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湛見弘一回到家就看見兩雙可憐的眼睛無力且哀怨的盼着,他那種感覺比深宮怨婦更有說不出的凄側,足以令人心痛難捨。

當然,這是鬼婷婷脅迫Cand一起製造出來的效果。

“阿弘。”她淚眼汪汪的瞅着他,牽扯他的心。

“婷婷。”他看得心都澀了。“怎麼瘦了那麼多?

汪!汪!Cand發出不平之鳴,狗眼望向室內唯一的食物——吐司。

“你就只吃這個?”他看了多捨不得呀!

“你一不在,我和Cand都沒心請吃,只好一條吐司吃一星期。”她的哀兵政策一奏出,不怕沒效果。

“一條吐司吃一星期?”他心裏罵死湛見成;打了電話要他照顧婷婷的。

同一個時間內把他、雲飛和海鵬同時派出國才會沒人照顧婷婷,害她這麼可憐。

“我沒錢,錢都花Cand的狗罐頭花掉了。”她又開始施展她的可憐兮兮。

哇咧!冤枉啊!大人。

狗也是有尊嚴的,也需要被尊重的。此刻它的尊嚴正遭遇莫大的考驗,狗格受到嚴重的侮辱。

婷婷的錢才不是花狗罐頭花掉的,是她自己一生氣就去四處當散財童子,買了一大堆垃圾回來,才害得他們兩個只啃白吐司過日子。

阿弘,你要明察秋毫呵!

儘管它的懇求明白昭告在那一雙懇切的狗眼裏,奈何阿弘此刻眼中心裏只容得下婷婷,根本沒看見它的存在。

Cand不禁要大聲喊冤:朗朗於坤,青天何在?

"我帶你出去吃一頓好料的,瘦了這麼多。”教他心中好生不舍呀!

左婷婷眼中馬上是光采奪目。

他們倆歡天喜地的要出門了,留下Cand哀怨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蟎珊漫步。

“Cand吃罐頭就好了。”左婷婷得意的丟下這句話。

猶如晴天霹靂,盟友在此刻棄它而去。

嗚嗚嗚!Cand的心中在滴血。

青天啊!青天大人啊!你要為我作主啊!我Cand真的是無辜的。

湛見弘回來的隔天,NO.2果然就準時“進駐”,速度之精準只夠讓左婷婷在下班回來之後徒呼負負。哼!她心中很不屑地冷眼瞧着她。

NO.2準備好晚餐等他們回來,非但如此她還把家裏打掃乾淨,連Candy的晚餐都料理好了。

湛見弘充滿驚喜的直誇那N。2的樣子,讓左婷婷對之No.2的印象是更加更加的不好加三百倍。

"婷,她煮的飯很不錯,比我煮的好。”湛見弘撞了撞她的肩對她說著悄悄話。

這不說也罷!一說存心像是要氣死她一樣,她負氣地道:“哼,有什麼好的,這我也會。”

“你也會?可是我從沒見過你煮比泡麵更困難的食物耶!"

她白了他一眼。“那是我不想煮。”

湛見弘壞壞的在她耳邊呢喃:“那下次就看你的羅!”

哼!她左婷婷才不把這等小事放在眼裏。她只是看見滿桌子好菜就生氣,看阿弘和Cand都吃得這麼高興她更是生氣。

她用力瞪了Cand一眼,敏感的小狗立刻全身站立,再也不敢多望狗食一眼。

哇!婷婷這回是氣真的了。

左婷婷心裏納悶,這NO.2是幹嘛的!怎麼好似和阿弘有說不完的話?她困惑地拉着湛見弘的手臂撒嬌地道:“阿弘,等會兒我擦地板你幫我!”

瞧!這樣故意打斷他們的談話叫不着痕迹吧!

