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漆黑的夜晚,一群身着黑衣之人穿梭在樹林間,其中一個帶着鬼面具、身材較高的人站在滿是落葉的樹林中。
「令夜護法。」
一群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查得如何?」帶着鬼面具之人用相當有磁性的聲音問。
那群人的帶頭者回道:「據屬下查探,有個很像的人在天方直院內。」
「像?組織不需要這種答案。」說完起腳便給了那人一腳。
「嗚……」被踢的人嘴角泛着血絲,雖內臟受損,卻不敢哼一句。「對、對不起,屬下知錯。」
「三年了竟還查不出滄牙的下落,組織中不需要這種無用之人,你們自盡謝罪吧﹗」
「是,願組織榮耀我們。」
說完那群人二話不說抽出腰上的短刀往頸上一抹,鮮紅的血液立時染滿了地上的落葉,眾人雖已氣絕,還是挺立的跪於原地。
「天方直院。」
令夜沉沉笑了聲,便消失在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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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未露臉,天色昏暗末明,晨浴過的上官棧便要厄爾欽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自己則興奮的抱着虎牙,拉着他來到天方直院。
「虎夫人﹗」上官棧在門外叫喚。
「誰呀?」門內虎夫人應聲,將門打開,看見來人是他們時面帶笑容的說:「哎呀!這不是棧兒嗎?進來坐啊﹗」
三人走進了屋內。
「虎夫人,這些給您和虎嚴。」上官棧將一堆禮物擺在桌上,再由身上拿出一個相當精緻的小瓶子。「前天虎嚴受了傷,我昨天忘了帶葯來了,這是上好的刀傷葯……不知道虎嚴在嗎?」
「你來得真不巧,他出門工作了。」兒子受傷了嗎?難道組織找上門來了,是不是又該搬了呢?
「是嗎?」聽見她這樣說,上官棧感到有些落寞,不遇隨及轉念一想,到他工作的地方看看也好啊﹗「那虎嚴在哪兒上工呢?」
「哦……好象是叫龍雲庄的樣子。」為他們倒了茶,虎夫人想了一下說。
「龍雲庄?」
看着一臉不解的上官棧,厄爾欽為他解說:「就是京城中正東方之所。」
由於九王府位於偏西之所,而上官棧的活動範圍又以西方為主,雖然也曾經去過,可是並不了解那邊的事。
「在那兒啊﹗」上官棧低頭想了一下。「厄爾欽,我們現在去幾時會到?」
「晌午。」
「那我們現在就去,這樣就能見到他了,走吧﹗」他高與的拉着厄爾欽的手。
「好的。」
「虎夫人,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就在兩人要出去時,虎夫人叫住了他們——
「棧兒,你等等。」
回頭看着她,上官棧笑着問:「虎夫人,有事嗎?」
「你好象很喜歡我們家的嚴兒。」
「嗯﹗因為他是我的新娘啊﹗」他笑得開心的說。
虎夫人嘆口氣,想來上官棧那天真的想法裏,一定也不認為斷袖之癖是不能之事吧?那就必須用別的方法讓他死心才行。以他們母子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有任何牽絆,雖然嚴兒表現得很強硬,可是知子莫若母,昨兒個她可以隱約感覺得出他變了。
「你知道嗎?嚴兒有指腹為婚之人。」
「您說什麼……」指腹為婚?那不就表示虎嚴早已是別人的?
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他不要,他不要聽﹗
落着淚,上官棧失魂的跑出了屋子,厄爾欽馬上跟了去。
虎夫人站在門前看着遠去的兩人。
「嚴兒沒那份福氣。」她嘆着氣,無奈的說。
離開天方直院后,厄爾欽一直跟隨在上官棧的身邊,這樣的主子看得厄爾欽是心疼不已。
他拿出一條絲絹手帕擦拭掉他臉上的淚珠。
「別哭了,棧少爺。」
「厄爾欽,我的心好痛。」為什麼他的戀情會這麼痛苦?難道感情的事都是如此嗎?
