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B他們三人正吃吃聊聊。
“待會吃完飯,你們要去哪裏?”眾維君桌下輕捏阿妹的腿,忍不住想推波助瀾。
大B沒說話,阿妹了解她的好意,卻不領情,“回家啊。”
“時間還早,回去孵蛋哪!大B你不是最知道哪兒有好玩的,帶阿妹去見見世面嘛。”
“好啊,阿妹想玩什麼?”大B不時會低頭莫不作聲的吃飯,但阿妹總認為他是在注意朱家伶那一桌的動靜。
“都好啊,”阿妹原本想提議去FUSSY,可是一想到Vanessa可能在那裏就作罷,“不如看電影好了,剛才Vanessa,不是說有你喜歡的片子,看完就回家。”
“不要了,你不是喜歡去PUB,我們到FUSSY坐一會,順便可以和David他們聊一下。”
看他們沒一個起勁,眾維君沮喪的抗議,“喂,剛吃完飯不要給我一張張沒力氣的死樣子看,好不好?”
“等你老公來,我就有力氣了。”大B很有調侃庄天宇的興緻,看看后戲如何發展。
“每次都幸災樂禍,你現在少惹他,回家倒霉的是我耶。”
“頂多就是嫁他嘍,你還怕他啊。”
“說得也是,不過那會破壞我夢想中的婚禮,再等等吧。”
“你再怎麼等,也不會爆出個戴安娜,或是林青霞那種世紀婚禮,你啊,少折騰人了。”大B不客氣的說。
“你吃炸藥啦,我還沒結婚耶,你就比喻戴安娜已經離婚的過往婚禮,而且她也死了那,你咒我呀!”眾維君數落了一串。
“好啦,隨你便,我不多說了行不行?”
眾維君揚眉詫異的將大B從頭看到腳,“你真的有問題。”
“吃飽懶洋洋的不想動,今天就不去了。”阿妹拉拉眾維君要她別說了,這樣自己覺得很勉強,“我們等庄大哥來就走。”
眾維君投給大B警告的一瞥,張着嘴形說道:“都是你害的。”
大B遲疑了一秒才開口,“如果沒事就去走走啊,到PUB跳舞活動筋骨不是正好消化一點卡路里。”
“好啦、好啦。”眾維群敲邊鼓,朱家伶那邊不知道在聊什麼,突然聽到她提到老哥的名字。
大B也正看着那個方向。
“那個假仙的女人不曉得又在牽扯什麼,最好不要再扯到我老哥。”眾維君罵一罵發現阿妹對她使眼色。
“不要說了。”阿妹低聲說道。
“為什麼?”眾維君也學她小小聲說話,兩個
就這樣交頭接耳起來。
“你這樣罵朱小姐,大B會不高興。”
“他為什麼不高興?我和那假仙小姐一向都是這麼罵的,”眾維君看了大B一眼,他視線膠凝在前方沒注意,“關他什麼事,他不會那麼無聊的啦,不過他今天脾氣真的有點怪,你覺不覺得?”
“因為看到不喜歡的人嘛。”阿妹幽幽的說。
“喔——我就說嘛,那個Vanessa八爪章魚纏着他不放,對不對?都怪庄天宇打電話來講這麼久,否則我就去幫忙甩開她,她多惡劣你知道嗎?我和大B稍微熱絡一點,她就像雷達一樣發佈警報,煩死了。”
“是哦?”所以大B也有可能是因為Vanessa才意興闌珊的嘍?不見得就是她自己想得那樣,以為他和朱家伶有什麼,阿妹略高興了一點。
大B收回視線,緊攏着眉問:“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
“我決定去FUSSY!”阿妹改變主意了。
“去得好!”眾維君附議,兩個女人心照不宣,“去好好修理、修理Vanessa。”
“神經病沒藥救了。”這是大B對她們惟—的見解。
正當眾維君要開口之時,突然聽到與他們隔兩桌的朱家伶說:“可是Jacky也有拳術底子喲,你不能討好到哪裏去。”
“見鬼!她和她男朋友約會,幹麼一直提到我老哥?”眾維君衝動的離桌找朱家伶理論。
“老闆娘……”
“沒關係,我去看看。”大B很主動快速的也跟着去。
在阿妹看來,他是太主動了一點,唉!感情的事撲朔迷離,她又開始敏感的遲疑不定。
“朱家伶,你在說我老哥什麼?”眾維君殺了過去,拉張椅子就在朱家伶和莫慧今對面坐下。
“世界真小耶。”朱家伶涼涼的說,吃頓飯也碰到所有認識的人。
“我也沒很高興見到你,不用那一副表情。”
“她是?”莫慧今正開口問,大B就插了進來,坐在朱家伶和他中間的空位子上。
朱家伶氣嘟嘟的杏眼圓睜,“你來幹麼?”
