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辦好了？」端坐在書房上位，慕容雲捧著茶碗，一邊品茗，一邊問道。
「稟大少爺，都辦好了。」
「派人盯着。」
「是。」
若香兒說得沒錯，笑閻王很有可能會因為找不到女人而再度找上她，他就是為了引笑閻王現身，才不惜殺了香兒。
若事實證明，笑閻王就是他師叔的話……
「大少爺，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叫喊，將慕容雲的思緒由遙遠之處拉回。
他推開門，一見來人是小雪，不自覺的蹙眉問道：「什麼事？」
「大少爺，小姐生病了。」
「生病？好端端地怎會生病？」
小雪慌慌張張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正要叫醒小姐好幫她梳洗，卻怎麼也叫不醒她。」
「有這種事？」慕容雲立刻邁開大步往北院的方向走去。
昨夜既未下雨，也未颳風，更何況她待在屋內，應該不至於染上風寒。
小雪則是緊跟在他身後，深怕自己的一時疏忽而讓靈凰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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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慕容雲趕到北院的時候，便見到靈凰一臉蒼白，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他想也沒想的立刻解開她的穴道，並將她扶起坐正，自己則坐在她身後替她輸入真氣。
小雪知道在這種情形下，不能有人打擾，便自動守在房門外，不讓其他人進入。
一個時辰過後，慕容雲慢慢的收手，然後將靈凰放回床上躺着。她的額際泌著薄汗，緊閉的雙眼透露出痛苦的訊息，令他百思不解。
「小雪，去打盆水來。」他朝門外大聲喊道。
小雪慌忙的應聲后，便立刻跑開。不一會兒，她就端了一盆水和一條毛巾進來。
「放這裏就好，你繼續在外頭守着，沒我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他下令道。
「是！」
待小雪把門闔上，慕容雲先是用毛巾替靈凰拭去額上的薄汗，然後再扶她坐起，決定要廢了她的武功。
方才替她輸入真氣時，她的體內脈象亂成一團，當下他便知道她曾經練過的武功讓她走火入魔了。
為了保全她的性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廢去她的武功。
然而他卻不曾思索自己為何一定要救她，只知道自己不想看見她這副脆弱的模樣，也顧不得她醒來後會如何怨他了。
他俐落的打斷她的筋脈，令她痛得驚叫了一聲，迅速的張開雙眸狠瞪着他，「你在做什麼？」
「馬上就好了。」他接着扭動她的手，疼得她直咬牙。
「啊！好痛……」豆大的冷汗不斷冒出，她感到全身虛軟無力。
慕容雲硬下心腸，不去聽她痛苦的呻吟聲，執意廢去她的武功。
當靈凰的忍耐力已經達到極限時，他終於停下來了。將她放在床上后，他才解開她的穴道。
即使全身虛弱不已，靈凰仍使勁全力甩他一巴掌。「你憑什麼廢去我的武功？」
他可知她這一身功夫得來不易啊！
「我是為了你好。」他心疼她的身子得承受這樣的痛苦，那股心疼的感受對他而言是如此陌生，他只好將它解釋成是替一個練武者感到可惜罷了。
「為我好？為我好就要廢去我的武功？你怎麼不廢了你自己的武功試試看？」她無法諒解他的做法。
「你那身邪功不練也罷！」
「你說什麼？」靈凰提高音量叫道。儘管身體疼痛不已，她仍執意替自己討回公道。
「我說你那身邪功不練也罷！」他不介意再說一次，「功夫這麼差，還不如被我保護。」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你要保護我？」她嗤笑一聲，「哼！我才不希罕，去找你的香兒吧！」
「原來昨夜你都聽見了？」慕容雲邪肆地笑了。沒想到他還沒出手，她就已傾心於他了。
「廢話！調戲女子還敢這麼大聲，你知不知羞啊？」昨晚在昏昏沉沉之間，她隱約有聽見嬉笑的聲音。
哼！小雪還說他從不帶女子回山莊，虧自己還傻傻的相信她的話。
「你可是在吃醋？」他不禁莞爾。
「誰吃醋了？」她立刻否認，不願坦承自己的確是在聽見那女子的呻吟聲后失去意識。
「不然你怎麼會昏倒？」
「我……唔！好痛……」痛覺突地襲來，緊揪着她的心。
慕容雲臉色一變，立刻替她受傷的四肢按摩起來。
「你、你走開……」靈凰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推開他，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聽話！否則我就吻你。」
