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天，苦兒一改之前的悶不坑聲，淡淡的對着泡在裏頭快要泡到爛的棄兒道：“你今天就可以起來了，再來就是吃一些葯，你的身體就好的像頭牛了。”
看到棄兒雙眼透露出疑惑，苦兒解釋的道：“那些葯是讓你身上的內傷好的，你可以選擇不吃，也可以選擇吃，但那都不關我的事了，穿好衣服后自己離去，我要走了。”
這兩個月他又成功的實踐了一個病例，心滿意足的收拾了收拾東西，並在他的小筆記上畫了一條線？？心情好到快要飛起來，雖然他還是一臉神色漠然的樣子。
苦兒在說完后也不理會棄兒的反應，逕自走出房門，來到外聽向那掌柜的付了這兩個月的房錢，就在他一腳要垮出門楷的時候，只聽……
一個看不怎麼正經的年輕人丟了一個豆子入嘴，對着身旁的幾個孤朋狗黨得意的道：“當然是真的啊，我哪會騙你們啊。”
另一個小頭瑞面的瘦小男子諂媚的道：“游二子哥，你大哥行行好，就快點說吧，說出來給我們開開眼界嘛。”
其他的幾個人也同聲附合，那游二得意之情又顯得更形囂張的道：“是這樣的，咱們這洛陽城頂頂有名的大爺，洛陽一霸關老爺子，他的女兒得了怪病，已有三年之久了，關老爺他為了那怪病東奔西跑的，這事，大夥都知道吧。”
說完停了一下，看同伴一臉早知道的樣子，開始有興緻缺缺的景象，於是又道：“但這回，他可是下定決心下了一個猛葯，去請哪江湖上頂頂有名的神穀神算流月神女……”
聽到這個名號，引的同伴一陣喧嘩，也引的客棧裏頭的一些人的注意，只見一個粗野大漢粗聲道：“小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後面的苦兒就沒有聽到了，也沒興趣知道，他現在滿心都是那游二口中那關家小姐的怪病，怪病耶，怎不叫他心動呢。
像路旁的一個老人問明了路，苦兒來到了關家門口。
苦兒張大那一雙狐狸眼，靜靜地看着眼前霸氣威嚴的大宅子，兩旁的石獅子充滿雄壯威武的氣勢，上頭的匾額寫着雄勁豪澫的兩個斗大的金字-關府。
苦兒壓下心底對醫治那絕症的渴望，慢慢的平復了心情，走向前。
人還沒走近，那兩個站在那兒高壯的守衛，其中一個人就迎向苦兒粗聲的道：“幹什麼的，在這裏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這裏不是普通人該來的地方嗎。”
苦兒楞了一下，於是楞楞的把懷中的一張被他撕下來的傳單給那個守衛看，那守衛皺了眉頭接了過去。
才看第一個字，就知道那裏面的內容大約是什麼了，於是滿臉輕視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粗聲的道：“臭小子，也不照照你的臉，看你滿臉邪氣樣，長的又丑，你還敢出門啊，大爺們最近心情不好，去，去，去，別煩你家大爺。”
苦兒獃獃的看着眼前這名大漢，滿心的期望，都落了空，於是有點失望的黯然低下頭，心理想：（唉~又失去一個練醫術的好機會，不知那絕症是啥絕症，好不好治，嗯~絕症顧名思意就是沒有人醫的好的怪病，怎麼可能好醫治。）
於是苦兒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着那宅府，平板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雙眼卻透露出一股很膿很濃的訊息。
好想醫喔，不知是啥怪病，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是中毒？還是……
就在邊走邊胡思亂想之際，後頭好似傳來一聲道：“大莊主回來了！大莊主回來了！”
苦兒隨意的往後看了一下，只見一個八字鬍子白麵皮的中年書生，原本和一個紅臉大漢低頭思咐。
後來抬起頭時，往他這裏看過來時，臉上忽然出現震驚的樣子，隨後大叫：“前面的那一個，站住。”
其實苦兒連看都不用看的，他的感官早就告訴他以他為中心方圓百尺的動靜，但，看是人的習慣，沒有看，反而奇怪勒。
苦兒往左右看了一下，想看是什麼人時，那一個人忽然跑了過來道：“等等，別跑。”
別跑！！沒有人跑啊？？難道有人可以讓自己那莫名其妙出現的感官失常，終於，從不好奇的苦兒往後看了。
但，沒有人在跑啊？？雖然證明自己的感官沒有失常，但，然不成是那個人有問題？？
於是苦兒就轉過身子，看着越來越接近自己的中年書生，想知道他口中的別跑的那一個人選是誰。
……
