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三王子府佔地廣闊,亭台樓閣,花木扶疏,但冰湖平時只能在自己所住的水香苑附近散步,不能走得太遠,一旦走得稍遠些,監視她的侍衛馬上會出現,請她回去。

她心神不寧地想着風琅昨夜的話,滿心焦慮,她真的難逃一劫嗎?

她不能逃,一逃西齊王就會懷疑她是另有圖謀,畢竟她身分特殊,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發猜忌,對東陵不利:也不能向西齊王說明實情,另換住處,她絕不能讓西齊王知道她真正的身分是女人,否則西齊王定會大發雷霆,東陵就大禍臨頭了。

頭痛欲裂……

“冰湖哥哥,冰湖哥哥,”身後嬌柔的聲音響起。

冰湖煩惱得幾乎不想轉過頭面對這刁蠻小公主。

雖然同樣身為公主,可這個公主比自己刁蠻多了。自從上次在林中救了她之後,她就常常跑到三王子府中來纏着她。

刁蠻公主淚眼汪汪的撲進冰湖懷裏,開始哇哇大哭,“冰湖哥哥,我好害怕,父王今天又提那件事,一定要把我送到北堤去,嫁給那個北堤王,可是我聽說他又丑又壯,長得像大猩猩,我好害怕,怎麼辦啊?”

望着纏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冰湖只有苦笑。

天曉得,她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個刁蠻公主?

她不露痕迹地推開她一點,微笑道:“那個只是傳言,應該不是真的,也許北堤王長得很英俊呢。”

“但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很高、很壯,好可怕耶!更恐怖的是,我聽說他的兄弟曾經在西齊做人質,而這裏的人都欺負他,最終熬不過這裏的艱苦生活而病死。所以他肯定會恨死我……好可怕,我去了不是找死嗎?”

冰湖一怔,隨後微笑,“這個說不定也只是傳聞,我想你也是你父王的女兒,要是有危險,他怎麼捨得送你去受罪?”

輕彤小鼻子一聳,做了個鬼臉,“他才不關心我,在他眼裏,只有兒子才算是他生的,我這個女兒只是他有用的聯姻工具而已。”這麼多年父女下來,父王心裏想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

“還有更可怕的呢,我聽說他早已有了心愛的紅顏知己,只是那女人出身低微,他才決定娶我,好生下血統高貴的繼承人。你說,我這不是成了母豬嗎?”

她假裝抹眼淚,見冰湖不為所動,乾脆耍賴,“冰湖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冰湖哥哥,你去跟父王說,你要娶我好不好?”

青天霹靂!

冰湖嚇得渾身一震,從神遊太虛中驟然清醒,“你說什麼?”

“我說,你來娶我啊!這樣我就不必嫁給那隻臭熊啦!”

她哭笑不得地問她:“我為什麼要娶你?”

輕彤的眼睛眨啊眨,“我很喜歡你,難道你不喜歡我嗎?”她可是對冰湖一見鍾情呢!想來想去,要是能嫁給冰湖,那就兩全其美,既不用跑到北堤去受苦,又抓住了心上人,太完美了!呵呵……

冰湖怔愣住,她想吐血!不過,最後她只能苦笑,“誰說我喜歡你?就算我喜歡你,你父王也絕不會答應的。”

“那怎麼辦呢?”

望着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冰湖忽然靈機一動,“我倒有個好辦法。”

輕彤頓時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你以後到我房裏睡。”

“什麼?”輕彤的臉霎時通紅,“這個……不好吧。”

天哪!她還總擔憂冰湖把她當妹妹看,以為冰湖對她根本沒興趣,原來他是只色狼,竟然這麼心急,呵呵呵……

西齊雖然民風豪放,比東陵的含蓄強得多,但輕彤畢竟是未出閣的金枝玉葉,聽到這個提議,還是難免臉紅。

冰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含情脈脈的模樣,就知道她想歪了,不過她既然以為自己是男人,會想歪也不奇怪。

“這是權宜之計,你不用擔心我占你的便宜,我會為你另外再擺一張床。”

這個辦法一箭雙鵬,西齊王如果相信自己是輕彤的意中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就不會逼輕彤嫁去北堤;但更重要的是,有了輕彤做護身符,她就有理由拒絕風琅要她侍寢的命令。

“你真的……真的不會碰我嗎?”輕彤小臉通紅地看着他。

不知為何,冰湖堅決的神情竟讓她非常信任,要是換了別人,她肯定把那人一腳踹了出去。

“不會。”冰湖拒絕得乾脆俐落,微笑着握住她的手,“你相不相信我?”

