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兒臣參見太后。」葛雷看着跪在地上的禮曷跟宛兒。
「陛下。」太后忿怒的看着葛雷說：「聽說你要封深雪為後，這是真的嗎?」
陛下當真這麼不把祖宗家法看在眼嗎?
「是的。」葛雷點點頭。「兒臣打算在三天後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宣佈這件事。」
「陛下，你可有把祖宗家法看在眼裹。」沒想到陛下當真要這麼做。
「太后，兒臣立後跟祖宗家法無關吧!」他實在不想跟太后對立。
太后氣得握緊了拳頭。「後宮裹嬪妃那麼多，陛下就非得立深雪為後嗎?如果後宮的嬪妃們陛下都不中意，那麼可以挑選陛下所中意的大臣貴族之女入宮啊!」她絕不會答應讓陛下立深雪為後。
「太后，除了深雪外，兒臣不想立任何人為後。」今生今世除了深雪外，他再也不會愛任何女人了。
「陛下。」巧兒說的沒錯，深雪除掉佟妃果然就是因為她想入主後宮。
「太后。」葛雷看着太后說：「兒臣向來敬重您，像立后這點小事，兒臣不想讓太后太操心。」
她怎麼可能聽不出陛下話裹的意思呢?陛下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多管閑事，可是她怎麼能不管呢?「立后可不是小事啊!皇后乃是一國之母，陛下，你立深雪為後，那些大臣們會同意嗎?」
「立后是朕的家務事，那些朝中大臣們管不著吧!」國之大臣乃是幫君王治理天下、分憂解勞之人，不是管皇家家務事的總管。
「那些大臣們管不著，哀家我總管得着吧!」太后看着葛雷說：「除非哀家死了，否則哀家絕不許陛下立一個漢女為後。」
葛雷吃驚的說：「太后。」沒想到太后居然以死相逼。
「陛下。」太後放低了聲音，退一步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深雪，那麼你想要立她為妃，哀家是絕不會反對的。古往今來的帝王們，哪一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但是你要立深雪為後就萬萬不可了。」
葛雷下定決心的說：「我一定要立深雪為後。」
「陛下。」太后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葛雷。「哀家知道你疼深雪，但你疼她、寵她不一定就要立她為後啊!只要你是真心的愛著深雪，立不立她為後不都一樣嗎?」在後宮最不得寵的往往是坐在皇后這個位子上的女人。
「太后，這對兒臣來說是不一樣的，兒臣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深愛著深雪，所以總想把最好的給她。不錯，只要兒臣深愛著深雪，立不立她為後都無所，但這樣在兒臣的心中就會有所遺憾。兒臣貴為君王應該沒有辦不到的事，如果連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都無法立她為後的話，那兒臣當這個皇帚還有什麼樂趣?」
反正不論太后怎麼說，他都一定要立深雪為後就是了。
「陛下，哀家這麼苦口婆心的勸你，你還是不肯聽嗎?」沒想到深雪那丫頭居然把陛下迷到這種地步。
葛雷跪了下來說：「請太后成全。」
看見葛雷跪了下來，宮的太監、宮女們也跟着跪了下來。
「陛下。」太后氣得都要心臟病發了。
「太后。」葛雷看着太后說：「兒臣從小到大都沒有求過您什麼事，就請您答應兒臣的要求吧!」
答應?她要怎麼答應呢?要是她答應了，將來她要怎麼到地下去見先皇呢?
*****
太後跟陛下的爭執在窗外的巧兒跟玉娘是聽得一清二楚，巧兒明白，要是陛下真的打算要立深雪格格為後，那麼不管太后怎麼反對都是沒用的。
她想了一會，便轉過身來回到她居住的宮裹。
巧兒看着玉娘問：「你有什麼打算?」
玉娘搖搖頭說：「還沒有想到。」如果深雪真的被立為後，那就代表深雪以後會跌得愈慘，那麼她也就愈開心、愈有鬥志。
巧兒看了玉娘好一會後才說：「我知道你跟深雪格格之間的恩怨，但我不希望你只顧著跟深雪格格之間的恩怨而壞了我的大事，我絕對不許深雪格格被立為後。」玉娘跟深雪格格還有六福晉之間的恩怨，她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
「巧貴人。」玉娘吃驚的看着巧兒，她知道了些什麼?
