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三王子府雅緻富麗,可與東陵王宮媲美。

事情交接完畢,其他所有人都必須馬上回國,只剩下她留在西齊。而最後走的人是秦放,他堅持要送她到三王子府看她安頓下來,確定居住條件還不錯才肯走。

風琅把她的住處安排在與他毗鄰的水香苑內,而且她一入府,身邊便有不少於三名侍衛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

她和秦放在偌大的花園中慢慢定着,一路無話。

“殿下,你請回吧,不用送了。”秦放牽着馬,與冰湖告別。

“恩,我再送你一程吧。”冰湖與秦放又走了一段路,往外面瞟了一眼,瞥見那群監視她的侍衛正遠遠地跟在後面,但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她低聲對秦放道:“你先回去,我留在這裏,等待機會刺探軍情,我估計西齊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的。”

秦放一聽,臉色頓時有點白了,“公主,那你怎麼辦?在這裏不是很危險嗎?”

“不要緊,我自己會小心的。”

秦放點點頭,再一次深深看着她。

從在王宮裏第一次見到她,他就喜歡上她了,但她對他的情意總是視而不見,而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總是默默壓抑着,不敢表達出來。

這次分手后,他不知道她會在這裏碰到多少危險,也不知道還要多久以後才能再見到她……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猛然抓住她的手。

冰湖驚訝地望着他,因為太驚訝,反而忘了將手抽出。

秦放抓着她的手,注視她的眼睛,想開口表達自己的愛慕,卻說不出來,只能一直握着她的手。

兩人默默對視,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這曖昧氣氛。

“冰湖殿下,看來你跟你的侍衛感情好得很哪。”

冰湖驀然回頭,就看見風琅俊美冷沉的臉帶着微微的陰鬱,注視着他們。他的眼睛正盯着他們相握的手上。

冰湖慌忙將手抽出來,而風琅的動作更快,她剛將手從秦放手裏掙脫,他的大掌一伸,就將她白皙的小手抓到自己掌中。

冰湖一窘,想逃脫卻做不到,只能任由他握在手裏:更可惡的是,他竟然輕輕地摩挲着她被秦放握過的小手,彷彿想擦掉另一個男人的痕迹,輕柔的力道所過之處,帶來一陣陣奇異的觸感。

風琅轉過頭,對秦放笑道:“秦侍衛,冰湖殿下我會好好‘招待’的,你還是快點動身吧,不能再拖延了。因為按照西齊律法,護送人質的隊伍一到王都,就得馬上回去,你在這裏待了兩天,已經是非常寬限了。再遲的話,大王那邊我會不好交代的。”

秦放眼睜睜地看着風琅對公主公然地親昵模樣,臉色發白,但也不敢不聽,只得策馬遠去。

望着秦離去,風琅也放開了她,“冰湖殿下,請回水香苑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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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所住的水香苑的環境來說,風琅對她還算過得去,沒有她曾經聽說的受盡凌辱的凄慘情形。畢竟身為人質,想在敵國得到多好的待遇根本是妄想,而風琅對她已算很不錯了,沒有把她關禁閉,暫時沒有侮辱她。

只是這個“不錯”實在是“不錯”得過了頭。當那天傍晚,幾名美婢娘溺婷婷地站在她面前,向她請安,並打算為她脫衣服時,才真正把她嚇到了——

“倚紅、偎翠,向冰湖太子請安。”

“你們是……”冰湖狐疑地望着兩名美貌少女。

左邊嬌弱的倚紅嫣然笑道:“奴婢是三王子派來服侍殿下的,若是殿下需要,也可以為殿下侍寢。現在我們為殿下更衣沐浴。”說著,她便要解開冰湖的衣服。

冰湖驚得渾身發冷,她板起臉,“不必了,我習慣自己動手。”

偎翠掩嘴笑道:“冰湖太子貴為一國太子,理當讓我們下人服侍才對,怎能教您自己動手呢?”說著,不依不饒地又摸了上來。

這兩個女人不簡單,不是普通的侍女!