“怕你們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大B沒看她,他在打量在座的另一個男士。
神氣什麼?朱家伶瞪他一眼介紹道:“這是眾維君,JacLy的妹妹。”她故意漏了大B,當他不存在。
“幸會,我叫莫慧今,是你哥哥的朋友。”
“我老哥的朋友?那為什麼來我她不找我?是觀光還是洽商?”
“都不是。”莫慧今禮貌的笑笑,Jacky老妹的個性怎麼和他完全不同?“我是專程來探望Tracy的。”
“我老哥介紹你認識朱家伶?不會吧!那不是陷人於不義,教你往火坑裏跳。”
“眾維君!你出門忘了刷牙呀,還是根本已經沒牙了?”無恥!朱家伶想找人幫腔,抓了旁邊大B的手才發現是他,又悻悻的甩開,她心裏認為他和眾維君是一國的,那莫慧今總不是吧?可大B又擋在那兒。
莫慧今咳了咳,“呃,還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
“朋友都喊我大B。”大B自我介紹着,“這只是小Case,她們向來是這樣相處的,習慣就好。”
哇!他總算見識到了,兩個漂漂亮亮的小姐吵起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嘴利話毒。
眾維君很不滿意的踢了一下大B,才轉頭問莫慧今,“莫先生怎麼認識我老哥的?”
“是Joe介紹的。”
“Joe我認識,原來你也是她的朋友。”這時眾維君看到庄天宇來了,他們互相介紹、寒暄后,交換了名片,她才又道:“請有空和我們聯絡,我們可以帶你逛逛台北市,至於她呢?你還是多考慮、考慮。”
庄天宇捂着未婚妻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和眾人點個頭,就緊摟着她回家了。
“你還不走?”氣得發抖的朱家伶將怒氣發在大B身上。
“你們有急着去哪嗎?”他好整以暇的聳聳肩。
“關你什麼事?”
“我是在問莫先生耶!”大B熱切的向莫慧今示好,“莫先生如果沒節目的話,我和朋友正要到PUB,不妨一道去。”
想到工作在身,莫慧今猶豫的看朱家伶。
“Tracy如果有興趣也可以一起來。”
所以邀她只是順便的而已嘍,朱家伶對大B怒目而視,“沒——興——趣!”
“那下次吧,我得保護Tracy回家。”莫慧今見此情形只好婉拒,看着Tracy嬌滴滴的,只要不和那個眾小姐吵架時,其的是我見猶憐。
可是大B卻盛意拳拳,不容拒絕,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朱家伶最後也說道:“如你說的,最近應該沒事,你難得有機會輕鬆一下就去好了。”
莫慧今見盛情難卻,於是趁這機會,想私下提醒大B多留意朱家伶的安全。
於是他們一行三人,先送朱家伶回去。
大B這個元兇最近害得她老是睡眠不足,今晚確定他在PUB起碼會耗到很晚,沒空再來擾她清夢,所以朱家伶一回到家,充分的泡個香噴噴的澡,早早就上床準備睡美容覺,豈料剛躺下去沒幾分鐘,門鈴就“叮咚、叮咚”跟催魂似的響個不停。
“換衣服陪我去看電影。”大B迎面就是火辣辣的吻。
“你們這麼快就散了?還說要好好的儘儘地主之誼,你真差勁耶。”
“莫慧今還在那兒呢,David會替我招待的。”大B拍她一下屁股,催促道:“慢吞吞的,我們到華納看午夜場。”
她慵懶的掩口打哈欠,“午夜場是十二點,現在才十點多,急什麼?”
“你到樓下買個東西都要穿戴整齊,打扮半個鐘頭,你別想故意來不及賴掉,你已經答應要陪我看這場電影了。”
“那根本是你要詐,電影有什麼好看嘛,租錄影帶還不是一樣。”
“螢幕大、音響棒,連臨場氣氛都不一樣,你根本不懂。”
“我不懂還拉我陪你,你不會找阿妹,我記得她好像也挺喜歡看電影的。”
大B氣結,可不是,今晚都已經有兩個人提議要陪他看電影,結果都被他拒絕,而她呢,還得他強迫才肯動身。
“答應就答應了,你少找一堆借口。”
“可是我想睡覺,改天行不行?”
