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來到過去
第二回來到過去
幾個普通的小孩知道地球是圓的也許真不能把這個世界怎麼樣,但那四個被灌輸記憶的小孩,其中有一個叫趙與莒,他父親叫趙希瓐,是一個九品縣尉(相當於現在的公安局長),當然,這也沒什麼,小官而已。但他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的爸爸很猛,叫趙匡胤,也就是宋太祖,厲害了吧。當然,他們這一支現在已經沒落,除了血管里還有十分之一趙匡胤的血,趙與莒跟平民沒什麼不同,但十多年後,他將成為南宋的皇帝。到那時候,那就說不定了。
趙與莒還有個弟弟叫趙與芮,兩兄弟生來命硬,克父。當公安局長的父親在他們兄弟兩三歲時就被剋死了,父親一死,家裏沒了收入,沒辦法,就和媽媽一起到他們舅舅家去生活。他舅舅是保長,雖然工資不高,但外快不少,小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宋嘉定二年(公元為方便,之後的時間均按年號及農曆書寫),中華大地生了很多事情,先,這年春天,西域畏吾兒殺西遼少監,臣附於蒙古,蒙古於其國置達魯花赤監政。三月,成吉思汗親率大軍第三次進攻西夏,西夏王襄宗以皇子承禎為元帥,大都督府令公高逸為副,領兵五萬抵禦。蒙古軍攻勢猛烈,夏兵大敗,高逸被俘,不屈被殺。四月,蒙古攻下斡羅孩城,俘獲西夏太傅西壁訛答。也是這一年,蒙古正式與金絕交,不再朝貢。
還有一件大事,十二月二十九日,6游賦詩而死。詩云:"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
當然,也生了很多小事,比如:在紹興府山陰縣虹橋里,一群小孩正在打穀場玩鬧,突然,有4個小孩一起頭痛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好了,而大人們認為,這是孩子們玩的太瘋了,不痛不癢的教訓了幾句,就各自忙去了。
這幾個孩子分別是:
虹橋里全保長的兒子全宗亮,今年6歲,他得到了黃彥的記憶。全保長是趙與莒的舅舅,全宗亮比趙與莒大,算是表哥。
虹橋里胡計鐵匠鋪的鐵匠胡長庚的兒子胡醒言今年7歲,他得到了文傑的記憶。我奇怪怎麼鐵匠的名字取的這麼有文化底蘊,後來才知道,胡長庚老爹是個進士,還當過官,做到了知府的位置,寧宗即位后,任用趙汝愚和韓侂胄。趙、韓兩派鬥爭激烈,本來胡老爺子是外放官,可以不去淌那混水,可他是朱熹理學的堅定支持者,“慶元黨禁”時他上了個摺子大鳴不平,反對趙汝愚罷官,因而捅了馬蜂窩,被台諫官參了一本,說他貪污了幾個燒餅錢,於是不用審訊,直接雙規配嶺南,老爺子又氣又病,沒到地頭就掛了。而胡長庚當時已經在軍隊當官了,很拉風的官名:忠翊郎閤門祗候兼幹辦行在左藏庫,按現在來說差不多是個國庫警衛連警衛一排少尉排長。他的主官是韓系人馬,知道他老爹的事對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找個由頭讓他提前退伍了,還不讓轉業。他就只能回家,其實老爺子兩袖清風,沒給他留下什麼,他只能賣了祖屋到這裏來開個鐵匠鋪為生。
而虹橋里唯一的高級知識分子,進士陳金石的孫女陳窈今年5歲,她得到了王勇的記憶。說起這個老爺子,他的進士身份有些水分,不象胡醒言他爺爺,那可是進士及第,一等進士啊。(宋代進士分為三等:一等稱進士及第;二等稱進士出身;三等賜同進士出身。由於擴大了錄取範圍,名額也成倍增加。唐代錄取進士,每次不過二、三十人,少則幾人、十幾人。宋代每次錄取多達二、三百人,甚至五、六百人。對於屢考不第的考生,允許他們在遇到皇帝策試時,報名參加附試,叫特奏名。也可奏請皇帝開恩,賞賜出身資格。)陳老爺子平時滔滔不絕,說起學問來天底下沒幾個能進他的法眼,可一到考試就暈菜,考了幾十年還是個秀才,終於在紹熙五年得償所願,那年他五十一歲,皇帝看他兩鬢斑白,就賞了他個賜同進士出身。陳窈的父母前年得病死了,現在和爺爺相依為命。