無疾而終的打道回府，過了這麼多天了，神醫口中的“那一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不是說最近就會出現嗎，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再不出現，只怕他們這些鐵漢也要變成病漢，還有他們的寶貝，然不成要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她痛苦的消逝！！
越想越煩，越想火氣越大，說不得，是那神醫無聊耍他們來玩，說不得，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說不得，有數都數不清的說不得，總而言之，他們不爽到了極點了。
慢慢的走回關府，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一來是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的緣故，二來是因為找了那麼多天了，連一個貓子都沒有找到半個。
神醫提出來的那個條件太籠統也太少了，每個人都好似符合條件，又每個人都好似不符合，總不能叫每個長的奇特，喜愛穿着藍色粗衣的人都抓過來吧。
嚴山語習慣的摸了摸自己引以為傲的八字鬍子，不由的輕嘆道：“唉~又過了一天，又過了一天啊。”
不經意的抬起頭，忽然眼前一亮，嘴巴自行出了一個“咦”字。
隨即帶着顫抖的興奮嘴唇微微的抽續起來，連本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狀。
身旁的紅臉大漢注意到他的異狀，皺了眉頭輕聲道：“老嚴阿，我是很感激你很用心幫玉兒找人拉，但，找人也要顧一下自己的身體啊。”
聽到莊主的話，嚴山語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於是略帶顫抖的低下頭道：“莊主，正前方有一個非常非常符合點子條件的人選。”
這下連紅臉大漢都略帶顫抖的道：“真……真的，在，在哪？我看。”
嚴山語輕笑道：“莊主，讓我先過去看看，說不定不是呢。”
紅臉大漢道：“喔，那你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切勿打草驚蛇了。”
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切勿打草驚蛇了？？感情莊主市急瘋了，居然說出這種瘋話，但也怪不得他。
嚴山語搖了搖頭又看向那處，現那人走的奇快，才一紮眼，人在這人來人往大的大街上已出了數十公尺了。
於是連忙大喊道：“前面那一個，站住。”
現那一個人並不理會他，繼續走的飛快，但卻左右觀看，於是又到：“等等，別跑。”
這下子終於停了下來，但卻神情冷漠的轉過身子淡淡的看着自己，嗯~長相嗎，真的給他很奇特，沒有一個比他更奇特的了，不愛說話，嗯~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一定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冷淡人物，穿着尋常百姓所穿的青杉嘛，現在穿在他身上就是粗布青杉。
估計完畢，嚴山語又習慣性的摸了摸他寶貝的八字鬍，所有的結論表示，這次絕對絕對不會錯，一定是“那一個人”，應該吧……
……
看着那中年書生越來越接近自己，苦兒不知是否自己多心了，他覺得那人一臉的期待，還一臉算計的表情看着自己。
苦兒自己對自己道：（是自己太多心了，沒有的事，人家又不認識自己，而他也不認識人家，沒道理有人會對一個長的丑的人露出一臉的算計，沒錯。）
但來人卻沒有放過他，只見那人快步的走道他的面前，口語中帶有顫抖的道：“請問，你姓庄，庄先生嗎？”
苦兒莫名其妙的看着來人，來人現苦兒的眼神，對他的問話只有莫名其妙沒有答是，所以臉又黯淡了下來。
苦兒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人看苦兒點頭，忽然傻笑了起來。
那人就是嚴山語，此時嚴山語覺得有一種虛脫的感覺，他莫名其妙的開始傻笑了起來，然後大呼道：”找到了，我找到了，大莊主，我們終於找到人了，神算沒有騙我們，呵呵呵呵，嗚嗚嗚嗚我們終於找到了。”
才說到此，嚴山語就開始哭了起來，多年來的壓力使一個大男人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哭了起來，後頭趕到的眾漢子，本來還極力忍耐，但看到一像自治力及強的總管又笑又哭的好不難看，各各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紅臉大漢沖的最快，一把抓住看到這一幕呆的苦兒，有一種死也不放手的架勢，讓苦兒一臉的莫名其妙，自己又不認識這些人，怎麼來人一付等了他很久的樣子。
