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盧溝橋頭呼延平尋親 總兵帳內呼延慶認父(上)

第二十回 盧溝橋頭呼延平尋親 總兵帳內呼延慶認父(上)

路邊上

呼延平早都等得不耐煩了,遠遠的看見呼延明走來,他焦燥的說:“哎呀,小三呀,你這是幹啥去了,在這把我餓的前胸都貼后胸了,你說你這急人不急人哪,到現在我才知道,這錢有什麼用,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快點給二哥弄點吃的吧。”

呼延明忙安慰的說:“我也是到現在滴水沒沾哪,再忍一會吧,一會大哥他們來了就好了。”

呼延平急不可奈的問:“他們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呀,什麼時候他們來呀?”

這時呼延明突然想起來說:“啊,對了,一會二哥不論見到什麼人,也都要裝作不認識,千萬什麼也不要說,有什麼事你只要看着我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就行了,這可是關係到大哥他們一行成敗的大事呀?”

呼延平沒好氣的說:“中,我早就說不來吧,你偏要來,要不這時候說不定咱們都快到北國了,哪有這麼的麻煩事?”

呼延平剛說到這,就聽城內鼓樂齊鳴,隨後彰德府城門大開,接着從城門走出一隊手持長槍的士兵,走到不遠的一個教場后,士兵面朝外把教場圍成一個大圈。

隨後又從四面八方走出六個方隊,一直走進那個大圈后,按着前營、后營、左營、右營、中營、里營的方陣,齊刷刷的站在一個一丈見方的木台前,木台正上方立着一塊上寫“點將台”三個大字的木匾。

最後在鼓樂聲中走出三十名親兵引路,呼延慶登上了點將台。

站在遠處的呼延平,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大哥,馬上捅了一下身邊的呼延明說:“小三你看那……”

還沒等呼延平後面的話說出口,呼延明就使勁的拉了他一下,他便把後面的話縮回去了。

教場上,旌旗招展,彰德府十六營鐵甲軍,早已整整齊齊時地排點將台前,等待着元帥點兵。

校場正前方,有一個方方正正的點將台,點將台邊插滿了三角小旗,點將台前也站滿了許多帶刀的親兵護衛,顯得十分威武壯觀。

遠遠望去,只見校場正面的大帳正中,端坐着身穿帥袍的呼延慶,兩旁分別坐着頂盔掛甲,罩袍束帶的袁智和李能。

鼓樂聲才停止后。

這時呼延慶大步走到台前大叫一聲:“眾將官!”

先鋒官、帳前校尉等一行軍職人員齊聲答道:“得令!”

呼延慶又問道:“新編鐵甲六營可曾到齊?”

台下六個方隊分別答道:

“前營到齊!”

“后營到齊!”

“左營到齊!”

“右營到齊!”

“中營到齊!”

“里營到齊!”

呼延慶用目光四處掃了一眼后,繼續說道:“彰德府總後兵張魁、軍師袁智聽令!”

張魁、袁智雙雙出班單腿跪在台前答道:“末將在。”

呼延慶接著說:“本帥命你按照部署即日到位,不得有誤!”

二人齊聲答道:“末將得令。”

接着呼延慶又念道:“彰德府總兵潘槐、帳前校尉李能聽令!”

潘槐、李能雙雙出班單腿跪在台前答道:“末將在。”

本師命你挑選三百驃騎,隨同本帥即日出發押運軍響,不得有誤!”

二人齊聲答道:“末將得令。”

這時,呼延慶清了清嗓子說:“眾將官聽着,本帥受皇上差遣,親執帥印,順路來彰德府巡察、點兵。深念爾等固邊守土之甘苦。回京后,本人將向吾皇面奏軍情。值此動蕩之秋,正是我等報效朝廷,確保黎民百姓安居樂業的建功立業之機。凡此間能同心協力,固邊守土之將士,將一律論功行賞。”

眾官兵振臂高喊:“謝元帥關懷!”

接着又是一陣鼓樂齊鳴,全場軍威大震。

停了一會,呼延慶便從一個大圓筒中抽出一隻令箭,說:“軍師聽令!”

袁智再次出班,答道:“末將在,”

呼延慶把令箭放台上一扔,說:“本帥命你現在就按六營部署,儘快進駐駐地,不得有誤!”

袁智答道:“得令!”

六營鐵甲兵陸續退出教場。

等到鐵甲兵大部份人撤出之後。

呼延慶又從大筒里抽出另一隻令箭,說:“帳前校尉聽令!”

李能答道:“末將在,”

呼延慶同樣把令箭一扔,說:“本帥命你率三百名驃騎為先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護衛本帥和彰德府總兵潘大人直奔幽州,不得有誤!”

李能答道:“得令!”