還有就是趙與莒,宋太祖玄孫子的玄孫子的孫子,他得到了我的記憶,今年5歲。我是未來的皇帝宋理宗,哇哈哈哈哈。
其實當我們頭痛好了以後,對自己的身份都有些迷茫,頭昏昏的。腦海里不斷的在過去和現在的身份之間切換,一下子我是趙與莒,一下子我是蔣峻。而問訊趕來的全保長站在我們面前罵了我們幾句,看我們傻傻的不說話,以為是罵重了,我們害怕了,又嘀咕了兩句就走了。過了好一會,頭腦終於清晰起來,未來的**記憶似乎以他的強大控制力戰勝了現在的記憶。我們互相看了看,容貌不同了,但眼神似乎是熟悉的。我們一起走到一個稻草堆邊倚者着稻草坐了下來,突然,我們好象想到了什麼,齊齊看着陳窈(王勇),我們三個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快抓狂了,怎麼辦,我日皋措他十八代祖宗。”
“你把都沒了,怎麼日,是他祖宗日你吧,哈哈哈哈!”
“聽我說,我二十歲會當皇帝。”我說得意的說道。從舅舅全保長罵我到剛才走到稻草堆的路上我就把一切梳理了一便,沒錯,絕對沒錯,穿越小說看多了。這裏是紹興府山陰縣虹橋里,父趙希瓐,母全氏,舅舅全保長,我生日開禧元年正月初五,我叫趙與莒,這些全對上了。
……
“記憶傳送出問題了?”大家將信將疑。
“聽我說,這裏是紹興府山陰縣虹橋里,父趙希瓐,母全氏,舅舅全保長,我生日開禧元年正月初五,我叫趙與莒,這些全對上了。我就是宋理宗。”
“其他都對,可宋理宗好象叫趙昀。”黃彥讀書多,知道點。
“我十八歲會被史彌遠帶到臨安改名字。”
“好象是的。”陳窈道:“我也有點印象,好象是一個叫史彌遠的擁立的。大學時在圖書館看過宋史。那我要當你的皇后。”
“不要,我會想到你過去的樣子,我親不下去。”
“別說笑了。”文傑正色到,“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忘掉以前的身份,我們必須用現在的身份生活下去。陳窈,你必須適應自己。現在,我們有機會改變未來,
不管能不能當上皇帝,我們都要努力作出點事情來,不過大家在趙與莒十八歲前不要干出什麼出格的事,以至影響到歷史的進程。現在,我們盡量不讓歷史軌跡出現偏差。”
“對。”胡醒言道:“不過我們現在就要開始在某些方面做些準備,比如錢、物資、人手、技術、情報,我們只有13年時間,現在我們的身體年齡不允許我們做大一點的動作,否則,我們要麼會被人人認為是神童,要麼就是瘋子,一旦出現那樣的局面,就會改變歷史軌跡。”
“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
“先,沒錢是萬萬不能的,要辦事先要解決錢的問題,第二,科技,這個時代和八百年後的科技是沒法比的,我們先要把我們目前掌握的知識用書面形式記錄下來,我們現在身體年齡這麼小,鬼知道十年八年後會不會記得,知識長久不用會忘記的。第三,語言,我說的是外語,我覺得我們遲早用得上,我們幾個在學校都學過英語,平時多用英語交談,既能保密又能不斷練習。宗亮,你還修過法語吧,這個我們不會,你就負責教我們,這樣對你自己也有好處。至於錢的問題,我還沒什麼好辦法,與莒,陳窈,你們說說,你們都是干這個的。”
“養王八,養雞,動靜太大,再說也沒本錢。養珍珠么,這裏是江南水鄉,環境絕對好,規模小點倒是可以試試看,不過以現在的物資條件,估計成品率很低,一下子說不清楚,我晚上做個可行性報告,明天大家討論下,還有就是收穫期長,要3年才能收穫好珠。”
“這樣,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先回家吃飯,大家晚上都好好想想,形成書面材料,明天先到這裏集合,再找個地方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