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Dana恨聲道。
“回去？呵……”冷颼颼的笑意飄來，Dean的眼裏有着深沉的預謀。
“你笑什麼？”面對這樣的哥哥，說實在話，她真的有點怕怕的。
“你以為呢？”淡淡的瞥了妹妹一眼，Dean的笑意愈加愈深。
“我……我不知道，你又想到什麼了？”Dean的笑臉愈是加大，她就愈覺得害怕。雖然她跟他是兄妹，但那可不代表她一定了解他！再說，Dean的性。格有時真的詭異到不行，連她這個做妹妹的有時都會看不下去。
她是聰明的，所以懂得什麼時候可以煩地，也清楚的知道什麼時候不能亂他，她可不想自己成為下一個被解剖的生物，就像露比，那隻可憐的小狗
“我想到什麼？”陰森的笑意泛在他唇邊，“我沒想到什麼特別的，只是清楚的知道一件事罷了。”
“什、什麼事？”他愈是不說完整的話，她就愈覺得心底有陣陣寒意。
垂首，他眼裏泛着嗜血的光芒，嚇得Dana倒退了數步，險險沒驚叫出聲。
不、不會吧！果真給她猜中？露比的事件又要再度重演？
“親愛的Dana，”走近，Dana伸手滑上Dana美麗細緻的臉龐，“我們得不到的，怎麼能讓別人得到，你說是不是啊？呵呵呵……”
Dana被嚇得險些岔了氣，好半晌才能吐出話來。
“Dean，你該不會想要……這裏是台灣……”她想說的是--在這裏是不能出事的，因為沒有人可以幫他們說話啊！
“是台灣又怎樣？我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擋！”Dean一臉的堅決，先前的優良形象早已褪到表相底下，他現在已經不想再扮乖寶寶了。
“但、但是……”天吶，她好害怕！她只是喜歡M，只是嫉妒那個沒她美麗的女人，只是嫉恨他們的濃情蜜意，但從沒想過要傷害誰啊！
“你想阻止我？！”冷箭從眸底射出，當場凍得Dana臉色發白。
“不、不……我沒有……”連連搖頭，她再也不敢吭聲。
“沒有就好！”俯下身，他靠在她耳邊輕笑道，“你該知道我的脾氣，你看見露比的下揚了不是？”
“你？！”身子一僵，Dana被嚇得快哭了。
“我知道你有看見，雖然你躲了起來，嘿嘿嘿……”緩步走開，Dean留下了如鬼魅般的笑聲在空氣中流轉……
笑聲隱去后，Dana蹲下了身子，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天、天吶，Dean竟然威脅她？！她畢竟是他的妹妹啊！
怎麼辦？她好害怕！她不想像可憐的露比一樣，可是她也不希望Dean傷了M啊！怎麼辦……怎麼辦……
Dean可以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因為一時興起就把露比給捉去解剖、分屍，那在盛怒之下的他會做出什麼更駭人的事？哦--她真是不敢想了，該怎麼辦？她真的不希望再發生一次那樣的慘劇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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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蹲在這做什麼？”
蹲在地上的Dana一抬起頭來，倒是嚇了問話人好大一跳。
“你、你哭什麼？”
“是你？！”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只見Dana忙着用力抹去頰上的淚珠，然後慌慌忙忙的想站直身。
“對，是我！”孟思妤無力的接受對方的-冷跟相待，卻還是雞婆的關心着，“誰欺負你了嗎？”
“不用你假好心！都是你的錯，沒有你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對，都是這女人的錯！沒有她的出現，Dean也不會想要傷害M，那她也不用被威脅了。
“嘿！”無奈的嘆笑着，她真是覺得自己很無辜！噴，早知道就別理她，讓她一個人蹬在地上哭到死就好！
“要不是看在你是客人的分上，我還真不想理你！”若不是中國人很重視所謂的“待客之道”，她會選擇繞過她，不去理會她是否遭人欺負。
“那你就不要理啊！”看到她就只有滿肚子的恨與妒，誰希罕她的關心？
翻了翻白眼，孟思妤用力的聳聳肩，然後轉身--走開。
“喂--你上哪去？”見仇敵要走，Dana忍不住的喊出聲。
