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涼子交換過身分后,幸男端坐在床上,野安澄江一出來,他就像惡狼撲羊般直往他的身上撲!
野安澄江從來沒遇過這樣的陣仗,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妳、妳、妳……請等一下……」
「等一下?幹嘛?別等了吧!」幸男不理會野安澄江的抗議,把人撲倒后,一張嘴就往野安澄江的乳首舔,這是個讓客人卸除心房最快的手法。
幸男總是把自己塑造得像個很開放的女孩子,一見到男人就撲上去,一心只想要性一般。
男人通常對這樣的女孩子最沒有心防,想想看,女孩子都主動拉着你的手去摸她的大腿根部和內側了,最後還像性饑渴般對你的胸膛又舔又咬的,試問你怎麼還會有心思想到她很可能是在大玩仙人跳呢?
幸男咬住野安澄江的男性**,他就像是個吃奶的孩子般用力**着,直到野安澄江的氣息變得又急又喘。
野安澄江就像剛跑完百尺短跑一樣,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雖然是一樣的容貌,但是野安澄江就是覺得眼前的小熏怪怪的,似乎不像剛才那個小熏了。
而且,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消失了,讓他有些許的疑惑。
但在這種令人血脈僨張的時候,什麼想法在他的腦子裏都不會逗留超過三十秒鐘,他已經無暇再去想其它了。。
野安澄江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汽水住口裏灌。
喝下去了!幸男見狀,眼睛一亮,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剛剛涼子告訴他,汽水中已經加了料,還吩咐他千萬別喝。
「你很興奮了?」幸男靠近野安澄江的耳邊,對他咬耳朵,說著悄悄話。
他吐出來的熱氣直接吹進野安澄江的耳窩,令他心口一熱.全身血液幾乎全往胯下流竄而去。
隔着浴巾,幸男能輕易感受到野安澄江的興奮,他的手溜進浴巾里,握住他堅挺的男性慾望。
「喜歡我這麼摸你嗎?」幸男說著催情的話。
野安澄江聞言,胸口一緊,連說話都結巴了,「喜……喜……喜歡。」
「要我再快一點嗎?」幸男問道。
「呃……好……」野安澄江臉紅脖子粗地點頭。
幸男於是加快手動的速度,但他發現野安澄江也想摸摸他的。
就在他的手來到他的胸部,要溜進小可愛里摸他的胸時,幸男閃身躲開了。
「不可以!」
「為什麼?」剛才他不是有摸嗎?而且還是她拉着他的手摸的,怎麼一下子她又不讓他碰了?好奇怪……
「因為……」幸男的眼神一溜,馬上想到一個好說詞。他嘟着嘴,撒嬌着說:「因為人家想先讓你開心。」
「摸妳我才能開心!」野安澄江老實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這樣啰?」辛男佯裝生氣地把手拿開,不再握着他的慾望。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說不喜歡!」因為幸男把手退離開,野安澄江顯得有些慌亂。「小熏,妳再幫我弄弄吧!」
「不要!」幸男拿喬道。
「求求妳啰!」野安澄江很喜歡幸男撒嬌的模樣,於是也裝可愛地跟着請求。
幸男學女孩子模樣的小小驕傲一下,又小小的拿喬一下,最後才點頭說:「要我答應,可以,除非你先答應我,按照我的規矩來。」
「妳的規矩是什麼?」野安澄江口快的問道。
「我的規矩是在我還沒有說好之前,你碰都不能碰我一下。」
「連胸部也不可以嗎?」野安澄江直勾勾的盯着幸男的胸部看,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幸男有些意外,他竟然對野安澄江的目光有了反應,當視線接觸到野安澄江的目光時,他整顆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
他說不出那樣的感覺像什麼,但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情緒遭一個男人左右。
「對!連胸部都不可以。」幸男拒絕了野安澄江,堅決不讓他碰觸胸部。
「那我可以親親妳嗎?」野安澄江問道。
幸男側首想了一下。
老實說,親親嘴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是……
「做我們這一行的是不親嘴的。」他這麼說。
「但是……我真的好想吻妳……」不知道為什麼,野安澄江就是戀上了幸男那兩片不怎麼豐厚的唇。
它們算不上性感,但對野安澄江而言,自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幸男幾乎在野安澄江的臉上看到痴迷的影子。
算了,吻就吻吧!他總不能什麼都不給他,這樣他又如何從這男人身上撈到錢呢?
