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官相順雖派人緊盯着上官棧,可是拗不過他,也只好由着他每天不辭辛勞走上半天的路程,就為了見虎嚴一面。
剛開始時虎嚴根本連理都不理他,日子久了虎嚴心也軟了。
這天上官棧和往常一樣帶着糕點來看虎嚴,而厄爾欽照舊跟在一旁以防虎嚴做出任何不利主子的事。
上官棧大老遠便看見正在做工的虎嚴,高興的跑了過去,而虎牙的體型愈來愈大,他已無法將牠抱在懷中,只好讓牠跟在一旁。
「虎嚴﹗」笑得好不開心的他快步的來到虎嚴身邊。
一群看着他來的工人們,這下可是高興得很,雖然虎嚴一副不喜歡他來的模樣,可是他的糕點可是相當好吃的,看在點心的份上大伙兒都睜一隻跟、閉一隻眼。
「喲﹗又來了。」
「他還真的是每天來報到呢﹗」
「就是啊﹗那隻小老虎,真是愈看愈可愛了。」
「是很可愛,不過他身邊那隻真老虎是愈來愈恐怖。」
「對啊、對啊﹗」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談論着。
虎嚴還是一臉平靜,雖不再像前幾次那樣惡言相向,可是現在他也沒給上官棧好臉色看。
來到虎嚴的身邊拉着他的手,上官棧開心的說:「虎嚴,你看我今天帶了梨來哦﹗這可是天祭出產的,聽說很甜、很香呢﹗」
「不吃。」甩開他的手,虎嚴繼續做事。
上官棧抿着嘴,一副快哭的模樣。
看見他快落下淚來的工人們都心生不忍,雖知道虎嚴討厭有錢、有權之人,可是除了這點之外,他們實在不覺得上官棧有哪裏不好。
相處久了,他們覺得上官棧其實是個相當可愛又天真的小孩,而且很懂禮貌又乖巧。
虎嚴從不遷怒於人,可是他對上官棧的態度卻一反他平日的作風,這讓他們有些不滿。
「虎老大,他又快哭了耶﹗」
「就是啊﹗只是吃一下有什麼關係?幹嘛這麼冷淡呀﹗」
看着一群人對着他說這說那的,虎嚴無奈的放下手上的粗木看着上官棧。自己真的對他太過分了嗎?旁人看來他好象頁的在欺負他一樣,可是他又不能讓他產生誤會,不然就糟了。
想想自己最近老是在嘆氣,這又是為了誰呢?
「走吧﹗」
上官棧不解的抬頭望着他。
「怎麼,不給我吃了嗎?」
「不,給、給﹗」上官棧開心的望着虎嚴。
沒想到都過兩個多月了,從來都不理他的虎嚴竟然肯理他,他不禁喜極而泣。
「哭什麼?」看着他落淚,虎嚴皺了一下眉頭。
「我、我好高興哦﹗因為你終於肯理我了,嗚……」一高興,上官棧的淚水就止不住的落下。
「唉﹗走吧﹗」虎嚴實在沒想到上官棧竟會為這種事高興得落淚,想想還真有些難過,再怎麼樣上官棧愛的也只是夢中之人,而不是現實中的他。
「嗯﹗」上官棧高興的跟在後頭。
兩人來到涼亭坐下,而虎牙也跟了過來趴在上官棧的身邊。
上官棧高興的看着一口一口吃着水梨的虎嚴。
「好吃嗎?」
「嗯﹗」
「你看虎牙是不是愈來愈像你了?」撫摸着坐在一旁自如雪的虎牙,上官棧高興的說著。
「是嗎?」虎牙像他他倒不覺得,可是長大后的牠卻愈來愈不像上官棧是可以確定的。
「對啊﹗和你一樣那麼傲氣,而且虎牙還幫我打倒過一群身着奇怪服裝的壞人哦﹗」上官棧早已把虎牙看成是自己的最愛,所以牠的表現他都會將他想成像是虎嚴在保護自己一般。
「壞人?」聽見這名詞,虎嚴激動的抓着上官棧的手問:「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沒有啊﹗虎牙保護了我。」不知他為何如此激動的上官棧疑惑的說。
「沒事就好。」虎嚴這才鬆了一口氣。
難道組織中的人已經有所動作了?不行,不能讓上官棧陷入危險﹗
「你怎麼了?」看着低頭不語的虎嚴,上官棧擔心的問。
「沒什麼,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不要。」他語氣堅定的拒絕。
「你別再鬧了,我都跟你講得這麼明白了,你為何還要來找我?你難道不知羞恥嗎?」為了讓他死心,他只好說重話。
「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上官棧實在不懂為何虎嚴老是要將他趕走,為何總是要傷他的心?