他的恫嚇立刻讓她停止掙扎，乖乖的任由他替自己舒緩身上的痛楚。
然而，當按摩結束后，他還是吻了她。
「你怎麼可以騙我？」靈凰不滿的抗議道，小臉因慍怒而泛著薄暈。
「舒服點了嗎？」慕容雲笑着看她。
靈凰只是沉默不語。
「不說話？你這樣是在暗示我再吻你嗎？」他故意威脅她，逼她開口。
「舒服了。」靈凰不情願地回道。
「這樣才對。」慕容雲見她似乎不再感到痛楚，這才起身離開。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怎樣？」他明知故問，眸中閃過一道精明的光芒。
「忽冷忽熱的……我真的不懂。」靈凰照實說道。
她不曾遇過像他這樣複雜的人，他的邪肆、他的放浪、他的溫柔、他的霸氣，她都感受過了，然而他還有多少面是她沒有看過的呢？
不知怎地，她很有興趣去知道、去了解。
「你不需要懂，也不必懂。」這一刻的他，又變成冷殘的模樣了。「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必須好好休息。」丟下這些話后，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靈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思緒卻飄到不知名的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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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碧雲山莊便充斥着兵器相交的聲音。
慕容雲早就在書房裏得知有人闖入，他忍不住蹙著眉，猜想着是誰敢這麼大膽。
兩名弟子慌慌張張的敲門而入稟告著，「大少爺，二少爺帶人來了。」
「他來做什麼？」儘管心中不悅，慕容雲還是放下手中的書卷，準備到外頭一探究竟。
他一踏出書房大門，慕容奕的身影便佇立在眼前。
「你來做什麼？」
「大哥，我聽說你抓到兩名鵟嘯宮的人，是真的嗎？」沒有寒喧，慕容奕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這可是在質問我？」
「沒有，我只是聽到消息－－」
慕容雲打斷他的話。「我若說沒有，你信嗎？」
慕容奕懷疑地看着他。他派來碧雲山莊的探子明明說大哥近日帶回兩名疑似鵟嘯宮的女子啊！除非……大哥有意隱瞞！
「你的探子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納了一名小妾？」
「小妾？」
「是呀！我想，納妾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沒邀請你了，你不會怪大哥吧？」說話的同時，慕容雲一直盯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沒這麼好打發。
「既然如此，可否請大嫂出來見個面？」慕容奕客氣的要求道。
「她正病著，不方便。」慕容雲斷然拒絕。
「大嫂生病了？那我更該去探望探望。」
「你！」慕容雲臉色一沉。
「大哥，你不會是不肯吧？」慕容奕故意挑釁著。
兩兄弟彼此怒瞪着，場面一觸即發。
「好，看就看！也好讓你死了這條心。」慕容雲咬着牙說道，隨後便帶着他們一行人來到靈凰住的北院。
「大哥和大嫂分房睡嗎？你們可真恩愛啊！」慕容奕知道碧雲山莊的隔局，所以當慕容雲將他們帶往北院時，他便知道兩人並沒有睡在一起。
這成親一事，看似真卻是假啊！
「主屋是留給正室的，妾室自然是住在客房。」慕容雲不著痕迹地化去他的疑慮。
「是嗎？」慕容奕只是冷笑一聲，並沒有相信他的話。
沒多久，慕容雲一行人便來到靈凰的房門前。
「月茵，開門。」慕容雲叫着靈凰之前的假名，希望她能知道他的想法。
然而裏頭卻遲遲沒有傳出半絲聲響。
「月茵！開門。」慕容雲再次叫道，結果還是一樣。
「大哥，夫妻之間無須這樣客氣，再說大嫂生病了，怎好要她下床替我這個小叔開門呢？我直接進去好了。」說完，慕容奕便推開房門，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
慕容雲緊跟着進入，聽見屏風後頭傳來聲響，立刻對著其他人喝道：「你們不許進來。」說完，他便走進內室，果然看見她在裏面洗澡。
「你進來做什麼？」靈凰一看到他，嚇得趕緊護住胸前春光，正要大聲尖叫時，卻被他及時阻止。
「別叫！聽我說，外頭來了不少要抓你的人，你若想留在這裏，就得配合我的話做。」慕容雲不斷的說服自己，他只是還沒利用完她，絕不是捨不得她。
「我才不要聽你的呢！」靈凰想起他的捉摸不定，不禁賭氣的說。