誰知見弘卻取笑着:“擦地板?免了。你沒看見這地板已經擦得可以當鏡子照?榻榻米上一點臟屑都沒?”他輕點她的鼻子,滿是寵愛的同她說著。

這一誇獎化在左婷婷心中成了更大更深的怨恨。

討厭的No.2,竟把她在家唯一的用處——打掃清

潔的工作也給搶走了。

我恨她。

左婷婷在心中吶喊着要復仇。

晚來,天空竟下起了絲絲細雨。

“這雨下得真好,好像我的心情。”她像個病西施般地又自憐自嘆起來。

“傻婷婷”湛見弘很自然地摟着她安慰。“你該說下雨天好,否則那一大堆傘都沒有亮相的機會。”他手一指,就指出一個方向。那裏琳琅滿目的掛了至少五十支的傘,各式各樣的,像個賣傘的店。

“哇!好多好漂亮的傘呀!”連N。2都要嘆為觀止。

Cand掀了掀狗眼頗不以為然,這算什麼?家裏還有一百多支,雲飛那兒也有七、八十支傘,就算天天是雨天,婷婷拿出去的傘也不怕會重複。

湛見弘讓左婷婷半坐半躺的靠在他身上,帶着誇耀的語氣向NO.2介紹:“搜集傘是婷婷的嗜好,她還最注重拿的傘要和身上穿的衣服搭配。”

看着婷婷,他不解她眼中的欲語還休,於是頂着她的額半晌,“沒發燒呀!怎麼突然沒了精神?”

看到你和她相談甚歡我都提不起勁兒了。她在心中嗔怒,嘴上還是裝出病懨懨的樣子,“沒事,我沒事。”

“沒事就好,快來幫我挑支傘可以配我明天的穿着。”提這話題應該可以讓她精神百倍吧!以往他若隨手拿支和身上穿的衣服不相襯的傘,婷婷都要氣上好半天呢!

“嗯。”她還是沒精打採的“爬”過湛見弘的腿朝走廊一排傘爬去。

湛見弘這下才真的察覺事情不對,婷婷今天表現太怪異了。平常談到她的傘連眼睛都會發亮,這下……

喔!他明白了。

以他湛見弘在花堆中來去多年的敏銳度,很快就想通了,再加上他又想起大哥的話:婷婷討厭NO.2。

他故意欺在她身後她都渾然不覺,由此可知她今天嚴重的程度,可以表現的機會全被搶走了,怎不令人生氣?湛見弘故意握住她的肩在她耳畔咬着悄悄話:“你要挑個和我們倆衣服相配的傘喲!"

左婷婷回過頭,望着他的眼神中有些懷疑。

“不是嗎?這樣才能顯出我倆的‘關係不同’,況且你不是答應了老大要把她……”他故意不把話說完,只朝NO.2方向努了努下巴,相信在他強調關係不同的重點下,婷婷很快又會是他的盟友。

果然,左婷婷的憂鬱症候群在他的三言兩語下很快就痊癒。

對喔!她還和湛見成打了賭的,要是沒把那NO.2給趕跑,那她頭上這“左”字就要不保了。

念頭一轉回來,她立刻回身摟着湛見弘的脖子,愛嬌地問:“阿弘,你明天穿什麼顏色的上衣?”

他扶着她的腰,寵溺地回應她:“都好啊!你說鵝黃色襯衫配藍色領帶如何?我記得你也有一件漂亮的鵝黃色洋裝;再配上這支鵝黃色底,藍色紅色圖案的傘真漂亮。”

“阿弘,你眼光真好。”她索性把頭靠在他肩上,偷偷地回頭看着No.2的臉變色。

嘻嘻!詭計得逞。

面對左婷婷貼上來的身軀,湛見弘心中充滿無力感。

頭一次他知道鬼婷婷的身體是那麼地柔軟,小孩似的她身材居然也是很有料的,這一點由她全身貼在他身上可以得知。

老天!他的心居然怦怦地愈跳愈快,扶着她的腰的手居然輕輕的發抖起來。

“阿弘怎麼了?”她不知情的全身緊依着他磨蹭,一瞬間,有一種麻麻刺刺的感覺通過兩人之間。

天!他居然被這小鬼電到了。湛見弘大嘆不可能的同時也察覺身上開始有了變化。老天!被這一電,他這保姆當不或恐怕要變成狼人了。

“阿弘,你怎麼了?”緊貼着湛見弘的婷婷同時被電了一下后也開始覺得不對勁。“怎麼……抱得這麼緊?”被他緊緊的抱住,左婷婷又再一次的感受到電流襲來,她全身軟弱無力地掛着他道:“阿弘,你會電人。”