「你就是當年被深雪格格用一萬兩黃金，想將你嫁出去六王爺的寵妾對不對?所以才能對皇家的事那麼清楚。」
這幾年的生活將玉娘折磨成像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任誰看了也下會相信她就奚當年最受六王爺寵愛的舞妓。
「嗯。」玉娘點點頭。看來巧兒並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笨，居然能想得到她曾是六王爺寵愛的舞妓。
巧兒笑看着玉娘說：「那麼你的仇人不只是深雪格格一個人，還有六王爺的福晉柳無言才對。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想個辦法幫我除掉深雪格格，我絕不能讓她登上後座。」
她想了又想，如果陛下真想要立深雪格格為後，那麼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了。唯一能夠阻止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除掉深雪格格。
玉娘是聰明人，她怎麼會不明白巧兒的意思。「你想殺了深雪格格?」
「不錯。只要能除掉深雪格格，那麼後宮裹就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只要你能幫我除掉深雪格格，等我將來登上后位，我保證你所受過的苦我都會幫你一一的讓柳無言也嘗嘗。當然不能讓陛下知道這一切跟我有關。」
她知道以玉娘的腦袋想除掉深雪格格是件很簡單的事。
巧兒提出的條件是很迷人，但她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深雪格格，她想讓深雪格格也嘗嘗她吃過的苦。要不是她仗着陛下的寵愛，趁六王爺不在的時候，跟柳無言串通好想把她嫁出去，六王爺是絕對不會這麼無情的對她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她現在應該是在王府裹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會吃那麼多苦。
現在的她任誰看了也不會相信，她在幾年前曾是六王爺最愛的寵妾。她現在看起來像個四、五十歲的老婦，誰會相信她今年才二十八歲而已，這一切都是深雪格格害的，她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
「我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玉娘咬牙切齒的說。
「玉娘，你可別忘了，你的仇人不只一個人啊!你可別因小失大。」她是絕不會讓玉娘因對深雪格格的恨意而壞了她的大事。
「巧貴人。」玉娘看着巧兒堅決的眼神，那是她從沒有看過的。巧兒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如果她不幫巧兒，那麼巧兒將不惜出賣她。
巧兒冷笑的說：「玉娘，你想想，你最恨的是深雪格格還是柳無言?」
「當然是柳無言。」不殺柳無言她誓不為人。
「那麼柳無言跟深雪格格兩個人你只能選擇一個，你要選誰?」
「這……」如果柳無言跟深雪格格兩個人裹她只能選擇一個，那她當然是選擇柳無言了。「我選柳無言。」
巧兒看着玉娘說：「那好，你就幫我想想看要怎麼除掉深雪格格吧!」
*****
深雪已經從宛兒的口中知道，她之所以被太后召去的原因了，也從宛兒那得知太后不答應陛下立她為後的事。
其實太后的反對早就是深雪預料中的事，打從小時候起，她就知道太后並不喜歡她，但因為陛下的關係，太后也不能對她做什麼，所以對她乾脆就用視而下見的態度對之，就當宮裹沒她這一個人。
更何況太后又出生於滿洲世家，門第階級觀念早已經根深柢固了，對她來說，陛下要娶妃立后，當然要找滿洲女子，怎麼可以挑個漢女呢?看來她以後跟太后之間更是……深雪搖搖頭，她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格格。」玲兒端了盤點心過來。「這是麗妃娘娘派人送來的。」
「麗妃。」她跟麗妃向來沒有來往，她怎麼會派人送點心來給她呢?