這時圍在點將台前的那些士兵,排成長排,向北進發。

最後,呼延慶走到潘槐面前,說了句:“潘大人,辛苦了……”

這時潘槐才發現,自己已是孤掌難鳴了,不得不說:“應該,應該。”

說著二人一同下了點將台。

呼延慶為了解除他的疑慮,又說了句:“不過時間不長,本帥估計長則十天,短則三、五天,到時潘大人的功勞也不小啊……”

潘槐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彰德府城門外

雖然呼延慶、袁智一直想把這場假戲真演的戲低調的演下來,可是彰德府的百姓因為東京了新的元帥,都想一睹呼延慶的風采。

所以城裏城外,就像過節一樣,圍滿了圍觀的人。

此時,一名守城門的校尉騎着馬,衝著點將台大喊了一聲:“奏樂

鼓樂大作。

隨後,呼延慶身穿元帥袍,率先蹬上了那匹烏錐馬,顯得更加威武、莊嚴,潘槐也緊隨其後,騎上了一匹大馬,二人在護衛的簇擁下,一前一後,也向北面走去。

趁着圍觀的人群混亂之中,孟強又領着延平、延明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了馬隊。

路邊的人看着面前走過的幾百人長隊,不停的議論紛紛,有的婦女指着呼延慶讚不絕口的說:“你看那個新任元帥那一表人材,一看就是福相……”

旁邊另一名婦女卻指着呼延平說:“你看這位,那也算個兵,其貌不楊不說,腰裏還別個扁擔。”

另一個人說:“嗨,他哪是兵啊,頂多是一個當差的小吹吧……”

聽到這,呼延平捅了身邊的呼延明一把,小聲說:“你聽聽,他們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混到多咎也是小吹吧……”

呼延明瞪了他一眼說:“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呼延平這才想起來,說:“啊,不許說話……”

盧溝橋南營地

遠遠望去,一碼平川,一條大河把一片平整的土地分為南北兩半。

一座木橋,橫架南北,在橋的兩端,各立有一個拱門一樣的牌樓,在靠南面的排樓正中,工工整整地寫着‘盧溝橋’三個大字。

遠處。

一處倚山旁水的平地上,搭起了一排排帳房,帳房的頂上,都有一面小三角旗,迎風招展。

近處。

許多士兵正埋鍋造飯。

孟強、焦玉和呼延平、呼延明等四人騎着四匹馬,圍着營地查看地形和地勢。

盧溝橋北守橋士兵營房

幾名身着北國戎裝的守橋的士兵,站在橋中間注視着河南岸那些人馬的一舉一動。

一士兵:“南邊來的那些宋兵在那安營紮寨,可要與我火葫盧王爺,有什麼軍事糾葛?”

一士兵:“不會呀,你看我在這守橋十幾年了,雖然和大宋交往不多,可從來還沒有兵刃相見哪。”

一士兵:“行了,行了,你們別在這瞎猜了,還不快去稟報少總兵,就說南邊來了許多兵馬,正在南邊安營紮寨。”

一名士兵應聲而下。

盧溝橋南大營

孟強等四人剛剛回到大營門前,焦玉說:“孟二哥大營已經安扎完畢,今天除了那些當班當哨的兄弟之外,其餘的人等就讓他們人歇精神馬緩乏吧?”

呼延平看了新安紮營寨后,說:“對,安排妥當了,就讓大夥先歇着,可別忘了給那些出大力、乾重活的兄弟多發幾個餉錢。”

孟強馬上贊同地說:“對,還是二哥想的周全。”

接着,焦玉又對呼延平和呼延明說:“兩位哥哥,我和孟強哥哥先回大營安排一下,你們再走走看看如何?”

呼延平點了點頭說:“行,孟強老弟你也先回去吧。”

說完,呼延平和呼延明二人驅馬奔盧溝橋而來。

呼延平、呼延明二人來到盧溝橋邊上,呼延明制止呼延平說:“二哥,我看咱就到這吧,大哥不是囑咐說,不讓過去嗎?”

呼延平不快地說:“嗨,我說老三,你說到了北國的邊上了,大哥楞是不讓過去。那我就不能先去見見俺爹。”

呼延明勸導說:“二哥,反正大哥就要來了,多少年你都等了,就這一、兩天你就不能等了嗎?”

呼延平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趕情不是你爹,你當然不急了?”

呼延明不高興地說:“二哥,你怎麼這樣說話,你可要知道你是除奸剿賊的先鋒官哪。”

呼延平不屑一顧地說:“唉,你還真把這先鋒官當一回事了,要是成天坐那叩頭行禮,就是給我一個元帥我也不當。今天咱倆誰也別把自己當作先鋒官。”

二人說說笑笑地走到盧溝橋邊,呼延平剛要下馬上橋,呼延明馬上制止他說:“二哥上不得,上不得……”

呼延平反問了一句:“怎麼上不得?”