「我不是說了嗎?我愛我的未婚妻,我不會愛你的,你就早點死了這條心,另尋新愛吧﹗」未婚妻,哈﹗早已不在人間了,而讓她消失的正是自己,他不要上官棧也步上她的後塵。
「我想見她。」上官棧抽泣的說著。
「什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虎嚴來不及反應。
「我想見見你的妻子,這樣我就會死心了,可以嗎?讓我見見她。」抬起哭紅的雙眼,水霧已遮住了上官棧的視線,讓他看不清虎嚴的神情。
「這……」虎嚴想了一下,為了上官棧好,也只有如此了。「好,我會帶她來見你的。」
「嗯﹗」聽見他這麼說,上官棧的心猶如刀割般。
****
夜黑風高,冷風輕吹入天方直院,犬吠數聲,吵得人有些不成眠,虎嚴躺在床上思索着上官棧之事,輾轉難眠。
他起身來到屋外,讓冷風吹着自己無法靜下的腦子。
就在他看着天上明月時,一枝飛鏢直射而來,反應快速的虎嚴單手接住直撲要害的飛鏢。
「誰?」他轉身看向站在屋頂上的黑影。
屋頂上帶着鬼面具的那人輕笑幾聲。「你還是一樣厲害,滄牙,竟然用手接,你不怕鏢上有毒嗎?」
聽見來者如此叫他,虎嚴先是大吃一驚,而後便笑說:「你從來不用毒的不是嗎?令夜。」
「這麼快就猜到我是誰了,真沒意思。」
那人將鬼面具摘下,月光下露出了他俊秀傲氣的臉龐,隨風飄動的墨色髮絲猶如綢緞般。他跳下屋頂來到虎嚴的身邊,俐落的將一枝飛鏢抵在他脖子上,而虎嚴竟不動如山的任由他。
「想殺我就來吧﹗」虎嚴淡淡的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
眼見鏢就要刺入,虎嚴還是一樣不動。
「這麼乖,唉﹗真是沒剌激感,我可是要殺你之人耶﹗你也稍微反抗一下,讓我有殺你的感覺嘛﹗真是的。」說完他將飛鏢收了起來,無趣的揮了揮手。
「哈﹗怎麼,你不殺我了嗎?我最好的朋友兼搭檔。」虎嚴看着他笑了笑。
「和你做朋友真是夠倒霉,好事沒我、壞事都有我的份,你這種朋友不要也罷﹗」令夜發牢騷的叨念。
不理會他,虎嚴無奈的說:「你能找到這兒,表示這裏也不安全了。」
「還說呢﹗要離開也不通知一聲,我可是擔心得很哪﹗」
「對不起。」
這時話題由輕鬆轉為嚴肅。
「放心吧﹗我將查你之人殺了滅口,不過我想組織一定很快會再派人來查,你這兒我看也不安全。」他都能找着的地方,當然以組織的力量有何不能?
「嗯﹗我知道了,過些時候我就搬走。」也好,或許這樣就能擺脫掉心中那人也說不定。
「喂﹗要走到哪兒可得通知一聲,別又無聲無息的走掉,讓我又要從頭找很辛苦的,朋友。」和他做朋友這麼久,怎會不了解他的性格?他一定又想不拖累別人偷偷走掉,這次可得先知會他一聲才行。「要是你再不說一聲就走,我可是會和你絕交的,滄牙。」
「我現在叫虎嚴。」
「知道了啦﹗」這時令夜笑着搭上他的肩,邪邪的說:「聽說有隻小老虎糾纏着你。」
「沒有的事。」虎嚴用相當銳利的目光看着令夜,他知道以令夜的個性一定會去找上官棧探個究竟。
他那目光不是說明了一切嗎?還說沒有,真是不老實的人;不過可能也知道他好管事的性格,一臉不想讓他去見上官棧的模樣,嘿嘿!那他是非看不可了。令夜說:「真是的,知道啦﹗我會盡量不去打擾那隻小老虎總行了吧?」
「是嗎?」虎嚴疑惑的看着他。
「是啦﹗」嘿﹗我只說盡量,可沒說一定不去哦﹗
令夜看着漸亮的天色。
「我該走了,要是讓人發現我在這兒就慘了,下次見。」
「嗯﹗」
****
一大早虎嚴來到了相爺府第,敲了敲大門。
「誰啊﹗」裏頭一人聞聲而來。
「我來找皇甫湘湘,請問她在嗎?」虎嚴恭敬的問。
那人看着一身破舊的虎嚴,口氣不甚好的說:「去、去﹗相爺千金可是你這種人說見就能見的?快走﹗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請將這個交給你家小姐,她會願意見我。」虎嚴將掛在頸上的牙煉取了下來,交給那人。