「棧少爺,你要放棄他嗎?」
放棄虎嚴?上官棧望着懷中的虎牙,看着牠就像看着虎嚴一般,他激動的說:「不要﹗我不要放棄他,就算他有了別人,我也要把他搶過來。」
厄爾欽笑了笑,果然他心裏還是只有虎嚴。「棧少爺,你現在還要去龍雲庄嗎?」
「當然,我想見他,我要見他,我要讓他知道我是真心愛着他,我要試他心裏跟我一樣,只想着我。」上官棧掩不住的愛意,緩緩的由口中說出。
「嗯﹗那我來為您帶路。」
****
清晨時分,本該來請安的上官棧竟未出現,上官相順與上官平耶、上官協旸坐於大廳上,盤問着服侍上官棧的下人們。
「說,這是怎麼回事,棧兒呢?」上官相順憂心的問。
一群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雖然他們是上官棧的侍僕,可是真正服侍他的只有厄爾欽而已,他們只是做些清掃工作,根本不會知道他去哪兒了。
上官平耶看此情形,想必上官棧一定是和厄爾欽出去了,可是為何沒交代一聲呢?於是他間一旁的言管家:「連你也不知道嗎?」
「是的,平耶少爺。」他恭敬的回答。
非常擔心弟弟的上官協旸來到上官平耶的身邊。「怎麼樣?」
「不行,好象沒人知道棧兒去哪兒了。」
「是嗎?」真是的,出去也不說一聲,棧兒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回來后一定要好好念念他才行。」他皺着眉頭說。
「你捨得嗎?」上官平耶揶揄的說。自己還不了解這兄弟的個性嗎?疼他都來不及了,哪捨得念他?
此時再也等不下去的上官相順站起身來,對着言管家說:「給我動員所有人去找,找不到就都不用回來了。」
「是,老爺。」
交代完后,所有下人們都出了九王府尋找上官棧。
「棧兒,千萬別出事啊﹗」兒子要出門一向會知會一聲,可是今兒個竟然沒有,這讓上官相順憂心不已,擔心會不會又發生那年同樣的事情。
「爹,您別這麼擔心,厄爾欽也不在,我想是他們兩人一同出去,忘了交代一聲而已,不會有事的。」看着一臉憂心的父親,上官平耶安慰道。
「就是啊﹗爹,您就別太操心了。」
「這教我怎能不擔心呢?要是……又是那樣,那我怎麼辦?」
望着父親,他們知道他又想起了上官棧小時候被殺那件事。
差點失去上官棧的痛,讓所有人在這幾年來就像保護易碎的娃娃般小心呵護着他,誰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兩兄弟互看一眼,只希望弟弟能早些回來。
****
上官棧與厄爾欽來到了龍雲庄的外頭,那富麗的裝潢讓兩人嘆為觀止。原以為九王府已經夠氣派了,沒想到這裏更是不得了。
他們正在煩惱要如何進去時,侍神宮招剛巧走了出來。
她看着站在門口的兩人好奇的問:「兩位有事嗎?」
「姐姐好,請問虎嚴在裏頭嗎?」上官棧有禮貌的問着。
虎嚴?不是雨月的朋友嗎?想必這可愛的小孩也是他的朋友,呵﹗雨月交友還挺廣的嘛﹗
「龍雲庄是不準外人進入的,請問你們是他什麼人?」
「他是我的新娘。」上官棧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新娘?」看着眼前的小孩,官招覺得真是太有趣了;那虎嚴看來就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樣,竟然會有個這麼小的相公啊﹗
「請問我能進去找虎嚴嗎?」見她一直沒有回答,上官棧有點擔心是不是不讓他進入。
「當然能,你們隨我來吧﹗」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有這麼有趣的事,非找娮褵來湊熱鬧不可。
「謝謝。」
上官棧高興的與官招一同進入庄內,而厄爾欽則跟在一旁。走了好一會兒,三人來到一處工地,正在工作的虎嚴看見走來的三人中有他不想見之人,便裝作沒看見的繼續工作。
大老遠就看見虎嚴的上官棧,高興的跑到他的身邊。
「虎嚴﹗」他笑得十分開心的叫着。
虎嚴則是裝作沒聽見的繼續工作。
「虎嚴﹗」他又叫了一次。
虎嚴還是不理會他。
看虎嚴毫無反應,也不管大家的目光,上官棧一把抱住他。「嘻﹗虎嚴。」
這下不理他都不行了,虎嚴一臉無奈的說:「不是叫你別再來找我的嗎?」
真是的,竟然還跑到他工作的地方來﹗
「可是我想你啊﹗」聽不出虎嚴話中之意的上官棧天真的回答。
兩人親密的舉止引得一旁工作的人交頭接耳。
虎嚴見此情形,一把將上官棧拉離工作之所。
「啊﹗虎嚴,我們要去哪裏?」被拉着的上官棧搞不清楚為何他要拉着自己離開,可是他並不討厭他這樣的動作。
一旁看見上官棧被拉走的厄爾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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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處較幽靜之地,虎嚴這才停下腳步。
他冷淡的說:「別再來找我了。」
面對他的冷漠,上官棧還是笑着,將懷中的小白虎舉高給他看。「你看,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我把牠叫作虎牙哦﹗」