忍不住的再翻了個白眼，孟思妤側轉半個身。
“你不要我的雞婆、我的多事，那我就閃遠一點，省得大家愈看愈相厭！？嘖，她只是出來幫那位“男女通吃”的萬人迷、她家少爺拿點東西，卻惹上一身腥，真是夠OOxx的！
Dana突地安靜了下來，仔細的望住自己憎恨的對手--其實，她長得也不難看，只是過男性化了些，看起來沒有女人樣了些……
呃，不對啦！她怎麼會想到這來？Dana用力的甩甩頭，試着把所有不重要的思緒甩出去，留下的只有最重要的那則訊息。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M在一起？”斂去了驕傲跟自尊，Dana現在為的只是自己心上人的安全。
“M？！”那是啥鬼東東？她聽都沒聽過！孟思妤一臉的茫然跟不解。
“M是他英文名字的縮寫，在那邊，大家都是這樣稱呼他的！”見孟思妤不懂，Dana好心的幫她做着解說。
“哦--”懂了！不過……“很抱歉，我跟他會不會、能不能、該不該在一起，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你恐怕是拜託錯人了。”
她說的是事實！一直以來，決定權都是在他的身上，而她，永遠都是跟隨他的決定的那個人。
呃，這樣說好像變得她有些被強迫似的，其實也不然，她跟他……該怎麼說呢？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為什麼？你就告訴他--你不愛他、不喜歡他、不想跟他在一起啊！”Dana說的有絲激動，但她已不再只是希了自己的私心，她只是真的不希望Dana傷害到M甚至是任何人！
孟思妤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直覺Dana的要求根本就莫名其妙的過分！
“抱歉！我做不到！”冷冷的回拒了Dana，她轉身就要走開。
要她跟他說她不愛、不喜歡、不想跟他在一起？！有沒有搞錯，她怎麼可能說得出這種違心之論？
她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盼到能再守在他身邊，她怎麼可能去跟他說那些廢話？！
“你不去說只會害了M啊，Dean他……”
這句喊話倒是叫住了盂思妤離去的步伐。只見她一個回身、幾個踱步她又站回Dana的面前。
“你剛說什麼？”她有沒有聽錯？她剛剛好像聽見……害了M？！為什麼會是她害了他？
“我……”糟了，她竟然忘了Dana的威脅。兩手捂住唇，她不敢再開口，只是猛力的搖着頭，然後任淚水滴落。
嗯？！真的有古怪！
“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任何事、只要牽扯到他，都與她孟思妤有關！
“我……”她不能說，一想到露比的下場，她就渾身發涼。Dana還是搖頭，不肯把話說個明白。
見Dana一臉的害怕，她只好把先前聽見的話倒帶一遍。
“問題是出在Dean身上？”既然Dana不敢說，那就她自己找答案吧！
Dana頓時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沒點頭卻也沒再搖頭，一雙淚眼直勾勾望向孟思妤。
孟思妤輕點了下頭，算是了解了她的回答方式。問題的確是出在Dean身上，那麼，他想做什麼？
“目標是我？”見着Dana搖頭，孟思妤的心已經涼到了底，因為答案已昭然若揭，再也不需多問。
看着Dana，她面色沉重的朝她點頭致謝，“雖然你不方便說，但知道這樣已經夠了，謝謝！”
“你要怎麼辦？“Dana害怕的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轉身欲走，卻又被喚住。側過身，孟思妤給了她一抹堅定的笑--
“怎麼辦？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他！”是的，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他一分一毫，自小她就在他身邊守護着他，現在，她依然會守護他，到老到死……
這次，她踩着毅然的步伐離去，留下了滿是愕然的Dana。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如此的有信心？
