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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手重新站在洞穴入口,赤手空拳的展昭跟白玉堂無懼的
快速閃入洞中,仍舊是那開門方式仍舊是面對同樣的敵手,可是那鎮
定依舊的風采即使連對面的黑衣人也不由暗贊一聲!
好俊的人傑!
「沒想到你們大難不死還敢跑來挑釁,這樣也好,免了我們追尋
之苦!」黑衣首領大手一揮,手下已經撲上前攻了過來。
白玉堂笑着,手一翻兩個黑黑的小圓球已經丟向黑衣人群中。還
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小圓球已經炸開,送了好幾個人上西天了。
「果然霹靂彈挺好用的,比劍好用多了……」白玉堂跟展昭早已
閃開避過這爆破威力,看着那小圓球竟有如此威力也不由咋舌。
「霹靂彈?你們居然找到這個東西?」黑衣首領震驚着,但轉眼
便又恢復平靜。
「哼,除非你們也想葬身此處,不然你們還是少用為妙,這裏凌
空而建,地基不穩,再炸兩三次一定會裂開,到時你可是又會嘗到不
會泅水之苦!」
「哼,白爺爺我偏不信邪,要不要我再賞一個霹靂彈給你?」作
勢要扔的白玉堂在下一刻卻愣住了,只見黑衣首領拿出兩把眼熟得過
份的寶劍護身,嘴裏銜着冷冷的笑意。
「我就不信你想把你跟展昭的寶劍都炸掉!」
白玉堂一愣,看着他手上跟隨自己跟展昭多年的寶劍,心裏氣得
要命,真是的,要是他以人命要挾自己還沒那麼躊躇,可是他偏偏用
了自己最弱的一環要挾,他的寶劍、貓兒的寶劍……真是氣急他了!!
「玉堂!」展昭哪有不知這白老鼠在想些什麼,人命從不上心的
他卻對屬於自己的物品異常執着,這黑衣人是真摸對他的性情了。
「貓兒,真是該死,這顆你來扔好了,我當看不到算了!」白玉
堂把霹靂彈塞進展昭手裏,與展昭互換了個位置,由他對付那些不長
眼的黑衣人,對自己寶劍的存亡還是眼不見為妙!
泄忿似地迎上送上門的發泄品,白玉堂雖然沒有了劍仍是一等一
的好手,加之在短短的打鬥后他搶到一把劍,那更是如虎添翼,為了
忘記自己的寶劍問題手裏的劍招是舞動的滴水不透,手起劍落之間掀
起陣陣血腥,即使再如何靈巧,身上的白衣也慢慢被血染紅,是自己
的身上的傷口或是別人濺出的血液早已不是他在意的重點!一輪發泄
過後,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再看看已經開始卻步不前,不敢再上來
送死的黑衣人,白玉堂笑了,可臉上帶血的俊逸臉孔更像是修羅界降
臨的奪命修羅,他的心遠比以殺人為生的殺手還是冷酷!
「夠了,玉堂!」只是一聲溫和的稱呼,黑衣人頓覺眼前突然一
亮,沉重壓得他們透不過氣的殺氣竟開始慢慢減退,慢慢歸於無形中。
「貓兒?」白玉堂看着手裏拿着兩把寶劍的展昭,心裏一陣激動
:「你沒有用霹靂彈?」
「我……」展昭還沒有開口,就被白玉堂大驚小怪的聲響打斷。
「你受傷了?你看你看,藍衣都快變成黑色了,你究竟懂不懂愛
惜自己?隨隨便便就拿自己去犯險?」
展昭瞄了一眼泛紅的白衣,心裏嘀咕你不也一樣?
「好了,一切事情都已落定!你們首領已經束手就擒,你們若是
識趣我們也無意為難,煩請諸位自縛就好!」清朗正氣的聲音讓黑衣
人們相互看着對方又看了看被打昏縛在一旁的首領,最後通通跪下任
由白玉堂把他們綁緊,不敢再有反抗,保命得一時是一時,他們可不
想再像同伴那般死在白玉堂手上,殘肢缺體的!
「貓兒!你還沒有說你究竟如何搶回寶劍的?我差點被你轉移話
題去了!」做好一切事情,重新拾回一直緊隨自己身邊的寶劍,白玉
堂這才醒覺,他又被展昭移了視線,忘了重點!
「也沒什麼!」笑笑,走出洞外招手讓一直在外面埋伏的官兵進
來收拾殘局,展昭步伐緩慢的走着。
「我是真的扔了霹靂彈……只是在他害怕後退時趁那一刻的鬆懈
搶回寶劍罷了!」聽來輕描淡寫的情節卻讓白玉堂紅了眼!
「你身後的傷是炸傷的?真是該死……」只看到一片暗紅染藍的
顏色,白玉堂並沒有輕看傷口,如今一聽,心若碎裂,一手硬抱起展
昭不讓他再逞強走路,也不顧自己身上也開始裂開滴落大滴鮮血的傷
口,白玉堂展開輕功直奔城裏而去……這貓兒真會把他氣死!!
◇◆◇慢慢睜眼看着伏在自己床邊一直照顧自己的白玉堂,展昭
閉了閉眼感覺心中悠悠升起的溫暖,手一用勁已經把累得不知人事的
白玉堂抱上了榻上,身上的被子也分了一半把白玉堂蓋個密實。
「玉堂……玉堂……」柔聲的喚着,展昭順了順那擋住俊臉的黑
發,為那滑暢的觸感消半分魂,復又把全部精力放在大小孩的俊顏上。
慢慢品味着「玉堂」兩字出口時的細膩,內心終於放開了柵欄任
由滿心的驚惶無措的情感傾泄而下,曾經以為只裝天下的心不只何時
被白玉堂分割佔據,私心與大義掙扎未停,偏又不舍放手!
至今才完全死了心認了情,他承受不了失去白玉堂時的空虛,那
心像被挖空的極痛,就連那俊眉半斂一臉為難的樣子也看不得,情願
以身犯險,為的也就是他的展顏一笑,自己原也是這般長情……真是
料想不到啊!
「貓兒……你在嘀咕什麼?傷還沒有好,快睡!」
似睡還醒的白玉堂一把握緊展昭的手,五指緊緊扣住,暖意一陣
陣的傳至展昭手上心上,反扣着那修長五指,在這個溫暖如春的陽光
天,其實睡上了一覺也不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