她們口齒伶俐,而且似乎對她的身分起了懷疑,一定要幫她脫衣,這多半又是風琅的指使。憑她的直覺,甚至有可能是監視她的。

每次想到自己的身分可能已經被那外表風流、實則冷酷的風琅識破,她就頭痛欲裂。

見倚紅又摸了上來,冰湖沉下臉,“這裏到底誰是主子?”

倚紅笑道:“當然是三王子啦!”

“但三王子既然已經把你們送給了我,我就是你們的主子,奴婢不聽主子的話,該當何罪?”

她絕美的臉上已凜然端出威嚴,冰冷聖潔如天山雪蓮,倚紅、偎翠心中一抖,說不出話來,只得退後幾步,低頭道:“是,奴婢告退。”

兩人一走,冰湖頓時癱坐在椅上,她早料到風琅把她安排在他的府內,甚至連住處都是毗鄰的,絕對不安好心。

他們西齊人不外兩種,一種野蠻嗜血,如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西齊名將張先;一種冷酷邪惡,就如風琅,沒有人會懂得去尊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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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紅、偎翠一離開水香苑,立刻去見風琅。

“我吩咐的事情,你們辦成了嗎?”

倚紅、偎翠連忙跪倒在地上,垂首道:“冰湖太子拿出主子的身分,奴婢不敢妄動。”

“這麼說,她是死也不肯讓你們更衣羅?”臉上掛着微笑,風琅的黑眸亮得奇異。

倚紅、偎翠齊聲道:“是。”

“不肯讓我這男人脫,也不肯讓你們女人脫,真是有意思。”風琅狂笑着,

“下去吧,這次我不責罰你們,繼續監視她,不得有誤。”

燦亮的黑眸里有着濃濃的興味,對她的身分,他已經有九成的把握,而他看上的,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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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軟禁的日子並不是非常難熬。

每天起床梳洗后,冰湖就會在屋裏看書,在允許的範圍內走動走動,偶爾與倚紅偎翠聊聊天,一天就這麼打發過去了。

這裏什麼都有,除了自由。

在水香苑旁散着步,遠遠地,就聽見風琅所住的棲鳳樓笑語喧嘩,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似乎正在舉行宴會。

這時,一個侍女模樣的小姑娘從棲鳳樓走來。

“冰湖殿下,三王子請你過去赴宴。”

她不想去,但身為人質,並沒有拒絕的權利,她不得不服從。

棲鳳樓邊,一朵朵的菊花開得正盛,淡淡的花香中,數名美女或彈琵琶,或奏琴,或翩翩起舞,香風撲鼻,個個人比花嬌,直讓在座眾人看得目眩神迷。

花叢邊早已擺開了十幾張桌子,冰湖瞟了一眼在座的人,顯然都是當朝權貴,與自己可謂格格不入,風琅把自己邀請過來,不知有什麼用意?

她的到來令在場所有人眼睛一亮,連正在奏樂的美女也有一瞬間忘了手上的樂器,風琅的目光更是閃爍了幾下。

風琅微笑着,為她找了個座位,又為她倒了杯酒,笑道:“冰湖殿下來得最遲,應該罰酒三杯。”

冰湖推開他的酒,臉上的笑容冷淡而有禮,“對不起,請三王子見諒,冰湖從不喝酒。”

喝酒傷身,更重要的是酒後易亂性,她現在處在環境險惡的西齊,旁邊還有個居心叵測的風琅,她必須保護自己。

風琅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笑,“不會吧,冰湖殿下竟然從不喝酒?我向來只聽說過女人才不喝酒,難道殿下你也是女人嗎?”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哈哈大笑。

冰湖的臉色更冷,這個風琅,是以撩撥她的怒氣為能事嗎?

不理睬他的挑撥,她淡然坐着,拿起一個果子,慢慢吃了起來。

風琅的眸光變得更亮了,他想知道,這個冰冷的女子要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才肯放下這冷漠的面具,展現出她真正的風情?

而能把她的面具剝開的人,只能是他!

忽然,一道醉醺醺的大嚷聲在笑聲中響起,打破了這暫時的融洽。“呵呵,這就是東陵國人質嗎?長得比女人還美嘛,難怪三王子說你像女人!”