他笑了,卻沒有做任何回答。

被抱緊的她察覺到阿弘的手臂在她背上及腰下移動,她不安地扭動身體,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以怕被人聽見的小聲量在他耳際低語:“阿弘,你的手好燙,擋在我的肚臍眼下面,怪不舒服的……”

湛見弘此刻加重手臂的力量,撫着她的背及臀部用力收緊彼此的距離。

喔!她驚呼一聲,發現自己的唇和阿弘的唇近在咫只之間。

湛見弘看着她虛弱地笑一笑,擁抱的力量沒有減少。“婷婷,那不是我的手,我的手在這兒。”他的手故意溫柔的愛撫她。

左婷婷臉一紅,心裏像是有所明了。“很難過嗎?”她很小心,很小心的問。

湛見弘於是心有戚戚焉的輕觸她的唇瓣,安慰地

道:"有你陪我就好,不難過。”

可是看他明明很痛苦的樣子,左婷婷滿心困惑。“那我能幫你做什麼?”

他愣住了,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然後,很快地展開強烈自制力,“沒事,讓我抱着你就好了。”他不想在這裏時候嚇着她。

她是他心裏的寶貝,最重要的寶貝。

抱着她就好呀?左婷婷完全不明白的看着阿弘似乎正忍着極大的痛苦。她將頭倚在他肩上任憑他擁緊,看着看着她居然失了神的主動去舔湛見弘的唇。

湛見弘又愣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

湛見弘的表情讓左婷婷覺得有趣,她忍不住再一次的舔他的唇……什麼時候,他的唇居然探人她口內與她唇齒相依的交纏着、水乳交融的結合。

好半晌后,她才敢怯怯地問:“你好點了嗎?”

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熱了起來,就快要燒昏頭了,要不是阿弘這樣抱着她,她一定會腿軟的。那種火燙的、抵在她肚子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明白的燃燒着她。

“阿弘,你不要緊吧?”她很不放心又再問一次。

他虛弱且無力地苦笑,“沒事,只要你別動來動去就好。”他下定決心,不再讓她有絲毫活動的空間。

他在心中哀嘆!

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情慾控制居然整個操縱在婷婷手中?瞧她今天無意間引起的這一把熊熊烈火,強烈得令他幾乎剋制不住,偏偏這小妮子還全然無辜般的單純。

唉!教他該如何是好?

隔天傍晚六點,鈴鈴……刺耳的聲音響起,眾人莫不四下張望,有人在辦公室中放鬧鐘?

“左婷婷,又是你在搗蛋。”魏經理聞聲,氣急敗壞的衝到她的座位前質問她。

“我這不是搗蛋,我這是在提醒自己也提醒大家,下班時間到了,該回去了。如果還留下來加班那就要造成公司加班費用的增加,這是不好的。”她說得義正辭嚴。

“你的理由那麼多!”魏經理快要氣壞了。

這左婷婷的花樣多到令他傷透腦筋,偏偏她又有諸多公司中人物當“靠山”,讓他氣也不是,罵也不是。想想:你如何能對一個被總公司協理特別關心的人大呼小叫?

“魏經理。”她很了解似地拍着上司的肩。“你的一切苦衷我都明白,可是人不能逃避現實,要勇敢的去

面對眼前的一切挑戰。”

瞧她說得正經八百,魏經理一頭霧水,她……她究竟在胡扯些什麼呀?

“經理,我們都要為自己美好的人生去付出努力,為我祝福,別為我擔心。我這就要回家去誓死保衛國土了。”她認真不過地對着魏經理說著。

魏經理滿腹苦水,如果有選擇的餘地,他打死也不要當這怪怪小姐的上司。

用鬧鐘提醒大家下班時間,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誓死保衛國土,這小妮子怎麼了?瘋了嗎?

