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日常
“嗚……唔嗯……”
晨曦里，蒼凌出細微的輕吟，然後在溫暖的被窩中翻了個身。幸虧他的床足夠寬，否則以這種幅度的動作，一般是會掉下床來的。
“嗚……”
接着，他卻出了更大的聲音，接着連續翻了兩周……
沒事沒事，只是床邊而已。
正當身為旁白的我如此慶幸自己不必在花費更多口水訴說他掉下床來的過程時……
“啊，又翻了。”此刻我已經脫離了旁白的角色，喃喃自語道。
……人的身體摔到地上的悶響，在這個寂靜的早晨顯得格外刺耳。
……
幾秒后。
“……”蒼凌揉着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的背部，默然地站起身來。
冷着臉，開始更衣。
……喂喂，你不要這樣讓我難做吧，這年頭做旁白很艱難的……
他迅地套上校服，打上領帶——這一切動作都是他閉着眼睛完成的，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個主角是不是練成了‘心眼’這種技能……
對了，本文不是修真，請放心……
“嘀鈴鈴……”正當他利索地更換校服的時候，他床頭的電話出了聒噪的響聲。而像是回應一樣，樓下響起了吆喝的聲音。
“阿凌啊阿凌啊阿凌啊……太陽照菊花咯……早起的宅人有戲唱啊……鐺個鈴咚嗆咚嗆……”
“嘀鈴鈴……”
呼喝的雜音形成了終極的惱人聲浪，身處這噪聲中的我們的主角，嚴格執行了個人原則——他接起電話，隨即蹲下，從床底抽出一把xm-1o9，接着按了電話邊一個看着就很顯眼的按鈕——
“喂？”，他一邊說著，一邊架好了這挺強力狙擊槍，對着緩緩開始移動的自動窗帘的位置開始瞄準……
不，也許他根本沒有瞄準……這種情況應該要稱作“閃鏡”。
“這裏滴山路十八彎……彎彎彎彎……啊~~”本來從風俗民歌唱到電波歌的樓下人，還沒有完結這一句，就出了凄絕的慘叫。
“喂？哦，是……我知道了……你說剛才的聲音？那是隔壁的李兇悍在玩俠盜（嗶—）車啦……”
他一邊講電話，一邊完成了目標的狙殺。
“再見哦。”
在確實地聽到了這句話以後，他就狠狠地把話筒摔在話機上，隨後用一個華麗的重拳，將窗戶打得支離破碎，接着再豪邁地一個大空翻，從窗子裏飛躍出去。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裏，房間裏傳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耀眼的火光噴涌而出。
[系統提示：注意，您現在觀看的絕不是米國大片——絕不是阿諾主演的（嗶……嗶……）者。]
他落到剛才射殺的目標身邊，腳與地面的接觸竟然沒有出一點聲音，輕功的高可見一斑。
[系統提示：補一句，也不是古裝武俠劇。]
“沒死吧，沒死就收拾東西跟我走。”
[系統提示：不是警匪片，更不是無（嗶……）道]
——
“拜託，不要用xm-1o9啊，那個不是用來射人的。”
倒在地上仍然不住呻吟的少年至此才停止嚎叫，以嚴肅帶汗的面孔望着蒼凌。
“重點真的是這個嗎？”雖然蒼凌心裏瞬間浮現的是這樣一句話，但是他還是強忍住了不說——因為會破壞形象。
“你沒事嗎？”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用這平常的話來停止這個白痴繼續耍白痴。
“哈哈哈，當然沒事了，空手接子彈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啊。”
“你的家常便飯還真是出乎一般人的預料啊。”蒼凌一邊出試探性的吐槽，一邊把少年從地上扯了起來，那少年露出了一個苦笑。
現在我們可以清楚地明白，現在一副怪異表情的少年，確乎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啤酒見到打開蓋，車見車爆胎的美少年
——如果省略去他不知為何。一頭白的話和笑起來兇狠的表情的話……
現在這個傢伙只能稱得上一個帥氣凶暴的黑道幹部——還是特‘悍’的那種。
……
“阿凌，聽雲姐說，你昨天晚上好像人不舒服？”
“昨天晚上……”
