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回:西伯侯降尊請賢姜子牙渭水論勢
第二十四回:西伯侯降尊請賢姜子牙渭水論勢
聽聞武吉是姜子牙的弟子,姬昌非常高興,把他請進府里,詳詳細細的向他了解子牙的情況。~~.~~..netbsp;“啊,你師傅可還有什麼傳奇的話語留世嗎?”
武吉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西伯侯。
“西伯大王,我的師傅確是有才學,他不但教我等玄機,還教我們山歌,更奇怪的事,他雖是垂釣渭水,卻只是擺設,那桿鉤竟是直的,我曾私下問過他這是為什麼,大王,你猜他怎麼答?”
“啊,他是怎麼回答?”
“大王,師傅他老人家說,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為錦鱗設,只勾王與侯,大王,他這個話豈不是沒了禮度,大了?”
“哈哈哈,不大,不大,孤要去會他,哈哈哈,孤正是他鉤得的錦鱗,奇,奇,真奇人也,這等妙語,哈哈,果是不同。”
武吉見西伯侯言語也是無度,摸不着他的含義,也就不敢多嘴,只是靜靜的侯在一旁,但內心卻是欣慰,看來師傅果有道道,小命暫時是保住了。
果然,只一會,姬昌便讓人帶他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到了第二日,姬昌又着人請武吉來。沐浴更衣,焚香禱告后,姬昌就帶上大夫散宜生,大將軍南宮及諸子,杠抬聘禮,浩浩蕩蕩,直向武家坡而來。
武吉前面帶路,見此隊形,心裏高興,他自豪呀,“啊,我的師傅確非凡人,我得以拜在他的門下,這生有幸,以後要多報答於他。”
此時,正是中秋時節,這一行隊伍走在山間,但見:
秋高氣爽,萬里晴空,崇山峻岭,巍峨高峰,鬱鬱蔥蔥,沒入雲霄,求賢若渴,西伯出行,列隊人馬,浩浩蕩蕩,前有旗牌,中有八駿,鑾駕金輿,後接杠聘,尋訪玄機,亂世求真。
西伯一行人馬行在山間,煞是威風,即便那野物都來相看這難得一見的奇景,百花也為他們競相留望,山民更是不時放歌,當日之景這裏有詩詞為證:
野兔胡羊,競相逗望,左有蒼松,右有翠柏,紅的是楓,紫的是藊,鳥音纏纏,溪水咚咚。鷹擊戛戛,山歌嘹嘹。
姬昌聽山歌之音,甚是清晰,乃是一曲樵夫砍柴。詞平淡易懂,但意卻深遠。非是凡人所作,細聽其詞是這樣:
上山兮,砍柴兮,為填腹中飢,為求身上衣,不思唐有堯,不想夏有禹,只慮餐餐飽,一生富貴又如何?豈如我等樂知足。
上山兮,砍柴兮,砍的是山上的木,看的是世間的惡,爾虞我詐何時休,不若隨我唱山歌,忘卻身外事,一生倒也樂悠悠。
姬昌驚謂左右,道:“歌甚不俗,知堯舜,通夏禹,亦是稀世之才,啊,不知此歌何人所作?”
就有左右欲去追問農人,武吉攔阻,道:“不必問他,他不一定知曉,我卻知曉,這歌正是我所傳唱出去。”
姬昌示意道:“不要慌,你且近前細訴。”
武吉已知西伯侯在朝歌被加封為西伯文王,他就屈膝道:“西伯賢王,此歌乃是老師姜子牙所作,又傳教與我們的,老師初到此處時,山民所唱,皆是哉哉,吐字難清,為世人所不通,老師乃對我們說,唱歌要唱出心聲,吱吱嗚嗚意義難明,這樣的歌不唱也罷,我們做人,要清白,要坦蕩,有什麼心聲就唱出來,這樣吧,作一新詞教與你們,我等山民聽說,自是高興,更是把老師所作的歌時常傳唱。”
子牙還有如此之才,姬昌愈加敬重他,心中禁不住就想子牙的好處,即使與山野村夫也如此相容,真是難得,若是得他,我西岐定天下也。
姬昌愈加想見子牙,這樣的人,雖是素未謀面,但秉性相投,見面后,他若是願意,我情願與他結拜。
想着子牙,姬昌愈是心急,不住催促行。
不一會,這一行人已至渭水河畔,遍尋子牙卻不見,從人回稟姬昌。
“王爺,山間茅屋,山林小徑,渭水河畔,遍尋垂鉤老人不見。”
姬昌陷入了沉思,他這是為什麼?難道他不知我今日來?或是對我如此大動作前來有所抗拒?
