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經過一個禮拜的禁足之後，龍悅終於可以到學校上課，不過一到學校馬上就要面臨期末考，還好她平時還算用功，不然就慘了。

她和大多數的同學一樣，默默背着筆記，很快的，上午第二堂的考試結束，就是中午時分了，這一堂考試龍悅提早交了卷，在十一點二十的時候，她就寫完她知道的答案了。

她收好東西，拿起背包走出教室，正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讀書，準備明天的考試時，卻被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

「我真懷疑你的眼睛長在哪裏，竟然兩次都對我視而不見。」上官烈自嘲一笑，能忽視他這麼高大的人，應該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吧？

這個聲音一－龍悅又驚又喜的抬頭，是上官烈。

「三哥。」乍見近來思念的人，她竟然有想哭的衝動。

「嘿，我只說了你一句，可沒有欺負你。」見她眼眶含淚，上官烈嚇了一跳，他最怕看到女人的眼淚了，因為他會同情心泛濫，而且他怕分不出是真是假。

「不是，我是太高興了。」龍悅眨了眨眼，將眼淚隱去。

「原來如此。」上官烈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眯起來，「才多久沒見，你竟然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是怎麼回事？你都沒吃飯嗎？」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麼瘦弱，他竟然感到生氣。

「呃……」不擅長說謊，又不想說實話，龍悅只好以乾笑帶過。

有問題!上官烈直盯着她，二哥給他的消息是龍悅確實被禁足一個星期，直到今天才回到學校上課，但看來不僅僅是禁足而已。

龍悅被他盯得低下頭，深怕被發覺她臉上被打的痕迹，她不想讓他知道太多這些事，不希望他因此對她的家人有太糟的印象。

「走，我帶你去吃頓好的。」先餵飽她，再來慢慢問，他沒有忽略她的黑眼圈有多深。

顯然這一個禮拜她過得非常不好，他要問個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她會被關在家裏一個星期。

「不……不行，我下午還有課。」

「有課？幾點開始？很重要嗎？」上官烈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他找了她一個星期，好不容易見到人，怎麼能無功而返？

「嗯，下午一點……」龍悅回答了上課時間，但卻沒辦法回答這堂課重不重要，雖然今天不考試，老師又很混，講的沒什麼內容，可是她畢竟修了這門課，還是該去上課。

上官烈看着手錶，現在離一點還有一個半小時，但是如果要帶她吃大餐再加上談話的時間……可能不夠。

「你一定要上這堂課？」唯一的辦法就是她逃課。當然他也不會強人所難，如果這門課很重要，他也不好叫她不上。

「對……對呀。」她從沒蹺過課，不是沒想過，只是覺得這樣做不好，對她來說，可以念書是件幸福的事。

「那好吧，我先帶你去吃東西，再送你回來上課，等你下課再找地方聊聊好了。」上官烈說著就要拉走她，沒想到她卻腳生根似的，動也不動。

上官烈納悶的看着她，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不用了，我還不餓。」龍悅退了兩步，她沒忘記爺爺不准她再接近他，雖然她心中極不願意這樣做，可是她不想再違背爺爺的命令，更不希望因此而連累了他。

說謊!瞧她一臉畏懼的神情，上官烈知道她一定是有事瞞着他，他非要問出來不可。

「既然你不餓，那麼應該有空跟我聊聊了。」上官烈雙臂環胸，背靠向石柱，大有要長談的姿態。

「咦？」龍悅一怔，他還沒打算走？

她懊惱的咬着下唇，他非走不可，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被爺爺發現。

「三哥，你還是先去吃飯吧，我們……我們下次再聊吧。」雖然有點捨不得他離開，但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也不餓，我『現在』只想跟你聊天。」上官烈非常堅持，堅持得令龍悅很頭大。

「好吧，那……那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眼見她說服不了上官烈，她只好想辦法不要讓爺爺發現了，好在她四周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看見可疑的人，但站在走廊上還是太冒險，她得找個較少人的地方。