聽到這話，蒼凌又不禁想起那個奇怪的夢，雖然他已經記得不甚真切，但是總覺得這夢不同尋常。但是他卻不打算把這種話對身邊的少年說。
“沒什麼啦……”
“阿凌啊，小心點啊。雖然說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天很……不舒服，但是要是昨天晚上的話，一定要擔心啊。”
少年的面孔上露出擔心的表情——雖然還是黑道大哥的‘擔心’……
“為什麼？”
習慣了這幅面孔的蒼凌，聽着他有些吞吐的話，不由得感到疑惑。
“誒……總之就是，昨天不大吉利啊，如果這種日子身體出毛病的話，不容易好啊。”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特殊意圖似的，他出“嘿嘿”的笑聲。
雖然有些在意，蒼凌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然而少年卻很快地轉換了話題。
“阿凌啊，我聽梧桐說，似乎今天有個轉學生哩。”
梧桐，那是他們的同學。
據說是個名字叫做梧桐，種族是樹妖的日日染男。
“……？”蒼凌稍微偏了偏頭部，表示自己有興趣。
“貌似是個漂亮的美女哦……”
黑道兄說到這裏，似乎稍微停頓了一下。
“？”蒼凌歪了歪頭。
“啊，對了，最近董事會那邊也似乎要來人了。”
“……”蒼凌一邊聽着一邊點頭。
兩人就這樣漫步着，去向學校。
……
………
他們就讀的，是晨曦市最有名氣的重點中學——因為本市也僅僅這麼一所設立高中部的綜合性學院。不僅是師資力量強大，連環境都可以稱得上『非常優美』。
而且，這座學校的社團數絕對讓人瞠目結舌——校方竟然完全同意開辦‘魔法學研究會’‘降頭術結社’‘科學信仰同盟會’這種光是名字聽着就頗顯詭異的同好會，甚至連傳說中的‘健美社’都出現了。當初剛剛踏進這座校門的時候，蒼凌甚至以為自己是走進了非正常人類研究基地……
“究竟是怎樣的中學生會開辦‘健美社’這種奇怪的組織啊？”每每看到筋肉人們豪氣衝天地說“讓你的**爆出更強大的力量”時，這種呼之欲出的吐槽**就不斷侵襲着少年純凈的身心。
然而，這還屬於正常範圍……真正嚇人的是……
“同往常一樣霉氣衝天呢……這個地方。”蒼凌和黑道大哥在路過位於他們旁邊的霉運製造廠的時候，不禁用憐憫的目光掃了過去。——三年？班，雖然說是畢業班，卻意外的沒有緊張的氣氛……
因為衝天的霉氣已經掩蓋了一切氣息……其他的學生只要站在這座教室的門前，就會感覺呼吸不順，兩眼昏黑，被激出來的人類感受危險的本能時時刻刻都提醒着：“決不能踏入這個地方。”。
裏頭一片黑漆漆的——明明是早上，卻黑得像是地窖的。
“那些堅強的人們呢……難不成全滅了？”黑道大哥伸出了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緩緩撓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是個美人如是做，確實是稱得上性感的美景，但是放在他身上卻是只能用『嗶……嗶』形容了。
“放心好了，他們……已經霉運到不可能自殺成功了。”蒼凌微微對着裏面的黑暗聚焦了瞳孔，一張死氣沉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隱隱約約的同情。
隨即，兩個人一齊朝着那間不見人的教室雙手合十。如果這是部動畫的話，大約就會出“叮……”的鈴聲吧。他們微微躬身，然後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長期跟霉神附體的人一同學習的必要規矩……這是他們班級代代相傳的處事藝術。
兩個人都默默地為倒霉的人們祝福，隨即走進了這間似乎散着可怕氣息的房間……的隔壁。
……班級里冷冷清清，他們本來就早到。此刻，班級里也就十幾個同學，分成個小群體，不過似乎大多數人都在討論着同一樣事情。
“二年級有個轉學生……據說是個級美少年。”
“不對，我聽到的是一個級美少女……”
“咦？我聽到的是一個歸國子女哦！”
聽見腳步聲，學生們自然地將視線轉向了教室門口。
看見了他們。