說話的男人年紀不大,長相平平,那浮腫的眼睛、縱慾過度的蒼白臉色,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喜愛酒池肉林的本性。

冰湖淡漠地掃他一眼,不理睬他。

見冰湖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男人頓時大怒,“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一個小小的人質,快要成亡國奴了,也敢對我如此不敬?”

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但冰湖的身分的確不過是個人質,他們的目光紛紛望向風琅。

風琅的目光閃動着,似笑非笑地看着這一出好戲,並無插手的打算。

既然身為主人的風琅沒有任何錶示,他們也都不動。

冰湖總算有了反應,淡淡一笑,差點炫花了那人的眼,“過獎,這位大人就是西齊的大臣嗎?你長得也還不錯嘛!”

男人頓時轉怒為喜,連忙謙虛道:“過獎、過獎,我是吏部侍郎劉步才,雖然長得還比不上三王子,但英俊瀟洒還是出了名的,哈哈……”

冰湖望着他,正色道:“我沒有過度稱讚,是劉大人太謙虛了,劉大人長得確實不錯,至少比豬漂亮了那麼一點點。”

噗哧一聲,立刻有人笑了出來,其他和劉步才有點交情的勉強忍住笑,只是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控制得十分辛苦。

再看看劉步才,他的臉已經變成豬肝色,一張腫胖蒼白的臉漲得通紅,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像紅燒豬頭。

冰湖循着笑聲看去,竟是五公主輕彤!原來她也在這裏,剛才她根本沒有注意到。

劉步才的臉紅了白,白了又紅,過了半晌才恢復正常。

他盯着冰湖絕美的臉,匆然陰狠地笑道:“好,算你這小子有種。不過這麼美的臉,長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我可捨不得殺你,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將就玩玩好了。”他突然站起身,藉著酒意搖搖晃晃地向冰湖走去,意圖猥褻。反正東陵早就被西齊打得落花流水,俯首稱臣,他今天就算佔一點便宜也沒什麼大不了。

冰湖冷眼看着面前猥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嫌惡,這些西齊人一如她一直了解的,野蠻、好色、下流。身為人質,就該有這樣悲慘的命運嗎?她該不該逆來順受?

豬頭男已經晃到她的桌前,就在這時,她手中的酒杯突然一揚,整杯酒潑在他醉醺醺的通紅臉上。

臉上掛滿了水珠,豬頭男發楓了,“媽的,你一個亡國奴,竟也敢三番四次地對我不敬?老子我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不可!”說著,他乾脆整個人向冰湖撲了過去。

風琅大吃一驚,原先漫不經心看戲的表情變得凝重,他一個箭步跨出,伸手一推。劉步才還沒碰到冰湖的衣角,就被推跌個四腳朝天。

“哇……”他跌倒的姿勢真是奇醜無比,輕彤忍不住大笑起來,拍着手又跳又叫。

劉步才暈眩的從地上爬起來,怒吼:“哪個王八蛋推我?”他眼一抬,就看見風琅冰冷的臉。

“是我。劉大人,你喝多了。”

風琅俊美冷沉的臉把劉步才的酒全嚇醒了,朝中誰不知道風琅平時風流瀟洒、笑臉迎人,是個笑面虎,但只有在真正發怒時,才會有這樣冰冷而隱含怒氣的話語。

他摸摸摔疼的屁股,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敢發酒瘋。

風琅望望冰湖,淡笑道:“冰湖殿下,剛才雖然劉大人有失禮之處,但殿下你也有不對的地方,現在劉大人已經受了懲罰,那麼你是不是也該受罰呢?”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救她,他救了她,肯定要她付出代價,不會讓她太好過。“你想怎麼罰我?”

風琅注視着她,眼裏閃動着詭光,“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他道歉,另一個……”他掃視着桌上的美酒,“就是將那兩壇酒全部喝下去,向大家陪罪。”

輕彤在一邊不服地大叫:“喂,王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是非不分了?明明是那個豬頭不好嘛,你怎麼可以罰冰湖殿下呢?”她一向很佩服三王兄,今天他是頭腦燒壞了嗎?就算冰湖是人質,也不該這樣對待他呀!

