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藉由即將到來的情人節,何培佑發出不少的邀請函,Free辦了場完全免費的Party,除了回饋一些常客及重量級客人,另一個重點是要給貝小蝶和湯哲翊製造機會,何培佑從合伙人貝大龍那得知了狀況,而他想盡一點力。
貝小蝶和湯哲翊都出席了,但是他們各據一方,並沒有任何接觸,看來湯哲翊也火了,他自認該做的全做了,他不想再委曲求全。
王悅萱本來想約習冠宇一起來,但是……她又擔心這樣好像宣佈了她和他是一對,猶豫了半天,她還是不公開他,而這會她置身在一群歡樂慶祝節日的人群中,她竟然想念起他,並且玩不起來,還好……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勁。
貝小蝶手上端了杯琴酒,她沒有豪飲,只是不時輕啜個一口,她的視線始終迴避着湯哲翊。
「小蝶,不必這麼搞吧?」王悅萱看不下去了。
「搞什麼?」她裝蒜。
「既然要來捧場,那就要開心的瘋啊!」王悅萱故作一副投入的表情。
「那你有嗎?」她反問。
「我……」
「你為什麼不約那個醫生一起來?」貝小蝶語氣責怪的問。「怕他條件太好會被其他女人搶走嗎?」
「今天的主題是慶祝情人節,我和他又不是情人,找他來幹什麼?」王悅萱心口不一。
「所以你們還是普通朋友?」貝小蝶挖苦道。
「我們本來就是!」她逞強的回嘴。
「連嘴都沒有碰過?」
「小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會臉紅,王悅萱捶了她的背一下。「你要死啦!講這些噁心的事做什麼?我和他只是……」
「你不用回答我。」貝小蝶沒那麼八婆。「我只是覺得不該來的人是我。」
「你老公在這裏。」
「對!湯哲翊在這裏,但是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一想到湯哲翊甚至不曾主動跟她打個招呼,不曾來到她面前說聲嗨,她就很嘔,他到底想怎樣?「悅萱,我和他可能真的走到了盡頭。」
「又來了,只要你放下身段……」
「他根本不肯認錯。」
「如果他沒有錯呢?」
「悅萱!」貝小蝶根本不去想這個可能。
「驕傲或許可以稍稍滿足一下你的自尊及虛榮心,但若真害你失去了一生所愛,驕傲帶給你的就是悔恨及痛楚,想想你這輩子還會碰上比湯哲翊還要好的男人嗎?」王悅萱語重心長的勸道。
貝小蝶只是有些怔楞的瞪着手上的酒杯。
「想想吧!」王悅萱推了推她。
貝小蝶轉而看着王悅萱。
「又不是叫你要低聲下氣或是搖尾乞憐,只要你向湯哲翊撒個嬌,什麼事都過去了,不要真的把他逼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懷裏,不可能的事都變成可能了。」這才是王悅萱擔心的。
「悅萱,你真的相信他?」
「一個犯了錯的男人不可能像他那麼理直氣壯。」
「你覺得他和那個女人真的沒有什麼?」
「除非你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把他拴在你的身邊,不然……相信他吧!」王悅萱終究是一個聰明、成熟的女人。
貝小蝶聽了之後第一次看向湯哲翊那個方向,這會她哥哥和何培佑正在和他說話。
「看來他們是在Men′sTalk。」王悅萱打趣着。「你等着吧!」
湯哲翊知道今晚的Party他絕不會好過,但他還是來了,因為收到了邀請函,也因為他的大舅子打了電話催他出席。
「湯哲翊,我現在不想講是誰對或是誰錯,但男人嘛,習慣上是要向女人低頭,你也知道只要低個頭、臉皮裝厚一些就過去了,有什麼難的嗎?」何培佑的語調與神情都很輕鬆。
「我能低頭的都低了。」湯哲翊問心無愧。
「難道要這樣僵下去?」貝大龍不苟同的說。
「不然你有什麼好建議?」湯哲翊直視他的大舅子。「從王悅萱那硬把她拖回家?還是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跟我回去?」
「湯哲翊,你就這點魅力和手段啊!」貝大龍不滿他妹婿的消極。「你到底在不在乎小蝶?」
「大龍,同是男人,你一定要這麼為難我嗎?」湯哲翊不卑不亢的說。
「好!你在乎小蝶,那拿出作為來!」