聽說師傅不見,武吉也自慌了,他老人家怎麼了?難道遇着了禍事?或是被山野之物害了?啊,他一個孤寡老,能去那裏?必然遇着了不測。
武吉要親自去尋,早有辛甲大聲喝道:“你小子,當初看你,怎麼也不是好人,你莫非是詐我們王爺,想逃一死?”
武吉慌忙跪下,連連申辯。
“大王,小的絕不沒有此意。.”
大將軍南宮道:“此人莫不是沽名釣譽之徒,自知才能不夠,看大王來了,竟然是躲起來不成。”
上大夫散宜生亦啟道:“大王,你今是誠意來訪,即當初成湯拜伊尹,黃帝拜風后,炎帝拜長桑,此禮亦不為過哉,盛世可謂少也,今賢既然不在,何不回程,即彼歸來,聞王爺之禮,亦當來報王爺今日之恩,那時王爺再行加恩,又有何不可。”
姬昌滿腔熱情化着烏有,就此沉入冰海,默然良久,卻又不甘,乃謂群臣:“今既虔誠而來,彼豈有不知之理,奈彼必有他事相纏,請諸位暫陪,再稍等待。”
武吉被南宮責后,正是恐惶,姬昌語歇,他便請再遠尋覓,姬昌准了。辛甲最是粗口,在他後面喊着:“那個小子,你莫藉機跑了,你若耍一點刁,我可扒了你的皮。”
武吉笑笑說,“你怕我跑了,莫如跟着我。”
“要大爺跟着。你小子,沒那福氣,莫如找根繩子讓我拉着吧。”
這話太狂妄,武吉也是魁梧的漢子,如何受得了,若不是懼姬昌的威德,他早就和辛甲動起手,這一會怒氣上升更是須張起,姬昌急忙示意辛甲,道:“得,你就跟着吧,我跟你說,不可得罪於他。”
辛甲不樂意了,這可好,八字還沒一撇,就做了跟班,今後還不騎在他的頭上?
武吉想讓他吃些苦頭,走了一會,有意磨他,就指着水中的一灘石塊對他說:“我和老師常從這裏到溝那邊去,或許老師今日真在那邊也未可,我們莫如去看看,你要跟着,莫讓我跑了。”
辛甲就是這個任務,豈能不跟着武吉,卻不想水下石塊是按着八卦佈局來排布,武吉是如何跳過那些石塊,辛甲沒看清楚,他更沒想到,有些石塊下面居然中空,踩在上面,他的重心不再穩,一個移動不實就能栽倒水裏。
此時,辛甲栽水裏去了,武吉卻故意裝着不知,待他在水裏浸透了,方找來一枝竹子,搭上他的時候還故意抵兩下,直至他呼喊救命,方讓他的手抓着竿子。
辛甲雖被拉了上來,然而這秋水帶着寒意,浸在身上很不好受,不一會,他就打了噴嚏。
武吉笑對他說,這病要想好,須得跳着走。
辛甲何嘗吃過這個虧,很想對武吉動粗,然他此來的任務是跟班,動了粗姬昌不會讓,他就聽着武吉的話,蹦跳着跟着他走。
看他們走了,姬昌就笑對群臣說,“我們在這枯等也是忝燥,莫如在這水邊走走,看一看這東流渭水,領略賢所得的意境。”
眾人應了。
於是,一眾人興緻勃勃的來至水邊,但看那河水向東流,碧石長惿,老柳垂河,這野外美景,分外清新,非是城中所得。
水清無魚,人察無徒。
唉,逝如斯夫。
不見子牙,姬昌心生感慨,一行人沿着河堤逶迤走去,轉了一圈,不覺太陽偏西,眾人就催促姬昌回程。
姬昌正感悵然,猶豫不決,忽見遠處走來數人。一位老人在武吉陪同下,向這邊走來。
姬昌見了,急忙迎了過去。
那辛甲蹦蹦跳跳到了近前,連喘粗氣,見了姬昌,話也說不完整,“主上,找到了,找到了姜子牙。”
然後,也不待姬昌回復,他就轉身對武吉說,“服了,我辛甲服了你,你再不要捉弄了。”
且說姬昌看那老,竟與自己夢中的形象分毫不差,就開口相問:“來人可是姜子牙姜飛熊么?”