呼延明十分嚴肅地說:“那是天朝和北國的分界,過了那座橋可是火葫盧王肖千歲管轄之地了。”

呼延平不解的說:“聽俺娘說,我們呼延家的人,早在太祖登基前,就是這裏的人,就是現在咱們的表舅爺還在北國帶兵。對了,我們何不去問問他們認不認識咱們的表舅爺。”

呼延明勸阻說:“二哥,我看還是等大哥來了之後,讓大哥去問吧。”

呼延平不高興地說:“哎呀,我說老三,你的事怎麼這樣多,過去不行,問問還不行嗎?要真是找到了舅爺,大哥他們來了不也省事了嗎?”

說著呼延平先下了馬。

守橋的兵士見他們二人在盧溝橋邊停下了,馬上從橋頭另一邊的一間小房裏出來了。

其中有一名小頭目樣子的衛兵馬上向他們喊道:“二位停步,”

呼延平答道:“本來我們也沒想過去。”

那小頭目又說:“請問二位到這裏有何貴幹?”

呼延平想了想說:“貴幹?貴幹倒沒有,就是想問點事。”

呼延明馬上說:“請問小將軍,這盧溝橋的總兵可姓馬?”

那小頭目看了呼延明一眼說:“有什麼事嗎?”

呼延平馬上說:“俺想找俺爹。”

沒想到呼延平這麼一說,橋上那些守兵全都笑了,有一個守兵還開玩笑地說:“找你爹,你看我們誰像?”

呼延平一聽,馬上火冒三丈,就說:“你個兔崽子,我跟你正經八百的說話,你倒找便宜來了,想找死嗎?”

說著,掄起扁擔就要打。

呼延明一看大事不好,就一馬擋在前面,厲聲喊道:“二哥!不許動手!”

那邊的守兵也都抽出刀來,一齊大喊:“不許動手!”

正在這時,在守兵後面來了一名騎馬的青年軍校,年紀約有二十五、六歲,高喊:“住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橋上守兵見那小將來了之後,馬上往兩邊一閃,那小頭目單腿跪地稟報說:“啟稟少總兵,橋那邊二位說是要找他爹,小的們告訴他們我們不認識誰是他爹,就爭吵起來了。”

那少總兵也莫名其妙地問:“我來問你,你是中原人,這裏是北國,你的爹怎麼會在北國?”

呼延平這時又得意洋洋地說:“我爹不但在你們北國,還當了你們北國的駙馬呢。”

少總兵馬上一愣,就問:“二位小將,你可知道冒認官親,你們可吃罪不起呀。”

呼延平馬上生氣地說:“要是你,你能拿認爹開玩笑嗎?”

那少總兵見呼延平開口不遜,就說:“你怎麼這樣說話?你是不是有病?”

呼延明馬上走過來解釋說:“將軍,我們最初只是想打聽打聽,這守橋的總兵是不是姓馬?”

少總兵一聽,這二位好像有點來頭,就問:“你們和總兵認識?”

呼延明搖了搖頭,說:“認識倒不認識,只是想打聽打聽……”

呼延平又補了一句,說:“要是你們總兵姓馬,他知道你們這樣對待他的親戚,你們也會吃罪不起呀。”

那位少總兵問:“你父親到底是誰?”

呼延平看了一眼呼延平說:“子不言父名,可要讓你們知道知道,又不得不說。實話告訴你,他是大宋開國功臣呼延贊之後呼守信的大公子,我的三弟呼延明;我呢,我就是北國駙馬呼守用之子呼延平。”

不想呼延平說完之後,那名少總兵倒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簡直是一派胡言亂語,我勸你們趁我現在還沒生氣的時候,速速離去,免得我動起火來,治你個冒認官親之罪。”

呼延平大扁擔一揮說:“呔,你這個人說話好生無理,我現在怕的就是你不發火。”

說完,二人你來我往的交起手來。

呼延明勸又勸不住,只是在一旁不停地高喊:“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橋上的守兵一看那矬子居然和少總兵對打起來,那小頭目馬上說:“快去稟報總兵,就說橋上打起來了。”

說完,就有一名守兵上馬而去。

總兵軍帳里

軍賬里,一員老將軍正在案前閱讀兵書。

從外表看,那老將年約五十多歲,頭髮雖然已經班白;但仍然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呼守用的表舅,北國守橋總兵馬倫。

突然守橋的那名兵卒來報:“啟稟總兵大人!大事不好,我家少總兵在盧溝橋上與南邊來的人打起來了!”

聽說橋邊發生了軍情,馬倫忙把兵書往案上一放,站起來說:“他們來多少兵馬?”

那守兵單腿跪地答道:“只有兩個人,也沒帶什麼兵馬,看樣子好像是中原來的姦細。”

馬倫馬上又坐下又問:“怎見得?”

那兵卒說:“他先是問:總兵大人是不是姓馬,後來又說他們是找爹來的。”

馬倫又站起來說:“那把他抓起來就得了唄,”

那兵卒接著說:“那小子十分厲害,而且口出不遜,現在正與少總兵交手,小的怕有閃失,特來稟報。”

總兵一聽大怒,馬上說:“來人,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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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家將(新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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