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玄采音敲了敲門,不久后一位侍女前來開門。

侍女一見來者,立即高興的笑道;“這不是采音姑娘嗎?好久不見了!”

“嗯!蝶衣在嗎?”

“蝶衣姑娘正在琴室練新曲。”

“是嗎?”這時她像想到什麼似的,小聲地問:“玄老師在嗎?”

“玄老師從昨夜出去還未回來。”見她如此。侍女笑着說。

“呼!那就好,你不用招呼我們,我自己去找蝶衣就行了。”

也不等侍女回答,玄采音便拉着復侯真提往琴室而去,來到琴室不遠處時,她停下了腳步。

“真提,再往前便是琴室,不好意思!那地方非弟子不能進去,所以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好嗎?”

御晶箏坊是夏侯真提第一次來,所謂來者是客,客隨主便,便點了下頭。

“嗯!你去吧!”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着什麼葯,不過他也猜得出是為了上次逼婚之事,要為他介紹女子吧!

“那我去去就回。”

玄采音走後,夏侯真提無聊的坐在涼亭內稍作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着醉琴樓傳來的優美弦律加上睡眠不足,他不知不覺地睡着,這時由外頭回來的玄伶瑟與花無華,正有說有笑的往夏侯真提的方向走去。

兩人談得高興之際,正好望見睡得正熟的夏侯真提。

花無華搭着玄伶瑟的肩,詭譎的笑道:“呵!沒想到你這裏會有睡美人呢。”

“嗯!”玄伶瑟摸着下顎活像個色老頭,對睡得正香的夏侯真提不自覺地多看了兒眼。“美人如斯,夫復何求。”

“喂!你該不會……”望着他—臉詭笑,花無華心想他該不會又要玩人了吧?

“既然是在我御晶箏坊發現的睡美人,當然就屬於我的羅!”他語帶玄機的說。

玄伶瑟伸手撫摸夏侯真提的臉龐,凝望了下正想將他抱起時,夏侯真提呢喃了一聲醒了過來。

“嗯……”夏侯真提睡眼迷濛,一臉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兩人。“你……你們是誰?”

“喲!睡美人起來了呢。”花無華笑道。

“睡美人?”還未清醒的夏侯真提不解的望着兩人,他忍不住驚嘆,這兩人生成這般美艷真是百年難得一見,不過這兩人的個頭倒是高了他半個頭以上。

玄伶瑟笑容可掬的牽起夏侯真提的手,“說你呢!”

“我?你說笑吧!”夏侯真提倒覺得眼前這兩人比他更像美人。

“這可不是說笑哦!”玄伶瑟的話,花無華也很贊同,夏侯真提算得上是骨感美人。

“不,我……”見兩人一搭一唱說得如此認真,他真不知道該用何話反駁。

“和我們一道上樓飲酒如何?”玄伶瑟提議道。

“我……”

也不等他的回答,玄伶瑟便一把牽起夏侯真提的手,正當他們要上樓時,一道聲音喝阻了他的行徑:“玄老師!”

玄采音和古蝶衣兩人正要下樓時,見玄伶瑟竟對等侯她的的夏侯真提騷擾,玄采音立刻二步做一步的跑了過來。

“采音。”玄伶瑟見她跑得氣喘吁吁,笑道:“何事這麼著急?”

她沒回話,先是一把將夏侯真提搶了過去,才沒好氣的說:“玄老師,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請他喝酒罷了。”

“是嗎?”她一臉不信的望着他,隨後轉身看向夏侯真提緊張的問:“是真的嗎?”

“嗯!”夏侯真提點點頭,見她一臉慌張的模樣,把他都搞胡塗了,為何玄采音要這麼緊張?

“是嗎?”聽他這樣說,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瞪着玄伶瑟。

為了緩和氣氛,夏侯真提笑道:“采音,這兩位姑娘長得真美,是你的誰啊?”“哈哈!”玄采音差點沒昏倒。

站在一旁的兩人不禁笑彎了腰。

“真提,他們不是女人啦!”她就知道夏侯真提會誤會,誰教眼前遂兩人比任何女子都來得美。

“不是女人?”夏侯真提頓了下,瞪大眼望着兩人,仔細觀看后他才發現兩人竟是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呆了下后他大叫:“男的!”

“沒錯。”唉!果然誤會了。

“不會吧!”夏侯真提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真實。

他定神一看,眼前這兩人雖美,卻不失男子氣概,閱女無數的他怎會看走眼?