——這裏氣氛雖然是冷清，卻不至於寒冷。但是當學生們看見他們的時候，都露出了一定程度上稱得上驚嚇的表情。
而其中一個角落裏，頂着一頭奇怪綠的怪人本來在看着什麼書，可是當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就抬起了頭。
“喲！黑道大哥！屍體！你們來啦。”
兩個人都冷眼看着他，隨後迅地走進了他。
分別抓住他綠色頭的一撮，用力往外拔。
“哇嗚嗚……好痛啊！你們幹啥啊！”
“該死的梧桐樹妖，給我有點眼力見兒！你這種不是人類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們！”
黑道大哥，不對，極道魔神。他的眼睛裏迸出來血紅的光芒，白色的頭飄了起來。，背後似乎某種可怕的動物在咆哮，世界末日的圖景儼然呈現在眼前。
“……”蒼凌仍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對他說的話也沒什麼反應——他覺得如果連這種事情都要吐槽，恐怕自己早就因口水大量流失而死亡了。
可是手上越用力了。
這個時侯，周圍的學生明顯爆出了議論——
不，是悲鳴。
“哇！黑道大哥飆了！”
“誰去找老師！”
“老師能解決什麼問題啊！去叫警察！”
“我覺得直接呼叫梵蒂岡總部或者少林寺比較現實！”
“媽媽我要回家……”
“……嗚嗚嗚……”（這位已經尿褲子了。）
但是少年的怒吼卻驚動了同學們。……黑道少年一瞬間露出了悲傷、苦難的表情，但是一瞬間就被身後騰騰升起的魔神氣息給掩蓋了。
滅世的魔神狂吼起來，黑暗的氣息四溢。
世界就要毀滅了。
“記好了。我不是黑道大哥！我是落影寒軒啊啊啊！”
聽到這聲大吼，同學們明顯更加懼怕了！
“好……名字好啊！所、所以放過我吧……黑道大哥！”
“真的是黑道啊！”
“落落落影同學！……你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媽媽我不要死啊！”
“我還年輕啊～”
頓時一陣的鬼哭狼嚎……
“真是讓人不禁悵然淚下的慘狀啊……”
蒼凌在心裏暗暗說道，雖然他自己覺得……可笑。
“做小說旁白很累的，你們能不能不要給我製造混亂了！我要好好地講完這個故事啊！”——望着此情此景，我不禁很想這麼說。
可是這樣會被扣工資，所以我就放過你們。
“確實是……燦爛的哭泣啊……”看着越來越失去控制的失態，落影寒軒表情變得十分陰霾……看上去是要壞掉了。
“嘿嘿嘿嘿……”這傢伙傻傻地笑了起來。
雖然知道還是叫他黑道大哥比較有人氣，但是為了他人的身心健康……還是他好我也好吧。
——可憐的落影寒軒啊。（作為黑道，你的生活太悲慘了。）
就在我這樣安慰着男二號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清朗的聲音。
“生什麼事了？”
擁有一頭瀟洒的銀灰色中，身着西裝的老師走了進來。
他有着乾淨得似乎會光的笑容。是個難得的美青年。
他就是蒼凌的歷史＆古語＆西方古語＆政治教師——同時也是他們的班主任。
一個被學生們統稱“獨孤兄”的傢伙——據說本來到姓氏並不是這個，但是因為雖然是個美青年卻至今沒有女朋友而產生的……匯聚着光棍的敬意以及兄控、叔控的無盡愛意的名字。
“誒啊，是落影同學嗎？……那真是也沒辦法的狀況啊！”
青年露出了稍微有些無奈的表情，然後伸手就從粉筆盒裏摸出了一根粉筆頭。
接着，就放出了暗器技·破顱三連珠。
三根粉筆瞬間在落影寒軒的額頭炸裂。
——獵奇的童鞋們注意，不是頭炸裂，是粉筆頭炸裂。
如果是前者的話，我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結果——經受了暗器技洗禮的落影寒軒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乖乖地——手捧頭坐在座位上，一副我不是鬼畜受誰是鬼畜受的表情。
誒，似乎又混入了奇怪的東西，不過因為很歡樂，所以我就無視吧。
這個時候，鈴聲剛好響起。
————
上課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了。