「哲翊,今天這場Party是特別為你和小蝶辦的,我和大龍可是不惜血本。」何培佑的眼神傭懶中帶着犀利。「還有……」
「還有什麼?」湯哲翊看着這個眼睛會放電的男人。
「如果你和小蝶完了,那麼……我會追小蝶。」
「何培佑!」湯哲翊馬上一副備戰的姿態。「你最好是說著玩的。」
「但我不是!」何培佑的眼神散發出了令人着迷的神采,不只是女人迷他,連一些男同志也都被他電到不行,他令女人心醉神迷,也叫男人無法抗拒。「湯哲翊,我一直都很喜歡小蝶。」
「貝小蝶是我的老婆!」湯哲翊冷硬宣告。「是我湯哲翊的!永遠!」
「永遠?」何培佑輕啜了口手中的威士忌。「你連現在都不保險了,還談什麼永遠?」
湯哲翊啞口無言,這下他是真的被狠狠的刺了一刀覺得痛了,於是給了何培佑一個充滿警告的凝視,他轉身而去。
貝大龍笑了,而且愈笑愈不能控制。
「Gary,真有你的!」
「我是說真的。」何培佑淡淡的道。
「你……」貝大龍張着嘴。
「小蝶是個值得爭取的女人。」
「Gary,她有湯哲翊了!」
「現在就要看湯哲翊是不是留得住她。」
「而你居然還同意辦這個Party?!」
「我不會幸災樂禍,也不想拆散他們,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必須幫點忙,可是如果我該做的都做了之後,而他們還是複合不了,那麼……」何培佑露出了他萬人迷的笑容。「就不能怪我橫刀奪愛了。」
「Gary……」貝大龍說不出話了。
「我現在是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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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哲翊走向了貝小蝶,他的目光充滿了佔有欲及霸氣,相信在場的不只是何培佑,一定還有很多男人對貝小蝶心存非分之想,希望她是自由身,但湯哲翊絕不會給這些男人有圓夢的機會,貝小蝶是他的!這是任何人也不能改變的事實。
貝小蝶定定的站着,她既沒有逃避也沒有轉身,她要看看他想說什麼或是做什麼。
「情人節快到了。」他開口的第一句。
「每年都有情人節。」她漫應。
「我不想一個人過。」
「你不會一個人過的,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樂意陪你一起過。」貝小蝶面無表情的說。
「但我不要其他女人和我一起過,我要的人是你!」湯哲翊放下自尊要求。
「我哥和你說了什麼?」她諷刺的回道。
「大龍沒說什麼。」
「那麼是何培佑了?」貝小蝶一哼。「他是給了你什麼建議?你不是要我自己回家嗎?湯哲翊,我知道回家的路,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回家的理由,如果回家之後仍是爭吵和猜忌,那……」
「為什麼會有爭吵和猜忌?」湯哲翊冷靜、不帶任何火藥味的問她。「小蝶,這些都是多餘而且可以避免的,我們之間該努力的是……生小孩。」
貝小蝶有點激動。「可是施露佳……」
「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湯哲翊強調。
「我希望她是,我真的希望她只像是鄰家女般或長得又肥又丑,但她……」貝小蝶笑了笑。「你真的可以抗拒得了她的美貌或是野心?她一天有那麼長的時間和你共事。」
「小蝶,我有和她講清楚,她是個有腦筋的女人,她應該聽得懂的。」湯哲翊不是沒處理。
「公司尾牙那一晚……」貝小蝶低吟。
「那一晚怎麼了?」
「我和悅萱一路……跟蹤你送施露佳回家。」貝小蝶決定坦承。「我看到你抱着她!」
「她醉了。」
「別人也可以送她。」
「我沒想那麼多。」湯哲翊並不生貝小蝶的氣。「小蝶,如果我知道會令你不悅、令你胡思亂想,那我絕對會避免,但當時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喝醉的員工,我沒有任何邪念,一點占她便宜的念頭都沒有!」
「今天如果是我醉了,如果是何培佑抱着我回家……」貝小蝶假設性的問。