“各位,為了誓死保衛國土,容我先告辭了。”她站起身向四面八方揮手致意,大有從容赴義的氣勢。

魏經理欲哭無淚的目送她離去,辦公室底下傳來陣陣竊笑;一陣凄涼的風在他心中颳起,猛一回首,辦公室中大半的人已離去,留下少數整理東西、也正準備離去的人。魏經理覺得自己的命好苦,遇上左婷婷這種下屬。

左婷婷不愧是左婷婷,在回家不到二個小時內就很成功的誓死捍衛住國土,把她的眼中釘NO.2給氣走了。

這會兒她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廳里吃餅乾、喝茶看電視,愜意又得意。

哈!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等阿弘回來就有晚飯吃了。想到終於趕走那NO.2,她心中的快意還真不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的。

幸好N。2走了,否則她還真擔心把“左”給輸掉之後,她以後要姓啥才好。

哈哈哈!想到得意處她不禁要仰天長嘯。

剛才,她為了要氣走NO.2還拿她的牙刷來刷馬桶喔!很認真的刷,刷得牙刷都分叉了,想到N。2一張臉青青白白的活像貞子復活,她心中便有說不出的快意。

“Cand,如何?”她奸詐地朝小狗竊笑,狗畢竟只是一隻小拙蛋,它哪能知道左婷婷心中複雜的思緒?於是此刻左婷婷所展現出來的笑臉令它高興得猛搖尾巴。

“是嘛!我就知道你也討厭她。”左婷婷開始陷入冥想的自言自語中。“看!好不容易趕走NO.2,大快人心哪!咦?阿弘為什麼還不回來?”她已經開始有些餓了。

Cand的狗眼骨碌碌地轉着,正透露出一種很明確的訊息:我也餓了,好餓好餓。

她既沒氣質也沒形象的趴倒在榻榻米上睜着雙眼,

狀似衰弱,“Cand,我餓了,Call阿弘回來煮飯吧!”

Call阿弘?Cand瞪着無辜的大眼譴責她:XX你開的什麼玩笑?我是狗,又不會打電話,還叫我?

“快呀!笨狗。否則我養你吃閑飯的嗎?”

Cand的心在滴血:婷婷叫我笨狗。嗚……

Cand的傷心要不了二分鐘,它的曠世大恩人便出現在門口了。

湛見弘很難得的擺着一張臭臉進家門。

婷婷這一見,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阿弘,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喲!肚子好餓,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湛見弘眼一瞪,滿面寒霜卻不多說任何話語的先回房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婷婷和Cand面面相覷。

“他怎麼啦?”左婷婷指着離去的人問着狗兒。

狗兒不會說話,只會搖頭。你不知道的事我哪知道?

她很小心的陪着笑臉來到他房門口,“怎麼了?你今天心情不好?”

湛見弘眼一瞪,立刻客氣地問:“你在辦公室設定鬧鐘是什麼意思?”

她心頭一轉,準是魏老頭兒惹的禍。不過她依舊喜孜孜地笑,“我這是提醒大家下班時間,也順便早點回來,誓死保衛疆土。”

“下班時間還用你提醒?你當大家是呆瓜嗎?不會自己看時間?”

“我怕大家工作太投入,忘了時間……”她的囁嚅在接收到某人冰冷的瞪視立刻停止。這阿弘今天吃錯藥了?這麼凶?她心中打着哆嗦。

“左婷婷。”他的手指頭很有節奏的敲着桌面。“你今天對沈小姐做了什麼事把她氣跑了?”