「他們是專程來抓你的，你懂不懂？」他臉上原有的平靜頓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要乖乖地跟着我，還是要跟他們走？」
靈凰感到訝異極了，因為她居然看到他眼中有着不舍的光芒，彷彿不希望她走……
「快點！」
「跟着你。」靈凰羞紅著臉頰，小聲地說。
「好，聽我說，你現在馬上起來穿衣服，我出去應付他們。」慕容雲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哦！」靈凰點頭。
「還有，你的身分是我新納進來的妾室，叫月茵，明白嗎？」
靈凰原本想問他，為什麼是妾室而不是妻子時，便被他飛快地落在她頰邊的吻給打斷了。
「這是獎勵你的。」說完，他立刻像旋風似的離開。
靈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渾然不知她原本護在胸前的手早就放在木桶邊好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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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凰穿着一襲絳綠色白銀邊紗裙，一款同色坎肩覆住她的香肩，烏黑的秀髮隨意的披在身後，雙頰泛著紅暈，蓮步輕移的從內室里走出來。
當看見一群人拿着刀，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她不禁緊張了起來。
慕容雲立刻上前摟住她，呵護的態度讓眾人驚奇不已，拿着刀的手不自覺地放下。
想起剛才在內室發生的一切，靈凰不禁羞紅了臉，將頭埋入他的懷中。
「這是我的小妾，現在你們都看到了，可以走了吧？」暮容雲討厭他們看靈凰的樣子，那貪婪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給吃了似的。
「等等！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大嫂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你這是在調查我？」慕容雲十分不悅。會讓他們進來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他還想怎麼樣？
「大哥，你覺得我的要求過分嗎？」被大哥擁在懷中的姑娘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唯唯諾諾、沒有主見的女子，她會甘於成為大哥的妾室？慕容奕有些懷疑。
「我叫月茵，家住河南，本要到湖南投親，不料中途卻被賊人偷去所有盤纏，好在有相公出手相助，這才沒讓月茵流落街頭。」靈凰輕聲的解釋著。
聽來是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不過，生性謹慎的慕容奕卻不相信慕容雲竟會幫助別人！
「是嗎？」慕容奕出其不意的往慕容雲的方向偷襲，慕容雲飛快的閃過，卻也因此放開了靈凰，慕容奕便乘機摟過靈凰，並抓起她的手一探－－
「放開她！」慕容雲立刻發出凌厲的掌風往慕容奕劈去，慕容奕身形一轉躲開，並把靈凰推回慕容雲的懷中。
「我不過是試試她有沒有武功罷了。」方才他替她把了脈，知道她不會武功，這才相信他們說的是實話。
「既然你知道她沒有武功，可以走了吧？」慕容雲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既然大哥要我離開，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慕容奕轉身欲帶領其他人退出房間。
「等等！」
「大哥還有事？」
「以後沒事別來碧雲山莊，我這裏不歡迎你。」慕容雲話說得很絕，可見得兩人之間早已沒有所謂的兄弟之情了。
「走。」慕容奕沒回話，只是邁開大步，喝令其他人離開。
直到他們一行人走遠，慕容奕才回過頭看着靈凰。
「你為何這樣看着我？」靈凰不自在地問道。
「你知道你很美嗎？」他欺近她，勾起她的下顎。
適才這張臉迷惑了在場所有男人，包括他在內。她美得絕塵，讓他興起想收藏她的慾望。
他向來只要最好的，而她將會是他最好的收藏品！
被他的目光盯得全身都不對勁，靈凰開始掙扎了起來，可是他的手勁卻絲毫不放鬆，令她動彈不得。「你、你要幹什麼？」
「忘了嗎？你是我的妾室。」
「誰是你的妾室？你我都知道剛才只是作戲罷了。」止不住狂跳的心，她又驚又懼地看着他。
「只怕這會兒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了。」他用手指撫弄着她的唇。