“誒，今天，我們要講的是『野史』哦！”
老師站在講台上，用非常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唔！是『野史』耶！太好了！”
“獨孤兄，你真是太萬歲了！”
“我整個人都『野史』了！”
學生們歡呼起來，教室里氣氛也一下子火熱起來。……咦，剛才好像混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想必是作者惡趣味的亂入，還是不要過分去深究了。
“大家知道，我們這個中央聯邦是在‘大滅絕’之後才成立的大聯盟，但是，各位知道嗎？‘大滅絕’之前的世界？以及那些我們所不了解到過去？”
被稱為‘獨孤兄’的老師，講起課來從沒有刻意講課本上的內容，而是拓展居多，偶爾也能從他那裏聽聞些古代的密辛。——雖然他說那些都是‘野史’，不過，在蒼凌這些學生的心中卻一直認為那就是‘不為人知的過去’——而上述的一段話則是他每次講‘野史’都要重複的開頭。
“我們今天就來探索一下，關於‘幻想領’的事情。”
聽到這個關鍵詞，大家都豎起了耳朵認真傾聽——這可是電視裏歷史研究台的‘萬家講壇’都沒提到過的東西。
所謂‘幻想領’，就是‘幻想的領域’的簡稱。
蒼凌、落影、梧桐等人身處的世界，曾經有一次名為‘大滅絕’的災難。在那場災難后，所有的生物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許多生物滅絕了、人類也死去了絕大部分，唯有些真正兼具實力與運氣的人與動物才挺過了那場災難，最終，不是進化為更高層次的物種，就是在自然循環中自滅。而人類有倖存活了下來，並且幾乎沒有什麼改變。
然而，這場災難到底是什麼呢？是上天的玩笑，還是人類的自取滅亡？抑或是，某種不可違之力的導演的慘劇？
還有，這之前的世界又是如何呢？有什麼樣的物種？什麼樣的資源？人們如何生活？如何死去？文化的種類有多少？……
這些都是問題。幻想的領域，指的便是毀滅前的世界。據說，在那個世界裏，有妖精，有晶靈，有龍，有魔，也有神。……各種各樣的幻想綜合在一起，無數種生命結合共存的世界。
“理想鄉。”獨孤兄這樣說道。
在他的資料中，從前確實是一個充滿浪漫幻想色彩的美麗世界。世界上的生靈之間戰爭雖然有，雙方卻並不懷有仇恨，而是純粹的‘戰術磨練’。
無論何種生命，都安守本分。
當然也沒有企圖征服世界的生命。各種各樣的生靈各司其職，為了共同的明天而奮鬥。
“就是這樣一個世界哦！”
他慷慨陳詞了一節課，學生們也都認真聽了一節課。
其間，蒼凌卻一直在與一股莫名的感覺相對抗。
如同昨天晚上的莫名睡意那樣，這一次則是莫名讓人感官遲鈍的感覺。
感官的感受在不斷衰退。
終於，在這節課上完后，
視覺一片漆黑后，‘某種東西’在他眼前浮現了……
枯敗的灰色充斥整個視野。
天空盤旋着的鳥形生物，絕不是鳥類，而是更加危險、更加危險的存在。
它們出可怖的呻吟，就像出對末日的宣告。他周圍是滿布傷痕的大地，陰霾的天空又偶爾能看見幾道裂口，裏面透出潔白又純粹的光芒，裂縫旋轉着。
隨即……
他失卻了意識。
——————
下課的鈴聲他沒聽到，同學們離開的聲音，他沒聽見。——這個上午接下來的三節課，都是戶外活動課。可以自由選擇授課的內容。
所以，他周圍現在什麼人也沒有。
——————
『誰都不在了嗎？』
在感觸到人們的都已經離開得徹徹底底的蒼凌，這才放棄了強撐。
最後，他終於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
…………
“阿凌？阿凌？”
不知道過了多久，蒼凌才從黑暗中蘇醒。五感也隨之恢復。
他朦朧地環顧起了四周……
有個身影在他的視線里。
本來還以為是落影或者是梧桐，但是現眼前人完全不是人類……不對，不是男人的時候，他絕對是嚇了一跳。
蒼凌錯愕地出了低沉的聲音。
眼前的女生笑眯眯地看着他……她留着大約到肩部的中，亞麻色的頭夾着兔子形狀的卡。是一個有着端正的五官，和大大的眼睛的美少女。——只不過太矮了……不對，應該說是嬌小才對。當覺蒼凌已經回過神來的時候，頭輕輕飄動了起來——實際上是跟着主人的身體的晃動而晃動的。