他不禁輕笑了聲。

“這位是我的老師,而另一位是情谷的花無華。”玄采音為他介紹完兩人後,旋即拉住這位的古蝶衣笑道:“他們都無關緊要啦,你只要認識蝶衣就行了。”

“蝶衣姑娘你好。”夏侯真提禮貌的問候。

“夏侯公子您好。”古蝶衣也禮貌性的回應。

夏侯真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轉身來到兩人的面前,一臉歉意的說:“我本來還想要娶你們其中一人呢,哈!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們了。”

“真提你……”玄采音嚇了一跳,望着玄伶瑟那一臉戲的表情,完了,夏侯真提被盯上了。

“常有的事,你也不用在意。”花無華早巳以為常,並不太在意這種事。

不過玄伶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夏候真提,他佯裝難過的說:“唉!你這樣看我傷了我的心。”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那麼說的。”見玄伶瑟一臉傷心的模樣,他一時手足無措連忙解釋。

“那陪我喝酒吧!”玄伶瑟高興的拉着夏侯真提的手說。

‘什麼!不行。”還沒等夏侯真提反應,玄采音就先拒絕了他的邀請。

‘你反對什麼?我請的可是他又不是你。”玄伶瑟一臉別多管閑事的樣子。

“玄老師!”她豈可讓好友落人虎口!

見兩人快引燃戰火,夏侯真提連忙笑道:“沒關係的采音,不過是喝個酒嘛,不會有事的。”真不知為何玄采音要這麼反對?可是他錯在先又不好意思拒絕。

不會有事那才有鬼!見無法拒絕,玄采音堅持的說:“我也要去。”

酒筵上,玄伶瑟不斷對夏侯真提展開灌酒攻勢。

“來,喝酒。”玄伶瑟不停將酒倒人夏侯真提的杯中。

“謝謝。”夏侯真提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喝酒。

玄采音明白玄伶瑟的想法,不時從中作梗硬插入兩人中間。

“玄老師你也喝啊!”她面帶微笑,卻一直將玄伶瑟那緊貼夏侯真提的身子擠開。

“對了,真提是你青梅竹馬的朋友,為何為師的從未見過?”

“這些年來我也忙,所以沒為您介紹。”她禮貌性的笑道,可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

介紹!那還得了,不被他給玩死才怪!夏侯真提雖不是獃人,可是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防人之心。要不是為了介紹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蝶衣給他認識,她死也不會帶他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在她的眼中,現在的夏侯真提猶如小白兔般,被玄伶瑟這隻大老鷹給盯得死死的。

見玄伶瑟一臉詭意,玄采音不禁心慌,不行,她得好好保護夏侯真提才行,她可不想自己保護了好些年的朋友遭到玄伶瑟的魔爪。

玄伶瑟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意,但仍不在意的緊靠着夏侯真提的身子,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么好玩的事,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來!真提再喝一杯。”玄伶瑟不理會她,還是拚命為夏侯真提倒酒。

“玄老師,真提真的不能再喝了。”見他不斷灌夏侯真提酒,玄采音連忙替他擋下,可不能讓他喝醉,不然會很危險,她連忙搶下夏侯真提手中的酒杯。“你也別再喝了。”

“好……”

話雖如此,可夏侯真提還是擋不了玄伶瑟的灌酒攻勢。

酒過三巡,夏侯真提已有七分醉意,有些無力的醉卧在玄伶瑟的懷中“再喝啊!真提。”

“我已經喝不下了。”他醉言醉語的呢喃。

見狀,玄伶瑟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手不安分的摟着他的纖腰,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輕語。

“再來啊!你如果拒絕我的話,我會很難過哦!”他將酒杯抵在夏侯真提的唇,硬是要他喝下,“我……”還沒來得及拒絕,酒已經下肚。

“嘻!這才乖!”他像哄小孩般的輕啄了下夏侯真提的耳廓。

半醉的他像小孩般笑着,整個人趴坐在玄伶瑟的懷中。“好暖……”

玄采音見狀也顧不得何謂男女授受不親,馬上將夏侯真提拉過來抱進懷中。

“我看我們也該回去。”他都被吃豆腐吃成這樣,還猛靠過去,真想被玩成!還是走為上策。

“時候還早不是嗎?”玄伶瑟一眼就看出你的用意。

“不早了,不回去萬嬤嬤可是會罵人的。”望着懷中的夏侯真提,玄采音真擔心他再待下去肯定會被玄伶瑟玩得屍骨無存。

“是嗎?”玄伶瑟早看出她在找話搪塞,僅正來日方長,他也不想戳破她的謊言。

“那我們走了。”

說完,玄采音頭也不回地帶着夏侯真提離開,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花無華忍不住大笑。

“哈!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

“采音果然是你最心愛的學生,還真了解你的性格。”花無華詭異地看着他。

“哦!”玄伶瑟不以為意的啜飲了口杯中物。

“夏侯真提……好像在哪兒聽過。”他思憾了下,“對了,來這裏的路上,我倒是聽了不少關於他的事。”

“何事?”