幸男想通了。「好吧!就讓你吻一下,就吻一下下喔!而且這是特別給你的優惠,別人我可是不會這個樣子的。」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是要賣個便宜給野安澄江,讓他以為他是特別的。
一聽到可以吻了,野安澄江猴急的將唇印在幸男的嘴上,與他耳鬢廝磨。
野安澄江的吻技算是高超的了,當他的舌頭竄進幸男的口中,勾引出幸男的舌頭,再用儘力道吸麻了幸男的舌頭時,幸男頓時覺得天昏地暗、頭暈目眩。
一個吻技這麼高超的男人,怎麼可能從沒有抱過女人?
女人一旦讓他吻了,定是忘了今夕是何夕,還會立時四神無主,怎麼可能還推拒得掉這個男人?幸男的心思飛到野安澄江的吻上。
他從來沒讓人吻過,現在,他不只舌尖發麻,甚至整個人都因為這一吻而像是喝了酒似的酥茫起來。
幸男忘了要用手去取悅野安澄江,他所有的心思全放在這個吻上頭。
天哪!他的吻真的好醉人!
像是嘗不夠似的,幸男的雙手搭在野安澄江的頸子上,拉低了他的脖子,吻
到忘了自己之所以在這裏的原因。
幸男忘了,野安澄江可沒有忘記。他很喜歡小熏的嘴,但他更想要擁有所有的她。
他想知道她抱起來是什麼感覺,想知道自己在她的體內將是如何的舒服,想知道當她喘氣的時候,是不是就跟她的聲音一樣低沉又性感……
他好想聽她哭着求他,對他說「不要了!不要再來了,我快要受不了」時的表情。
野安澄江的腦中凈是一幕幕的煽情畫面,因而忘了答應過幸男的事,大手游移到幸男的短裙下,然後偷偷溜進內褲里。
他首先摸到的是幸男**的菊門,他用食指在股溝游移着。
菊門頭一回讓人這麼挑逗,幸男受不了地叫着,「嗯嗯……啊啊……不要……天啊!不要再來了……」
這是煽情的樂曲、是催情的樂章,幸男忘了自己是男兒身,忘了現在他正假扮女人拐騙男人的錢,一味的沉溺在野安澄江的撫摸中,還隨着他的長指擺動着腰身。
幸男的腰圍只有二十四吋,比尋常的女孩子來得纖細,這樣的腰身配上陰柔的長相,也難怪不認識他的人要以為他是個女的了。
「喜不喜歡?」這一次換野安澄江問了。
幸男回答,「喜歡……好喜歡。」
「想不想要多一點?」
「好!」幸男點頭道。
野安澄江的長指來到菊門前方,想找尋濡濕的密林,當他的長指爬過狹長的溝渠時,找到的竟是一根擎天大柱,而非他想像中的蜜穴!不!這不會是真的!
野安澄江大叫一聲,一把推開幸男,睜大眼睛徹看個清楚!
不可能啊……他的手真的摸過小熏柔軟的胸部啊!小熏怎麼可能會是個男的?!
「啊──」野安澄江尖叫着,幾乎快要發瘋了!「你這個騙子!你根本不是女的,你是個男的!」
發現這個事實時,野安澄江的慾望頓時軟了一半,另一半之所以沒軟,是因為幸男真的長得太漂亮了。
怎麼會這樣呢?小熏怎麼可能是男的呢?!
完了!他發現事情的真相了!幸男讓野安澄江的怒吼聲給嚇得愣在原地。
不能慌!幸男告訴自己,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聽不懂?你怎麼會聽不懂?你明明是個男的,這句話這麼簡單,你會聽不懂?還是你是人妖?」野安澄江仔細看着他假假的胸部。沒錯!他是個男的。
「我是男的?」聽到這番話,幸男禁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野安澄江怒問。
「我笑你喝醉了,所以眼花。」都這種時候了,幸男也只能故作鎮定,強說自己是女的。
「我眼花?」野安澄江不可置信的大聲道。
「你沒眼花,又怎麼會認為我是男的?」幸男睜眼說瞎話。
「可是你明明有那一根……」他指着幸男。
「一根什麼?」幸男還在裝胡塗。
「有一根男人才有的東西!」野安澄江指出。
「我?我怎麼可能會有男人才有的東西?」幸男毫不客氣地笑着說:「先生,我確定你是醉了。我若是個男的,怎麼可能跟你來賓館?」
「可是明明……明明……」野安澄江的手指遙指着幸男的胯下。那明明是男人的慾望,為什麼這個人卻偏偏不承認?