還是一像理智的嚴山語恢復的較快，現自己的陳年老友和莊主都像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又哭又笑又跳的樣子，再看看周遭的百姓都一臉好奇的看着這裏，說不得其中就有幾個道上的兄弟。
於是咳了咳幾聲道：“我們先回去，在這裏有很多人在看哩。”
現沒有人甩他，於是大聲哄道：“我說我們先回去，你們是聽到了沒有。”
這話不亞於少林寺的獅子吼，吼的眾人一臉不堪其叫的痛苦樣，更別說一般的老百姓了，不是嚇倒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攤可疑的水，不然就是昏了過去。
紅臉大漢嗚着雙耳一臉抱怨的道：“叫就叫嘛，幹啥叫那麼大聲啊。”
嚴山語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指揮其他功力不錯的人去解救昏了過去的人，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臉蒼白的看向紅臉大漢，更正，是被他抱的死緊的丑青年。
看到苦兒一臉沒事樣，還悠閑的東看看西看看的好不奢意，於是又咦了一聲道：“你沒事？？！！”
紅臉大漢一臉莫名其妙的道：“我當然沒事，這個絕音吼雖然恐怖，但一來你的功力沒我的深厚，我又不怕你的絕音吼，二來你才用三成不到的內力……”
說到此，又露出一臉你太小看我的臭屁樣道：“這三成內力就要我受不了，哼哼哼，你也太太太小看我了吧。”
這次嚴山語再也忍不住的賞了一個白眼給他，壓下嘴裏的髒話，心理暗罵道：（真是a#$%嚴山語嘴角微微的抽續了起來，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臉大漢開始害怕了起來。
此時紅臉大漢心想：（遭了，上次老嚴出現這個樣子，是好幾年前的事，記得看到這樣子后自己後來常常莫名其妙的出狀況（像半路被狗咬啊，被水波到啊，吃東西吃壞肚子啊……等），完了完了，然不成自己又出槌了。）
心理一陣害怕，人就開始傻笑了起來。
紅臉大漢：“呵呵呵呵……”
嚴山語：“嘿嘿嘿嘿……”
兩個人兩種想法，前者在逃避現實，後者在想這次要用啥計謀陷害。
苦兒一臉好奇的看了看兩人的種種反應，這對他來說都很神奇，打從他離開家鄉后，所遇到的都不是他以前所認知的。
現苦兒一臉好奇的左看看自己，右看看傻笑的莊主，嚴山語覺得老臉一紅，從來只看別人笑話的人，現在變**家在看自己笑話了。
於是不自在的咳了一咳，才道：“庄先生，請跟我來。”
說完就帶路的往關府走去，才一接近關府，之前趕苦兒的那名侍衛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只聽他怒氣沖沖的道：“咦~又是你這小子，你這小子很不上道喔，現在竟惹到我們莊主和大總管來，哼~說不得要你好看。”
紅臉大漢一臉莫名其妙的對着那侍衛道：“咦~陳三，你認識這青年嗎？”
那陳三對着紅臉大漢哈腰的道：“莊主，我不認識這小子，只是這小子剛剛站在咱們關府前，一臉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拿出咱們府里貼出去的求醫告示，我看他長的不怎麼樣，眼睛又邪氣邪氣的，就把他趕走了，沒想到他還是惹到莊主了。”
聽到此，嚴山語和紅臉大漢臉色都越來越鐵青，尤其是嚴山語，此時正慶幸自己，要不是自己那時不經意的看到，那，豈不就毀了。
但那白目的侍衛陳三像是沒有注意到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紅臉大漢和嚴山語，一個人逕自的念道：“……看我陳三把他趕走，不讓莊主和總管大人看了討厭。”
嚴山語一聽，這還得了，於是大聲哄道：“得你的芭樂，這次念在你不是有心的份上，放過你，哼哼，不然你就死定了，好了，回去守好，要是再自作主張亂說話，我可救不了你了。”
說完，不里一臉錯愕的陳三，笑着看向紅臉大漢和苦兒道：“莊主，庄先生，請。”
紅臉大漢哼了一聲，聽的那陳三頓時抖了起來。
進了關府，苦兒才知道這個宅子的規模並不如自己所想像的小，甚至大上好幾百倍，走馬看花的看了看，每棟院子都擺設的極為精緻。
最後自己被請到一個別苑裏，只見那別院清靜典雅，乾淨舒適的比他以往所住的客棧都來的要大，來的要高級。
好奇的東摸摸西摸摸，看到床時，興匆匆的走了過去，躺下后，苦兒出了一個舒服的咕朧聲。
嗯~又軟又細緻，不知這棉被在哪裏買的，自己住深山比住城裏來的多，買上一條，以後就不用再住客棧了。