“聽說他是個風流種,在外花名遠播,不知有多少女人為他哭泣過。”不過見着本人後,花無華卻不這麼認為,他倒覺得夏侯真提看似風流卻很規矩,看似洒脫卻很保守。

“是嗎?”在他聽見夏侯真提的名字時,他早已明白。

不過如果能將一個花名在外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那不是很有意思嗎?思及此,他不禁露出一抹邪笑,看着玄伶瑟的笑靨,花無華心想夏侯真提這下可完了,被這麼可怕的人盯上,往後可能沒好口子過。

玄伶瑟一旦看上某樣東西,就會用盡各種手段得到,可是到於之后又棄如敝屣,難怪玄采音一直不肯讓夏侯真提采此,一旦讓他盯卜就再也逃不了、避不掉了。

此時玄伶瑟轉身看向在一旁撫琴的古蝶衣,“蝶衣,采音找你何事?”

她停下手邊的動作,恭敬的回答:“提親。”

“提親?”花無華驚訝的問。

“提誰的親?”玄伶瑟感到有趣,“夏侯少爺與我的親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古蝶衣雖美,但是冷若冰霜,可以說有些不近人情,為何玄采音會為她做媒?

這真是令人不解。

“哦,是嗎?”玄伶瑟半眯起眼,若有所思。見狀,花無華便知他又在想些壞事,調佩地說:“你又想着什麼了?”

玄伶瑟輕笑數聲后,邪魅地低語:“有沒有興趣打個賭?”

“打賭?”

“嗯,賭夏侯真提這個風流種是否會拜倒在蝶衣的石榴裙下。”

“什麼!”花無華有些訝異,見他一副心懷不軌的模樣,真不知他有何用意。

“賭嗎?”他邪笑的喝了口酒。

“唉!這真是你的惡習,好,你想賭什麼?”

雖然知道他的習性,可內心對結果還是感到十分有興趣。

“玉瓊花初露。”

“這……”那可是情谷中最具解毒療效的花精,不過花無華倒也不是太在意,“哈!你挑樣好東西,那我呢?”

知道他不可能吃虧,玄伶瑟笑道:“隨你便。”

“呵!這麼有把握!”見他一臉自信,花無華心裏也明白輸贏屬誰。

“當然,賭或不賭?”

“這麼有趣的事,怎麼有不賭的道理呢了?”

“爽快。”玄伶瑟轉身對古蝶衣說:“你聽見我們的話了吧!你去引誘夏侯真提!”

“是的,玄老師。”她面無表情恭敬的回答。

“你先下去吧!”

“那蝶衣先行告退了。”

古蝶衣離開后,花無華思忖了下,“要是蝶衣真愛上夏侯真提那該怎麼辦?”

“那就算你贏。”他知道以古蝶衣的性格絕對不會愛上一個風流種,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在心頭盤旋。

“是嗎?蝶衣雖冷,卻不是你能掌控的不是嗎?”花無華見過她數次,卻一直覺得她的性格很難捉摸。玄伶瑟一臉自信輕笑了聲,望着手中的酒杯。

“呵!”望着他的臉色,花無華也明白他的心意。

這時,初蓮帶了個人來。

“花主子,玄老師您好。”他恭敬的打了個揖。

“有事?”花無華看見初蓮身後之人,不悅的問。

“花主子。”初蓮身後之人恭敬的說。

“嗯!”他不想理會盡自喝着酒,

見他一臉不悅,那人雖怕但還是要說明來意。

“花主子請您回情谷。”

花無華沒有應聲。

見請求無用,那人只好搬出谷主的話,看能不能將他請回。

“花主子您再不回去,谷主可是要生氣了。”

“生氣!該生氣的是我吧!”花無華大掌拍,桌子震動了下。

“那事也不能怪谷主啊!”見他氣惱,那人怯懦的說。

“不怪他,難道怪我嗎?”聞言,他更火大。

“不……”那人戰戰兢兢地說:“谷主說您不回去的話,他要將您親手種植的奇花毀掉。”

“毀花!”可惡,那死老頭子竟然用這招,哼!他可不會這樣就屈服。花無華笑容可掬的說:“請便,反正花再種就有,以我的巧手何須怕沒有!”

“花主子……”那人大驚,沒想到為了鬥氣,花無華連自己心愛的花都不理了。

“別來掃我的酒興,走!”花無華下逐客令。

“是。”見方法無效,那人沒轍只好離開。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初蓮,走到花無華的身邊。

“花主子……這樣不好吧?”

“有何不好,你不信我的技術嗎?”知道他想說什麼,花無華故意轉移話題。

“不……”

“那不就得了,我說了我是來參加花坊祭的,怎麼可以沒看到就回去!”

“可是……”初蓮雖然想再說什麼,可是見他語氣如此堅定,他覺得沒有立場再說下去。

在一旁喝着酒的玄伶瑟輕笑了聲:“花坊祭……”他仰頭望天,若有所思的看着高掛於黑夜的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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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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