“正是正是,累大王久等,子牙有罪有罪。”
子牙這番客套,使得姬昌有時間仔細的把他打量,只見他,走路是穩穩正正,說話杠杠有力,臉容雖是削瘦,雙目卻炯炯有神。鶴童顏,仙風道骨,哪裏似一上了歲數的老。
姬昌心中得意,禁不住想上前把子牙擁抱,他伸開雙臂。
“啊,賢,賢歸來兮。”
姜子牙急忙施禮,“王爺,小民接駕來遲,請恕小民之罪。”
姬昌連忙把他扶住,不讓子牙再拜,道:“不罪,不罪,你何罪之有?”
子牙開口,再向姬昌道:“賢王,試問小民有何德能,受此禮待,愧煞小民了。”
姬昌乃道:“自朝歌神交卿起,孤是朝思暮想,卧塌留位只為卿,恨不能一日不離,朝朝相看,卿不在身邊,孤是吃茶喝水皆不香,今一聞消息,即兼程而來。”
子牙感動,道:“賢王,子牙愧疚,累賢王今日之行。”
大將軍南宮道:“你既知之,何不西歧相見,累我家王爺此行?王爺既來,你又避之何方?若不是王爺苦等,豈不是又錯過今日之會?”
“啊,這位將軍見諒,賢王今日眷顧小民,普天下皆知之,民眾必為傳誦,對山野小民,都如此禮待,何況賢士乎?小民這也是為賢王造勢,自此後,天下賢傑必競相來投。”
聞子牙之語,姬昌大笑,“卿之高明,只有孤知,他們渾人,哪裏能知道?”
兩手相攙,子牙延請眾人與竹舍,姬昌上座,子牙再拜了一次,開口說到:“賢王此來,尚已知之,賢王定會怪尚,既知之,卻為何又避而不見?累賢王苦等,賢王,非是子牙沒及時相見,只為送客而遲歸。”
姬昌道:“不知卿送走何人。定也是高明人士,何不請來,一起相見。”
子牙道:“彼亦賢王故識,乃燃燈大師也,只因他無顏面對散大夫及諸位將軍,故而請辭。”
眾人聽說是燃燈大師,確是熟識,故都連連感慨,姬昌嘆道:“彼亦奇人,怪人,孤失之可惜。”
子牙乃對姬昌道:“賢王,不必焦慮,彼日後自歸。”
於是,子牙就把經過娓娓道出。
原來,昨日武吉走了,子牙垂鉤溪邊,有一僧到來,雙掌合十,向子牙問:“足下可是人稱姜飛熊的姜子牙姜道兄?”
子牙連忙還禮,請教來僧,“大師何方來?”