輕彤紅着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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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傳話的侍衛,風琅皺起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侍衛嚇得臉色發白,“是。我去的時候輕彤公王也在,她說從此以後她會常常在水香苑過夜,冰湖殿下就不搬到棲鳳樓了。”

越來越有意思了。風琅突然大笑。

她居然會利用輕彤做擋箭牌,那小丫頭以為冰湖是男人,對她仰慕已久,正好被她用來對付自己,的確是個聰明的辦法。

但他就那麼好搞定嗎?

風琅挑起唇角,露出勢在必得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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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有輕彤在,風琅總算沒有再找她麻煩:而輕彤也習慣了兩人睡在一個房間,卻不同睡一床。

她是個極可愛的小姑娘,從一開始對冰湖的仰慕,漸漸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覺,還是把冰湖當成心上人。

這段時間風琅偶爾也會到水香苑看她,與她談天說地、下棋聊天,她不能不承認,風琅是個極出色的人,他才華淵博,處理國事非常有一套。

這天晚上,她又不得不應風琅的召喚,到他的書房去,儘管十分不願意,卻又不能拒絕。

在他的書房裏,他會批閱公文,而她有時候會在一旁幫他。表面上,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身分,不怕她會藉此偷看國家機密;但事實上,她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有他在身邊,她不能亂翻:而他不在的時候,書房必定有人看守。

冰湖走進書房,風琅正滿面笑容,似乎非常開心。她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大堆捲軸,看那模樣,應該是畫軸。

見她盯着那些捲軸,風琅微微一笑,“打開來看看。”

在他鼓勵的目光下,她好奇地打開。

一張美人圖!

畫上的美人云髻高綰,眉目如畫,正在樹下撫琴,一看便知,必定是大家閨秀。

她再打開另一張圖,美人是站着的,但同樣的,一看就知道是名門千金。這麼多畫放在他書房裏,是什麼意思?

只有一個可能!

“這些都是未出閣的大臣千金,是父王為我找的王子妃人選,你覺得這些小姐裏面,哪個比較出色?”

他的笑容雲淡風輕,眼睛卻牢牢盯着她,不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她的心狠狠一震!

王子妃?不錯,他尚未娶妻,立妃是必然的事情,但與她不會有任何關係。

她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淡淡一笑,“恭喜三王子即將立妃,至於哪個比較出色嘛……”

她拎起那些畫軸,一張張打開,仔細研究。

“恩,這位氣質尚佳……”

“這位貌美過人……”

“這位端莊賢淑,有王妃風範……”

她每說一句,風琅的臉色就變難看一點。

直到最後,冰湖抬起頭來,抓着手上的畫軸,對他盈盈一笑,“三王子,按我看,還是這位最出色,既貌美出眾,又氣質端莊,選她為王子妃,應當是不會錯的。不知是哪位大臣的千金,您快快把她娶進門,免得別人捷足先登。”

風琅的眸光宛如一把刀,冰冷地盯着她,也不去拿畫軸,嘴角卻微微泛出冷笑,“你看得倒仔細。”

冰湖淡淡一笑,故意不去看他那鐵青的臉色,恭敬地答道:“不敢,三王子吩咐我做的事情,我怎敢怠慢?”

“好,好一個不敢怠慢,那麼,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你願意嗎?”他冷笑着,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拉進自己懷裏。

冰湖驚恐地抬眼,看見他眼中深沉的渴望。

她極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被他迷人的黑眸所蠱惑,故意僵直了身軀,“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三王子想怎樣,我根本不能反抗。”

她夠狠!又一次成功地激怒了他!