她承認自己很害怕！可為什麼？為什麼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卻沒有一絲絲害怕的感覺現出？相反地，映照在她眼底的甚至是無比的堅強，怎麼會差這麼多呢？
她跟自己怎麼會相差這麼多？在這種時刻，自己想到的只有害怕跟恐懼，而她卻是如此的冷靜跟堅定！
原來，M愛上的竟是這樣堅強的一個女人，她根本比不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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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思妤回到余承恩房裏時，她試着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且平常，不過她的偽裝有些失敗就是，因為余承恩還是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怎麼了？”她的眼底有着淡淡陰鬱，他自是看得出來。事實上，她的個性過直，一向很難藏住情緒的。
“沒、沒啊！怎麼這麼問？”想用打哈哈的方式唬過去，偏偏余承恩的心思就是比她細膩許多。
她的閃爍其辭，只會讓他更想知道事情原委，於是他開始撤下網。
“怎麼去了那麼久？”勾唇淺笑，他的笑容讓人很難防備。
“沒有，剛巧碰着了人就聊了幾句……”呃，打住！不能再說了……盂思妤的理智還清晰着。
“哦？”眉峰微微挑起，笑的更真誠了，“是嗎？跟誰聊的這麼開心，可以說的這麼久？”
“呃，就那個外……”不對！突然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孟思妤猛地打住。
“外？”疑問聲再起，他笑着等她的答案。
“外……外頭的人啊！”呵呵呵……乾笑幾聲，她繼續打混。
“是嗎？外頭的人？”她的謊說的一點也不高明，余承恩嘆笑在心底，“我看你八成是遇着了盂媽，兩人又吵嘴了吧？這回是吵了什麼事，說來聽聽。”
“亂講！我才不是跟那番婆吵咧，我是跟Dana在說話啦……”說完了話，孟思妤這才驚覺自己說溜嘴了。
“嗯--”點了下頭，他終於明白她的怪異從何而來，“Dana跟你說了什麼？”
“呃？！”該說、不該說？該說、不該說……兩樣選擇在她心底翻轉着，一時之間就是拿不定主意。
“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自己去問她！”話落，他作勢欲起身。
“喂、不要啦！”拉住他，她不讓他去找人。
坐回原位，他定定的望着她。
“那你就說實話！”算是吃定她了吧？他就是肯定她一定會有答案給他！一直以來，看似她強、他弱，然，真是如此？恐怕有眼的人便會知是誰依着誰DeI
撇了撇唇，她瞪住他，然後不情不願的緩聲說著：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要說Dean可能對他不利的那件事嗎？她還在猶豫中。
“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那更沒理由不說給我聽不是？”余承恩單手撫上她頸，仍舊是笑對她。
“呃，她不過是說了些不怎麼重要的話，所以我想你也不會想知道……”
“既然是‘不怎麼重要’的話，那說來聽，聽也無妨，我可以當笑話聽。”輕而易舉的把她的話堵回，他擺明了想知道答案。
這、他怎麼這麼堅持啊？哎喲，真的不想跟他說，可是……怎麼辦？她發現自己的威力正漸漸減弱中，好像不說都不行了。
唉--怎麼會這樣呢？明明凶的是她、強悍的也是她，可是遇上他，她怎麼總是變成聽話跟順從的那一個川
“真的要聽？”垂下肩，她像個戰敗的將軍，灰頭土臉。
“嗯。”頭一點，他讓她清楚瞧見他的堅決。
“真的沒什麼啦，她不過就是叫我不要愛你、不要喜歡你、不要跟在你身邊……就這樣！”Dean那事還是跳過不說吧！省得他憂心。
嗯？！Dana未免也太過分了些！眉心起了個結，笑容斂下，他臉上寫明着不悅。
“那你怎麼回答？”聲音有些悶、有點沉，他更加在意的是她給的答案。
“哦，我說--”想了下，她這才把自己的答案找回來，“很抱歉，我跟他會不會、能不能、該不該在一起，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嗯，對，她是這麼說的沒錯！
