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請問是楊秀琪小姐嗎?我們是警察。”按下電鈴，等到裏頭有人應門，封尚文馬上表明身分。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面容清秀的楊秀琪看到好幾名警察前來，表情有些嚇到。

“有點事想請你幫忙，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好，請進。”她雖然覺得奇怪，還是開門讓他們進去。“請這邊坐，你們要喝點什麼嗎?”

“楊小姐，請問你現在是不是在上網，跟一名昵稱叫‘最愛獅子’的男子聊天?”封尚文不浪費一點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你們怎麼會知道?”楊秀琪很是驚訝。

“楊小姐，你應該有聽過最近山區發生的三起殺人棄屍案吧?”

“這個我在新聞上看過。”那跟她上網聊天有什麼關係?

“我們現在懷疑這名男子涉及多起殺人案，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什麼?不會吧!”她一臉的不信，在網上和自己聊得這麼愉快的人，竟然是個殺人犯?

“楊小姐，我們現在只是懷疑而已，還需要進一步的查證。”

“那你們想要我怎麼幫忙?”大概知道他的來意，楊秀琪也很乾脆的說道，但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

“現在可以請你繼續在網上與那男人聊天嗎?然後我再把我們的計劃跟你說。”封尚文不想讓他等太久下線或轉移目標，而錯失機會。

“哦!那請到這邊來。”楊秀琪點點頭，往自己的房裏走去，再坐回電腦桌前打字。

只見螢幕上很快的跳出一排字來，那人還沒有離開。

“楊小姐，就請你繼續之前的話題聊下去。”封尚文提醒道。“慧情，你先打電話回局裏，與他們保持聯繫。”

“好。”她聽話的拿出手機撥回局裏。

“楊小姐，如果有機會，請你邀請他出來見面，什麼時候都可以。”

“啊?你要我去跟他見面?”楊秀琪打字的手停了下來，原本她對他是很有興趣進一步發展的，但現在……

“你別擔心，你只要負責約他出來，剩下的我們來接手就好。”見到她猶豫的模樣，封尚文的話里有着肯定。

“好吧!”她只能答應。心頭還是有點疑問，她又開口問道：“警察先生，你們怎麼知道他就是山區殺人案的嫌犯啊?新聞不是說，那些被殺的女人全都沒有共同的特徵嗎?也沒有跟人結怨?”

“很抱歉，在破案之前，我們不能透露太多有關這案子的任何線索。”

“就算我幫你們也不行嗎?”她實在很好奇。

“很抱歉。”封尚文還是維持一貫的態度。

“那算了，不說也沒差。”她聳聳肩，把注意力轉回電腦螢幕。

一個小時之後，楊秀琪終於約到人了，就在星期六晚上八點，這消息讓所有人的精神為之振奮。

封尚文讓她跟對方約好見面的地點與相認的穿着，才結束任務，離開楊秀琪的住處時，已經近深夜十二點，他要老王先回家休息，自己則和慧情一塊走。

“肚於餓了吧!我們去吃消夜。”封尚文沒有忘記他們從中午的那一餐飯後就沒有進食了。

“好啊!我想吃廣東粥。”她早就餓過頭了。

“我知道有一家的粥很好吃。”他很快的想到。

“尚文，你為什麼不請楊秀琪直接與對方接觸？”宋慧情提出質問。這樣一來不是比較快?

“不行，她沒有這類的經驗，我怕她穿幫，而且我們不能讓市民冒險。”封尚文壓根沒想過。

“那你想要讓誰去跟他接頭?不如讓我去吧！”她自告奮勇道。

“不行!你不能去!”他想都不想直接否決。

“為什麼?”她不懂。

“太危險。”他到死不可能讓她遭受危險。

“尚文，我和對方碰面時，難道你們不會在附近嗎?”她試着跟他講理。

“當然會。”

“那你說什麼太危險?”

“就算我們在你身邊好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突髮狀況怎麼辦?你受到什麼傷害我怎麼辦?別告訴我你學過防身術可以自保之類的話。”他趁着空檔轉頭嚴肅的道。

“我的確沒有。”她有些喪氣。

“所以你的提議，不行！”

“好吧，那你想找誰跟嫌犯接頭?”她只能妥協。

“這個我有安排，這幾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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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封尚文的想法，是找一個女警來幫忙與嫌犯接觸，再伺機而動，不過他沒想到來幫忙的竟是交通隊的人，而這個人還跟他熟到不能再熟。

“現在隊裏是沒人嗎?”他挑眉看着眼前的人。

“大哥，你這話很有語病哦!”擺明看不起她。封尚怡雙手叉腰、抬頭挺胸道。

雖然穿着交通警察的制服，卻掩不住她絕佳的好身材，鵝蛋形的臉孔、細緻的皮膚更是遺傳自母親，完全不輸給上頭的三位哥哥。

“誰要你來的?”封尚文懷疑是某人的爛主意。

“當然是主管啊!你不是在找人幫忙?我這個小妹當然義不容辭來助陣啊!”封尚怡隨口扯道。開玩笑，當然是尚武說的，不過她也不是爪耙子，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

“是嗎?”他根本不信。

“不然咧，你不是要找個女警，我正好就是，不幫忙怎麼行?”她說得理所當然。

嘿嘿嘿!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位傳說中的美女檢察官，她大哥的女朋友。

“我要求換人。”跟慧情一樣，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冒險。他走到桌邊，準備拿起電話。

“大哥!”封尚怡連忙上前壓回話筒。“你知道我不只想當交警而已!”