“你就不能有一點點反應嗎?”他憤怒地低語,突然俯首攫住她的唇,瘋狂地反覆吸吮,幾乎要把她的嘴唇都咬破了;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我只能再放你這一次,下一次,無論你願意與否,我都不會放過你的。”他幽黑的眸子炯炯地盯着她,喑啞的嗓音吐出震撼人心的誓言。

她驚恐地望着他嗜血的冷眸,眸中那勢在必得的佔有欲,令她一步步的退後,終於逃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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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書房后,冰湖走在花園中,急促的心跳才稍稍平緩。

風琅看她的目光已經越來越熾熱,這令一向鎮定的她慌亂驚恐,她不禁抱住自己的身子。

廣闊的三王子府內寒意逼人。天氣已經是入冬了,西齊的冬天遠比東陵寒冷,季節變化也分外鮮明,一入冬天氣便冷得徹骨。

走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前面不遠處就是她所住的水香苑。

月色流瀉,樹影斑駁,她經過圍牆邊的灌木叢時,一道黑影倏地從樹叢中跳出站在她面前,嚇得她差點要大聲嚷叫。

“公主,是我。”

那熟悉的聲音……竟然是秦放!

她的心差點跳出喉嚨,慌忙拉着他躲到灌木叢后,那裏除了灌木還種了許多松樹,四季常青的茂密枝葉足以擋住外面的視線。

“你怎麼還不走?”她惱怒地看着他。

“我不放心,那個三王子,他沒對你怎麼樣吧?”秦放緊張地看着她。

他本來已經離開了都城,但那天他臨走時,風琅對冰湖的曖昧態度,以及眼中赤裸裸的佔有欲,讓他感到極度不安。所以他沒有回東陵,一直在王都附近打聽消息。經過再三考慮后,他決定回來看看她是否安好,不然他怎麼都不能安心。

冰湖當然不會讓他知道她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了,她也不能讓他帶她走。畢竟她是人質,她關係到整個東陵的安危。

“我沒事,你快走!王子府守衛森嚴,你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拚命地推他,秦放做事太缺乏頭腦,就算他回來,又能如何?只是增加她的負擔而已。

“真的不要緊嗎?”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的目光不敢正視他,而且是一味的催他離開,彷彿在隱瞞着什麼?

冰湖不耐地皺眉,她真的太高估了秦放的智力,她冷冷地回答:“不要緊,就算三王子要對我怎麼樣,也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到底走不走?”

“你願意?”秦放彷彿重重挨了一拳。

“不錯。”她冷冷地看着他,“我就是愛慕他,所以你快點走,不必為我擔心了。”秦放簡直是太笨了,就算她不願意,但為了東陵,她也絕不可能做出什麼逃走的舉動。

秦放的臉色變得慘白,咬着牙點頭道:“好,我走就是。”

“什麼人在裏面?”

威嚴的低喝聲如雷般響起,那是風琅的聲音!

冰湖驚駭得幾乎全身僵硬,她連忙將秦放推進灌木叢下面,微笑地走出來。“是我。”

“你躲在裏面做什麼?只有你一個嗎?”風琅深沉的目光盯在她臉上,神情擺明着不信。

“哦,是的。我方才好像看到一隻野貓,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她微笑着,慢慢走近他。

不能讓他發現秦放,否則,他很可能被當成敵國好細處死。

“是嗎?”風琅懷疑地冷笑着,走向秦放藏身的灌木叢。

冰湖的心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在他經過身邊時突然一把抱住他,綿軟的櫻唇主動迎上他。

風琅身子一僵,感覺自己的嘴被她冰冷柔軟的櫻唇堵住,獨特的芳香盈滿了他的感官,她軟玉溫香的身體緊緊貼着他,刺激得他身體立刻緊繃起來,火熱的衝動在下腹迅速聚集。

剛才的疑問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他立刻抱緊她,迅速反攻,唇舌強勢地糾纏着她的丁香小舌,深嘗其中甘甜的滋味。