來僧說到:“小僧乃西方少昊大帝嫡傳二十一代弟子,現為靈鷲山主持僧,因世事混亂,香供日減,受方丈鴻鈞大師所差,下山來輔助明主,前些時,雲遊至西歧,得散大夫所託,護長公子伯邑考入朝歌,只因至陳塘收李靖為徒,被事情耽擱,沒有在公子身邊出謀,遂鑄成了大錯,至長公子伯邑考被昏王醢屍,使小僧大感無顏,雖說有護西伯歸來之功,然功過難抵,至西歧必仍為他人所奚落,西伯朝歌歸來途中,大為推崇姜飛熊姜道兄,小僧就有了退而訪之的意思。哈哈,姜道兄,小僧追尋道兄的足跡,先後到達數地,到宋家莊,得宋異人告知道兄已向西歧而來,小僧沿路追尋,日前,至臨潼即有人傳道兄美名,即星夜趕來。”
各位,這西方少昊大帝正是西方佛祖前生,他轉了數世,竟為西方百姓所推崇。
子牙聞燃燈大師乃是西方佛祖傳人,亦是肅然起敬,延請舍下,竟作徹夜長談,至第二日午後,燃燈大師方才告辭,子牙是一程程相送,這一送,話語投機,竟有十八里之遙。
姬昌聽子牙之語,責怪道:“彼亦怪人,知孤到來竟是迴避,實在是小心了,若他在,孤豈能怪他,自當以禮待如上賓,今他既有撤退之能,何以竟得卿作如此看重,這一宿二日你們談些什麼,要談多少話。”
子牙道:“賢王,我們談的最多還是賢王你呀。”
“哦,”姬昌驚詫一聲,只聽子牙繼續說:“初,小臣問燃燈大師,對賢王印象如何,他就說,跑遍萬水千山,到了天下諸侯屬地,南伯侯鄂崇禹之地,諸侯紛爭,最為混亂,其中南方當數贛州侯董忠,南寧侯葛宸兩個鬧的最凶,然而,他們都是無智之徒,必然無成,東伯侯姜文煥在遊魂關外,一戰再戰,勞民傷財,庫存已虛,亦無成效,北伯侯父子太過兇殘,當地居民是談‘虎’色變,沒有民心可言。惟有西伯侯仁義著天下,忠信比堯舜,現在又被君王加封西伯文王,節制各路小諸侯,聲勢更旺,使西歧已成為天下的一方樂土,士思歸,道嚮往,僧來投,實屬績效不凡,西伯乃是當今天下少有的賢王,賢王,燃燈大師還對小民說,西伯賢王廣納賢才,凡有所歸,皆珍為上席,視之如寶物,當為今後成就天下霸業的賢王。燃燈大師還說,他極為敬重賢王,所以不忍賢王見到他后,因為長公子的事兒傷心,小民則勸導他,對他說,燃燈大師,我已着徒兒武吉去拜見賢王了,賢王一準能來,既是如此,何不直達賢王?誰知他聽了此話,即要告辭,小民苦留不住,只能一程程相送。”
姬昌感嘆,“燃燈大師真乃性情中人,如此孤直,唉,他既能救孤歸來,又何怕他人責怪?”
“賢王,當時,小臣也是這麼勸他的。怎奈他去意已決,苦留他不住,聽他說,他這門中,尚有師兄弟數人,本領俱是高強,其中大師兄南極翁,小師弟羅廣成等人本領都大,為賢王今後的江山穩固謀划,小民便有心相請,請他們同來西岐效力,經過小民長久說服,燃燈大師也就同意了。小臣當時掐了一卦,知道他和賢王現在還不是相見的時候。便沒有強留他,啊,如此也好,以後賢王可以見到更多的各路英豪,當初,小民在崑崙習藝,有一師兄道號太乙,也是甚有能耐,那日告辭師傅下山,他去了乾元山金光洞修行,小民和大師交談后,得知他已經落腳陳塘附近,且是李靖三子么奴的師傅,就託了大師前去尋訪,請師兄太乙同來出山,成就西伯賢王的天下。賢王,大師雖去,彼日後自歸來見賢王。”
姬昌聽世上還有如此多高人,喜不自禁,竟越了常理,喊了一聲姜兄,“啊,姜兄,你未卜先知,真乃世間奇人。”
“賢王過譽,小民為賢王謀划,送了大師一程又一程,耽誤了時辰,讓賢王久候,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得到賢王的諒解。”
“姜兄客氣了。”
“賢王,你以此稱謂,愧煞小民,若在以此稱謂,小民到那找地洞來鑽?”
姬昌不以為意,“哎,姜兄大才,非此對待不可。”
說完,他也不待子牙回答,就謂左右:“若論狩獵,無有過此,散大夫的提議最好,收穫頗豐,真是感謝他,啊,不虛此行?”
