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遠擊匈奴

第六十二回 遠擊匈奴

第六十二回遠擊匈奴

塞外苦寒,中原人士常有水土不服之態,初來烏壘城,甘延壽竟然一病不起。

都護大病不起,陳湯理所當然的接過了西域的行政、軍事大權,接過權利之後,陳湯立刻假傳聖旨,召集了漢庭在車師(今新疆吐魯番地區)地區的屯田漢軍,還向西域諸國出徵召令(“獨矯制城郭諸國兵、車師戊己校尉屯田使士”)。

西域諸國早已經深受郅支禍害,聞聽漢庭願出兵討伐,各國國君自然樂的心喜,他們派出國內大部軍力,係數奔赴烏壘城。

對於西域諸國來說,漢庭可以保護他們的商隊,給他們賞賜,更會傳來先進的造紙術、鐵器製造術;而郅支則不然,如果說漢庭是一隻母雞,在保護小雞的同時,還會給小雞尋找食物,那麼郅支就是一隻黃鼠狼,他會在盜取小雞的同時,殘忍的殺死其餘的雞仔;兩相比較,自然是傍上漢庭比較舒服些。

這些國家之中,與康居相鄰,為郅支禍害最甚的烏孫出力最大,烏孫全國上下,對郅支一行是深惡痛絕,但凡騎馬開弓者,都自帶糧草,奔赴烏壘城。

半月之後,大軍雲集,陳湯意氣風,依禮數行至都護府,向甘延壽請辭。

一直卧榻不起的甘延壽驚訝的看着陳湯,嘴中說道:“為兄慚愧,疾病纏身,西域諸事,勞煩子公。今日子公前來,不知何事?”

子公是陳湯的“字”,聽到甘延壽在打迷糊眼,陳湯笑眯眯的回道:“兄長無礙便好,近日大軍雲集,我欲明日出兵!”

說話都不利索的甘延壽一跳而起,雙手按住陳湯的肩膀,驚駭道:“子公欲往何處興兵?兵在何處?又有何事?”

陳湯笑意盎然的說道:“湯矯制詔書,召集屯田戍卒,邀來西域諸國之兵,所欲者,郅支是也。”

聞聽矯詔二字,甘延壽恰到好處的面色惶恐,嘴唇哆嗦道:“矯制詔書,此乃大罪,子公你怎生如此糊塗?”

一邊說,一邊垂頓足。(也就是低着腦袋、跺跺腳。)

陳湯起身而立,雙手一拱,嘴中道:“大軍蓄勢待,都護若無事,湯這便告退!”

甘延壽一把扯住陳湯,嘴中說道:“大軍集而未出,所謂亡羊補牢猶未晚也,為兄這便去遣散諸軍,如此,子公之罪也可稍減!“

陳湯麵色一整,左手按住劍鞘,右手抽出劍柄,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瞬間晃亂了甘延壽的眼睛,長劍垂地,但陳湯沉聲道:“都護自重!如今大軍雲集,一旦無故遣返,朝令夕改,軍威何在?言而無信,何以震西域?蓄而不,徒耗軍力矣。”

陳湯一介書生,所持之劍,也僅做觀賞之用,前文說過,甘延壽神勇過人,騎射皆佳,又是御林軍出身,這身手自然了得,可此刻面對陳湯的威脅,他竟然面現猶豫之態,竟然未做絲毫抵抗,片刻之後頹然一嘆:“如此,全依子公!”(史書上這麼說“遂從之”)

陳湯暢然一笑,收劍入鞘,嘴中道:“如此,大善!”

翌日,甘延壽病情大緩,與陳湯商議一番之後,決定兵分六路,其中三路人馬從南道越蔥嶺,由大宛繞往康居國;另外三路由他和陳湯親自帶領,從北道過烏孫,入康居。(當時自然條件惡劣,由烏壘城到康居的道路,只有這麼兩條,別的不是被山脈所阻,就是被沙漠淹沒)

路上雖然有當地的居民做嚮導,可陳湯還是覺得無法詳細的了解到郅支的情況,正所謂打瞌睡來了枕頭,幾萬大軍走到了闐池(鹹海)西面,正巧遇上了康居副王――抱闐,這抱闐也是倒霉,他興沖沖的帶着千餘騎兵剛從烏孫的都城赤谷城燒殺搶掠了一番,頗有些斬獲,大意之下,斥候都有些得意忘形。

一時不查,竟然撞上了漢軍主力,陳湯哪會客氣,大手一揮,圍而奸之,千人的馬隊損失殆盡,搶奪的人口、寶物糧草也都落入漢軍之手,幸而關鍵時刻抱闐的親衛隊殊死衝殺,方才帶着這康居副王逃出生天。

那些烏孫人口,陳湯大方的交給了烏孫國王,至於那些珠寶財物,陳湯就不客氣的留作軍用,這一點讓烏孫王有些不爽,可又無可奈何。

初戰告捷,士氣大振,繼續往西走了幾百里,就已經是康居的國界了,這裏的權貴頭人屠墨厭惡了貪得無厭的郅支,得知漢軍大軍壓境,親自帶人找到陳湯,與陳湯歃血為盟,兩者互不侵犯,漢軍不與他為敵,但他也不可與漢軍為仇。

有了屠墨的支持,陳湯的千里行軍自然是錦上添花,帶着屠墨的兒子開牟,派他作為嚮導,大軍直接開向了郅支單于的都城(在康居新築城池)。

備註:來自漢典

tiannetbsp;闐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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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西域湖名。唐時稱大清池,亦稱熱海或鹹海。即今吉爾吉斯伊塞克湖。《漢書•陳湯傳》:“其三校都護自將,溫宿國,從北道入赤谷,過烏孫,涉康居界,至?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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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漢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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