「也好。」上官烈點頭，跟着龍悅走到一片陰涼的樹蔭，樹蔭下設有石桌石椅，在這艷陽高照的中午，這倒不失為一個遮陽的好地方。

「三哥，你想和我聊什麼？」龍悅擠出個微笑，雖然很高興見到他，可是她放不下心中的憂慮，無法真的開心。

「這一個星期你到哪裏去了，我怎麼都聯絡不上你？」上官烈直指核心的問，就不知道她會不會說實話了。

「你找過我？」沒想到他真的找過她，她還以為他不會再出現，她的心裏滿是說不出的感動。

她不由自主的睇着他，眼神傳達出她心裏的感覺。

「你不要避開我問話的重點，我問的是你這一星期在哪裏？」上官烈佯裝兇狠的說，她的眼神居然讓他的心跳快了兩拍。

「呃，我……」意識到他的問題，她下意識的想逃開，她不想讓他知道關於她家裏的事。

「你不在家嗎？還是你故意不找我，自己出去玩了？」想逃避，哪有那麼容易。

「沒……沒有，我沒出去玩。」龍悅急忙否認，她怎麼會自己出去玩呢？

「那就是在家了。」

「是啊，我都在家，沒有故意不找你……啊……」看見上官烈胸有成竹的笑容，她才知道她被套出話了。

「既然在家，那為什麼不見你在學校出現？連打手機也找不到你。」上官烈好整以暇的問着，看見她半是着急半是懊惱的樣子，讓他心情愉悅許多，原來逗弄人是件這麼有趣的事，難怪二哥樂此不疲。

龍悅聽了他的問話，沉默着，她決定不開口說話，免得越說越多，那就違背她的本意了，她真的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

「怎麼不說話？是你不想告訴我，還是你有難言之隱？」上官烈向來沒有多少耐性等候，她不開口，他就問到她開口。

龍悅望了他一眼，仍然選擇不開口。

「還是不說嗎？原來你並沒有把我當成朋友看，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他故意自嘲的說著，就是要她自己開口說出她的處境，一方面他好直接表明要幫助她，另一方面也是要她面對這些問題，她以為不說話，她的困境就會解決嗎？

「我當然把你當成朋友。」她是真的把他當成朋友，可不能讓他誤會了。

「是嗎？但你顯然有很多事不肯告訴我，我可不覺得這樣就叫作朋友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還是不想說出口、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家人如何對待她。

「哼!」上官烈輕哼，他的耐心瓦解了，既然她堅持要逃，他就非要她面對不可。

「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問過杜子蘋，她說你會無緣無故消失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被家裏的人禁足了。」上官烈微帶怒氣的說著，他這麼認真的想要幫她，可是她卻連這點小事都不肯跟他說。

「你……你知道？那為什麼……」龍悅好訝異，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但既然他知道，又為什麼堅持要問她呢？

「我雖然知道，但我還是希望聽見你親口告訴我，不過……看來是我太過自信，還以為你一定會對我說。」

他一臉失望，讓她愧疚感油然而生，她不由得急忙表明心意。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一切，不想讓我知道你被你的家人虐待。」

上官烈一口氣幫她說完，他早就看穿她不想說出口的原因。

「你……」龍悅更驚訝了，她真的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都是子蘋告訴他的嗎？

「你說呢？找不到你，我當然只有問別人了。」上官烈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很好心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沒想到子蘋什麼都對你說了。」既然如此，她也只好接受無法隱瞞他的事實。

只是她的心不知為何升起一種複雜的感覺，她似乎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又覺得自己竟然有些忌妒子蘋，她彎下身子，將頭埋進雙手問。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子蘋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你怎麼了？還好吧？」上官烈擔心的看着她，她的表情看來像受到很大的打擊，難道是因為他的話太直接嗎？

「我沒……」龍悅抬起頭想給個微笑，但一時用力過猛，竟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她一手撫着頭，一手痛苦的往前尋找支力點，上官烈見狀，立刻伸出手握住她。

「你要不要緊？，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上官烈說著，就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嚇得她顧不得頭痛，急急說道：

「放……放我下來。」

「不舒服就是要看醫生。」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頰泛紅，他更着急了，三兩步就跨出了樹蔭。

「我沒事，三哥，我真的沒事，你放我下來。」龍悅不得已揪住他的領子，這種姿勢太難為情了，要是被人看見……她會立刻找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還好中午太熱了，根本沒人要在這種時候出來。

上官烈狐疑的看着她清明的眸子，一個生病的人眼神應該不會如此清澈，想到這一點，他決定相信她，將她放下。

「謝……」她頓住，因為他摸上她臉龐的手。

「既然沒事，你臉怎麼又紅又燙？」上官烈擰着眉頭，是真的擔心她生病。

「我真的沒事。」龍悅退開一步避開他的手，害羞的低下頭，不好意思說她為何臉紅，但上官烈似乎是懂了，他別開眼，想逃開這樣的尷尬與噯昧。

「咳咳，沒事就好，那還是來談談正事吧。」沉默了兩秒，上官烈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原來的冷靜后才開口。

「正事？」他想跟她談什麼？

「嗯，我知道自從你父親過世后，龍家人一直待你不好，你沒想過要離開嗎？」

原來是這件事。為什麼他會這麼問？莫非……是子蘋要他幫忙說服她？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她的心忽然覺得一陣失落，別開眼，不想面對他。