「我會揍得你一個星期都沒有辦法好好的坐下!」湯哲翊不經思考的說。
「為什麼?」貝小蝶的眼神有點叛逆。「你不相信我們?你也認識Gary,他又是我哥的合伙人,你應該最放心的。」
「不!你喝醉了可以Call我去接你!」湯哲翊只說這麼多。
「湯哲翊,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將心比心了?」貝小蝶覺得自己出了口氣。
「我了解了。」
「很多不經意的舉動都可以造成不必要的誤解及軒然大波,不是女人小心眼,不是女人小鼻子、小眼睛,你也會吃味的,對不對?」貝小蝶很平和的跟他說。
「對不起!」湯哲翊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
「哲翊……」她感慨萬千。
「然後我又一夜沒有回家,難怪你……」湯哲翊把整件事都連了起來,也難怪貝小蝶會提着行李離開,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如果我不在乎你,那我會裝做沒有這回事,但是我……」她仰頭看他。「在乎。」
「小蝶!」他激動的擁住了她。
「我以為你和一般男人沒有什麼不同,天下男人會犯的錯……你也一樣會犯。」貝小蝶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
「我沒有做任何對你不起的事!」
「我相信你。」她也終於鬆口。
「我們走!」他拖着她,一副急欲離開的表情。
「哲翊,我們不能走,我不能把悅萱丟在這裏,還有……我的東西都在悅萱那,我也得回去收拾,如果現在就跟你走……」她嬌嗔的紅了臉。「他們一定知道我們去『做什麼』了!」
「小蝶,我們『做什麼』都是合法、合情、合理、正常的。」他有些惱怒的道。
「我會回家,你等我。」
「小蝶……」他千百個不願意。
「我知道回家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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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貝小蝶,湯哲翊連想都沒想的就打開了大門,卻沒有料到來人竟是施露佳。
「怎麼是你?!」他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施露佳先是輕咳了幾聲,然後晃了晃她手中的葯袋,一副自己病了的樣子,加上她的喉嚨沙啞,所以一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感冒的篤定樣。
「我來這附近看病……」她的聲音有些虛弱。
「祝你早日康復。」湯哲翊保持距離。
「我突然才發現……」施露佳苦笑了一下,沒有打退堂鼓。「我居然忘了加一件外套。」
湯哲翊這才真正正眼的打量她,她的確穿的不多,只有一件大毛衣和一條牛仔褲,連腳上穿的都是既不包腳指頭也不包腳踝的高跟休閑鞋。
「你該快點回家,免得你的病情加重,我可以幫你叫計程車。」
「總裁,如果方便……」施露佳試探的問。「我可不可以跟夫人借一件外套?」
「小蝶不在。」
「那……」施露佳不知道自己有演戲的天分和戲胞,但她馬上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如果夫人的不方便借,總裁你是不是能借我一件外套或是隨便可以保暖的衣服?」
「我的衣眼對你而言太大了。」
「只要能保暖……」
「施露佳,你直接去買一件不是更快,附近有那麼多的服飾店,如果你沒帶錢,我可以……」湯哲翊不想引起任何的誤會。
「只是一件衣服,總裁,真的有這麼為難嗎?」施露佳的眼眶微濕。「我不是什麼狐狸精或是壞女人,我是你的員工啊!」
湯哲翊遲疑了下。
「你甚至沒有請我進屋坐一下。」她自嘲的說。「是我太卑微,不夠資格進你家嗎?」
「施露佳,你為什麼這麼說?」湯哲翊有些不高興。
「因為你並沒有請我進去。」她看了看他的大門。
「我還有事。」
「只是喝杯水坐一下……」
「施露佳……」湯哲翊開始認為這個女人有心機,在耀眼、美艷的外表之下,她其實並不是那麼的簡單。「你真的想要喝水?」