「有沒有弄錯啊!點心真的是麗妃派人送來的嗎?」深雪懷疑的問。
玲兒點點頭。「是麗妃娘娘宮裹的公公送來的。」
「格格。」可兒也拿了匹絲綢走了進來。「這是黎妃娘娘派人送來的，說是杭州的絲綢，在開外是難得一見的。」
「連黎妃也派人送東西來了。」深雪看着宮女們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沒弄錯吧!」她們兩個向來把她當成鬼見愁，怎麼這會兒紛紛派人送禮來了。
宮女們笑着說：「八成是因為陛下想立格格為後的事，麗妃跟黎妃娘娘她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趁這個時候趕快來巴結一番吧!」
不然以格格跟後宮的嬪妃們向來無來往，她們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送禮來。
「格格。」宛兒也端了盤水果進來說：「這是燕妃派人送來的。」
深雪搖搖頭說：「她們的消息怎麼會那麼靈通呢?」她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三天後陛下要宣佈立她為後的消息，怎麼一到晚上宮的嬪妃全都知道了。
「這些點心跟水果你們拿下去分吧!」深雪看着宛兒說：「至於絲綢就賞給你吧!」
「謝謝格格。」宛兒等人把東西都拿了下去。
「怎麼了，深雪?」葛雷走了進來，看見一臉哭笑不得的深雪。
「陛下。」深雪行了個禮。
葛雷把深雪摟進懷問：「怎麼了?你怎麼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什麼。」深雪搖搖頭說：「只是宮裹的妃子們送了些點心來罷了。」
宮的妃子們?「看來稍息還傳得真快啊!」
「我還大吃了一驚呢!」深雪笑着說。以往宮的妃子們哪個見到她不怕的，簡直可以說是能躲她多遠就躲她多遠，現在居然一個個的派人送禮給她，這能不讓她大吃一驚嗎?
葛雷聽了大笑了起來。「她們巴結未來的皇后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
深雪聽了葛雷這麼說後，擔心的看着他問：「太后她……」宛兒已經把太後跟葛雷之間的爭執一一告訴她了。
葛雷笑着說：「如果你是為了太后的事在擔心，那麼大可以放心，朕會處理的。」他沒想到太后居然這麼頑固，一步也不肯退讓。
陛下跟揚哥哥自幼喪母，是太后一手扶養他們兄弟倆長大的。
先是揚哥哥連說都沒說的就娶了無言姊姊為妻，現在陛下又不顧她的反對要立她為後，太后她老人家一定會很傷心吧!
「太后一定很生氣吧!」無子的太後向來把葛雷他們當親生兒子看待，認為他們是她的光榮。
葛雷看着深雪說：「你什麼都不要擔心，你只要等著登后大典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給朕就行了。」說完後他就低着頭親吻深雪。
他知道深雪在想些什麼，他對自己生母的記憶所剩無多，對他來說太后就是他跟揚的親娘。
他知道他這次不顧太后的反對堅持要立深雪為後，一定會讓太后很生氣、很傷心。但他愛深雪，深雪是他在這宮唯一的溫暖。
他雖貴為帚王，他得到的是很多，但同樣失去的東西也很多。他的妻妾雖多，但又有幾個人是真心愛他的，她們愛的都只是坐在帚王位子上的人，是帝王的權威。
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是因為只要能得到帚王的寵愛，那麼她們就能得到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家人也都能跟着一步登天。
自幼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他活得多麼空虛啊!只有深雪永遠是用最真的那一面面對着他，也只有深雪是真心愛他的。
「陛下。」深雪溫柔的看着葛雷說：「我愛你。」
「深雪。」天知道他等這句話已經等多久了，葛雷緊緊的抱住深雪。
「奴才見過陛下。」禮曷跪在地上說：「奴才已經查出來在太後身旁造謠生事的人是誰了。」
葛雷看着禮曷間：「是誰?」
「是巧貴人。」他已經從服侍在太後身邊的宮女嘴逼問出來了，這一陣子在太後身旁造謠生事的就是剛進宮的巧貴人。
「是她。」還真是印證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句話，雖然她表面上一副處處維護深雪的樣子，但實際上卻一直在太後跟前中傷深雪。