散大夫不住點頭,辛免作為姬昌的貼身保鏢,看到姬昌從沒如此對待過他人,就在心裏嘀咕,“這樣的乾癟小老頭,臂上的青筋暴露無遺,似已經走到了風燭殘年,還能有多大的本事?值我家王爺如此看重。”
他就裝着不慎,有意向子牙這邊撞來,姬昌在前面,面對這子牙,並不知辛免的行為,依然向前拉子牙。
子牙看辛免過來,借姬昌前拉的事態,一個轉移,立於了右邊,遠離了他。
辛甲快步上前拉着辛免,道:“兄弟,你怎麼在神仙面前失了態?不可無禮。”
辛甲跟隨武吉出去,受了教訓,深知不可小瞧了子牙,姬昌看辛免跌過來,也就冷臉對着他說:“你想幹什麼?莽莽撞撞,成何體統。”
“大王,茅地甚坑窪,小人立足不穩。”
辛免嚇了一身冷汗,心裏卻想着,我雖犯了點錯,但是把他逼到大王的右邊,他這也是犯了忌諱,看他怎麼答?
子牙卻笑着說,“這哪裏是地坑窪,只怕將軍心坑窪罷。”
說完,子牙又轉身到那邊几上端出一茶盅,請姬昌茶,“賢王,請吃茶。”
他這轉身,渾作天然,遞上茶后,依然在姬昌的下手,成主從之勢,使他人無話可駁。
簪越姬昌,只似主人獻客人殷勤一般,沒有一絲的漏洞。
辛免心中讚歎,“這樣的年紀,雖是老了,身體依然還靈活,不容易呀。”他不免向哥哥辛甲望,兄弟倆個同時都低下了頭,呵呵,他們都服了子牙。
姬昌看眾人對子牙都服帖,沒有不滿,就盛情的邀請子牙同行,“姜兄,隨我同往西岐,共謀西岐展大業。”
子牙不敢推辭,收拾一番,即和他攙扶着出了竹舍。
當下,姬昌邀子牙同坐一輦,子牙不敢,於是,子牙一輦,文王一輦,二輦并行,二人正好是邊走邊聊。
子牙笑對姬昌說:“論起來,賢王與小臣實乃同一先祖。”
姬昌感到奇怪,這話怎講?因而問道:“卿何以知之?”
呵呵,這會他稱呼稍變,一是子牙的請求,二是恢復了自信,防着群臣的口舌。
卻聽子牙稟道:“賢王先祖軒轅氏,乃是堯帝第五子,堯帝讓賢與舜,其五子后稷被舜封與西山。而後歷三十世創下了西歧一片河山,相傳堯帝共有二十五子,小臣之祖乃其第十八子,名叫棘隅,被舜封與呂山,遂以呂為姓,后因天崩地裂於呂山,先祖漸又牽至東海許州,小臣本名呂望,暗含父輩仰望呂山之故,後來父親早亡,母曾作姜氏婦,臣母為了讓臣不忘祖先尚風,亦改臣名為姜尚。臣母在臣十來歲時亦追先父而去,只留下二個異父兄弟,繼父不能相容,攆臣於外間,臣無奈,遊盪塵間,因此有幸在崑崙遇到恩師。”
子牙言罷,不勝傷感,姬昌聽他如此說,就從輦中將手伸出,緊緊抓住他,激動的說道:“姜卿,不,姜兄,不,聽你如此敘來,我還痴長了幾歲,啊,賢弟,這真是喜訊,姬昌今日方知,弟與孤尚是一脈傳承,這事很重要,一定要上告先祖,祖上有知,定會祝福。啊,此是蒼天洪福,賢弟若不棄,孤與弟沐浴焚香,八拜相稱。”
子牙恐慌不已,連呼:“賢王,萬不可如此,這不是折殺小臣嗎?賢王,今後但要有招呼,子牙是赴湯蹈火,山也上得,海也下得,決不苟且自己的性命。”
姬昌哈哈大笑,“弟意既如此,孤仍呼你為賢弟,弟但憑自處。決不勉強。”
一路之上,兩人說說笑笑,直奔西歧而來,城中居民知姬昌今日之行,爭相前來觀看,見子牙骨秀風清,民眾皆誇姬昌睿智,“啊,西歧萬民有了西伯文王真乃是我們民眾福份。”
次日,姬昌升殿,更是一步到位的封了子牙。
“賢弟,西岐冢宰一職空缺,且由你兼任,同時,你還施我西岐右丞相之職。”
子牙聽聞,行禮相謝。
這正是:
渭水河畔隱賢明,西伯思之覺難眠,
英主賢明一朝會,巧定機密贏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