「虎牙?」望着已不再是髒兮兮而是雪白如雪的小白虎,虎嚴更覺得牠真的和上官棧一樣可愛,很想和牠再親近些,但又害怕傷了牠,於是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是嗎?」
「虎……」看着他的背影,上官棧有些憂傷的問:「你討厭我嗎?」
虎嚴轉過身來,冰冷的望着他良久。不,他並不討厭他,更可說是喜歡他,可是那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感情,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從當上護法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了。「是的。」
「為什麼?」當場聽見他這樣說,心中的痛比任何事都讓上官棧無法承受,緊緊抱着懷中的虎牙,他強忍着眼中的淚。
「我討厭權責之人。」
「權貴?生在權貴之家並不是我的錯啊﹗而且我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這樣你就會喜歡我嗎?」
「哈﹗為我放棄一切?真是太天真了。」為了讓他死心,虎嚴只好違背良心了,他抬起他的下顎冷然的笑說:「我會更討厭你。」
這一句話讓上官棧再也承受不了心裏的痛,豆大的淚珠終於落下,他難掩悲傷的低頭啜泣。
看見哭泣的他,虎嚴不知為何心裏有如針刺般。他好想撫摸他那一頭烏黑的頭髮,可是他告訴自己不能心軟,因為和自己沾上關係的人一定都不會有好下場,就如同她一樣。
「現在知道了吧?別再來了。」
「不、不要……我不要……」上官棧抓着他的衣襟大喊:「我不要失去你,你是我的……求求你……」
「你別這樣﹗」
「愛我好不好?你是我夢中的新娘啊﹗」抬頭望着虎嚴,上官棧的淚水早已弄濕了衣衫。
夢中﹗難道他就要為這不切實際的命理之術而如此求他?虎嚴實在難以置信,一直以為上官棧的愛只因為自己,可是結果卻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原來那天出現在楓橋上的如果不是他也行。
此刻的虎嚴才真的了解,像這麼個天真的小孩怎麼可能看上像他這種雙手沾滿鮮血之人?虎嚴輕笑一聲,笑自己太傻、太自不量力。
「夢嗎?」虎嚴淡淡的說,像事不關己般:「我已有指腹為婚之人。」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聽見他親口說出指腹為婚之事,讓上官棧胸口好痛……
「你不在乎,哈‥‥」虎嚴對天狂笑。
「虎‥‥」上官棧不解為何虎嚴會突然大笑。
「我在乎,我不會棄自己的未婚妻不顧,不要再來纏着我。」
他冰冷的目光像要冰凍上官棧一樣,讓上官棧感到有些害怕。「虎‥‥」
「要是再讓我見到你我就殺了你,哼﹗」虎嚴冰冷的目光帶着殺氣,看着上官棧。
他又對着不遠處的厄爾欽說:「你應該感覺得出我身上帶着血的味道吧﹗管好你家少爺,我可不是說笑。」他露出邪容,笑得讓人全身發冷。
說完后他便離開了。
厄爾欽走到上官棧的身邊。
「棧少爺﹗」望着全身發顫的主子,他擔心極了。
「厄爾欽……」上官棧抱住他。
「棧少爺,您怎麼了?」回抱着主子,厄爾欽看着哭得眼睛紅腫的他相當不舍,伸手為他拭去眼眶中的淚水。
「我的心好痛,我不要他用那種目光看着我,我不要﹗」那望着他的目光猶如陌生人,不帶任何情感,讓他感到害怕。
「棧少爺……」
厄爾欽真的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上官棧,虎嚴已經講得那麼明白了;他感覺剛才那段話並不是開玩笑,他不能讓主子再見虎嚴,要不然一定會出事。
哭過好一陣子的上官棧平靜了一下心情后,看着懷中的虎牙,對着牠喃喃叨念「你知不知道你的前主人讓我好難過?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雖然我還是愛着他,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虎牙對他輕叫一聲,舔了舔他臉上的淚珠。
「你在安慰我嗎?我好高興哦﹗」他笑着親了牠一下,隨後帶着憂傷的語調說:「要是虎嚴也和你一樣就好了。」
「棧少爺,您還好吧?」厄爾欽擔心的叫着。
「嘻……沒事啦﹗」
「棧少爺還要再見他?」厄爾欽小心的問。
「我是不會放棄的,因為他是我夢中的新娘,我唯一的真愛。」雖然才短短的兩天就哭了好幾回,可是對虎嚴的愛卻遠勝過那些痛苦,他抬頭笑着對厄爾欽說,「我們回家吧﹗」
「是的。」
望着上官棧的背影,厄爾欽知道誰也改愛不了他心中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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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上官棧和厄爾欽才剛踏入西界範圍,就被尋找兩人已久的九王府僕人們恭敬的請了回去。