瞧了瞧那沒什麼特別的牙飾品,那人鄙夷的說:「你等等。」
等了好一會兒,從府中走出了一位身材曼妙、啊娜多姿的女人,而剛才那人走在那美人的身後,眼睛有些浮腫,一副被罵過的表情。
一走出來那人便陪着小心,笑着說:「小的有跟不識泰山,沒看出您就是天方之虎,真是不好意思,您可要大人不記小人過。」
虎嚴疑惑的看了一下皇甫湘湘,想來那人是被訓示了一頓。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她揮了一下手示意那人不要打擾。
「是、是。」
那人怎麼會不知死活的再留着?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開。
「哼﹗勢利眼的傢伙,再跑慢點一定要你好看﹗」皇甫湘湘在那人的背後仿着鬼臉。
「何必呢?湘湘。」對她那調皮成性的態度,虎嚴真是沒辦法。
「這種人不給點顏色瞧瞧怎麼行呢?啊﹗這還你。」她將牙煉交給他。
「你這傢伙捨得來找我啦?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邊走邊聊吧﹗」
「也好。」
兩人一同走在市集上,成了路人羨慕的一對情侶。
「哇﹗你看,真是男的俊、女的美呢﹗」
「可不是?啊﹗真是太有眼福了,竟然能見到這麼美的人。」
「喂﹗口水擦一擦,那男的也真是長得俊,要是是我的情郎該有多好﹗」
「別三八了,也不照照自己的尊容﹗」
一群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着走在路上的兩人。
被這樣指指點點,虎嚴甚感不滿。
「早知道就不該找妳出來才是,妳老是會成為話題。」看着身邊的皇甫湘湘,虎嚴覺得靜靜的她真是美如天仙,可要是動起來就讓人不敢領教了。
「別這麼說嘛﹗我是給你面子耶!要換成別人哪有這福氣呢?」她甜甜的微笑,還故意做給那群人看似的,抱着他的手臂裝出親密的模樣。
「你這是做什麼?」被她那酥胸頂着,讓虎嚴有些臉紅,要不是相識太久了,以她這樣貼法,哪個男人受得了?
「滿足一下那群無聊的人啰﹗嘻;效果不錯呢﹗」
他們那親密的舉動讓一旁所有的人都很羨慕,想着自己要是她或他就好了。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啊?」靠着他的肩,她輕語問。
「當我的未婚妻好嗎?」
「什麼﹗」聽見他這樣說的她不禁抬起頭看着他,再次確認的問:「你說要我當你的未婚妻?」
「嗯﹗」虎嚴點了點頭。
皇甫湘湘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怎麼可能?這個大木頭竟然開口向他求婚﹗她沒想到有一天會聽見他說這句話,羞得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
「你真的要娶我嗎?真是太好了,這樣就不用嫁給那討厭的傢伙了。」雖然平時很大膽,可是對這種事——又是自己喜歡之人的求婚,讓她也不禁表現出女兒家的嬌羞。
「嗯……我是希望你能假裝我的未婚妻。」他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假裝?她沒聽錯吧﹗真是的,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讓她原本雀躍不已的心頓時停擺了一下,哇﹗真是太沒面子了。「是嗎?」
「嗯﹗我希望妳能替我騙一個人。」
「誰?」
望着他的臉,她看得出他已墜入情網,到底是誰能讓他不顧尊嚴來求她幫忙,是怎樣的女人讓他如此動心?