他抬起眼,發現小熏一臉的坦然自在,絲毫沒有愧色。
幸男的表情太過自然了,自然到野安澄江寧可相信他,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所以看錯,只因為他的頭昏沉沉的,眼皮也重重的,整個人困極了。
見他跌坐在床上,幸男知道那是因為藥性發作了。他邪氣地揚唇,笑着說:「你若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吧!」
「可是……」
「你放心,我不會走的。」才怪!「你好好的休息,我會在這裏等你醒來,等你清醒了,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個女的。」
「那妳等我。」野安澄江心想,一定是他喝醉了,他還記得小熏有一對柔軟的胸部……等他睡醒,小熏一定還是個女的,不可能是個男的……
「好。」幸男笑得甜甜的。
野安澄江就這麼看着那張笑臉跌入夢鄉。
看見野安澄江閉上眼睛之後,幸男趕緊用手推推人。「喂!你真的睡啦?別啦!起來跟人家玩嘛!」
幸男學女孩子說話,試圖吵醒野安澄江。
而野安澄江就像是一隻睡死的豬,不管他怎麼推、怎麼吵,都沒有反應。看來他是真的睡死了!
撂倒了野安澄江,幸男馬上去翻他的皮夾,拿走花花綠綠的大鈔后就趕快閃人,省得待會兒真的保不住貞操。
要命!今天他真的是陰溝裏翻船了。看來涼子說的話果然沒錯,夜路走多了,真的會遇見鬼。
看來這一行,他真的不能再做了,省得有一天真的為了區區幾萬塊而失去貞操,那才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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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到幸男手中拿着幾萬塊,涼子問道。
其實,她在外頭等待的時候,十分擔心野安澄江,她真的覺得他在她的心中佔了某些分量。
「看看這是什麼?」幸男開心的說。
「有沒有什麼問題啊?我進去看看吧!」涼子才要進房間,卻被幸男給拉住。
「妳瘋了啊!這時候我們該走人了啊!還進去看什麼?」幸男瞪着涼子,「萬一藥效很快就退了,妳以為妳這次進去可以逃得掉嗎?別傻了!」
「可是……」涼子還是有些許的猶豫。
「走了啦!」幸男沒得商量的拖走了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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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幸男真的洗手不幹男娼的事了,不過,女盜的事,他還是照常干。
沒辦法,誰教他身無一技之長,只好跟着涼子上網去賣他的內褲;不過,近來那些怪老頭愈來愈難纏了,竟然懷疑那些內褲不是他的!更過分的是,那些怪老頭竟然還要求驗身!
「驗身?驗什麼身?」幸男哇啦啦的鬼叫,抗議道:「難道我還得脫光衣服讓他們檢查不成?」
幸男拿東西摔向桌子,抵死不從。
涼子安慰他,「脫光衣服是不用啦!只不過他們要求當場交貨。」
「怎樣才算是當場交貨?」他不解的問。
「就是你當場把內褲脫下來交給他們,這樣他們就會相信那條內褲是你穿過的。」涼子把這件事說得像是吃飯、喝茶般的單純,絲毫不以為忤。
「變態!」幸男啐了一聲。
「其實,你也不能怪他們啦!畢竟你扮起女孩子的模樣那麼的美,誰會相信那麼清靈的一個女孩子,會賣自己的貼身衣褲去賺那幾千塊錢。怎樣?你到底去不去?買主還在等我回復消息耶!」
「不去!他們要就買,不要就拉倒,別教我去看他們那些噁心巴拉的嘴臉!」幸男可不想賣身還兼賣笑。
開玩笑!若要願意,他不會去當牛郎啊!幸男一臉傲人的表情,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
「他們說現場交貨,價碼可以提高一點。」涼子沒把幸男的拒絕聽進耳,逕自說著交易條件。
幸男一聽,突然不說話了,因為──
錢耶!是白花花的鈔票耶!
想到已經連着好幾天吃泡麵,喝着用糖果泡水的飲料;想到自己過着什麼樣的苦日子,他便蠢蠢欲動。
涼子知道幸男有點心動了,於是趕緊補充道:「他們說,只要你去,他們願意用二千塊買你的內褲。」
三千塊!