“不行!你就是存心想賴,如果害我錯過了這部電影,小心你一星期沒覺睡。”他一口否決。
唉、唉、唉!朱家伶滿心不情願的回房換下睡衣。
這是個什麼樣的局面啊,她從來也沒想過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事實俱在呀,後悔也來不及了。
自從他們春風一度后,就像大B說的,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啊,所以她享受他所能給予的一切歡愉,但沒想到接下來情況就完全走樣了,他三不五時造訪,來這裏好像到自家廚房一樣頻繁,理智拒絕有什麼用,他們身體之間的吸引力可以瞬間席捲所有抗拒。
只要他高興,他們可以徹夜通宵,那個他訛詐來的承諾就是她為求睡覺,睏倦至極時迷迷糊糊答應的。
大B根本不是她目前需要的結婚對象,更別提他女朋友一堆,他就像她極力想摒除的過去,光炫耀眼、刺激瘋狂。
惟一能解釋他們現在關原的名詞就是情人,算是情人吧,只講激情的情人。如大B自己一開始所說的,她同樣也不是他理想的對
他怎麼會迷上她的?她毛病一堆,驕傲又壞脾氣,會遷怒耍賴,還嬌生慣養,所以她不可能是他會中意的對象,但壞毛病一旦染上了就很難戒除,嚴重的是,他一點也沒有想戒除的意思。
她說話雖毒,但那只是她較刻薄的表達方式,她有話向來宣言,除了愛漂亮到極點外,她還是個沒隔夜仇的人,一沾到枕頭很快就一覺到天明。
她很難纏,可是也很好制伏,只要找對方式,像是她極注重美容覺,他曾連續幾晚放縱自己的需要,以後只要再稍微暗示一下,縱使不情願,她無不順從他的要求,因為她怕死了他的精力旺盛。
大B斜躺在床上看她一道又一道的手續塗塗抹抹的,沒有這些繁瑣的手續,確定她全身都完美的話,她絕對不肯出門。
其實她還是有她純真的一面,像Tracy這麼個走在時代尖端的新女性,思想開放卻極為排斥在外面公眾場所親熱,後來他才弄懂那是她的家教從小灌輸給她的觀念,在外面要像個貴婦,至於在房間愛幹什麼那就沒人知道了,基本上她奉行不悖此一真理。
她愛漂亮的另一個缺點就是多少帶點潔癖,什麼都要保持光鮮亮麗,他丟她就撿。
總之,她似乎也不曾要求他什麼,他來她照做自己的事,他走她也無所謂,不過也太無所謂了,他有時心底會泛起一陣不是滋味的苦澀。
不過那也好,他們互不干涉的情人關係,大家都毋需有負擔、有束縛,這一向是他在前女友們身上尋求不到的。
收回思緒,大B再看看錶,“十一點快二十分了,你再抹個口紅我們就走了。”這賴皮鬼又在混水摸魚了,不催不行。
“三更半夜,有誰喜歡上電影院而不睡覺啊?神經病。”
沒想到台北的神經病還不少,戲院有一半都坐滿了,朱家伶看了看四周想。
朱家伶被大B拉着找到靠右中間的座位,她手上掛着外套,一坐下等燈熄了就蓋在身上,“如果我睡着,散場前一定要叫醒我,”否則她就躲到最後排的位子一個人偷溜出去。
“劇情緊張你不會睡着的啦。”
片頭的噱頭的確震撼,朱家伶起先還聚精會神的觀賞,然後瞌睡蟲一個個來報到,她頭大的點啊點的,在大B肩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稀里呼嚕不省人事了。
大B伸手摟着她讓她睡得更舒適,自己則專心的繼續看劇情發展,隨着高潮起伏、緊張、悲傷、懸疑,他習慣的緊握她的手,另一隻手閑着也是閑着,於是摸啊摸的,在朱家伶的外套內探索,最後就停在她豐嫩的胸口上,就是這觸感,他摸習慣了,看電影不我她在旁邊,感覺就是不對勁。
“我可沒抵賴哦,你說陪你看電影,可沒說我也得看。”回到家,朱家伶睡眼惺忪的又要從卸妝開始做美容的整套功夫。
“想睡就別這麼麻煩了,只有一晚而已。”大B等她臉抹凈就把她壓在床上。
“不行啦,習慣會成自然。”她閉着眼睛聲音愈來愈弱。
他打賭沒兩秒她睡著了都還會念着沒擦晚霜什麼之類的保養品,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累得沒力氣想。
“我好睏,你說陪你看電影就不吵我的。”朱家伶翻身抗議被他撩起的火焰。
大B的舌尖滑向她溫暖光滑的背脊,只聞她驚喜的抽口氣,然後揉捏着她等侍的女性,使她完全臣服在這一波波的快感中。
“我好睏……”她哭喊着,體內的欲潮彷彿要淹沒了她,但體力的疲倦令她無所適從。
“一次,然後我就讓你睡覺。”大B嘶啞的誘哄着。
“女人,你不要隨便亂拜,現在是農曆慈悲月耶。”大B快中午的時候起床,走到客廳就看見朱家伶雙手合掌高舉,怪異得很,“你該不會信奉什麼亂七八糟的邪教吧?”