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像她是被逼着跟他在一起似的……真是這樣嗎？眸底上一層陰暗，他有絲黯然的低聲問着：
“是因為我的強迫，你才跟我在一塊的？”
“啊？！”現在是什麼情形？怎麼突然轉到這個問題去了？
“跟我說實話！”如果，他的愛只是單向的，他寧可不要她的屈就。
“說什麼實話？”他現在是在發什麼神經？到底七年的時間是改變了他什麼，怎麼脾氣變得……有絲古怪？
“你是不是……根本不愛我、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不敢拒絕，所以才……”他的話還沒完就被她截去後文。
“我不敢拒絕？！”她真的是愈聽愈火大，“喂！你也幫幫忙，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會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呃？”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余承恩一時語塞。
“如果不想跟你在一起，早在你說要離開時，我就會歡欣鼓舞的送你走！也不用總是恍恍惚惚的，老是在身邊尋找你的影子，更不用在你回來時迫不及待的沖回家來！
你根本就不曉得你剛離開的那些天，我的日子過得有多不像樣！總以為你就在身旁，伸出手卻捉不到人，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的時間，才適應了沒有你的日子？！”
他不在的這些年，她一直是寂寞的，真的很寂寞！總是一邊想他過得好不好、一邊卻氣他沒有隻字片語，他不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好孤單，這些地都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想跟你在一起？你根本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一個人的生活有多無聊！沒有事做、沒有人在身邊……我是很寂寞的……”說著說著，她忍不住落下了淚！
討厭，她又哭了！不喜歡流淚、不喜歡哭泣的，因為那是弱者的表徵，所以她打小就不愛哭，只是……對着他，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對不起……別哭、別再哭了……”兩隻大掌急忙的貼上她頸，溫柔的為她撫去所有的淚，他好抱歉自己竟又再度惹她落淚。
一直知道她很堅強，她也說過“哭”是很丟臉的行幕，但卻總是因為他而落淚，他真是不應該！
“我討厭你……”一個埋頭，她把臉藏在他懷中，哽咽道。
“對不起……”抱緊她，他笑了，因為她的“討厭”向來是個反向詞。“我愛你喲，很愛很愛……”
她說著討厭，卻總是在說了討厭之後又輕易的原諒了他，他終於明白……那就是“愛”的意思！以往是他自己沒有想通道道理，現在明白倒也不晚，最重要的是--她真心想守在他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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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中正國際機場第二航廈的地下停車場--
孟思妤權充司機，因為她根本不放心讓其他人陪同餘承恩前來，當然更加不放心讓他自己一個人來，於是她只好擔任其職。
一路上，整個氣氛只能用“僵凝”兩個字來形容，沒人願意開口打破僵局。
終於，目的地到了，她找了個離人口較近的位置停車。車停妥，一伙人下了車依舊是默默無語的幫兩兄妹搬着行李。
“走吧！我們送你們上去。”余承恩先行拉着其中一件沉重的行李。
“不用了，就在這說再見吧！”終於，Dean開口了，三人全盯望住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沉默了半晌，余承恩輕點着頭--