“看見我也不用這樣吃驚吧？”少女露出了稍顯不滿有有些高興的奇妙神色。
“算了……剛才看你在呆，在幹嘛啊？”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彎下了身子，然後賊兮兮地湊近他，用十分曖昧不清的語氣說。“不會剛剛在想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吧？……蒼·凌·葛·格？”
她一臉的魅惑似得笑意，最後四個字刻意用上了強調疑問語氣……雖然由我這個旁白來說明，確實是一種很嚴肅的很正式的說法沒錯，但是實際上就是一種刻意做作的表現……而且是充滿惡意的、絕非為討男孩子喜歡而出來的。——對於‘道上’的人來說——就是‘不為賣萌而賣萌’。
別，別用那種眼光看着我，小生……小生也是很有職業操守的。——哇啊……不要連主角也來用那種目光看着我啊！
算了，剛才的話。沒聽見的人就當沒聽見，聽見的人就自動開啟過濾機制吧。……對不起。
……少女的絲刮在蒼凌的臉上讓他覺得很癢，於是他開口了。“別鬧了……很癢……”
說這話的他，臉不紅心不跳。仍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少女一瞬間露出不高興的神色，但是卻迅變成了調戲獵物似的滿臉不純目的的詭異微笑。
“嘻嘻……”卻見她整個人貼了上去，用頭蓋住他的臉，開始迅地磨蹭起來。
“呃……”這個樣子，就算是那個被叫做‘屍體’的人，也沒有辦法無視了。只見他一把提起了少女的后領，然後就隨即推倒……嗯啊啊啊！這部小說要變成限制級小說啦！
——才怪咧！……看什麼看！沒見過旁白暴走？
只見蒼凌一把提起少女了這學校校服中唯一可以抓取的地方又不致失禮的地方——后領，隨後輕輕把她提到了旁邊。——她的身體很小，所以蒼凌很輕鬆地把她放到了旁邊——雖然途中她哇哇大叫，但是蒼凌還是毫不留情地幹了。
“嗚……”被放到旁邊的少女整個一副委屈的樣子——雖然肯定是假的。
蒼凌卻沒等她說什麼，就搶先把手放在了她的頭頂上，輕輕地撫摩起她的頭。
“……”少女的臉上浮現可愛的溫馴神色，就像是被主人摸着喉嚨的小貓一樣。
“嘿嘿嘿。”少女剛剛還淚水盈盈的雙瞳下載全是幸福的感情了。
看着她，蒼凌不禁覺得，是不是自己太久沒這樣撫摩她的頭了。——
小時候，她一直都喜歡黏蒼凌和自己哥哥的身邊，雖然有些任性，卻的確是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孩子。
“是嗎，我們都長這麼大了啊。”他不禁感嘆到——雖然自己的許多記憶記不真切，這段童年的記憶卻是出乎意料的記得清楚。——沒有比輕身經歷過的，更加清楚了。
撫摩完畢，少女帶着滿足的神色“嘿嘿嘿”笑起來……
“跟她那個笨蛋哥哥真是天差地別……不，應該‘凶’這點是一樣的。”他默默地想着。“一個是外表凶，一個是心裏‘凶’嗎？”
“雖然這麼說似乎有些過分了……但是也確實反映了些現實。”死人臉的少年不禁這樣想到。
“那……你是來找落影的嗎？”
少女微微一愣。然後用似無奈又似有些生氣的語氣說：“我也是落影哦！你還是不打算叫我們的名字嗎？”
“啊……？唔……”蒼凌頓時語塞……他從沒有那樣親密地叫別人名字的習慣。
“聽好了。我叫做映雪！落-影-映-雪！哥哥那個笨蛋叫做落-影-寒-軒！”
“知道了嗎？”少女站立在那裏的身影，對於蒼凌這個坐着的，而且光線被擋住的人來說，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他有些愣愣地說。
“明白了……落、啊……”
“算了……”少女看他又是這樣的反應，無奈地搖了搖頭，絲也隨之飄舞。——可見其放棄得有多堅決。
“這樣……才像你吧。”
少女卻微微地笑起來，櫻色的嘴唇勾出了對蒼凌來說十分溫暖的弧線。
蒼凌這時候卻暗暗決定……到時候，這兩個人的名字，一定要牢牢地記住，而且，有力地說出來。
然後他才想起來——這許久沒做的動作，似乎和姐姐對自己做的一樣呢……
過了一會兒。黑道大哥回來了。
他不愧為大哥，違反學校規定而選擇了“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