樂一樂,我豪情大,對着小五喊道:“走,咱們也到那裏耍耍。”不單是小五聞言神色一振,就連阮小二也是眼色一亮。我一把拉起阮小七,對着店家喊道:“結賬吧,銀子在桌上,不用找了。”
可是,為什麼金國的女人會佔據這艘本是我大宋的畫舫呢?難道這裏有什麼名堂不成?金國?我突然醒悟道,深夜在這裏搞這等活動,肯定是別有目的。
阮氏三兄弟一起奮力划槳,小船向利箭一般駛向遠方,男女的**浪語一陣陣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