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夕陽西沉﹐大地已呈現一片黑暗。
叩......叩......
一道敲門聲吵着正在好眠的菊謎兒。
到底是誰﹐怎麼總是喜歡吵他睡覺﹖真的好想睡﹐他並不想理會﹐繼續的睡着。
一道開門聲﹐和數道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起床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叫道。
貪睡的菊謎兒還是不願起床﹐只是輕哼了聲。
「起床了。」聲音重複了好幾次。
感到不耐煩的菊謎兒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霎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嚇了一大跳﹐屋內何時多了這麼多人﹐這下他什麼睡意都沒了。
「你......你們想做什麼﹐怎麼可隨便進我的房間﹖」他沒好氣的說。
這時壽伯走了過來﹐敲了一下他的頭。
「你沒睡醒是不﹖這裏可是相爺府﹐什麼你的房間。」
「啊﹗」菊謎兒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別人家﹐唉﹗真是的﹐一向認床的他竟然會在別人家睡得這麼死﹐真是太丟臉了。
見他沒有想起身的動作﹐壽伯催促道﹕「快換上衣服吧﹗」
「什麼﹖」菊謎兒搞不清楚狀況的問。
「今晚開始你就得服侍相爺﹐還不快做準備﹗」
服侍﹖不會吧﹗要他伺候那個丑怪人﹐他可不想那麼早死﹐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不去才行﹐他靈機一動﹐捧着肚子大叫﹕「啊﹗我的肚子好痛。」
「哦﹗」壽伯見狀只是冷淡的應了聲。
「嗯﹗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哦﹗」為了逼真﹐他還硬擠出一滴淚水來。
「是嗎﹖」壽伯揮了揮手﹐一旁的僕人馬上圍了過來。
「做﹐做什麼﹖」見五﹐六個人圍了過來﹐菊謎兒不禁感到害怕。
「我家有個古傳秘方﹐只要把人用力摔個幾下﹐肚子就會不痛了﹐來試試吧﹗」他一臉奸笑的說。
「不﹐不用了﹐我好......好多了。」他連忙拒絕。
用力摔﹖被眼前的壯漢用力摔個一下可能就沒命了﹐他可不想拿自個兒的性命來開玩笑。
「真的不用嗎﹖很有效的。」壽伯詭笑地說。
「真﹐真的不用了。」他猛搖手拒絕。
天啊﹗怎麼相爺府里的人都這麼怪﹖救命啊﹗他何時才能逃出去﹐湘湘快來求我啊﹗
「既然沒事就快點準備吧﹗相爺還等着你服侍他。」
看來怎麼也逃不了服侍皇甫揚的命運﹐他認命的說﹕「好。」
「等會兒梳洗完后﹐將這茶點拿到閣樓給相爺。」
「閣樓﹖不是小築嗎﹖」以為皇甫揚住在小築里的菊謎兒﹐好奇的問。
「問那麼多做什麼﹖快去﹗」壽伯催促他離開。
菊謎兒本想再問﹐可是見他一臉不悅的模樣﹐便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好。」
*****
走在迴廊上﹐菊謎兒捧着茶具緩慢的走着﹐心中不禁感嘆了起來。
堂堂君子園的四君子之一﹐優閑的日子不好好過﹐竟然會答應湘湘那胡鬧的要求﹐那也就算了﹐沒想到還給人威脅服侍比他還小上幾歲的丑怪人﹐難不成他今年犯太歲﹖唉﹗
看了看左右那兩個壯漢﹐他的嘆息聲更大﹐本以為送茶點會是他大好的逃出機會﹐可是這護送情形是逃不了了。
唉﹗就算要逃恐怕也打不了贏那兩人吧﹗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何謂「功夫」到用時方恨少的道理了。
轉眼間﹐三人來到了閣樓﹐壯漢敲了敲門。
「相爺﹐為您送茶點來了。」
一旁的壯漢推開門﹐對菊謎兒說﹕「進去吧﹗」
「好。」菊謎兒實在很不想進去﹐可是又不得不進去﹐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抬起腳緩緩的的走了進去﹐才走沒幾步門就關了起來﹐讓嚇了他一跳﹐他拿着茶點望着四周。
救命啊﹗不要放他一個人啦﹗他還不想被那個丑怪人殺了。
菊謎兒一個人站在有點陰暗的房間裏﹐真的很害怕﹐眼淚都快從他眼眶中流出來了。
裏頭靜的連心跳聲都聽得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提起勇氣緩緩的走了進去。
愈往裏頭走燈火愈明亮﹐他從簾幕後探出頭往裏面看去。
「咦﹗沒人﹖」
瞧見裏頭沒人的他﹐這才放大膽走進房間。