「巧貴人是誰?」這名字她還滿耳熟的。
禮曷看着深雪說：「格格，你忘了，她就是那次你帶着她一起來看雜耍的女孩。」
聽禮曷這麼說，深雪才想起來。「是她。」那個她在蓮花池旁認識的女人。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這根本就是白問的，巧貴人會這麼做的原因只有那一個，那就是為了陛下。
葛雷看着禮曷說：「你還查到什麼?」
「巧貴人是黑龍江畔一個知縣之女，這回入宮只帶著一個四十多歲名叫玉娘的婦人隨行。」這個巧貴人還真是專給人添麻煩。
「玉娘?」這名字跟揚哥哥當年的寵妓同名，下過那個玉娘今年最多只有三十齣頭，不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葛雷看着深雪間：「你認得她?」
深雪搖搖頭說：「下，只是個同名的人。」
「同名的人?」
「陛下，你可還記得我用一萬兩黃金要把她嫁出去的人。」她記得那個玉娘好像被揚哥哥給流放了，不知人到哪去了。
葛雷這才想起來，這是多年前的事了。
「陛下，你打算怎麼處置巧貴人呢?」禮曷問道。
將她逐出宮去。不行，現在太后正為了他要立深雪為後的事在發脾氣，如果現在把巧貴人逐出宮去，太後會認為他在針對她，那麼事情會更難解決。
葛雷想了想說：「派人盯住她，等立后大典舉行後再來對付她。」
「奴才遵旨。」禮曷立刻就退了出去。
這後宮果然是明爭暗鬥、波濤洶湧的，她都還沒入後宮，就已經有箭頭朝她射來了，將來……想到將來她不禁憂心仲仲。
「深雪。」葛雷將深雪摟進懷。
「陛下。」深雪依偎在這溫暖的胸膛，所有的煩惱都消失無蹤了。
葛雷抬起深雪的下巴，在一陣纏綿的深吻後說：「我愛你。」
*****
「太后，您就別生氣了嘛!」巧兒在一旁假意的勸說。
「我怎麼能不生氣呢?」太后仍是怒氣沖沖的說。她沒想到陛下居然不顧她的反對，仍堅持要立深雪為後。
「太后。」巧兒端了杯茶給太后說：「您喝杯茶消消氣。」
太後端了過來喝了口說：「要是真能消氣就好了。」
「太后，請恕奴婢多嘴，其實您也不需要太過生氣。」玉娘跪在地上說。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間：「你是誰?」
巧兒看着太后說：「太后，她是我帶進宮的家奴。」
玉娘低着頭說：「陛下只是一時被深雪格格的美貌所惑，只要過一段時間，陛下自然就會清醒了。」
「這我當然知道。」她也是這麼相信的，不管是多偉大的君王，總會難免一時被美色所惑。
「可是依陛下的為人，要是他立了深雪為後後，以後就算深雪失了寵，他也不可能會把她廢了啊!」滿洲如果有個漢人皇后，那豈不是貽笑四鄰。
「這……」玉娘假裝沉思了會後說：「奴婢倒有個辦法，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太后看着玉娘說。
玉娘假裝擔憂的說：「不過怕一時之間會壞了太後跟陛下之間的母子之情。」
「什麼辦法?」
玉娘看着太后說：「絞殺深雪格格，只要深雪格格一死，陛下自然無法立她為後，就算立了也只是個空名。
不過只怕這麼做，陛下在一時之間會對太后十分的不諒解。」
「這怎麼行呢？！」巧兒假裝慌張的說：「太后，深雪格格是陛下最寵愛的人，如果您處死了深雪格格，那陛下一定會很傷心的。」
殺了深雪格格?太后沉思的想，這的確也是一個辦法。因為照目前來看，無論如何陛下都不可能改變心意了，如果殺了深雪，那麼立后大典自然就停止了，就算陛下追封深雪為後，如玉娘所說的，那也只是一個虛名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大可不必擔心，看在陛下是由她一手養大的份上，她相信陛下一定很快就會想通了，所以這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玉娘，你認為該怎麼做呢?」
「請太后三思啊!」巧兒在一旁說。
「巧兒。」太后看着巧兒說：「你放心，陛下一定會了解哀家是為了他才會殺了深雪的，所以你也就別擔心了，也別替深雪求情了。」
巧兒在一旁忍住了笑，她那是在擔心啊!更不是在替深雪求情。她是故意這麼說，好讓太后對深雪格格更有殺意。
「稟太后，您可以不要驚動他人的把深雪格格召來，然後賜下三尺白綾絞殺深雪格格。」這玉娘早就想好了。
太后想了會。「如果被他人知道了去通報陛下呢?」如果讓陛下知道了趕了來，那一切心血不都白費了。
她怎麼可能沒想過這一點呢?「太后，您可以先放出風聲，說立后的事都交給陛下處理。那麼宮的人就會認為太后因為無法說服陛下，所以一氣之下只好