冰湖暗暗咬牙切齒,她知道風琅不是好人,而人質地位低下,無權無勢,她也無法反抗,要她向那豬頭道歉是絕不可能,而自己酒量尚可,希望能撐得過去。

她冷冷地道:“我選後面那個。”

風琅大笑着,用力鼓掌,邪魅的眸光定定地凝視着她,“好,有骨氣,那就請吧!”他邊說,邊吩咐侍女們拿大的酒杯來。

冰湖硬着頭皮,看着侍女的纖纖玉手將酒杯不停地倒滿,她不停地喝下……

這是王宮裏最好的佳釀,酒勁極強,她的酒量在女子中其實算是不錯,所以才敢以酒代罰,但酒她才喝了一半,就開始頭暈,卻只能強撐下去。

無邊無際的後悔漫上心頭,她說不出那詭異的感覺是什麼,只覺得隨着她酒一杯杯喝下去,風琅盯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熾熱,那火熱的目光彷佛燒穿她的衣物,令她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也只能咬着牙堅持下去,希望在喝完之後,她還有力氣走回自己房間。

一杯……再一杯……

天地似乎開始旋轉起來,她的酒也終於喝完了。

在倒下之前,她站起來,勉強對眾人一笑,搖搖晃晃地想走回去。她的酒品其實不差,喝醉了並不會發酒瘋,只是渾身無力,但她並不喜歡這樣危險的情形發生在自己身上。

風琅低笑着,上前半摟半抱地扶住她,將她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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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的頭腦、無力的四肢,喝醉的感覺非常痛苦,但令冰湖不安的,是坐在床邊的男人。

她盡量維持着意識的清醒,卻渾身動彈不得,只能虛弱地推開身邊的男人,“三王……王子……請回……”她恐懼地發現他不但不走,反而定定地凝視着她,眼中的渴望已經坦然流露,不加掩飾。

性感的低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他的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因酒意而醺然的粉紅玉頰,隨後慢慢下滑,最後停留在衣領上。

今晚,他要讓她再也不能堅持自己不是女人。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驚恐地低呼:“不要……放開我……”但全身無力的她只能含糊不清地推拒着身邊的男人。

風琅根本不為所動,堅決地扯開她長袍的衣襟。

外衣裏面還有中衣,就在他想繼續解開時:冰湖用儘力氣,往床的另一邊滾去。

“你……你出去……”她低喘着,掙扎着想爬起來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卻力不從心。

她的抗拒使他的眼中燃起了火焰,他手臂一伸,就將她的身子抓了回來,接着一隻手按在她胸口,牢牢困住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馬上就可以知道。我的冰湖,你說,你該為欺瞞了我這麼久付出什麼代價?”邪惡的聲音在她耳邊布下層層魔咒,他的大手已經毫不猶豫地開始卸下她的衣物,一件件地從她身上剝離;最後,只剩下胸前一大圈將胸部裹得緊緊的白布,和下身蔽體的褻褲。

這危險的情形使得冰湖不顧自己暈眩的頭腦,使出剩餘的力量瘋狂的掙扎,她拚命槌打他寬厚結實的胸膛,卻無法推動分毫。

他的眼中揚起瞭然的笑意,靈活的手迅速解開這最後一層束縛。

一層層白布,逐漸在他眼前展開,她死命地咬緊唇。

當那凝脂玉乳在他眼前完全呈現時,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熾熱。本來只是想查清楚她真正的性別,並不打算就這樣佔有她,但她無瑕的玉體完全呈現在他眼前時,理智已經失去了作用。

他猛然翻身壓在她身上,俯首吻上她的小嘴,舌頭蠻橫地侵入嘴內與她的小舌交纏,細細地品嘗她口中的芬芳:雙手開始放肆地愛撫那令他魂牽夢縈的嬌軀,左手抓住那凝脂般的豐盈不住地用力擠捏,享受那迷人的滋味。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承受他在她身上點起的火焰,不讓自己泄露出一點呻吟。