「我得吃藥。」
「好!我給你一杯水。」然後他把大門開得更開,一副要她自己進來的表情,接着他走向廚房去倒水,希望她快點消失,如果不巧貝小蝶在這時回來,那麼他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可以坐下吧?」進門之後她輕輕的問。
湯哲翊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施露佳在他典雅而且高級的黑色皮沙發上坐下,趁他一個沒有注意,她馬上從牛仔褲的后口袋裏掏出了一條黑色的絲質丁字褲,然後往沙發椅墊的縫裏一塞,她就不信她得逞不了。
一會湯哲翊拿了杯水走出來,而施露佳也拿出了一包葯,在他的面前撕開。
「謝謝你。」她感激的笑。
「你快把葯吃了吧。」他有點不耐的說。
施露佳照做,並且乖乖的把一整杯水喝完,再柔順的把杯子還給了他。
「你該走了。」他下逐客令。
「總裁,那外套……」她起身。
「一定要嗎?」他真的不想。
「我明天一早會放在你的辦公室里,我只是借個一晚,我若這會這樣去服飾店,若再吹風、受涼一次……」她囁嚅的道。
湯哲翊寒着臉的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已經開始在想開除施露佳的理由,一定要有理由,他不能無緣無故的解僱她。
又逮到了機會,施露佳立刻摘掉自己耳朵上的一邊耳環和手上戴的戒指,這種東西隨便一塞都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她順手又把它們塞進沙發的縫隙里,但只要有心……還是可以被找到。
湯哲翊拿了件風衣出來,有點冷漠的把風衣交給了她,接着就把目光轉開。
「你可以走了吧?」他很不耐的說。
「夫人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在?」施露佳邊穿上風衣邊說:「一個漂亮女人這會還在外逗留……」
「施露佳……」他警告的說。
「總裁,可以陪我一起叫車嗎?我怕一個人搭計程車會有危險,如果你送我上車,讓司機可以看到你,那我會放心一些。」她再哀求的道。
「你……」湯哲翊的反感已到極點。
「拜託你!」
萬不得已的,湯哲翊只好陪着她走到屋外,並且幫她攔車,而在上車之際,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她竟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倒,站在她身邊的他出於本能的只好扶住了她。
「小心!」他低吼。
「我有點頭昏。」她嬌弱的笑說。
湯哲翊只好半扶半推的把她弄上車,然後迫不及待的關上車門,憤怒轉身。
「明天見!」施露佳沙啞的說。
湯哲翊沒有回頭,他直接朝屋裏走。
而這一幕並沒有逃過貝小蝶的眼睛,她突然覺得該下地獄的人是她,就讓她在地獄裏受苦好了,因為她居然會相信他!居然會自己一個人提着行李要回到他的身邊,但她……又被他耍了一次。
她不會瞎到沒有看到施露佳身上那件屬於湯哲翊的風衣,那是她在英國倫敦特別買給他的,現在卻穿在施露佳的身上,這……
沒有返家,她提着行李叫了輛計程車,這會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有湯哲翊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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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培佑沒有想到貝小蝶會折回Free,而且還帶着一大箱的行李,他和貝大龍以為湯哲翊和她應該都「く-ㄠ」好了才對。
「小蝶,你這是……」
「我哥呢?」貝小蝶的聲音無比凝重。
「他換了個『戰場』,有個美女和他一起離開了。」
「那麼悅萱?」
「被一個很成熟、很穩重的男人接走了。」
貝小蝶一臉苦澀,這下她不知是該大哭一場或是若無其事的跟着這些要慶祝情人節的人狂歡,但她狂歡得起來嗎?