幸男聽了,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心想,他們已經積欠房東好幾個月的房租,而且,這些日子生意也愈來愈差,如果他親自出馬,真的能讓生意變好,或許他可以考慮看看……
「好吧!我去口」幸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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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要驗貨的怪老頭是一家服飾店的老闆,涼子跟幸男就跟那怪老頭約在店家。
怪老頭一看到幸男本人跟網絡上登的照片一樣美,整個嘴立刻例成一直線,那副嘴臉,真的是標準的色老頭。
「原來妳們兩個是雙胞胎啊!兩個都一樣美耶!」
「怎樣:你到底買不買?」怪老頭色色的表情,讓幸男很不高興,口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涼子用手碰了碰幸男,示意他說話要客氣一點。
拜託!幸男的口氣就像個角頭老大,這些大爺可是花錢找樂子,不是找氣受的耶!幸男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她忍不住瞪了幸男一眼。
相對於幸男的歹臉色,怪老頭一點也不以為忤,他還幫幸男說話,「沒關係、沒關係,美人就是有生氣的權利。」
小妹妹生起氣來,還是這麼的好看!怪老頭嘿嘿的笑着。
幸男聽了,全身泛起雞皮疙瘩,他生氣地別開臉,不去看怪老頭。
「小妹妹,妳會當場脫給我看嗎?」怪老頭提出噁心的提議。
「當場脫給你看?」幸男當場給他一個「屎」臉色。「不要!我要去洗手間脫。」
「妳當場脫,我就用五千塊買妳脫的那件內褲,怎樣?」怪老頭色色的說。
涼子聽到五千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趕緊點頭答應啰!
看在錢的份上,幸男也不好拒絕,但他還是小小提高身段的說:「好吧!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怪老頭趕緊問道。
「我今天還帶了另一條內褲來,本來是要替着穿的,但我現在正缺錢,所以你得兩條內褲都買!」兩條內褲就全賣了吧!反正這個怪毛頭一副「只要內褲」的模樣,為了錢,那他也可以犧牲,何必這麼仁慈,還替怪老頭省錢?
「可是……另一條妳沒穿過。」怪老頭小小的為難了一下。
「我穿過!」幸男大聲的反駁道。
「可是你已經洗過了,對不對?」怪老頭恬不知恥地問着下流問題。
幸男聞言,幾乎要吐了。「錯了!這條內褲我昨天穿過,而且沒洗。」說這種噁心的謊話,他還差點咬到舌頭呢!
「老闆,你想想看,若是兩條內褲都賣給你了,待會兒我『妹妹』可是要光着屁股回去呢!想想看那個畫面……嘿嘿嘿!」涼子笑得**極了。
怪老頭果然去想像那個畫面。真的耶!光是用想的,他就已經很過癮了。「要不然這樣吧!你們姊妹倆的內褲都脫下來賣給我。」
「好啊!人家我的還是熱呼呼的呢!」涼子滿臉快意的說。
幸男看着怪老頭那色色的表情,也知道怪老頭在腦子裏意淫他。
該死的涼子!為了錢竟然連他也出賣。幸男狠狠的瞪了涼子一眼。
涼子拋給幸男一個「為了錢,凡事都得忍耐」的眼色,要他忍一忍。
反正只是意淫嘛!那個怪老頭除了在腦子裏意淫幸男之外,還能對幸男怎麼樣?幸男忍一忍就過去了,重要的是錢!
「好吧!我三件都買。」怪老頭算是豁出去了。
一次買三件,畢竟是漂亮美眉穿過的內褲耶!一想到這裏,怪老頭滿腦子全是綺色美夢。
幸男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想再看到這個怪老頭的嘴臉。
轉過身去,幸男脫下內褲,那是一條女性內褲,還是滾蕾絲花邊的。
怪老頭雖然只看到幸男的臀部,但他已經心滿意足了,因為他活到五十八歲,除了年輕的時候看過他家那個黃臉婆的俏臀之外,他已經好幾十年沒見過那麼挺、那麼俏的美臀了。
瞧瞧那個大腿、那個腰身……天哪!怪老頭雙手捧在心口的地方,覺得自己突然心律不整,都快心臟病發了。
幸男脫了內褲,連同放在包包里打算換穿出去的內褲一起丟給怪老頭。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幸男伸出手掌。
怪老頭馬上捧上一萬塊跟幸男交換內褲。
拿到錢后,幸男頭也不回的離開那個鬼地方,涼子則是緊跟在後面。
怪老頭來不及提醒涼子她還沒脫,便已開心的拿着幸男脫給他的內褲狂嗅。
美人的味道耶!是那個漂亮小美眉的香氣哦!天哪!他真的好幸福喲!
怪老頭一味陶醉在幸男的內褲氣息中,沒有發現有人從更衣室走出來。
剛剛的那一幕,那人全看在眼裏了。
「嗯、咳!」那人清清喉嚨。
怪老頭立刻回神,看到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才想到小主子還在他店裏選衣服。
「小少爺……」怪老頭趕緊把手裏揣着的東西藏到身後。問題是,小少爺早就在更衣室里看到所有的交易情況。
「拿出來!」
「小少爺──」怪老頭一臉的哀求,求小主人放他一馬。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他都是偷偷的做,沒敢讓人發現耶!
