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齊平山兩兄弟雙雙受罰 彰德府呼家將喬裝誆兵(下)
呼延平三人出去之後,呼延慶捧起帥印,讓每個人看了一遍。袁智看過之後,哈哈大笑說:“寨主,這回我們哪也不用去了。”
呼守信不解地問:“就憑這一顆印,能抵得過龐文老賊的千軍萬馬么?”
袁智不緊不慢地說:“這顆印不是千軍萬馬,卻勝似千軍萬馬。”
呼守信問:“此話怎講?”
袁智還是不緊不慢地說:“你想啊,這顆印既然在咱們手,就說明龐文老賊現在還沒有掛印之帥,沒有掛印之帥,龐文那老賊如何能領兵剿我齊平山?再者在下也想……”
說到這,袁智沒有再往下說。
呼延慶馬上為之一震說:“您的意思是……”
袁智沉思了一會說:“我有一計可能和延慶賢侄想到一塊去了,只是沒有想好,不知使得使不得?”
說著,袁智又看了一下李能的眼睛,這時李能也明白了,就說:“袁兄的意思是讓我們用這印自稱為帥,去彰德府誆兵?”
呼守信一聽想用這顆帥印去誆兵,忙說:“不可,不可,你想想,那龐文老賊丟了帥印豈可善罷甘休,一定會派人四處追尋,要是別人知道這顆帥印落到我們手裏,再拿它去誆兵,那豈不是自投羅網么?再說那些兵都在龐文死黨手裏,就是誆來,能為我所用嗎?”
袁智說胸有成竹地說:“巧就巧在這裏,一者延平、延明在東京奪印的時候,並未暴露他們的身份,再者兵貴神速,在別人不知道這顆印是被我們奪來的時候,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兵誆到手,把鐵甲兵穩在彰德府不動,西夏就不敢貿然進犯中原,西夏人只要不敢冒犯中原,我們就可殺進汴梁,瓮中捉鱉,這不是一舉數得么?”
李能聽罷連聲叫道:“妙,妙,妙。此處離彰德府最近,那裏有四十八營鐵甲軍,趁他們還知道這顆印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先去他那裏誆兵,一旦我們把兵誆到手,除掉奸賊已是指日可待。若是誆不來,也好用帥印把他們穩住,只要是他們不動,龐文就沒有多少官兵可用了,那剿山不也就成了一句空話嗎?”
袁智接着又說:“鎮守彰德府共有兩個總兵,雖說二人都跟龐文有舊;但兩人素來不睦,若是在他們之間稍加點離間之計,讓他們兩人自己動起手來,此事定可大功告成。”
聽袁智、李能這麼一說,呼守信緊鎖的眉頭,馬上抒展開來,接着呼守信又問了一句:“只是不知由誰扮這領兵的元帥更為合適?”
這時呼延慶早就坐不住了,忙說:“二叔,你看我扮如何?”
呼守信想了想,說:“不可,你三次鬧東京,官府無人不知,你去冒充元帥,萬一露出破綻,必死無疑。”
呼守信說完,大廳里又是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袁智才說:“二哥,我看能行。”
呼守信又問:“行?你說說怎麼個行法?”
袁智附耳過去如此這般說了一會,呼守信聽完大驚說:“哎呀,你們都去,那可太危險了。”
袁智說寬慰地說:“有我們三人一唱一合,加上孟強、焦玉,萬無一失。家裏有劉天吉協助二哥守寨練兵,二哥你就放心吧。”
呼守信想了想說:“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就化裝,化好裝后我先看看像不像再做理論。”
說著對外面一喊:“來人,”
馬上進來一名小校問:“寨主有何吩咐?”
呼守信吩咐道:“馬上派人去庫房裏取幾套官軍的軍服來。”
小校應聲而下。
不一會孟強、焦玉也來了。
呼守信把房門關緊,讓人把呼延慶化裝為元帥;袁智、李能化裝為軍師,孟強、焦玉化裝為前鋒校尉。
化好裝后,他們又演練了一番。
呼守信滿意的笑了笑說:“二位兄弟,你要帶多少兵馬?”