「你真的沒事嗎？你不說話我怎麼幫你？」她的沉默和背對，讓上官烈的耐性快用光了，可是看見她憔悴落寞的樣子，他又不忍心發火。

「真的是你想幫我嗎？還是……」只要一想到可能是子蘋拜託他，她的情緒就快要崩潰，轉過身，她拭去不小心滑下的眼淚。

啪!上官烈腦中理智的線斷了。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他怒氣沖沖的拉住她，讓她面對自己。她竟然敢說出這樣可惡的話!如果不是他想幫她，他幹嘛跑來這裏浪費時間？他氣得想破口大罵。

但一看清她臉上的眼淚，他卻怔住了，沒有他以為的厭煩，而是許久不曾出現的心疼溢滿胸懷。

他憂心的眼對上她晶瑩水亮的眸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擦去她的眼淚。

就在他的手拂去落到一半的淚珠時，龍悅心裏轟然一響，恍然明白這些慌亂情緒的原因，全是－－

她愛上他了!

滾燙的淚水再度滾滾而下，她早該知道的，所有因他而生的思念、只針對他的特殊感覺，如果不是喜歡，又怎麼會產生？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會在乎他跟子蘋的關係？怎麼會覺得忌妒子蘋？

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的心淪陷？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啊!要是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她卻意識到了，接下來她要怎麼面對他？要怎麼收拾起不該有的想望？

她想他是不可能喜歡她的，她是個平凡到幾乎一無是處的人，怎麼也比不上能幹又認真的子蘋……想到這場愛戀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她的眼淚掉的更急、更凶了。

眼看她哭的越來越凶，上官烈慌了，她怎麼突然哭得那麼傷心？他沒有說什麼惹她傷心的話啊。

「不要哭了，有話慢慢說。」上官烈難得的將語氣放到最柔，深怕太大聲會再度刺激到她。

龍悅卻只想盡情的哭一場，根本不理會他。

上官烈皺眉看她哭得眼紅鼻子紅，他受不了了，他不要再看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了，心一狠，他直覺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逼她把所有的注意力移到他身上來－－

龍悅楞了，淚水也戛然而止，他……他在吻她的眼淚，他為什麼……

來不及細想，因為更大的驚訝在等着她，他、他、他、親了她!

感覺到他的唇舌糾纏住她的，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雙眼圓瞠，無法思考。

她的味道太甜美，他忍不住越吻越深入，直到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才不甚甘願的退開一點。

「沒人告訴你接吻要閉上眼睛嗎？」貼着她柔軟的紅唇，他說。

龍悅聽話的將眼睛閉上，思緒完全停留在兩人相觸的唇上。

呵，上官烈輕笑，為她可愛的舉動，他依依不捨的啄了兩口，然後退開，好久沒有嘗到這樣甜美的滋味了……等等!

理智回龍，上官烈震驚不已，他不敢置信的退一大步，他剛才做了什麼？他竟然吻了她？

他瘋了不成？

龍悅滿懷期待的睜開眼，卻看見他臉色發白的退了好大一步，她的心涼了半截。沒有睜開眼睛之前，她以為他同樣喜歡她，所以吻了她，但睜開眼之後，她知道事實顯然不是她所想的，他……後悔了是嗎？

那又為什麼……要吻她呢？

再次閉上眼睛，她的心好亂，她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釐清思緒。

「我很抱歉，我……」上官烈的心也很亂，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根本沒有想過，但它就是發生了，無論如何他都該先跟她道歉。

聽見他的道歉，龍悅的心更涼了，他真的後悔了。

就在兩人紛亂的思緒中，龍宇文從大樹的另一側走了進來。

「小悅，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兒。」

「堂哥，有什麼事？」龍悅看見他不無驚訝，但是此刻她的心太亂，根本顧不及其它。

「我本來想請你去吃飯……」龍宇文笑了笑，敏感的發現氣氛怪異，他疑惑的看着兩人，發現到龍悅臉上有着未乾的淚痕。

龍宇文立刻走近龍悅一步，謹慎的盯着上官烈，該不會連在外頭都有人欺負龍悅吧？

「小悅，這位是？」龍宇文雖然謹慎，但仍是有禮的詢問。

「我是上官烈，你又是誰？」見他半擋在龍悅面前，上官烈莫名的想發火。

「我是小悅的堂哥龍宇文，原來你就是上官烈。」就是因為他，小悅才會被禁足一個星期。

「你知道我？」難道龍悅跟他說過他？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就是因為你，小悅才會被……」

「堂哥!」龍悅大叫，急急阻斷龍宇文的話，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上官烈知道，她不想讓他覺得對不起她什麼。

龍宇文訝異的看着龍悅，他從沒見過她這麼激烈的打斷他，這是為什麼？他納悶的看看她，又看看上官烈，似乎有些明白。

「你方才要說什麼，把話說清楚!」看來有什麼是他該知道，而她卻不願意說的事。

「總之，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小悅了。」明白龍悅的暗示，龍宇文暫時避重就輕的說，他得再觀察一下。