一旁的秦放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深深擁吻的兩人,也許她沒有騙他,她真的是喜歡風琅,而他應該要離開……

火熱的深吻中,他一手鉗緊她,另一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揉上她的胸前,拉開她的衣襟。

冰冷的大掌撫摸着她發燙的軀體,她不自覺地發出撩人的呻吟。

嬌弱的呻吟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如此突兀刺耳,把她驚出一身冷汗。

老天!她居然在這種地方,差點和他干出那種事情來,後面甚至還有個秦放在旁觀,她必須讓秦放逃出去,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她一把抓住他放肆的大手,用盡全力才推開他,望着他氤氳着慾望的雙眼,嫣然一笑,“三王子,我們還是到屋裏去吧!”

“好。”風琅突然將她抱起,走向棲鳳樓。

秦放苦澀地望着遠去的兩人,縱身一躍,跳出圍牆,離開了三王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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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風琅將冰湖放在床上,火辣辣的熱吻立刻隨之而上;冰湖只能無力地承受……

秦放這時肯定已經逃出去了,她可以不必再跟他做這種事了,但他放肆的深吻和撫觸卻始終不肯放過她,她全身酥軟地反抗,卻力不從心。

終於,他站起身,喘息着準備解開自己的衣服時,她立刻抓住時機,滾到一邊,跳下床向門外衝去。

但他的動作更快,在她還來不及跑到門口時,他大手一伸,就將她重重甩到床上,他高大的身子立刻壓了上去。

他一手制住她的雙手放在頭頂,俊邪的面孔帶着一抹狂放不羈的笑意,“今天怎麼這麼難得,你居然會主動勾引我,恩?”

她驚恐地低喘着,強迫自己露出鎮定的微笑,“三王子,我……”

風琅笑意冰冷,眼中的慾火卻熾熱,“我說過,我只能放過你三次,這一次,是你自己主動誘惑我,我決定不放你走了。”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胸脯,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她強迫自己鎮定,暗暗凝聚力量,曲起膝蓋往他胯鍵用力一踢,然後往床邊一滾。

但風琅反映極快,他的身子靈巧地一閃,迅捷無比地將她再重重壓回床上,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戲弄我!”邪惡冷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用力一扯,她的衣服頓時四分五裂:很快地,她的全身就不着寸縷,高大沉重的身子壓了上去,她嬌弱的雪軀在他健碩陽剛的身軀下,顯得那麼柔弱無助。

“放開我!”身體的反抗根本無濟於事,她只能用冰冷輕蔑的眼光瞪視他,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風琅,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強迫一個不心甘情願的女人?”

風琅是西齊的三王子,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對她,頂多只是一時興起:而她,身為東陵的公主,不能淪為他的玩物,否則她的尊嚴、東陵的尊嚴,會毀滅殆盡。

“我說過,我最多放你三次。今天你不該先勾引我,更不該激怒我,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倏地低頭吻住她的小嘴,靈舌長驅直入,貪婪地舔舐她小巧的舌尖。

“恩……”一股陌生的熱潮立刻席捲了她,酥麻的感覺使她的聲音聽來如此的嬌弱。

風琅的眼中有着陌生的火光,倏地將她的雙手扣住放在頭頂,這姿勢令她宛如待宰羔羊般無助:另一手開始在那曼妙的曲線上游移,製造出一波波的熱火。

這一夜,冰湖沒有回水香苑:而棲鳳樓內,春意漫漫,燃燒了整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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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溫暖地照進室內,照耀着相擁的兩人。

風琅以一手支起身子,滿意地俯視着身邊因疲累而展現出嬌弱的柔美身子。

玲瓏的嬌軀上,全是他留下的烙印,男性的氣息圍繞着她,令冰湖無法剋制地回憶起昨夜,那喘息的呻吟、愛欲的耳語、熾熱的撫摸和有力的深入衝擊……更可恥的,是她在他撩撥后那淫蕩的反應。

她竟然在敵人的身下發出那樣可恥的呻吟聲,甚至還迎合了他。

她不禁流下痛苦的淚水。

“昨夜,我記得是你先誘惑我的。”風琅淡笑着,執起她一繒長發,嗅聞那清雅的淡香,“只不過,我大致猜得到你那麼做的原因。”

冰湖僵直的身軀在聽到他后一句時乍然回頭,“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他明白昨天她故意誘惑他的原因,而他心甘情願往裏面跳?