“沈小姐?”她想了半天記不起自己曾經認識一個姓沈的小姐。“沒有哇!我不認識沈小姐。”

他忍不住要撫額嘆氣地點醒她:“沈小姐就是No.2。”

“喔!”她吁了一口氣。“早說嘛!”她還想哥兒們的一掌打在他肩上,卻在半路被他嚴厲眼神恫嚇而停止。

“說重點。”他冷冷的聲音傳來,怪嚇人一把的。

她的左腳右腳交叉踩着,左手右手扭絞個不停,很是心虛的說:“也沒什麼啦!屈屈小事不足掛齒。”

“屈屈小事能把她氣跑氣哭?”湛見弘眼一瞪,這回真是火很大了。

嘎?阿弘生氣了?這下子左婷婷更不敢說自己究竟做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好事”了。

見她不語,他更嚴厲地怒道:“說實話。”

好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就豁出去了

吧!“我什麼事都沒做,只是她把我的傘都拿去外面淋雨,有些是只能擋太陽的緞面傘,蕾絲傘或絲質的傘,被她一搞全毀了,我生氣呀!所以……”她不敢再往下說了,告狀告到此就夠了。

“所以呢?”他怒眼瞪視就是要她說。

“我……”瞧着湛見弘生氣的樣子,她愈發心虛的垂下頭來。“我就拿牙刷去刷馬桶,我刷得很乾凈呀!”

“你拿誰的牙刷去刷馬桶?”他真的氣炸了,原本在公司得知消息時,還以為是開玩笑的,結果……竟是真的?他簡直就要被這左婷婷給氣死了。

“我當然是拿No.2的牙刷呀!我就嘿批嘿淋的左刷刷、右刷刷,上沖沖、下洗洗,整個馬桶就亮得完美元瑕,比賣馬桶的展示空間還漂亮。”她配合著動作直令人發笑。

只可惜,湛見弘此刻一把火正在燒,熊熊的燒,所以覺得一點兒也不好笑。

“左婷婷,你太過分了!”他氣得字句分明,咬牙切齒的迸出這句話來。

然後,不高興的人立刻換成了左婷婷。“我過分?你都沒看見我那堆可憐的傘有多狼狽,我心痛得宛如刀割,我如果過分,那個N。2也差不多,咱們半斤八兩。”什麼嘛!居然罵她?死阿弘,他自己最過分,是非不分。

“傘再買就有了,沈小姐畢竟來者是客,你這樣對待她哪像個好主人?”

她聞言大吼:“我才不想當什麼好主人,我只想早一點趕她走。那女人像什麼鳥客人?我那堆傘是我青春血汗的結晶,怎麼買?”她叉起腰理直氣壯的罵人。

“你太無理取鬧了。”一瞬間,湛見弘覺得頭痛。

“我無理取鬧?"她生氣阿弘袒護NO.2,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氣。左婷婷冷冷的笑,“你心疼她?再奉送你一點八卦好了。”回過身,她背對湛見弘用着再輕快不過的語氣道:“N。2不知道她的牙刷刷過馬桶,還以為她玩的小手段能把我氣走,想和我斗?哼!她進屋裏后還不知情的拿那支牙刷刷牙。我等到她刷完牙后才慢慢、慢慢的告訴她。哈哈!你都沒看到她那一瞬間的表情,真是太精采。青青白白的像貞子復活,那種想吐又生氣的樣子看了真是教人大快人心。”

“左、婷、婷!”他真沒想到,婷婷居然真的做這等好事?

“怎麼樣?你心疼?”轉身面對,她用滿是任性刁蠻的態度來看他。

“你……”他咬着唇猶豫了會兒,才用着不重不輕的力道輕輕打了她一個耳光。

“你……打我?”她傻了。

阿弘居然打她?為了一個不認識的N。2居然打她?耳光不重,但落在她心上卻是無比的心痛。

他嘆了一口氣,輕輕道:“我打你是因為你無論如何都不該這樣對待她。”

“那該如何對她?鞠躬哈腰,卑躬屈膝嗎?”她的淚禁不住委屈,終於奪眶。

“婷婷,你年紀也不小,總要學得度量大一點。”他想伸手拉近她,卻不料被她嚴厲的推開。

“是,我是年紀不小,度量又小,我不配住在這裏,你去找口NO.2吧!不過我是絕不承認自己錯的,她是咎由自取。”她用袖子抹去淚,滿心不甘地恨恨說道:“我就知道你比較疼她,不疼我。”話一說完,她立刻跑掉了。

看着她離開這幢房子,湛見弘心中有說不出的痛。

婷婷,誤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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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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