“你少孤陋寡聞了,我在做瑜伽啦。”朱家伶深呼吸結束最後一個動作,“慈悲月是什麼月?”
“鬼月,好兄弟出來放假,瑜伽不是要穿那種貼身的韻律服嗎?”他不太相信她的說辭。
她緊張得四處張望,但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很害怕,“那我是不是要去哪裏拜一拜比較保險一點?”
“你是基督教徒也信這個啊?”
“我爸媽是,我長大以後從沒做過禮拜,不曉得算不算,可是入境隨俗,拜一下不會怎樣。”四周有看不見的好兄弟……唉喲,她心裏毛毛的,“是不是有種什麼符的貼在門日,髒東西就不敢進來?”朱家伶很認真的問。
大B沒看過像她這麼好騙的,“哪這麼離譜,問心無愧不怕半夜鬼敲門。”
“可是保險一點還是比較讓人安心,難怪上次我看見家家戶戶門口擺一桌子的食物,燃香又燒很多黃色的紙,我都沒有,他們可能會以為我沒誠意,是不是這樣?”
“那是民俗拜七月半,好了,我把這個掛在牆上一樣有驅邪保佑的作用。”他解下脖子掛的金剛杵,“對了,你還沒說瑜伽怎麼不必穿韻律服。”
她跑去摸一摸金剛杵才安了心,“我只是隨便做幾個伸展動作,像做早操,衣服透氣吸汗也一樣。”
“喔。”大B毫無預警的抱起她,臉上儘是神秘的笑容,“我發現雙人瑜伽可能會更吸引人,更身心舒暢。”
朱家伶很快就了解何謂雙人瑜伽了,他正在扒她的衣服,“色鬼。”她斥責,掙扎着想爬起來。
大B優閑的與她手腳廝摩,男人的體格就是有這種好處,他不放手她就哪裏也去不了。
“嗯——滑滑嫩嫩的,好柔軟……”他頭埋在她胸部,宛如嬰孩般肚子餓吸吮,還發出讚歎聲。
她不由得從口中逸出呻吟,雙手纏繞上他的頸子,但不識趣的門鈴聲卻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愛撫。
“別去理它。”大B啞聲道。
朱家伶飛快的跳下床,“不行,是我叫洗衣店的來收衣服。”他對她的影響力真是太大了,情人關係是不應該有她心裏蠢蠢欲動的情潮的,幸好門鈴來得正是時候。
門外來收衣服的是洗衣店老闆娘念國一的小女兒,是很可愛的一個小女生,朱家伶很喜歡她。
“阿秋進來坐啊!”見阿秋靦腆的笑着站在門邊,朱家伶邀請她進去坐,“就這袋衣服,把上個月的錢交給你帶回……”
“Tracy,別忘了我的襯衫!”房內傳來大B的叫喊。
朱家俾尷尬的不想理會,“上個月總共是……”
“你要我拿出去嗎?我身上穿有什麼你很清楚……”他繼續威脅。
該死的,他身上哪有衣服,她當然不可能讓他這樣跑出來,阿秋不嚇死才怪。
“阿秋你坐一下看看電視,我還有衣服要拿給你。”朱家伶咬牙切齒的衝進房間,並確定關好房門。
大B給她一個難以抵擋的笑容,指指地板上散亂的外套、西裝褲,“要快洗,我沒衣服穿。”
“你這樣大吼讓阿秋聽到了多不好意思,她才國一耶。”她惱火的抑不住因他的笑容所產生的悸動,拾起他的臟衣物。
“別虐侍我的衣服,會破的,你又沒衣服可以借我穿。”大B閑散的說,他想,比較不好意思的人可能是她自己吧。
朱家伶驚恐的看他想下床,“待在這裹不準出去,阿秋在外面。”她生氣的抱着他的衣服要走出去。
“等一等,還有我的襯衫。”大B指指自己身上的襯衫,好吧,她不讓他動,他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嘍。
她轉身怒氣沖沖的瞪着他。
“這件哪。”他拉拉身上已經皺成如梅乾菜的POLLO襯衫。
“拿來啊!”