他將手上的茶點放在桌上﹐觀望了下裏頭的陳設﹐和小築風格雖有異曲同工之妙﹐卻多了分霸氣的氣息。
「沒想到丑怪人的品味也不錯。」菊謎兒隨手將放在桌上的書籍拿起來翻閱。「這是孫子兵法嘛﹗沒想到他竟然會看這種書﹐果然是怪人一個。」
正當他對皇甫揚的興趣大肆批評時﹐一道聲音由他背後傳了過來。
「哦﹗是嗎﹖」
「哇﹗」菊謎兒緊張的手上的書應聲掉下﹐轉過身看着那人﹐是......是他﹐怎麼辦﹖
他緊張的連忙將掉下的書撿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動你的東西的﹐你別殺我。」
望着她害怕的眼神﹐皇甫揚感到不解。
「殺妳﹖我為何要殺妳﹐倒是妳﹐妳是誰﹖為何隨便進入我的房間﹖」他邊說邊坐了下來。
「咦﹖」菊謎兒瞪大眼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是誰﹖」
這丑怪人在睜眼說瞎話啊﹗明明他們白天才見過面﹐怎麼他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該知道妳是誰嗎﹖」皇甫揚忙着自己的事﹐愛理不理的說。
見他如此﹐菊謎兒火大了。
「喂﹗你這丑怪人竟然裝成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你到底想怎樣啊﹖」
「丑怪人﹖」聞言﹐他抬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怒意的菊謎兒。
「啊﹗」驚覺自己未經思考說了什麼話﹐他趕忙用手捂住嘴。
完﹐完了﹐他竟然在皇甫揚面前說他是丑怪人﹐哇﹗一定會被殺。
皇甫揚竟然不怒反笑地說﹕「哈哈哈﹐妳還真是有意思﹐從來沒人這樣說過我﹐妳還是第一個﹐妳是湘湘要來的﹐我本來並不想留妳﹐不過見妳這麼有趣﹐我決定要留下妳這抵債品。」
「啊﹗」菊謎兒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沒聽錯吧﹗留下他﹖那他先前並不打算留下他這個抵債品啰﹗天啊﹗他到底在做什麼﹖
看着她豐富而又多變得動作與表情﹐皇甫揚覺得很有趣。
「對了﹐妳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悔恨不已得菊謎兒﹐心不在焉的回答﹕「謎兒......」
「妳怎麼了﹖」
這時﹐菊謎兒覺得委屈的落下淚來。
「怎﹐怎麼哭了呢﹖女孩子哭不好看哦﹗」
正在恍神中的他﹐因聽見皇甫揚的話而止住了淚水。
女孩子﹖他應該沒聽錯吧﹗剛剛皇甫揚的確是說了那三字。
憤怒的他一把抓住皇甫揚的前襟﹐「你說誰是女孩子啊﹗我可是......」
就在他要說下去時﹐嘴巴卻被一隻縴手給摀住了。
「嗚......」菊謎兒瞪大雙眸看着摀住他嘴巴的人。
「湘湘﹐妳怎麼來了﹖」
「沒什麼﹗只是來借你的抵債品而已﹐借我一下吧﹗」
沒等皇甫揚同意﹐皇甫湘湘便硬拉着菊謎兒離開書房。
*****
來到一處涼亭﹐皇甫湘湘才放開菊謎兒。
菊謎兒沒好氣的說﹕「湘湘妳可出現了﹐妳知不知道我被妳害得有多慘啊﹗」
「咦﹖」她裝迷糊的凝視着他。
「妳不要給我裝迷糊。」
「謎兒哥﹐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嘛﹖」她甜甜的笑道。
「妳還要意思問﹖妳知不知道我差點被妳哥殺了﹐我看妳哥不只是怪人﹐腦子更有問題。」想起早上的事他還餘悸猶存。
「真的嗎﹖不過沒關係啦﹗反正哥哥只有在今天才會那麼不正常﹐其它時候就不會了﹗」皇甫湘湘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別太在意。
「什麼話﹗妳明明知道還帶我來﹐還讓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妳到底在想什麼﹖」菊謎兒火大了。
「湘湘。」瞧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他火大的吼道。
「哈哈哈﹐你不要那麼的生氣嘛﹗是你說要幫我的啊﹗」她還是嘻皮笑臉﹐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幫﹖還幫﹐他是不是把握當成誰的代替品了﹖」他怒問。
他才待了半天就被叫了好幾次倩梨﹐這不是把他當成她的代替品不然是什麼﹐更可惡的是﹐怎麼老把他當成女人看﹖
「咦﹗會嗎﹖」
見她裝傻﹐菊謎兒心裏不禁暗忖﹐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無情。