“昨夜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注視着她。

原來他其實是知道的,但他接受她的誘惑,這個風琅,真是狡猾無恥!

她轉過頭去,不理睬他的追問。

他也不勉強她,因為他並不在乎,西齊國力強大,並非幾個姦細就能打倒的。

她躺在床上背對着他,被剝奪的自尊、被玩弄的身體,依然有着難以啟齒的痛楚,絕望的淚水不停地流下。這輩子,從未為任何人、任何事流過淚,因為她一直以為,弟弟體弱、父王年邁,她應該堅強,必須堅強:但一切的執着和信念,卻在昨夜被他破壞殆盡。

在西齊,她就只能這樣成為他暖床的工具,遠離她所有的夢想嗎?

“怎麼?做我的女人真的讓你這麼痛苦嗎?”溫柔的話語響起,炙熱的呼吸吹在耳邊,他火熱的胸膛貼在她光裸的背輕輕摩擦,他赤裸的手臂慢慢滑上,然後按在她雪白的乳峰上,或輕或重的揉捏着。

冰湖身體一僵,一陣酥麻的欲潮立刻從體內湧出,昨夜的回憶如排山倒海而來,她咬緊牙關用力推開他的手。

風琅的眸子一黯,壓抑住蠢蠢欲動的狂潮,他沉下臉宣告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到我的棲鳳樓來。”

冰湖僵着身子,沒有應答。

風琅突然輕笑一聲,“不要自尋短見,更別想要反抗我。你別忘了,西齊的兵權都掌握在我的手中,現在的東陵根本不堪一擊,你不會希望你的子民因你而死吧。”

他無法解釋自己昨晚的行為,與女人之間,他一向喜歡你情我願,從不強迫。而那天用計灌醉她,也只是想確定她是男是女:可是昨夜,當她主動吻住他時,他全然地失控,再也放不開她了。

她的身子顫抖起來,風琅是個惡魔,他把握住她的弱點。

她不會自尋短見,那是懦弱的行為,但……她真的連反抗都不能嗎?以後的日子,就這樣天天陪着這個可能滅了她國家的男人上床嗎?

風琅的手又開始沿着她曼妙的曲線慢慢下滑,滑到她修長的雙腿,越來越濃的喘息聲清楚地表明他的意圖,他想再次佔有她。

冰湖閉上眼,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他的慾望再度昂首。

?他輕鬆地從她背後滑進她體內,快速衝刺,再次體驗那銷魂的感覺。

她光滑柔亮的長發披散在枕上,閉着眼任他為所欲為,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呻吟;當他終於又一次釋放在她體內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公主,你不能進去。”是門外侍女的聲音。

“滾開,本公主要進自己王兄房間還用得着你這個奴婢管!”輕彤叱喝着,緊接着一頭沖了進來。

“王兄,冰湖哥哥不見了,你知不知道……”

叫聲乍停,輕彤張大了嘴,望着床上的情形,呆立在原地不動。

冰湖羞憤地抓起被子想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軀體,風琅卻偏不讓她如願,依然維持着壓在她身上的姿勢,濕熱的吻沿着脖頸下滑,滑到了她雪白的肩上。

房中瀰漫著濃濃的情慾味道,冰湖的脖頸上、肩膀上一塊塊青紫的印記,還有風琅的動作,在在提醒了輕彤一個事實。

“冰湖哥哥……你、你們……”她拚命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純純的愛情夢破滅。

“她是女人。”風琅冷笑地拋下一句話,他早已對這個小丫頭老是霸佔着冰湖極度不滿,此刻更是毫不容情地揭破這一個事實。

“你……嗚……你們都欺負我。”輕彤大喊,朝外面奔了出去。

冰湖的臉色變得慘白:風琅卻依然笑得自如,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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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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