袁智想了想說:“多了是個累贅,沒有一兵一卒,又讓人生疑,我想就請李能賢弟在山寨那些嘍兵中,挑選三十聰明伶俐者足矣。”
呼守信又問:“那需要帶多少銀兩呢?”
袁智想了想,說:“這兵么,不可多帶,這銀兩么,不能少帶,”
呼守信馬上說:“賢弟,你就說吧,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這些年我們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的這一天嗎?”
袁智馬上說:“現在朝廷上下,辦哪一件事不得銀子淌路,沒有銀子可是步難行啊,大哥就請你先撥出紋銀三千兩,到時如果多了小弟原物退回。”
呼守信馬上說:“賢弟,你我共事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現在我們就不要爭了,馬上先撥發五千兩,不夠再補。”
呼守信說完又對李能說:“李能賢弟,這山上的兵丁你最熟悉,你馬上就去,挑選那些能說會道,經多識廣的兵丁,宜早不宜遲,選好之後即刻出發!”
李能馬上卸了裝,就去寨里選人了。
忠孝堂外
呼延慶、袁智和李能等五人裝扮妥當之後,聚在一起,果然與官軍模樣無疑。
呼守信特別囑咐說:“此去彰德府誆兵,有凶有險,成敗在此一舉,望你們遇事多謀,好自為之吧。”
五人穿戴整齊,帶着三十多嘍兵與呼守信告別之後,出了山寨,直奔彰德府而去。
耳房裏
呼延平悶悶不樂地正聽王月英和自己說話。
只聽呼延平氣呼呼地說:“豈有此理,那帥印是我和三弟去東京奪來的,他們去誆兵,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王月英忙安慰說:“我兒,不必動氣,想必是你二叔看你兄弟二人太累了,有意讓你在家歇兩天吧。”
呼延平憤憤不平地說:“娘,蒸不蒸饅頭,爭口氣。等會我就去問問二叔,憑什麼孟強、焦玉能去,我就去不得?”
王月英繼續勸解說:“要是都走了,這山寨沒有人能行么?要是讓你去了,不讓孟強、焦玉去,他們也像你這麼說,你二叔怎麼辦?聽娘的話,就在這陪娘呆兩天吧。”
呼延平仍然憤憤不平地說:“娘,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你也向著他們……”
王月英嘆了口氣說:“延平,你心裏是不是一直在忌恨娘啊,當初讓你惜梅姨把你抱走,那可是萬不得已呀,如果那時她不把你抱走,也就沒有你今天了……”
呼延平聽王月英這麼一說,知道王月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馬上就跪在地上說:“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哥辦啥事都那麼順利;可我怎麼什麼事也辦不成呀,有時候我真恨自己,我怎麼這樣沒用呢?”
王月英一把摟住呼延平說:“兒呀,你可別這麼說,這次你不是把帥印給奪過來了么?娘一聽說也感到光彩呀。你和你大哥都是娘的好兒子,看到你們今天這個樣子,娘就是今兒個死了也知足哇。”
聽王月英這麼一說,呼延平的氣全都消了,馬上說:“娘,你不能死,兒子一定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讓娘也風光風光……”
呼延平和王月英娘倆剛說到這,忽然呼延明來了,還沒等呼延明站穩,呼延平劈頭蓋臉就問:“小三,我問問你,大哥他們是多昝走的?”
呼延明不加思索地說:“昨天下午。”
呼延平一聽又氣惱地說:“啊?昨天下午就走了,趕情你們誰都知道,就瞞着我一個人哪?”
呼延明忙解釋說:“我也是才知道的,這不,爹爹讓我找你過去么?”
呼延平不解地問:“找我?人都走了還找我幹什麼?”
呼延明也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反正爹爹讓我和你一起去他那裏一趟。”
王月英怕呼延平再犯牛脾氣,就說:“你二叔找你,你還不快去?你還在耍什麼牛脾氣。”
呼延平問:“找我有什麼事?”