「什、什麼？」她被他逗得心慌意亂起來，身子也被他逼退至角落。
「我說，他們派來的探子還沒有離開，我們的戲還得再多演一會兒。」他輕聲的附在她的耳邊道。
「什麼……唔……」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溫熱的吻給堵住。「放開我！」
「你怎麼老是對我說這句話？」他好笑的問道。「摟住我的脖子。」
「什麼？」
慕容雲趁她張開小嘴時，將舌頭探進她口中，品嘗着她的芳香，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則將她的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後一把將她抱起走進屏風。
「呀！你要帶我去哪裏？」
「行周公之禮。」她口中的芳津讓慕容雲忘了不碰她的誓言。
他想，或許得到她的身子后，她便會對自己永遠忠誠。慕容雲以這樣的理由來解釋心中對她特殊的情感。
「什麼？」靈凰瞠大雙眼看着他，見到他眼底有着不同於以往的熾烈光芒，像是一把熊熊的火，欲將她吞蝕。
「讓你名副其實的成為我的女人。」將她放在床上，他覆住她，用自己的身子限制她的行動。
「我才不要！」靈凰開始大叫並掙扎著，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只會加快他慾火的竄燒。
「不要也得要。」他按住她的手，想再次品嘗她柔軟芳香的唇。
「不要！你放開我，我才不要當你的妾室。」
「為什麼？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得到我的青睞嗎？」
「她們全都瞎了眼！」他那麼喜怒無常、捉摸不定會有女人喜歡？她非但不信，還討厭得很。
「你！」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不曾在女人堆里受到這樣的挫折，也不曾想過會有女人不喜歡他。
她那厭惡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一個討人厭的髒東西似的，令他男人的尊嚴受到莫大的打擊，「你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被人說中心事，所以你不高興？」她才不怕呢！
他惱火的用力撕開她的衣裳，扯斷她肚兜上的系帶，雪白的椒乳因此露了出來。
「啊！你要做什麼？」她失聲尖叫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瞎了眼！」他低下頭吻住她的胸脯，濕熱的舌尖舔弄着她粉色的花蕾，刺激着她的感官。
「唔……不要……」像是被融化了般，她渾身無力地倒向床榻，原本推拒着他的雙手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看着她氤氳的雙眸，他不禁得意地笑了，「看來，你沒這麼討厭我嘛！」
「你胡說！我才沒有！」一聽見他嘲弄的聲音，靈凰立刻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矢口否認道，又開始扭動起身子掙紮起來。
驀地，她感受到自己的下腹好像有某種熱燙的東西抵着她，便好奇往下一看－－
「這是什麼？」
「你說呢？」他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可他拒絕回答，因為他要她用感受的。
「我不知道，你別壓着我。」她用力的想推開他。
「那是不可能的。」
「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
「很簡單，因為你是我的俘虜。」他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靈凰吃痛，也有樣學樣的反咬他一口。
「夠了！」他不耐地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壯碩的身材。
「你真丑。」靈凰故意刺激他的男性自尊，以為這樣可以讓他放過她。
她那一點小心眼哪能瞞得過他！他邪笑的看着她說道：「不管是丑是美，它都將佔有你的身子。而且我還知道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樣都瞎了眼。」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靈凰。」他起身替她拭去額邊的薄汗，像是宣誓般堅定不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