“也好，那就不送了。”淡淡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的情感存在。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對望着，一旁的兩個女人卻忐忑不安的直盯住他們，就怕會有突發事件出現。
“你還真是冷淡，竟然連個再見也不說。”Dean的笑有些滄涼。
“如果確定不會再相見，何必道再見？”他向來不做多此一舉的行為。
天吶，孟思妤對余承恩冷的過分的回應，感到無言以對。唉，她該慶幸的是--他不會這樣對她。
“哈，也對！”咧開了嘴，Dean的笑容里多了份怨增，“是不會再相見，所以不必道再見……”探手至腰際，他緩緩掏出一把利刃。
“你想--對於你這種無情人，我應該把你分成幾塊才足以泄恨呢？”笑里多了分嗜血的味道，Dean的眼神里滿着殺意。
“Dean？！Dana害怕的看着那亮晃晃的刀子，腿都嚇軟了。
“你敢？！”孟恩妤一個挺身，便是擋在余承恩身前。
“我為什麼不敢？哦，對了，應該要先解決你才對，要不是有你的出現，我們兄妹倆早得到他了。”恨意突地全數轉到孟思妤身上。
“Dean，我的建議是--你好好的來、好好的回去，這樣鬧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一個伸手，余承恩已經把孟思妤推往身後。
“都是你不對！那女人什麼都沒有，你卻選擇她而不要我們？瞧，Dana有的是美貌、我有的是文才，但你卻要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恨恨的揮着手上的刀子，他根本已經失去理智。
“你……”盂思妤努力的想喊話，也努力的想擋到余承恩身前，偏偏余承恩怎麼也不讓！
“我再說一次--乖乖的回去，把這次的事都忘了，大家可以好好的過各自的日子，一切都不變！”余承恩將孟思妤牢牢的擋在身後，就是不肯讓她把自己當作保護他的盾牌。
“我會回去好好的過日子！等我把你們都分割了之後，嘿嘿……”Dean用尖銳的刀鋒劃過自己的舌尖，淡淡的血味讓他更為瘋狂。
“Dean，不要……”Dana早就嚇哭了，她試着想喚回哥哥的理智，可是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卻教她怕得直打哆嗦。
“閉嘴！你只要乖乖的在旁邊看就好，別吵我，就像露比一樣……嘿嘿……”移動步伐，他往余承恩跟孟思好走去，腦里正盤算着該把他們分成多少塊，才足以泄心頭之恨。
余承恩並沒有退步，甚至連臉色也絲毫未變，只是冷冷的看着往自己踏步而來的Dean。
“你真的不打算收手？”這是他給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你白痴啊，他拿着刀過來了，你還不退？”被鎖在身後怎麼也繞不到前頭的孟思妤可急了，拖着他想往後退，偏偏他卻不動如山。
“沒事的！”拍拍她的手，他安撫着道。
“沒事個頭啦！他根本瘋了，不然你讓我到前面對付他……”好歹，她的身手也是打小練到大的，至少比他強嘛！
“我都說了沒事。”他的話還來不及落尾，Dean已經走到他面前，一張陰森笑臉正對着他。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望着余承恩漂亮的臉蛋，他還是有些動情的。
“後悔？我看該後悔的人是你。”余承恩一點也沒有害怕或恐懼的神態，只見他依舊掛着平日的笑臉應對。
“你？！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猛地一揚手，Dean下手很狠也很快。
就在那一瞬間，孟思妤被推離了數步之遠，待她回過神時，所見的景象卻教她錯愕不已。
啊--怎麼會這樣？那個、那個身手好到不行的男人是誰？那個、一踢一打間都落穩紮實的人是誰？！
不只孟思妤傻眼，就連另兩人也覺愕然，尤其是此刻已然落敗，且被制伏在地的Dean更是無法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打得過我？！”Dean不甘心的扭動着，但他現在整個人都被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聽見Dana挫敗的喊話，余承恩忍不住的反唇相稽--
“我長得像女人不代表我就真的弱到不堪一擊，是你自己看走了眼，要怪就該怪你自己過於自負！”