「憑什麼？」上官烈眯起眼，越是被禁止的事，就越是引起人想反抗的慾望，更何況是沒有任何理由的要求。

「你再來找她，只是更加造成她的困擾罷了。」龍宇文溫溫的說著，並不被上官烈形於外的怒氣嚇着。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堂哥，別再說了，我們走吧。」龍悅忽然中斷兩人的對峙，她知道上官烈想知道的事一定會問到底，而龍宇文也不是言詞伶俐的人，再談下去一定會把事情都說出來，她想還是走為上策。

「把話說清楚再走。」上官烈擋住他們，擺明不肯讓步。

龍悅深深的看他一眼，像是要將他永遠烙印在腦海中似的，那樣的視線幾乎逼得上官烈要退開了，但他不願放棄，依然動也不動。

「小悅，讓我把話說清楚吧。」龍宇文突然站到旁邊，看着他們僵持不下，他更加確定他們之間的微妙，想了想，如果上官烈可以幫助小悅，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他幫不上小悅的，希望上官烈能做到。

「不要，堂哥。」龍悅大驚失色。

「小悅就是為了那天和你出去玩，才會被禁足一個禮拜，而且還被罰三天內不準吃飯，從早到晚都在做家事，和伺候她的大媽和姊姊，中間完全沒有休息時間，就連睡覺的時間也少得可憐，你還認為你不會造成她的困擾嗎？」龍宇文一古腦兒的說完，接下來就看上官烈怎麼做了，希望他沒有看錯人。

上官烈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見龍悅臉色發白，轉身就跑，龍宇文急忙追了上去。

上官烈跟着追了兩步，但又停了下來，現在他的思緒一團混亂，滿腦子都是龍宇文剛剛說的話，就算現在他追上去，又能和她說什麼呢？

他想他必須要先釐清自己的思緒，才能找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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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你儘管繼續放手做，事成之後，我不會忘了你的好處，放心吧。」龍耀祖邊講着電話，邊搖晃着手中的威士忌。

他就知道放出消息后，龍雲的聲譽會一落千丈，連帶的股價也是，這可是他的最好機會。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終於等到可以達成心愿的時候，所有屬於他的東西，他會一樣一樣的拿回來。

「……就這樣，下次董事會就是我們的天下了。」龍耀祖掛上電話，一口仰盡杯中的酒，二十多年了，自從大哥接掌龍雲后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終於讓他等到這一天。

當年要不是父親偏心，硬要將位置留給大哥，龍雲早該是他的囊中物了，他明明比大哥優秀，對公司的付出和所建的功勞也是有目共睹，憑什麼他就不能擁有龍雲？

不只是龍雲，就連祖屋也是!什麼祖屋只能留給長子?!什麼這是祖先留下來的規矩?!哼，狗屁規矩，他要讓他們知道，沒有他打不破的規矩，也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要讓大哥跪下來求他，讓他知道他龍耀祖才是有資格繼承龍雲的人，就算他死，也還有他的兒子、孫子，他是絕不會將這一切讓給別人的!

現在他的局已經布好了，只等着驗收成果，再過幾天，他就會看到大哥慌張失色的模樣吧。

哈哈哈，說來這還要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太過冷酷，將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他又怎麼會有可乘之機？

他已經在好幾筆大的生意上動了手腳，現在龍雲的生意出了問題，股價必然一落千丈，到時他再利用低價買下龍雲……哼哼，總裁馬上就要換人做了。

「爸爸，龍雲的股價開始跌了。」龍承應興奮的走進父親的書房，看來他們的計畫將要成功了。

「我知道。」龍耀祖不掩臉上的笑意，「再過幾天就可以驗收成果了。」

「太好了，爸爸，我可不想再看龍承達的臉色。」想到龍承達他就有氣，他們明明是同輩，他卻要屈就在他之下。

「哼哼，到時候他求你都來不及。」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龍承應拿來了杯子，並為龍耀祖和自己倒了杯酒，「爸爸，為了慶祝勝利，我們來干一杯吧。」

「哈哈，好，乾杯吧。」龍耀祖高興的喝酒。

「對了，承寬呢？」

「大哥還能去哪兒呢？」龍承應眨了眨眼睛，眾所皆知，龍承寬最好美色。

「哼，沒出息的傢伙，成天只會混在女人堆里。」

「這是大哥唯一的樂趣，爸就別怪他了吧。」也多虧龍承寬愛好美色，他才不必和他爭位置，因為只要給他足夠的錢和美女就行了。

「承應，你要爭氣點，將來龍雲就全靠你了。」在兩個兒子之中，龍耀祖確實也屬意龍承應做他的接班人。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