「你和湯哲翊……」
「Gary,我不想談他!」她尖着嗓子叫。
何培佑有點困惑,但是他不多置一言,只是拿出了兩個酒杯、一瓶酒,找了個沒有人注意或是佔據的空桌子,他用眼神示意貝小蝶跟上,這個女人這會需要一個心靈導師。
貝小蝶跟着何培佑走,這一會……她無法獨處,她無法面對自己又被傷害一次的事實。
坐定之後,何培佑開始倒酒,他是一副既熟練又有些職業化的感覺,從不曾問過他這個問題的貝小蝶,這一會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你真的當過牛郎嗎?」她看着他的雙眼。
「你真的想知道?」他性感的瞄了她一眼。
「說不說在你。」
「當過。」他承認。
「你真的當過!」貝小蝶得知答案后反而意外。
「為了生活、為了錢。」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
「男人也要過日子。」何培佑並不以此為恥,可也不可能當光榮事來炫耀。「但我沒打算當一輩子的牛郎,得到了我想要的之後,我就閃人,那段日子……並沒有太久。」
「所以傳言是真的。」貝小蝶聳聳肩。
「這會改變你之前對我的看法嗎?」
「不會!」貝小蝶搖頭。「那是你的人生。」
「你和湯哲翊又怎麼了?」何培佑言歸正傳的問。「你和他離開時雖然是各走各的,但看得出來你們誤會冰釋了,都一臉的竊喜和粲笑,怎麼了?不到兩個小時又都變了樣?」
貝小蝶先喝了口酒,接着只是咬唇看了看天花板,她不知從哪裏講起。
「那男人在乎你!」何培佑不是那種見縫插針、遇洞灌水型的男人。
「Gary,今夜我可以住在你那嗎?」貝小蝶出口的話卻是無比勁爆的。
「你要住我那?!」
「如果不方便——」
「悅萱那呢?」
「我實在沒臉再回去她那裏。」貝小蝶笑了,可是眼中卻有淚水。「何況搞不好她也有伴,我回去當什麼電燈泡。」
「湯哲翊——」
「我會提出離婚。」貝小蝶平靜的說,這是一種心死了的「平靜」,她放棄了,她不要再欺騙自己或是愚弄自己,她更不要蠢蠢的活在她自己編織的世界裏。「我要和他離婚。」
「別把離婚掛嘴邊。」何培佑正色的說。
「你希望我當棄婦嗎?」貝小蝶問着他。
「你不是棄婦!」
「現在不是,我也不希望自己未來是,所以我要先了斷這一樁婚姻。」貝小蝶的心這會連痛的感覺也沒有了,她不要自己再受傷害。「Gary,不必幫他說什麼,該散就是該散了。」
「總要有個藉口嘛!」何培佑注視着她。
「我不愛他了。」貝小蝶冷冷的說。
「那他呢?」
「他也不愛我了。」
「小蝶,你是當我瞎子還是智障,兩個小時之前你們明明還交換了那種生死相許、水乳交融似的熱烈眼神,如果我借個小房間給你們,只怕你今晚就可以當媽媽,但現在你卻說你們不愛彼此,你耍我也不是這種方式!」何培佑完全嗤之以鼻。
「一句話,收不收留我?」貝小蝶心意已決。「我也可以去住飯店。」
「你不怕湯哲翊拿刀來砍我們?」
「我不怕,他也不會那麼做。」她相信絕不會湯哲翊情殺這種事。「我說了他已經不愛我了!」
「小蝶,你們女人很會東想西想,明明天下本無事,可是你們非要……」
「Gary,我不想聽!」她用雙手搗着耳朵,開始煩躁起來。「我不會賴着你一輩子,只要找到其他合適住的地方,我會馬上搬走。」
「來吧。」他嘆了口氣之後說。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是不會,但是……」何培佑揚了揚眉。「湯哲翊絕對會來找我麻煩!」
貝小蝶則冷着臉不語,對那個男人……她真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