“睜開眼看着我。”他邪惡的聲音響起。

她睜開眼,讓他看清自己眼中的憤怒和羞辱。

他的眼燃燒着熾熱的慾火,倏然俯下頭來咬嚿她酥胸頂端的蓓蕾:一股陌生的熱潮立刻席捲而來,令她羞憤不堪。

“不——”她無助地呼喊着,想抵抗這奇怪的感覺。

他的雙手毫不放鬆地繼續探索,邪惡的笑意讓她全身發抖。

“東陵國王恐怕想不到,他美麗高貴的公主會成為我的禁胬。”

一道閃電倏地劃過腦海,她顫抖着開口:“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引誘我喝酒……”

他的長指滑下她修長的雙腿,在那神秘的叢林中摸索,“聰明的女孩!只是你明白得太晚了點。”

他想要她,從第一次在林中見面,她成功地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開始,她就已經引起他的佔有欲:她那淡漠堅定的眼神,讓他每見一次,就想狠狠地佔有。

而她不過是東陵的人質,他想怎麼對她都可以,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冰湖絕望的閉上眼,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彷佛即將失去控制;她咬着牙,打算承受他接下來的羞辱。

他深深呼吸着,然後放開她。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她,“我不想強迫一個喝醉的女人。這一次,我放過你。但是,我至多只會讓你逃三次。”說罷,他轉身離去。

他竟然就這麼放過她?

幾乎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情,冰湖的心一寬,酒意湧上,就沉沉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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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時,冰湖朦朧地睜開眼。

“醒了嗎?”

低柔慵懶的男聲帶着磁性,美妙得令人幾欲醉死其中。

冰湖霍然睜眼,就看見眼前那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龐,帶着一抹邪笑: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赤裸。

昨夜那羞辱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的回到腦中,她緊抓身上的絲被。

她臉色蒼白,感覺自己的頭仍因酒醉而疼痛,但身體的私密部位卻沒有什麼不舒服。她想起昨夜他雖然吻逼了她的全身,並沒有真正佔有她,這使她的怒火稍稍減輕。

“公主,喝點燕窩粥,裏面加了醒酒藥的。”倚紅端着盤子站在床邊,將盤上的清粥遞給她。

公主?冰湖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接過那碗粥。

經過昨夜,她的身分,至少在侍女之間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她喝下粥,感覺酒醉的不適大大好轉,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

倚紅接過碗,端着盤子退下。

注視着她臉上漸漸升起的粉紅光澤,風琅眼中又閃現出光芒,淡笑道:“昨晚,你該記得我並沒有真的對你做什麼,我只是不想做傻瓜,被你蒙在鼓裏而已。”

話雖如此,但心中的羞辱戚卻仍強烈。她無法忘記他骨節分明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時的火熱,但人在屋檐下,她無法發作,只能問道:“那麼三王子,請你現在出去,可以嗎?”

風琅冷笑一聲,他的手覆上她身上的絲被,沿着她曼妙的曲線慢慢游移,眼中閃爍着熾熱的火光,“那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從你這裏離開后,競一晚都睡不着?”

昨夜他離開之後,整晚都在回憶着她在他懷裏呻吟的模樣,他開始感到後悔,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他眼中的光芒讓她心中一凜,就在這時,他火熱的唇壓了下來。

當他碰到她之前,她厲聲提醒他:“風琅,放手,你說過你喜歡心甘情願的女人。”

居然懂得用他的話來反抗他了。風琅挑眉一笑,“不錯,我喜歡女人都對我心甘情願。但你要知道,在西齊,你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人會去幫助一個敵國的人質,只要我宣佈你是女人,那麼過不了多久,京城中無論哪個梢有權勢的男人,都可以隨意欺凌你,說不定我父王也會把你宣進宮去為他侍寢,像昨天劉步才的事情,只不過是小事一樁。所以該不該心甘情願,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他望着她的眼睛,又道:“所以,從明天晚上開始,你搬到棲鳳樓來好好伺候我!不來的話,有什麼後果你會清楚的。”

宛如青天霹靂的話,令她臉色倏地慘白。

他俯下身親吻她蒼白的臉頰,“不要妄想反抗,你知道的,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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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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