呼延明說:“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王月英也催着說:“去吧,有什麼話,要好好說,可別再惹你二叔生氣了。”
書房裏
呼守信的書房裏,下面擺着一個條形書案,書案上放除放有筆、硯之外,還擺了許多線裝書。
書案一旁,擺有一隻大瓷畫筒,裏面還有幾個卷着的畫軸。
書案的正面牆上,突出地掛着一幅大字畫,上面草寫着‘勿忘國恨家仇’六個大字。
此時,呼守信正在伏案寫信。
呼延平、呼延明進屋后,呼守信頭也沒抬,仍然繼續寫信。
呼延平和呼延明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知呼守信找他們有什麼事,就一直耐心地等在那裏,誰也不敢問,誰也不敢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呼守信才抬起頭來問:“哦,你們來了?”
呼延平這才問了一句:“二叔找我們有事?”
呼守信把那封信封好之後說:“是這樣,日前你大哥和袁智、李能等人去彰德府了,此事我想你們早已知道。”
呼延平故做不知地說:“他們去彰德府了,我可一點也不知道哇。”
呼守信平和地說:“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呼延平又問:“那,那,二叔還找我們幹啥?”
呼守信說:“你大哥去彰德府,凶吉未卜。我意是派你和延明即刻北去幽州,找你生父,一旦彰德府的事情不成,也好有個後退之路,你看如何?”
呼延平先看了看呼延明一眼,馬上笑了,然後又驚異地問:“二叔,問我?”
呼守信點了點頭說:“日前你和延明去汴梁,雖然違了軍規,可也奪了帥印,看來你們也長大了,這是我呼家的家門有幸……”
呼延平滿臉笑容地說:“二叔,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啥?我和三弟什麼時候動身?”
呼守信站起來說:“我意越快越好。也好要速去速歸,以免家中懸念,不知你二人帶多少弟兄合適?”
呼延平驚喜地說:“二叔,您只管放心,侄兒和三弟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找到父親,以解二叔燃眉之急。至於兵丁么,我想一個也不帶,一來帶他們行動不方便,再者我們都走了,山上也沒有多少人了,還是讓他們留在二叔身邊好。”
呼守信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到底你們都大了。”
接着呼守信又問呼延明說:“我兒,你說呢?”
呼延明馬上回答說:“我聽二哥的。”
呼守信馬上從桌上拿出一個綢布小包,交給呼延平說:“賢侄這是我和你爹爹分手的時候,你爹爹交給我的那塊佩玉。當時說好這是我們再相見時的信物。此次你二人北去幽州,就可以此為憑。望賢侄帶在身上,妥為保管,萬萬不可丟失。”
呼延平接過那塊佩玉后,又打開看了一眼,只見那塊碧玉光潔如新,十八、九年過去了,不由地心中感慨萬千。這時呼守信又對房外高喊一聲:“來人!”
外面馬上進來一名小頭目。
呼守信吩咐說:“給他們備馬,帶好盤纏。”
那小頭目答道:“是”。
呼守信又轉過頭來對呼延平、呼延明說:“賢侄、我兒,你們上路吧。此去山高路遠,餐風露宿,一路上你們要小心謹慎,不要惹事生非,我在山寨靜候你們的隹音了……”
呼延平、呼延明又叩一頭說:“二叔、父親放心吧……”
說完二人慌忙出了大廳。
彰德府城門外
彰德府城門外,守城的官兵戒備森嚴。
城門前,守兵個個手持兵器,個個儀錶堂堂。
呼延慶等五人,帶着三十嘍兵,全部穿着官軍的號坎、軍衣,護衛着那顆用黃布蓋着的帥印,緩緩而來。
走在呼延慶身邊的袁智,指着那些訓練有素的官兵十分感嘆地說:“早聽說彰德府的兩個總兵潘槐、張魁治軍有方,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呼延慶問道:“聽說潘槐過去一直和龐文有勾搭,不知張魁的為人如何?”
袁智答道:“潘槐為人奸詐多疑,又和龐文關係密切,對此人可要多加小心;可聽說張魁為人忠厚,一直不受重用,尚可以事相委。一會見了他二人之後,你就看我臉色行事吧。”
說話之間,呼延慶等人已到城門邊,這時走過一名校尉問:“呔,你們是些什麼人?因何到彰德府來?”
