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台馬達喚醒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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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份調令里的各路精英，董力就明白，日本人的步步緊逼終於把善於忍辱負重，一味妥協的中國人逼急了！
你要戰？那便戰！
中船總公司可不是一個造船公司那麼簡單，作為我國海軍的核心後勤備件集團，他的規模在全國央企中排行第三，僅次於中國核工業以及航空航天總公司，規模甚至過中**工兵器總廠。
這次日本川崎重工，先鼓動日本軍方與特勤局，隨後更是將戰火引到駐日美軍身上，無論是奮起反擊也好，被迫應戰也好，中船總公司的調令都堪稱建國后罕見的大手筆。
除去設在北京的造船核心基地外，全國船舶業堪稱八路諸侯，都是在核心城市的引導下，向周邊城市引申覆蓋的省級船舶業核心勢力。
這次除了沿海的廣州，西南西北的西安和重慶之外，其餘五路諸侯匯聚武漢。
武漢作為長江中游的樞紐核心，在造船業的核心地位與技術人才儲備不容置疑，特別是在動力學，輪機工程等領域實力已在全國前列。
青島造船核心覆蓋了整個渤海灣地區。渤海灣作為最靠近日韓的港口，多年來一直是對日韓機械以及配件的進口最大量地區，當然，對日韓技術的‘研究’也最有心得。
以大連為核心的東北造船基地則覆蓋了東北三省。那裏曾經有着最為激蕩的工業崛起，曾經有着趕歐美的強國夢想。依託東三省這老工業基地，有着最驚人的工業人才儲備，有着最豪氣干雲的東北漢子。
相比較來說，以九江為核心的江西造船市場規模較小，可是一個已經表明了這些精英的級別。打着‘江特’烙印的船舶人才，那是讓歐美強國頂尖大師都一夜白頭的怪才。
除了這擁有各種類型人才的四大基地，真正讓董力感覺到高層決心的是出動了上海九院。上海九院號稱中國船舶的心臟，小至一個新型舾裝件的配件，大至百萬噸位級的船舶生產線，中國船舶業前行的每一小步，都有九院精英的心血融合其中。
更重要的特點是九院精英就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樣，從不輕易行走江湖，可每一現身，必然留下一段燦爛的傳奇。
董力對那台日本人的馬達無限好奇，加上有機會見到這麼多的牛人，他當然是極力留下來。於是董力和董源讓一個工人給聞眉帶了口信，告知父子二人在廠子裏沒事。
這次雖然日本軍方當作軍事泄密案來大做文章，中國工廠方面卻沒有機密戒嚴，因此董力跟着老爸也可以參加一些核心交流會議。
實際上董源只是半路出家自學成才的技術人才，在一省專家之中排不上號，可是他好歹是武昌造船廠工程處副處長，他的列席會議代表着造船廠的聲音呢！
就在董力對幾天的研討會膩歪了之後，離武漢最近的‘九江船舶特種技術研究院’的精英最先抵達。與董力想像中非主流的怪才形象不同，這些人溫順異常，眼神純然，只有當他們開口提出建議時，才會讓人不寒而慄：“多好的娃啊，咋的想法這麼邪乎呢？”
九江精英到達之後，大連和青島的技術團也先後到達，最後引起轟動的當然是神龍見不見尾的九院精英。
這次九院居然只來了兩個人，後面的一大團人則是上海液壓技術研究所，上海氣動技術研究所等等機構的組**員。
九院的兩個人卻足以鎮住場面了，中科院院士，船舶研究院院長莫天來，以及十四歲考取中科大，十七歲進入軍方核心培訓計劃，二十歲成為海軍中校級軍需顧問的神秘天才少年徐青雲。
聽着眾人對如今二十七八的徐青雲一陣天才少年的吹噓，再看那傢伙一副自矜高傲，眼底卻露出虛榮笑意的模樣，董力心裏一陣膩歪：這大齡青年就是悶騷啊！
有了院士領銜，各方人馬頓時士氣高漲。讓董力好奇期許的，各路英豪齊聚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開會！
按照部隊的說法，開會有利於提高認識，總結思想，統一路線，激士氣······在董力看來，唯一的作用是讓董力更清晰的知道這件事的始末。