「我不奉陪了﹐我要回菊居去。」
「可是不行耶﹗」
「不行﹖」
「不行回菊居啊﹗因為你爹和我哥已經簽定契約了﹐所以你得一年後的今天才能走。」她一派輕鬆的說。
「簽定契約了﹖」他簡直快昏倒了﹐「這和一開始說的都不一樣﹗」
「沒辦法啊﹗又不是我的錯。」呵呵呵﹗為了達到我精心設計的計劃﹐謎兒哥你就認命吧﹗
其實一開始她就知道﹐菊謎兒見着那樣的皇甫揚之後一定會打退堂鼓﹐所以她便使盡手段讓皇甫揚簽了抵債品契約。
「不是妳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
就算再怎麼喜歡她﹐遇到這種事情﹐菊謎兒也忍不住發火。
見他真的火大了﹐皇甫湘湘於是又用了一招最有效的方法。
她含着淚光﹐啜泣的說﹕「對......對不起啦﹗謎兒哥﹐都是湘湘不好﹐你不要生氣﹐嗚......」
見她哭得厲害﹐他心軟了。
「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大聲跟妳說話。」他安慰的說。
「那你不生氣啰﹗」嘻﹗她就知道這招絕對管用。
「嗯﹗」他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原諒她又能怎樣﹖
「那你會幫我報仇啰﹗」她一步步的引誘他入陷阱。
這時他想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事﹐不僅差點被皇甫揚殺了﹐還被軟禁起來﹐他更說他事小鬼外加女人﹐這苦氣他實在咽不下去。
「嗯﹗」
詭計得逞的她﹐一臉甜甜地說﹕「那麼我們開始報仇計劃吧﹗」
「妳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嘻﹗當然﹐你沒聽到哥哥剛叫你什麼﹖」
她這一提﹐菊謎兒更火大了﹐女人﹗他哪點像女人﹖
「那個丑怪人不只腦子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我哪點兒像女人了﹖」他越想越氣。
凝視着菊謎兒比女人還來得細緻的臉蛋﹐皇甫湘湘暗忖﹐是不像女人﹐只是像美人而已﹐誰教他都那把年紀了還一副娃娃臉的模樣﹐剛認識時﹐她也差點把他當成妹妹看﹐還好當時沒叫出口﹐不然肯定當不成好朋友。
「你真的覺得我哥丑嗎﹖」她實在有點懷疑他的眼光。
「怎會不醜﹐他額上有道疤耶﹗」菊謎兒誇張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額頭﹐皇甫揚的傷痕部位。
「喝﹗你真的不是女人耶﹐京城裏有多少女人為我哥的那道疤瘋狂﹐再說他可是出了名的帥﹐多少大家閨秀爭着想要﹗你竟然說他丑﹐你的眼光還真讓人質疑。」對皇甫揚的容貌﹐她可是讚賞有加。
「什麼啊﹗我看那些女人眼光才有問題吧﹗那麼丑的疤痕還愛﹐真是些怪女人﹐而且我也不覺得妳哥有多帥﹗」他相當不以為然的說。
「唉﹗謎兒哥果真沒眼光﹐算了﹐不談這個了﹐來談正經事吧﹗」
「不談就不談﹐說吧﹗妳想怎麼整妳哥﹖」現在的他可是比誰都還更積極的想惡整一下皇甫揚﹐誰教他說了這麼多他不願被人提起的禁忌。
「我說了你可要做到哦﹗」
「說來聽聽。」
「你扮女人勾引我哥。」皇甫湘湘一臉奸笑的說。
「扮女人﹐哦﹐好啊﹗」說出口沒多久﹐他突然大叫﹕「扮女人﹖」
「噓﹗你不要那麼大聲啦﹗被人聽到該怎麼辦﹖」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扮。」菊謎兒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你現在不就是在扮了嗎﹖」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物。
「這﹐這是......」可惡﹗還不是壽伯硬逼着他穿﹐害他啞口無言。
「你是怕我哥對你怎樣嗎﹖好啦﹗為瞭然你放心﹐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秘密﹖」
她神秘的在他耳邊低喃﹕「其實......我哥是性無能。」
「什麼﹗不會吧﹗他真的是......」這個事實讓他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相爺﹐體格看起來又那麼好﹐竟然會是性無能。
哇﹗他真的聽了個天大的消息﹐這要是傳出去﹐看皇甫揚還要不要做人﹗說不定還可以拿這個來威脅他放他走﹐嘻﹗真是太好了。