袁智馬上上前搭話說:快去稟報你們二位總兵,我們乃是朝庭新任大元帥,帶着聖上御賜的帥印,來到彰德府,要見二位總兵,有要事相商,讓他們馬上列隊迎接,不得有誤!”
那名軍校一看來人派頭不小,馬上說:“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報。”
說完就向城門內走去。
總兵府大堂
大堂內。
潘槐和張魁二人正在書房對坐下棋,突然聽到一名傳令兵稟報:“啟稟二位總兵老爺,南門外來了一隊兵馬,人數不多,卻口稱是新任元帥,帶着帥印,奉聖上旨意,要見二位總兵,並要總兵馬上出門迎接,不得有誤。”
潘、張兩人聽了稟報先是一怔,馬上把棋子一丟,互相看了一眼,潘槐問:“這是誰呢?”
傳令兵答道:“回總兵大人,那人說是新任元帥。”
潘槐大惑不解地說:“怪呀,新元帥要到彰德府來,事先怎麼連個公文都沒下呀?”
張魁忙說:“是不是龐太帥派來的人?”
潘槐想了想后,又晃着腦袋說:“不可能,要是龐太帥派來的人,事先也要派一匹快馬,先下一封書信,打一聲召呼呀。這次就怪了,既沒有公文,又沒有龐太師的信,難道這其中有詐?”
張魁又問:“會不會邊庭上有什麼急事,來不及下公文和下書了?”
潘槐稍猶豫一下說:“依我看不管是什麼情況,反正他們人數也不多,就把他們先接進城來,然後看看他們是真是假,再做理論。”
聽潘槐這麼一說,張魁馬上對那名軍校說:“凈水潑街,黃土鋪道,大開轅門,迎接新元帥進府。”
那名軍校應聲而下,潘、張二人也急忙換上了一身官服。
城門外
這時呼延慶騎着一匹高頭大馬,在三十名親兵模樣的隨從護擁下,已經等在門外。
呼延慶久久不見城門裏有什麼動靜,就不耐煩地說:“呔,大膽的總兵,怎麼還不出來迎接本帥,誤了軍情叫你們吃罪不起!”
一名軍校忙陪禮說:“元帥大人息怒,我家總兵正在更衣,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正在這時,門官喊道:“總兵大人到!”
呼延慶等抬眼一看:兩名總兵穿戴整齊,在官兵的簇擁下,走出了大門。只見潘槐老遠就雙手抱拳說:“哎呀,元帥大人請受下官大禮參拜。”
潘、張拜過之後,張魁又說:“在下事先不知元帥蒞臨,有失遠迎,當面向元帥謝罪。”
呼延慶仔細端祥了潘、張二人之後說:“你們二位就是彰德府的總兵?”
潘槐忙說:“下官正是彰德府的總兵。”
呼延慶仍然在馬上說:“本帥因有緊急公務,發公文不便,有話裏邊講。”
潘槐忙說:“請,請,”
潘槐的話剛說完,後面的儀仗隊,馬上奏起樂來。
呼延慶等一行踏着樂聲進了城。
山路上
山路上,呼延平和呼延明兩兄弟騎着兩匹馬疾馳。
呼延平問呼延明說:“三弟,北去幽州是不是要經過彰德府?”
呼延明反問道:“二哥你問這幹啥?”
呼延平說:“其實也沒啥,我想要是順路,咱哥倆也聽聽信,看看彰德府有沒有動靜?”
呼延明膽怯地說:“二哥,我可不敢了。咱們出來的時候爹爹不是說,讓咱們快去快回么。要是誤了事,這可是大事呀。”
呼延平不服氣地說:“我這不是說順路么,要是繞遠咱就不去,要是順路,咱去一下能耽誤多少功夫?”