兩院院士莫天來主持了會議。他並沒有習慣性的弄些虛話，直接開門見山道：“461廠段天涯彙報問題的原因及現狀！”
董力見到一個臉型方正的中年漢子滿臉漲紅的站起來說道：“五個月前，本廠工程師羅耀提出改進日本馬達技術，降低成本，開拓市場的計劃。隨後經過四個月的交流，日方駐廠代表中野先生原則上同意我方的馬達研究行為！”
董力當然明白，這個所謂的交流是什麼含義？四個月？這四個月裏，那條日本狗吃拿卡要了多少？甚至為了公關，不知道廠子裏是否動用了柔情攻勢！想着廠子裏不知讓這日本狗潛規則了多少女人，董力覺得心裏堵得慌。
段天涯繼續陳述這次危機始末：“七月十八號，這批一共三十六台馬達運抵武漢，我們將三十五台裝配在客戶的船舶上，將原本多要的一套秘密保存。二十二號，中野上報總部，一台馬達在裝配過程中因為失誤而報廢，日方川崎船舶接受了這一說法。”
段天涯額頭顯出汗珠，卻儘力昂然的說道：“二十八號，見到日方沒有進一步追究，我方開始拆卸這台馬達，八月六號，馬達徹底拆除完畢，卻沒得到什麼核心技術。十號，日本川崎船舶突然來公函，要求將報廢的馬達返廠進行檢驗，我方開始從新將馬達組裝。十五號，多方努力后，我方也無法將馬達恢復原狀，只能拒絕日方要求。十九號，川崎船舶在再次要求返回馬達遭拒絕後，將事情上報總公司川崎重工集團。”
段天涯接下來的話就有些陰謀論的蕭瑟了：“二十二號，川崎重工總部要求回收馬達遭到拒絕後，單方面函認定我方已經開始竊取對方機密。二十四號，川崎重工將這台馬達定義為‘軍品特供’並且以軍史竊密的舉報將情況上報日本軍方和特勤機構。二十八號，日本川崎重工與特勤局一同函北京的造船總公司，說他們要彙集中日專家，三天內抵達武漢檢驗。我們立刻召集武昌造船廠，孝感，黃岡等造船廠的核心技術人員，希望群策群力，將馬達還原，最後失敗。二十九號，日方將馬達升級為駐日美軍的供給軍品，美國海軍宣佈幹將派出少將級軍事觀察員與日本專家一同檢驗！”
莫天來用手勢讓段天涯結束，隨後冷肅的說道：“同志們今天已經九月一號，而且日美雙方的行程已經確定，五號抵達北京，會合北京專家后，六日中午抵達武漢，並且下午就會立刻對馬達進行檢驗。同志們，這台馬達的檢驗時間是六日下午兩點，現在還有一百二十三個小時，三小時后，五方技術人員召開第一次技術方案會議。”
又是開會？董力對中國人的應急效率一陣心寒，卻沒想到徐青雲接口道：“技術會議必須言之有物，三小時內，青島方面必須提供最完備的配件資料。這台馬達每一個螺母的出處我們都要弄清楚。大連與江特方面三小時內要拿出初步方案。武漢方面在三小時內對拆卸的每一步驟要詳細還原，方便我們的組裝工作。”
董力登時對這傢伙有些刮目相看，既然開會避免不了，就在體制中盡量提升效率，相比較那些整天咒罵體制黑暗低效的憤青，倒是個圓滑的小子啊！
莫院士分派了任務之後，各方精英都高效運作起來，九五年的船廠有了幾台電腦，可是只能進行簡單的畫圖與打印，根本沒有網絡，各方精英都是站在一個個長途電話前，和各造船基地進行電話交流，所需的資料則以傳真源源不斷的彙集
面對日本人，美國人的強勢抨擊，中國人已經選擇了太多次的強烈憤慨，太多次的強烈譴責，太多次的鄙視不滿與遺憾。這次面對日本人憑藉一台馬達攪起的腥風血雨，中國人終於怒了！
中午十一點到下午兩天，包括融入到這種戰鬥情緒中的董力，五方精英，合計四百七十四位技術員與董力一個閑人，沒有一人沾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
兩點整的鐘聲響起，嘩啦的紙張歸類聲一瞬而過，這次各方都沒有坐到會議室，而是四百多人站在空曠的檢測中心，圍着中心懸挂的一個投影儀。
先是青島方面的‘情報人員’露臉了，他們長期處在日韓戰線的‘第一線’，對日韓技術的‘研究’最為透徹。
ps：推薦小說《血性》，以大武漢為背景的純爺們小說，不認識作者，不過應該是個武漢伢！在民風綿軟的江南，寫出這麼彪悍血性的文字，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