見他一臉奸笑﹐皇甫湘湘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先下手為強的說﹕「謎兒哥可不能對外人說哦﹗雖然我討厭哥哥﹐也想令她身敗名裂﹐可是我不想用這個方法﹐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她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唉﹗看來這招不能用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謎兒哥會扮女人吧﹗」她三句不離主題的說。
「湘湘﹐其實不需要我扮啊﹐妳可以隨便找個女人勾引他不就成了。」實在不想扮女人的他﹐努力遊說着。
她揮了揮手﹐表情無奈的說﹕「不行啦﹗這個方法我也試過﹐就算再美的美人在他面前脫個清光﹐搔首弄姿﹐他還是沒反應啊﹗」
「真的嗎﹖」
「況且......」皇甫湘湘一臉詭笑的說﹕「如果哥哥對你起了反應﹐那不就更能讓他身敗名裂嗎﹖」
「什麼意思﹖」菊謎兒不懂的問。
「還沒想懂﹖堂堂相爺竟有斷袖之癖﹐你說這是不是比正常女人來得有趣﹐呵呵......」她陰沉的奸笑着。
天啊﹗湘湘何時變得如此陰沉了﹐面對這樣的她﹐菊謎兒感到驚恐。
「你會幫我吧﹗」她陰冷的說。
「嗯﹗」見她冷冷的看着他﹐他連忙的點頭。
在他答應后﹐皇甫湘湘馬上像變了張臉般﹐用着甜美的笑容看着他。
「那就這樣說定啰﹗準備好后我再通知你﹐你回哥哥那兒吧﹗」
「哦﹗」
見她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神情﹐着實讓他嚇了一大跳﹐不敢反抗﹐轉身乖乖地往閣樓走去。
*****
走回了閣樓﹐菊謎兒想着皇甫湘湘說的話﹐只覺得自己為何這麼苦命﹐突然想起忘了問她一件事。
「對了﹐忘了問倩梨是誰﹗算了﹐下次再見面再問好了。」
菊謎兒走入書房﹐皇甫揚從公文中抬頭看向來人﹐正好與菊謎兒的眼神交會﹔想起剛剛湘湘講的話﹐菊謎兒有些不好意思。
見她臉色微紅﹐皇甫揚問﹕「妳怎麼臉那麼紅﹖」
「沒﹐沒有。」他急忙否認道。
皇甫揚站起身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不過臉怎麼越來越紅了﹖」
被他摸着額頭﹐菊謎兒的心簡直快跳了出來了般。
哇﹗不要再摸了﹐這樣會讓他更加不好意思﹐菊謎兒羞窘的連忙閃躲。
「我沒什麼啦﹗」
見她閃躲﹐皇甫揚有些落寞的收回手﹐眼神略帶怪異的說﹕「雖我們已經是那種關係﹐還是要遵守本分才對﹐嚇着理了嗎﹖」
關係﹖他們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債主與抵債品的關係﹗難道他又將他當成簽梨了嗎﹖
「沒有。」倩梨到底是誰﹖為何他總把他當成那人﹖
他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卻不經意的看着他那地方。
唉﹗早知道就不要知道他性無能了﹐現在面對他好尷尬哦﹗
「妳好象很怕我。」皇甫揚眼神憂傷的說。
「咦﹖」他還滿有自知之明的嘛﹗沒錯﹐他對他可是討厭得不得了﹐不過見他有些奇怪﹐還是沒說出心裏的話。「沒有﹗我只是不太喜歡你額上的疤。」
「妳討厭這疤﹖難道妳忘了﹖」他坐回椅子上發獃了許久后﹐開口道﹕「回去吧﹗」
「耶﹖」忘了什麼﹖他哪會知道啊﹗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話的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看見皇甫揚悲傷的神情﹐卻覺得自己好象做了壞事一樣。
「我說理那道疤﹐你生氣啦﹗」菊謎兒雖然覺得那道疤真的很醜﹐可還是不想傷害了皇甫湘湘的哥哥﹐畢竟以後可能會成為親戚也說不定。
「沒有﹐妳下去。」他大吼了聲。
「哇﹗」突如其來的怒吼讓他嚇了一大跳水﹐他好想逃﹐可是見他一臉怪異又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菊謎兒提心弔膽的走上前﹐卻被他一把抱入懷中。
「陪我﹐別離開我......倩梨......」
「喂﹗你......做什麼﹖放手啊﹗不要......」
還沒來得及抵抗﹐菊謎兒的唇已被他覆上﹐舌尖恣意的撬開他的雙唇﹐火熱的舌迅速地在裏頭翻動﹐吸吮着......
菊謎兒傻了﹐任由他索求﹐直到下腹被一股莫名的感覺襲來﹐他才警覺到自己已香肩半露。
羞憤的一把推開身上的人﹐他飛也似的逃離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