選擇放棄了。那麼眾人的注意力，下就不會集中到這來了，那麼辦起事來自然方便了。」
太后看着玉娘說：「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奴婢遵旨。」她雖然下想那麼輕易的就讓深雪死，但她最大的仇人是柳無言，為了對柳無言報仇，她只好這麼輕易的放了深雪格格了。
太后看着她左右的宮女、太監說：「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哀家就要你們的命。」
「喳。」左右齊聲回答說。
「太后。」
太后看着巧兒說：「你不要再說了。」她已經決定了，她非得除掉深雪不可，不然的話陛下是不會清醒的。
*****
「禮曷，你跟在我身邊做什麼呢?」深雪看着禮曷問，他不是應該跟在陛下的身邊的嗎?怎麼這會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
禮曷恭敬的回答說：「是陛下命奴才寸步不離的跟在格格的身邊的。」
「為什麼?」深雪好奇的間。陛下為何要禮曷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
「這……」陛下本以為太后一定會反對到底的，但沒想到卻傳出了太后因力爭不過陛下，在心灰意冶之下決定下管陛下立深雪格格為後的事了。這一點根本就不像是太后的做法，陛下在高興之餘也很擔心，怕會有什麼變故，所以要他這一段時間守在深雪格格的身旁，以防萬一。
「這什麼?」禮曷說話向來不會吞吞吐吐的。
「因為立后大典就快要到了，陛下擔心格格宮裹的宮女們忙不過來，所以要奴才在一旁盯着點。」禮曷腦筋急轉彎的說。
「原來是這樣的。」禮曷是陛下宮裹的總管太監，有了他的確很多事情都很好辦。
「格格。」宛兒走了進來。「太後宮派了人來。」
深雪看着宛兒問：「太後宮裹派人來做什麼?」
「太後傳旨說要見格格。」
「太后要見我?」深雪聽了一驚，太后見她有什麼事呢?
禮曷看着深雪說：「格格，奴才陪你去吧!」
宛兒看着禮曷說：「太后說只要見格格一個人。」
深雪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格格。」宛兒擔心的看着深雪。
「放心，不會有事的。」深雪看着宛兒跟禮曷說：「太后找我可能只是要跟我說些小事罷了。」
「那奴才送你到太后的寢宮去。」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不安，太後為什麼突然要見深雪格格呢?
「嗯。」深雪點點頭。她的心是也七上八下的。
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前，有兩個宮女在那等著。
「格格，奴婢奉太后旨意在此迎接你。」兩個宮女行着禮說。
「嗯。」深雪點點頭。這是從沒有的事，不知為什麼她卻聯想到鴻門晏。
「格格，奴才就在此等候你。」禮曷只希望深雪格格趕快出來。
深雪跟着兩名宮女進去後，宮門立刻就關上了。宮門一開上，就有一名小太監立刻跑了過來，那是禮曷安排在太後宮的眼線。
「禮曷公公，不好了!」小太監一直等到太後宮的那兩個宮女進去後他才敢出來。
「什麼事不好了?」禮曷看着小太監問。
「太后要絞殺深雪格格。」這是他剛剛才得到的消息，他一知道立刻趕來見禮曷。
禮曷吃驚的說：「你為什麼現在才說?」糟了，深雪格格已經進去了。
「奴才也是剛剛才知道啊!」小太監小聲的說。
「公公，怎麼辦?」宛兒着急的說。深雪格格已經跟着太后的宮女進去了，現在宮門也關了，他們該怎麼辦?
禮曷着急的說：「宛兒，你留在這，我立刻去找陛下來。」沒想到太后找深雪格格來，是想要殺了她。
「好。」宛兒點點頭。
禮曷立刻飛也似的奔去，陛下現在人應該在御書房，他只希望他來得及趕去通知陛下救出深雪格格，不然他這條老命只有等著陪葬了。
禮曷走後，宛兒立刻捉著小太監問：「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以進去?」
小太監吞吞吐吐的說：「這……宛兒姊姊，奴才不敢得罪太后。」
「那你就敢得罪陛下嗎?」宛兒嚴厲的說。
「這……」他不敢得罪太后也不敢得罪陛下啊!要是太後知道是他說出去的，不殺了他才怪。但要是深雪格格有個萬一，那陛下也不會放了他啊!這要他該怎麼辦保?他一咬牙，「宛兒姊姊，奴才這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