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回 丹王月銅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還在這兒,要是你敢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哼!”紅鸞威脅似的揮動兩下嬌小的拳頭,一扭身就跑出了花園,只剩下一個鬱悶的楚軒。
楚軒望着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門廊旁邊,只得無奈的嘆了一聲,如今形勢比人強,就算心裏鬱悶也無可奈何。只有先委曲求全,跟那位大小姐玩兩天再說。
楚軒心裏不情願,但第二天他還是趕早來到了花園。只不過等了半天,卻並沒見紅鸞影子。大清早的晨露微微有些涼,卻讓人頭腦為之一清。楚軒獨自坐在亭中,等了半個時辰也不着急。他倒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昨天只是一句戲言,最好紅鸞回去就忘了。
正百無聊賴之際,忽從池塘對面的角門走進來一個人。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衫,氣質儒雅淡定不怒自威。那人沒想到園中已有了人,遙遙望了楚軒一眼,稍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二人相距還遠,也都沒見過對方,是以並沒互相打招呼。
那青衫漢子彷彿經常來此處,輕車熟路的到了花園一角。有一塊碩大的卧牛石,一片腿就坐在上頭,閉目凝神調息打坐。
楚軒遠遠看着,不由得暗自心驚:“剛才卻沒看出來,此人居然不簡單!看他修為只是一般,但元神已十分強大,定然不是尋常之輩。難道說是蘿蠶仙居的老闆,那沈紅鸞的父親?”想到這裏又立刻否定,青衫人雖然氣度不凡,卻並無身為主人的氣象,多半是在人手下辦事。稍微思量,楚軒心裏已有了定計,越看越覺得此人就是蘿蠶仙居的那位丹王。
就在這時,忽從身後飄來一陣清風,輕輕一聞還有淡淡的香氣。楚軒心弦微微一顫,已知必是紅鸞來了。果然肩上一沉,被人拍了一掌,繼而傳來爽朗的笑聲,道:“你竟這麼早就來了,是不是等不及要跟師父學藝了。”對於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大小姐,楚軒只能報以微笑。眼神又望向園子另一邊的青衣人,問道:“紅鸞,那邊那人是誰,氣度不同尋常啊!”
紅鸞瞅了一眼,笑道:“你眼力還不錯,那就是我們蘿蠶仙居的丹王月銅伯伯,他本領可大了,整個華月城也只有兩個丹王,早年還曾在王都為皇帝陛下煉丹呢!因為與我爹爹是摯友,才在咱們丹坊幫忙。”楚軒點了點頭,心道:“原來他就是月銅,卻不知手底下的功夫如何,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得試他一試。”
楚軒正想着,卻被紅鸞拉着往外就走,連忙問道:“不是說要教我道法,咱們還往哪去?”紅鸞腳步不停,一邊解釋道:“我倒是忘了月伯伯每天都來園子練氣,咱們在這恐怕打擾了他,還是換個地方妥帖。”
楚軒微微一笑,心裏明鏡一樣,紅鸞哪是怕打擾月銅,分明是不想讓人看見她傳授道法。紅鸞雖然性子肆無忌憚,不過心裏卻有自己的思量。傳授楚軒道法,只是一時性起,至於能教成什麼樣也無所謂。但要讓月銅看見了,難保不在坊主面前提起。沈家乃是南華望族,蘿蠶仙居的坊主沈天也是華月城的名宿,若是知道自己女兒隨便抓了一個人就收為弟子,還傳授自家的道法還不生氣。
二人出了花園,尋了個僻靜的院落。看紅鸞煞有其事的樣子,楚軒真有點哭笑不得,問道:“你真的要收我為徒?師父可不是好當的,只憑片刻熱度可不行!”紅鸞把杏眼一瞪,喝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又沒讓你磕頭拜師。只管學我道法,這等好事打着燈籠都找不着,你還推三阻四。”
若是常人自然歡天喜地,但楚軒卻有苦難言。見楚軒面色怪異,紅鸞似乎明悟到什麼,立時臉色緋紅,嬌嗔道:“你可不要胡思亂想,我可沒對你另眼相看。就當是昨天你歸還我玉佩的補償吧!也不指望你多出息,只要領悟幾分,能練成個道士,日後也不用為生計愁。若萬一能練好了,或許還能成為人上人呢!”
楚軒微微一愣,原以為紅鸞只是一時性起,動了為人師的興緻,卻沒想到她竟是為了報答還玉之德。楚軒也不好再辜負紅鸞一番好意,索性像不像做比成樣的學了起來。教的也不是什麼絕學,就是一部普通的《玄武三盤經》。不過紅鸞非常認真,不厭其煩的解說示範,倒是堪稱一個合格的老師。
就在楚軒和紅鸞一教一學之際,整個華月城卻已暗流涌動。城中捕快官差全都出動微服盤查,城外也加派了崗哨警戒。短短三個月,竟連續生兩起凶殺案,而且有死無傷手段殘忍。偏偏還非常有可能是同一人所謂,這簡直就是在公然挑釁國家朝廷的威嚴。
先前死那個劉哲還好說,孤魂野鬼,也無人施壓破案。但玄融丹室的四東家是什麼人,當今皇帝的小舅子!甚至華月城的府尹大人都親臨現場督辦此案,王開山也感到了身負巨大壓力。但案子依然毫無線索,甚至連有動機的嫌疑犯也難列出。
案現場,原來那裝修豪華的酒樓早就關門停業。二樓雅間的屍體已經搬空了,但駭人的血跡還在。王開山雙手背負站在屋子當中,眼睛微微眯着,隱含冷厲的精光,猶如一頭蓄勢待的獵豹。同時在屋裏的還有三人,左邊的藍跑漢子正是玄融丹室的二東家。右邊立着一男一女,中年男子穿一身紫金色的官服,面色凝重氣勢威嚴,便是華月府尹令仲。還有一個美貌的霓裳少女,眉目如畫,氣質悠然,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病態的蒼白,更讓人心生憐惜。此女名叫令小妹,是令仲的小女兒。
“王兄啊!這案子可有進展?”令仲雖然是府尹,但王開山實力強橫,他說話也得帶着三分恭敬,可不敢亂擺府尹架子。二東家也關切道:“王捕頭,您可一定要找出兇手,幫我家四雪恨啊!”王開山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實在讓人想不明白啊!”說著又跟二東家一抱拳:“請恕在下說話耿直,令弟的名聲也並不好,要說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恐怕不少,想以動機偵查嫌犯幾乎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