「小少爺,可不可以不要?」怪老頭小聲要求。
「不可以!」
「小少爺──」
「我叫你把東西拿出來,你是沒有聽見是不是?」小少爺大吼一聲。
怪老頭嚇了好大一跳,心虛的交出剛剛才買回來的兩條內褲。
小少爺將內褲揣在手裏,怒目瞪視着它們,就好象是看到仇人般。
是的,的確是仇人。
方才在更衣室里,他就覺得那人的聲音耳熟得很,於是偷偷打開門往外看,
這才發現在外頭跟人交易賣穿過內褲的人,竟然就是半年前把他拐到賓館,跟他做愛做的事的那個騙子!
是個!一定就是他!沒錯,因為剛剛那張臉是怕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恥辱。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找了他半年的時間,他卻出現在老管家開的服飾店裏,而且跟老管家進行這種下流的交易!
賣女生內褲!虧他想得出來。
不過,他不是男的嗎?怎麼會在賣女生內褲呢?但剛才他似乎看到兩個小熏不是嗎?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
哼!若是連賣內褲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的話,也許兩個人都是男的也說不定。
那兩個男的也不想想,明明是男生,對外卻扮成女生的模樣來偷拐搶騙,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這種一心為了錢,卻道德淪喪的人,他野安澄江最為唾棄了;更加令他氣憤難平的是,那個男生竟然為了錢而毀了他的一生!
一想到自己因為那個男生而毀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野安澄江胸中那把憤怒之火就燒得更為旺盛。
野安澄江的臉轉為陰笑,這是服侍了他將近二十年的怪老頭從來不曾見過的表情。
怪老頭的心裏轉為毛毛的,他不知道一手帶大的小少爺心裏在想什麼。
這半年來,小少爺變得怪怪的,一反以前乖乖牌的形象,反而變得陰沉、可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離開野安家自己開店,省得萬一小少爺真有瘋病,一發作起來,到時候他豈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怪老頭逕自在心裏想着自己嚇自己的事。
一直沉默不語的野安澄江突然問:「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他面無表情,手裏還揣着那兩條內褲。
怪老頭知道小少爺問的是什麼,他不解的心想,小少爺為什麼要知道那個女孩的事?
「怎麼?想個答案得想這麼久嗎?」野安澄江睨向他。
其實,他一直很討厭這個老管家,但他的父親卻很信任他;父親總說用人是看能力,不是看人品。
還記得他曾經回父親一句話,說他們家的管家既沒能力又沒人品。當時父親只是笑一笑,告訴他有沒有能力和人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像一隻狗,狗是忠心的,不懂得背叛主人。
換言之,父親是把老管家當成狗在看待。
他雖然不苟同父親的看法,但當他看到老管家總會涎着一張笑臉、討好他的表情時──
說實在的,他還真覺得老管家像一隻狗呢!
「我……我是在網絡上看到她在拍賣內褲。」怪老頭老實招了。
「網絡?」
「對,網絡。」怪老頭馬上用店裏的計算機聯機,連上國內的色情網站,尋着路徑一路找到當初他找上商品的地方。他點點計算機屏幕,說道:「小少爺,你看,就是她。﹂
野安澄江湊過去看那張照片。
屏幕上的人笑得巧笑倩兮,就像個陽光美少女,但野安澄江卻明白在那無邪的笑容背後,隱藏着是什麼樣的歹毒心腸。
照片中的甜美人兒是個拜金主義者,眼裏只有鈔票,沒有所謂的道德仁義。
一想到當初他對他所做的事,野安澄江的眼神陡地轉成憤恨不平。
他非要那人為半年前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你再去約他。」野安澄江認定那一對雙胞胎都是男的,他那次撫摸到的柔軟胸部根本是假的,有可能只是矽膠而已。
「約誰?」怪老頭看着小少爺。
「約他。」野安澄江的長指點着屏幕上的人兒。「約他出來,告訴他,你願意再買他的內褲。」
「可是……如果她不答應呢?」這是怪老頭的猜測。
「你就再出高價。」野安澄江知道對方絕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如果她還是不答應呢?」
「那就再出高價。」野安澄江給怪老頭的答案只有一個。
怪老頭看着野安澄江。原來小少爺跟他有相同的癖好啊!只是……「小少爺,你的最高限額是多少?」
「沒有限額,直到他願意出來把內褲賣給你為止。」
野安澄江是下定了決心,無論要付出多少,他都要對方為當初所犯的錯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