呼延明沒有辦法就說:“行,我聽你的。”
說著他倆就奔彰德府那條道下去了。
總兵府帥帳
呼延慶等人隨潘、張二位總兵一直到帥帳外,甩蹬下了馬,兩位總兵二次上前施大禮,把呼延慶等人引進了帥帳,而隨從的親兵卻被讓進了另一所營房進餐。
呼延慶進了帥帳內,便在正位上落了座,袁智、李能也分坐在呼延慶的兩邊。
呼延慶隨後讓潘、張兩位總兵也落了座,便開門見山地說:“二位總兵,今日本帥奉旨前來彰德府,確實因軍情緊急,來不及辦理公文下書了,現在帥印就在這裏,請二位總兵過目,也好免去二位對本帥的疑慮。”
說完就命隨從捧出那黃緞子包着的帥印盒,放在呼延慶面前的桌案上一擺。
然後呼延慶又命袁智親自取下黃緞子,打開盒蓋,立刻露出那顆金光閃閃的帥印。
潘槐見了帥印馬上站起來說:“元帥大人,下官不敢對大人有一絲一毫疑慮。只是不知此次元帥調兵,有何軍務用兵啊?”
呼延慶清了清嗓子后,又說:“二位總兵大人有所不知,自十八年前,犯官之後呼守用潛逃北國之後,一直在那裏招兵買馬,借北國之威,窺視我大宋疆土,近年來又有呼守用之子,呼延慶屢屢進京製造事端,擾亂京城。聖上欽命本帥率兵北進幽州,捉拿犯官,解往京城,以解聖上之憂。”
潘、張二人忙起身答道:“此乃有關大宋社稷千秋基業,下官願聽元帥調遣。”
呼延慶笑了笑說:“好,本帥命你二人即刻調齊彰德府所轄四十八營鐵甲軍,重新部署,固守關隘、要道,加強日夜盤查,以防外敵乘隙騷擾,自本日起沒有本帥指令,誰也不許動用鐵甲兵一兵一卒!兩位總兵清楚了沒有?”
潘槐一聽四十八營鐵甲軍仍然駐守彰德府,甚至不動一兵一卒,心中大喜,馬上說:“下官堅決照辦!”
呼延慶又看了張魁一眼,問:“張大人呢?”
張魁一聽呼延慶剛才這麼一說,早就解除了‘誆兵’的疑慮,馬上答道:“下官明白。”
呼延慶隨後說了句:“明白就好,”
接下來呼延慶又說:“為儘快抓捕逆臣反賊歸案,本帥要在彰德府挑選三百名驃騎,即日本帥赴幽州,解押反賊,請潘大人馬上辦理,不得有誤!”
呼延慶看了潘槐一眼,潘槐卻一聲不吱,於是又追問了一句:“潘大人,本帥在問你,”
潘槐馬上一愣,隨後很快恢復了正常,馬上“哦、哦”兩聲,說:“照辦,照辦。”
呼延慶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本次追捕逆賊是朝廷軍機,任何人不許泄露一字,本帥得知,彰德府現在尚欠軍響三月,為激勵這一行動將士,所去幽州士官,每人一律補發軍餉紋銀十兩,這部份銀兩先由本帥支付。兩位大人聽清楚了沒有?”
一聽到這,連老謀深算的潘槐也弄不清楚哪是真哪是假了,忙說:“還是元帥想得周全。”說完又討好的問了身旁的張魁一句:“張大人,你說呢?”
張魁只好附合的說:“是,是,”
呼延慶馬上說了句:“那好,今天是不……”
潘槐忙過話茬,說:“元帥遠道而來,本總兵特備下薄酒一桌,為元帥接風。來人,擺酒上菜──”
話音剛落,便有軍校兵丁,擺上一桌豐盛的筵席。
筵席上,袁智為潘、張二人引見說:“新任元帥祖居河南,為洛陽王大人之後,名為王國瑞。”
潘、張二人也借酒對呼延慶大加吹捧說:“元帥一表人材,既有儒雅之風,又有將帥之威。”
呼延慶也對張、潘二人治兵有方大加賞說:“二位總兵多年,所轄之兵皆能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真是我朝棟樑之材呀。”
潘、張二人也自謙地說:“元帥過獎了,過獎了……”
酒宴在頻頻敬酒,相互讚賞之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