「一隻小老虎。」虎嚴的口氣中聽得出甜甜又澀澀的味道。
小老虎?難道是傳言中一直纏着虎嚴的人?聽說他為了虎嚴不辭辛勞的來往東西兩方,是個很可愛的小孩;這麼說虎嚴是深愛着他才會出此下策吧﹗一定是不想讓他有危險。
「是最近常去找你的小孩吧?聽說是個很可愛的人。」
「妳也知道了?」早晚會弄得眾所皆知的事,虎嚴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那麼組織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了。
這下可糟了,這件事非儘快解決不可。
「當然,我的消息可是靈通得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皇甫湘湘又抱着他的手臂,低聲的說:「你該發現了吧?有好幾隻蒼蠅一直跟在後頭呢﹗」
「嗯﹗」從他們走出相爺府後,後面的人就一直跟着,怎麼會沒有察覺?「左邊三個、右邊四個。」
兩人互看了一眼,來到了人煙較少的死巷內。
「朋友,該出來見個面了吧?」皇甫湘湘對着躲在兩側的人說。
這時聽見她這麼說的七人,才由兩邊走了出來。
「厲害﹗竟然知道我們跟蹤你們。」其中一人道。
不理會他的話,皇甫湘湘對着虎嚴說:「為了那傢伙的事,我可有一肚子的氣無處出,你可不要插手。」
「嗯﹗」虎嚴相信她的能力。
皇甫湘湘看着那七人,大聲說:「一起上吧﹗這樣打起來痛快些。」
「什麼?一個女流之輩,竟然如此瞧不起人,你可知道我們是誰?」被她這麼一激,帶頭之人十分不悅的說。
「別廢話了,要就快啊﹗」被逼婚之事已經被念了好幾回了,現在她可不想再聽他們長篇大論。
「妳能說大話也只有現在而已,兄弟們,上﹗」
一聲令下,七人兇猛的攻向她。
皇甫湘湘以一敵七的對戰,虎嚴則在一旁觀看,不一會兒工夫七人已全部躺乎,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嘆口氣的看着地上的人。
「其是的,話說得那麼好聽,我都還沒出夠氣就全躺平了,真沒意思﹗」她不滿的走到虎嚴身邊。
「我說你啊﹗下手也不會輕點,那幾人我看十天半個月是起不來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七人,虎嚴倒有些同情他們。
「還說呢﹗要不是那傢伙。我也不用這麼生氣啊﹗」一想起逼婚之人,她就有氣沒地方出。
「那人對你很好,不是嗎?」其實虎嚴感覺得出她雖然這樣說,但是卻有種口是心非的感覺,就如同他對上官棧一樣。
「別說了,我不想提他。」皇甫湘湘看了一下地上之人的打扮,「這些人好象不是組織里的人,喂﹗你的仇家還真不少,猜得出是誰的人嗎?」
「嗯﹗」怎麼可能猜不出是誰的人呢?這些日子以來每隔幾日總會有人來找喳,想也知道是九王府派來的人。
這時天空下起了細細的小雨。
「下雨了,快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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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皇甫湘湘淋得太濕,虎嚴用自己粗壯的手臂為她擋雨。
就在兩人走到巷口時,卻和上官棧巧遇。
上官棧看着虎嚴身邊的皇甫湘湘,又見他對她如此溫柔體貼,他的心好痛,卻又得強顏歡笑。
「虎嚴……」
「你……」虎嚴實在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上官棧,望着他欲哭的樣子,他的心着實象被掙了一下。
這時看見有些呆掉的虎嚴,皇甫湘湘心裏明白眼前這可愛的小孩便是他說的「小老虎」了,於是她親密的抱着虎嚴。
這一抱真讓虎嚴有點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相爺之女名叫皇甫湘湘,你一定就是嚴常說的小孩吧﹗」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他。
小孩?原來在虎嚴的心中自己永遠只是個長不大的小孩﹗看着眼前的女子好艷好美,難道她就是虎嚴口中的:「請問妳是‥‥」上官棧張開微顫的口問。
「哦﹗我是嚴的未婚妻,聽說你想見我是嗎?幸會了。」她禮貌的伸出手。
未婚妻﹗果然,看着他們親密的樣子,又怎麼可能不是呢?他不想見到他們,要是不出來就好了,這樣也不用看到他們,以後就還有機會見到虎嚴啊﹗而現在,自己已沒有借口再見他了。
雨水愈落愈大,上官棧手上的紙傘己承受不了真相的痛苦而掉落在地上,淚水更是交錯在雨滴當中模糊了視線。
看着一直沒有響應的上官棧,皇甫湘湘擔憂的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抬頭看着虎嚴,上官棧強笑的說:「祝你們幸福。」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跑走了,一直跟在旁邊的虎牙也隨之而走。
「喂﹗」望着他漸遠的身影,皇甫湘湘總覺得自己像做錯事一樣,擔心的說:「這樣真的好嗎?」
「嗯﹗這樣就好了。」虎嚴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悲傷。
看着他,皇甫湘湘不知道虎嚴這時的心情到底是如何,可是她感覺得出那是再痛也不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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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後的上官棧,一人無神的走在市街上任由雨水淋下。他蹲下身來抱着虎牙。
「我的心好痛,為什麼我非得放棄他不可,你說為什麼呢?」
一旁的路人看着他奇怪的舉止,也只是好奇的偷看一下便離開,沒人敢多待一會兒。這兩個多月來上官棧身邊的白虎已成了他身分的代表,一看到牠,任誰都知道他是九王府的小少爺。
他抱着牠喃喃自語:「原來愛人這麼苦、這麼痛,可是我還是……嗚……」
就算親眼看見他的未婚妻,他還是深愛着虎嚴,這份長達五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此時的他臉色愈來愈紅,體溫愈來愈高,抱着虎牙就像抱着虎嚴一樣,全身擅抖的他意識模糊的笑着說:「你好暖哦,虎……」
說完,他便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