嘩--要不是地點不對，她還真想為他的表現喝采加鼓掌咧！盂思妤還在一旁傻傻的望住他。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回去，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不回去，就依殺人未遂的名義送你去吃台灣的牢飯，你意下如何？”
“你？！”Dean扭頭瞪着那張依舊帶笑的美麗容顏，此刻他才發覺--那不是天使的美麗、而是惡魔的迷眩。
“你該知道，我說的出就做的到！不要再測試我的耐心，我沒有那麼多的聞工夫陪你們耗！”微揚的唇角看起來像是在笑，但是自他口中吐出的話卻是冷到絕頂。
Dean突地一陣沉默，良久后才垂首道：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回去我的地方，這樣你滿意了？”挫敗的滋味，他頭一次嘗到，心裏的恨意更深更濃了。
“很好，早這麼合作，大家會過得更愉快，”起身、退開，他讓Dean可以自由活動。
“是啊！你說的沒錯！”慢慢的爬起身，他悄悄的探手至褲袋內，再伸出時，手上已多了把瑞士刀。
Dean以為沒人察覺到，緩緩起身後他又故技重施的想刺往余承恩--
“喝--”突地，一道縱身飛踢出現，之後是重物落地聲，“你當我是瞎子嗎？”
這回出手的是盂思妤，只見她此刻正惱火的立在余承恩身側。
“Dean？！”Dana的尖叫是後知後覺，等她跑近一看，這才發現Dean已呈半昏迷狀態，而且臉上還有個大大的鞋印。
“還是又讓你救了一回。”余承恩不悅的瞪着昏死的人。
“怎麼了？”不懂他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陰鬱。
調回眼，正視着她--
“我本來想證明自己跟你一樣強的！”可是她的出手卻讓他失去了表現的機會。
“呃？！”怎麼突然說到這裏？孟思妤的心思也沒法放在那對兄妹身上了。
“不是說好了，等到我比你強的時候，我們就結婚？”他可從沒忘記過那個承諾。
突地，他的話震住了她。她想了想、很努力的想
啊--她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段幼時的承諾存在，不過他說的好像不是協議的內容吧？
“亂講！你那時說的明明是要我‘娶’你耶！”她真的想起來了，包含那時的童言童語。
“呃？！”美麗的臉浮上一抹紅，他開始有些不自在了起來，“那就是‘結婚’的意思啊！”
真糟！他當年怎麼會這麼笨？竟然不懂是男生娶女生，唉--
眼見他的臉愈紅，她就忍不住笑的愈開心。
“那個承諾根本不重要啦！”
霍地一轉身，他怒目相對--
“誰說不重要？你不想屢行約定了？！”
看着他好笑的橫眉豎眼，她實在覺得他很神奇。對別人可以冷淡到爨無情；對她，卻是狂喜狂怒，她是不是該為此而深覺榮幸之至？
“笨蛋！你真想屢行那個可笑的承諾哦？”她是無所謂啦！不過家裏的大人恐怕就很有意見了。
“我……”說想也不對、說不想也不對，難得聰明的他也會被問倒！
“你想‘嫁’給我，我也沒意見啦！”轉身，她強力的忍住笑。
見她肩背‘抖’抖的，他這才發現自己被人耍了，而且要得很徹底。
“你整我？！”攬過她的肩，果真看見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啦，不鬧了，他們怎麼辦？”揚手一指，她問的自是那對兄妹。
順着她的手勢望去--他微皺了下眉但很快又紆解了開來。
“放他們去吧！我想他們自己該找得到要搭的班機才是。”反正，他懂中文嘛！
調回視線，她突然安靜不語的看着他。
“怎麼？”回望住她，他的臉上寫滿疑問。
“我發現你對別人，跟對我的態度真的……差很多耶！”
聽着她的話，他忍不住的笑出聲。
“那當然！因為我只愛你啊！”她是他的守護天使、是他惟一放在心上的人，對她，怎能不特別？
“呵、呵呵……”忍不住的傻傻呵笑着，她為自己的幸運感到滿足。斜眼一飄，也為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但，她是自私的，這份幸福就讓她自己嘗吧！
相擁而去，他們當真不再理會那對兄妹，逕自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
一本書完一
編註：欲知其他小女傭如何變鳳凰，請翻閱“代班小女傭”、“小開的女傭情人”、“豪門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