“是你不要我動的,自己來脫。”他暖昧的猛眨眼。
“不洗算了。”朱家伶打算開門出去,懶得理他。
“那你是要我去外面脫給你嘍?”
朱家伶二話不說搶過來要脫,可是他不配合,胳臂僵得舉不起來,“你到底要不要洗這件襯衫?”她氣餒的低聲咆哮。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抓着她的手掌放在他胸膛上揉個不停,“當然要啊,有女人幫我脫衣服怎麼可能不要,可是你這麼恰、這麼粗魯,我肌肉放鬆不起來。”
“你真是沒藥救了,三句話不離色。”她沒好氣卻又不得不很溫柔的脫下他的襯衫。
“那你現在手啊、眼睛是放在哪裏、看哪裏?”大B笑咪咪的道,除了床單遮住他的重點部位外,她就差點沒將他生吞活剝。
她迅速的移開手,但大B動作更快的連摸帶抓,使她半身趴在他胸膛上,氣息混亂。
“嘿,別鬧了,阿秋在外面等。”
“我有做什麼嗎?”他很規矩的雙手交疊在她背後。
也對!從沒見他這麼乖過,“你又在動什麼鬼主意戲耍我?”朱家伶狐疑的看他一副無辜的神色。
“沒有,我努力在養精蓄銳。”他收起原本那副惱人的嘻皮笑臉,此刻又正經八百的說:“我被你榨乾了。”
“胡說,你……”這事有得開玩笑嗎?朱家伶緊張的嚇得掀開床單,騙鬼!他蓄勢待發的雄壯。
“啊呀,被你救活了,我也不曉得小弟弟那麼聽你話。”他笑嘻嘻的欣然說道。
朱家伶面紅耳赤的氣嘟嘟跑出去,他戲謔的大笑聲中氣十足的飄散滿屋。
一下午,大B下半身只圍着一條浴巾走來晃去,他看朱家伶做什麼就湊過去摻一腳,看她研究完股票行情,又拿五、六本仕女雜誌,他也擠在一邊跟她向看。裏面星座、時裝、香水、美食、減肥、韻律操……琳琅滿目,尤其化妝、保養版面,他想這個愛美的女人一定很專心閱讀,但她只是草草流覽過就換另一本。
“裏面有介紹你保養的注意要點耶!”
她不屑的嗤之以鼻,“我寫的都比他們專業,那些都是老生常談了無新意,我的皮膚我自己了解什麼方式最適合,怎麼做效果最佳。”
言之頗有理,不過別在這方面着墨太久,讓她一發表意見就完了,她會說個沒完。
其實她並不是腦袋空空沒東西的人,跟她談經濟、音樂、品酒、舞蹈、建築……就會發現她涉獵頗廣,連她討厭的拳擊、橄欖球她都能將玩法、規定倒背如流,只不過她對人怎麼個美法比較有興趣,說來說去最後總會轉到這方面。
平常對吃的、住的也不會太挑剔、太講究,看她現在住的地方就知道了,而一談到穿着,她的一整櫃名牌服飾拿來開服裝展都不成問題。
“你以後的老公最好是自家開服飾公司,不然會被你的治裝費搞到破產。”大B開玩笑似的說著。
“那可不一定,他只要有八位數存款,我就讓他利滾利吃穿不盡,至於對象呢,只要老實,不會在外面亂來善女人,這樣一來他的錢就只給我一個人用。”她透露她的新擇夫原則。
“老實通常是無聊的同義詞。”
“這我不擔心,我會調教他符合我的要求的。”她描述得好像已經有這麼個人選。
“老實?哼!老實的人能像我這樣滿足你嗎?”大B隨即將兩人捲入慾望的山巔峰。
他的怒氣來得相當莫名其妙,事後他才省覺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