第二天一大早，苦兒就被人帶到會見客人的廳房，只見那裏頭此時已坐滿了許多的人，原本吵鬧的像菜市場的眾人，在苦兒進來的那一煞那全閉了嘴。
每個人都一臉好奇的看着神算算出來，唯一一個能醫治好她的人是誰，但每個人都很失望，甚至還有人囂張的道：”就這小子，莊主你的腦袋沒問題吧，街上隨便一個人都比他還像個樣兒。”
紅臉大漢面帶微笑的迎向苦兒道：“庄先生你來了啊。”
后又轉過頭對着眾人道：“閉嘴吧！你們。”
苦兒淡淡的看着沒有說什麼，於是紅臉大漢一臉尷尬的道：“庄先生，小女現在的病情，可否？”
苦兒正想點頭時，滿臉鬍子的大漢接着笑道：“人家莊先生還沒有坐一下，莊主你也太心急了一點吧。”
紅臉大漢瞪了那人一眼，後面帶微笑的對着苦兒道：“先生，可否先看小女……”
苦兒當然是點頭了，但心理卻想，這次醫病怎麼那麼麻煩，他也只不過想醫個病而已阿，唉……以後醫人還是要挑一下才是。
接着苦兒被那紅臉大漢帶到一優雅清靜的院子，只見迎面走來一個穿着阿環打扮的清秀的少女，對着紅臉大漢福了一福道：“奴俾秀兒參見老爺。”
紅臉大漢嗯了一聲道：“秀兒，小姐今天有沒有怎樣？”
秀兒道：“老爺，小姐今天身子變得更糟了，葯才沒喝幾口，就吐出個大半。”
紅臉大漢神情顯得有的焦慮的道：“那還得了。”
於是帶頭衝進房內直往內廳，留下苦兒一個人獃獃的站在那裏，心理一陣疑惑，怎麼那個衝動的人，也可以成為地方上的名人阿。
搖了搖頭，看到那小阿環秀兒一臉好奇的看着他，於是也沒有表示啥，就要走進那房裏。
秀兒等老爺走進房內后，才現在老爺後面多出了一個人來，本來還以為是普通的隨從，但看到他穿着的衣賞連莊裏的下人都比他來的高檔，又一臉陌生樣，應該不是莊裏的僕役吧，於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起來，只見是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於是又一臉的疑惑。
忽然看到那人淡淡的看了她一臉，也沒表示什麼，就逕自個的要走進小姐的閨房。
於是秀兒連忙用身體把門擋住不讓他進入，並且尖聲道：“你這人好沒規矩，你是誰？誰准你進小姐的閨房，憑你那副長相也想進去，別作夢了，我秀兒第一個絕對不會讓你進去。”
苦兒覺得莫名其妙，他是被請來醫人的耶，然不成他們要他就這樣醫人，這方法，是**人嘛！！
秀兒看苦兒一臉冷淡的看着她，也沒說什麼，也沒有推開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不禁讓她覺得心裏有點的毛，這人，有點的恐怖，一定是一個狠腳色。
……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紅臉大漢從裏面跑出來道：“先生，你怎麼還不進去，咦~秀兒你在幹啥？”
秀兒自以為是的道：“老爺，這人好沒規矩，也不想想自己長的怎樣，憑他也想進小姐的閨房，老爺放心，我馬上把他趕走。”
紅臉大漢氣的臉更紅的道：“去你的，給老子滾遠一點。”
接着對苦兒陪笑的道：“先生莫見怪，我叫她向您賠禮。”
說完敲了那秀兒頭一下道：“死丫頭，等會再找你算帳，去，向先生陪罪。”
秀兒一臉委屈的道：“老爺。”
紅臉大漢張大那一雙虎眼道：“去。”
秀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道苦兒的身前小聲的道：“對不起。”
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就自個的跑掉了。
紅臉大漢氣的揮着雙手，看到一旁的苦兒一臉冷漠的看着他，於是尷尬的道：“先生，真是對不住，今天讓您看了不少的笑話，那丫頭被莊裏的人慣壞了，一點阿頭樣也沒有，等會我會叫人教訓教訓她。”
后又難為情的道：“先生，請。”
苦兒沒有啥反應的走進房裏，只見屋裏的擺設精緻典雅，帶點茉莉的香氣，這對頭一次到女孩的房間的苦兒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於是不由自主的東看看西看看的。
接着來到了內廳，只見裏頭已有數人，一男三女，男的，是一個年方二十的俊秀青年，女的，一個年約四十但容貌還很嬌好，可想而知二十年前是多麼的迷人，另一個就比較老了，是一個年約六十的老婦人，但肌膚看來還算光華，只露出一點點的老態，依苦兒一路上所看的人來說，她，年輕時一定也是一個芳名遠撥的美人。
最後一個，是一個年約花信，臉有點神似那四十旬美婦，再來就是那英氣逼人的秀眉，很像那名紅臉大漢，想來一定是那病倒在床上的關府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