上官相順坐在大廳之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上官棧和跪在地上的厄爾欽。
「厄爾欽,你愈來愈大膽了,竟然沒告訴我一聲就帶着棧兒出去﹗」上官相順一臉怒氣大罵。
「對不起,老爺,厄爾欽知錯,請老爺處罰。」厄爾欽對上官相順的怒罵並不反駁,確實是他自己一時大意而沒注意到。
「爹,對不起,是棧兒不好,不該沒知會您一聲就出去;不要怪厄爾欽,是棧兒不好。」由於一心想見虎嚴,上官棧早就將該請安之事給忘了,看見挨罵的厄爾欽,知錯的他一臉歉疚拉着父親的手求情。
上官相順回手抱著兒子,「棧兒,爹沒有怪你之意,只是你這樣不說一聲就出去,你可知道爹有多擔心啊﹗」
「爹,棧兒不會再這樣了。」他雖小,但也明白父親擔心什麼,小時候的事也一直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一旁的上官平耶笑着說:「爹,別抱那麼緊啊﹗棧兒都快沒氣了。」說完他一把將他抱進懷中。
「啊﹗平耶哥哥。」
「喂,可別霸佔棧兒啊﹗我也要抱。」上官協旸又將他搶了過來,笑着在他額上偷親了一下。
「哇﹗協旸哥哥。」
看着本還生氣着的他們,上官相順搖搖頭無奈的說:「你們兩個真是的﹗好了,厄爾欽,你也起來吧﹗」
聽見這話的厄爾欽謝過上官相順后便站於一旁。
這時上官平耶開口問:「厄爾欽,你們今兒個都到哪兒去了?」
「東邊。」厄爾欽簡單回答。
「東邊?沒事你們去那兒做什麼,棧兒?」上官協場好奇的問,難怪在西邊都找不到人。
上官棧羞紅着臉,低語:「新娘……」
由於他說得太過小聲,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上官相順雖聽見了,可還是再問了一遍。
「爹,我找到我夢中的新娘了,我今兒個是去見他的。」上官棧興奮的對父親說。
「什麼,棧兒找到新娘了,啊﹗你要娶妻了,這樣哥哥會很捨不得的。」上官協旸抱得死緊,不捨得他將是別人的。
「就是啊﹗這樣我也會很傷心。」上官平耶拉着上官棧的手說。
「哥哥,你們別這樣嘛﹗」看着平日疼愛自己的兄長們一臉難過的樣子,上官棧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你不要丟下我們啦﹗」
「就是啊﹗」
「哥……」
上官相順一向是個開通之人,所以從來沒有制止過他做任何事,便笑着問:「我說你們就別鬧他了,怎麼,找到你的意中人了嗎?是哪家的姑娘啊﹗也好讓爹為你提親。」
「嗯﹗姓虎,單名嚴。」紅着臉,上官棧甜蜜的說。
「虎嚴?怎麼一個女孩家取這麼陽剛的名?」上官相順不解的間。
在場其它人在兩天前都已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可是一直沒有得到消息的三人心頭不免疑惑。
「女孩?爹,虎嚴不是女孩。」
「什麼?不是女的?」
三人異口同聲的間。
「嗯﹗」
「不行,我雖然一向不重視什麼門當戶對,可是那種斷袖之戀我不贊成。」上官相順強力反對,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成為眾人的笑柄。
「就是說啊﹗我也反對,我可不讓別的男人佔有你。」上官協旸不想讓自己可愛的弟弟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
「棧兒,哥哥雖然不想說什麼,可是你要想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們可都是男人是無法結合的,這是從古至今的定律。」望着弟弟,上官平耶嘆了口氣。
大家都太過愛他了,實在無法接受上官棧愛上男人的事實,所有人皆不同意他的愛情。
聽見他們一個個的反對,上官棧的淚水不停的落下。
「我不要,我要娶他,我一定要娶他,不管你們怎麼反對我都要娶他。」
抽泣的說完自己不變的想法,也不等大伙兒反應,上官棧便奔跑回房間。
本想跟隨而去的厄爾欽卻被上官相順叫住。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這……事情是發生在兩天前。」
厄爾欽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們。
「是那被稱為天方之虎的人﹗」上官平耶感到十分訝異,沒想到上官棧愛上的竟是他。虎嚴的風評有正反兩極的說法,雖然不曾見過他,可是他一直不太欣賞他。
「怎麼,你認識那人?」上官協旸看着一臉難色的上官平耶問。
「不認識,可是……」上官平耶低頭思考了一下。
「別再說了,言管家,傳令下去不準棧兒再見此人。」吩咐過之後,上官相順轉頭看向兩個兒子,沈思了一會兒。「平耶,替我調查那人的背景,我絕對不會讓他再接近棧兒了。」
「是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