“對我來說，交警最適合你。”封尚文咧嘴一笑。比起四處查案，在路口開罰單還比較安全一點。

“拜託!你有嚴重的沙豬思想耶!”什麼嘛!封尚怡最討厭有人對她說這句話，偏偏她幾個哥哥都這麼認定，讓她空學了一堆好武術。

“這不是沙豬思想，這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封尚文移開她的手，仍舊想打電話。

“大哥，你要是真換掉我，我就跟未來的嫂子說你的秘密!”她墊高腳尖，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

“你說什麼?”他的動作一頓。

“你知道的，這事只有我跟你知道，我不介意跟未來嫂子分享。”她繼續保持神秘的態度。

“你這個妖女!”封尚文知道她在說什麼，只能咬牙罵道。

“多謝誇獎!”這回換她露齒而笑。“大哥，未來大嫂在哪?怎麼進來這麼久都沒看到她?”

“她在裏頭。”封尚文指着另一道門。

“太好了!我先去打個招呼。”目標達到，封尚怡很拽的自他面前離去。

妖女一個，真希望快點有個男人來收拾他!封尚文在心裏犯嘀咕，也跟在她後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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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大嫂，你好啊!”封尚怡一進門就認出哪個是大哥的女友，馬上熱情主動的去擁抱她。

“呃?”宋慧情被她的舉動嚇到，有點傻住，而在場的警員倒是很鎮定，彷彿她的動作有多自然。

“大嫂，終於有機會見到你了，我是大哥最小的妹妹，你叫我尚怡就好。”她退開一步改握她的手。

“尚怡，你好。”宋慧情總算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嫂，你真的好漂亮。”她笑咪咪的說道，完全是一派的熱情有勁，也不管人家會不會覺得錯愕。

“你過獎了，你才是個美人呢!尚怡，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叫我慧情就好。”這聲大嫂真的讓她不知所措。

“尚怡!”封尚文就知道么妹的態度會嚇到她，連忙拉開她。“慧情，不好意思，她嚇到你了。”

“沒有啦!”她笑着搖頭。

“喂!大哥，你夠了哦!我又不是什麼毒蛇猛獸，說什麼嚇到?”封尚怡忙不迭的抗議，但她可以深刻的感覺到他有多保護她。

“你既然要幫忙，就到那邊去把資料好好的記熟，省得到時壞事。”他擺出上司的姿態。

“是!”她哪裏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封尚怡不滿地對他做個鬼臉，才與另一頭的封尚武會合。

“你跟我來。”封尚文則是拉着宋慧情，一路走出辦公室來，到長廊盡頭的樓梯口。

“尚文，你怎麼對她這麼凶?她是你妹啊!”他們家人的相處方式，讓她覺得很怪，不是互罵互揍、就是互相凶對方。

“她是欠罵，你別幫她說話。”他的口氣只比方才好一點。

“幹嘛這麼說?”她只是熱情了點，又沒有怎樣。宋慧情不懂。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他不想多說。

“那你幹嘛拉我到這裏?我還有工作沒忙完呢!”她聳肩自動轉移話題。

“我想跟你獨處，這個理由可以嗎?”封尚文的語氣倏然變軟。

“神經!這幾天一直跟你在一起還不夠嗎?”幾乎是形影不離了。宋慧情好笑的拍撫他的臉。

“不夠!你還沒跟我回家，我希望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他額抵着她的額,心裏打定主意要說服她點頭同意，

“不要啦!我不想讓人說話。”宋慧情聞言，不禁紅了耳根，這幾天他不是在她那裏過夜，就是拉着她回去，每次都是她死拉活勸的才得以送他離開或者回家。

“誰敢說話?情人之間需要誰來多話?”

“哎喲--我不想再發生你母親來的時候情況啦!”真的尷尬到極點了!

“這有什麼問題?嫁給我不就得了!”他不假思索的脫口道。

“啥?”她有沒有聽錯?

“你聽到了，嫁給我。”這次他說的更肯定。

“哪有人為了要我搬過去而求婚的?”宋慧情嘟嚷道。這是什麼理由!

“當然不是，慧情，你愛我嗎?”他的面容變得嚴肅。

“我--為什麼要我先說?你呢?你愛我嗎?”她才不要先示愛。

“愛，我愛你，所以想跟你在一起，你呢?”他反問。

“為什麼你會這麼肯定?我們分開了這麼久，重新在一起也沒有多久時間啊!”她繼續追問。

“我就是這麼肯定你是我要找的人，你呢?”不管有多玄，感覺對了就是對了，他沒有反抗的理由。

“可是，你的一切我都不了解，而我的一切你也不是很清楚，這樣怎麼說愛?”她一古腦兒的丟問題，一出口才發現這是她心中原來就存有的疑問。

“慧情，我愛的是你的人，就是你而已，不管你是什麼背景、出生在什麼家庭，這對我都不重要，至於你想了解我，很簡單，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或者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我父母。”他說著說著就想拉着她下樓。

“等一下。”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他的真情，這就夠了。她叫住他的步伐。“尚文，我愛你。”

“這表示，你願意嫁給我嗎?”他高興得想狂吼，但還沒忘記更重要的事。

“嗯!”她紅着臉點頭。

“太好了！”他一把抱起她，就在樓梯間旋轉。

“啊--天啊!尚文，快放我下來啦!”她的頭都暈了。宋慧情又叫又笑。

“既然這樣，今天晚上就搬到我那裏。”他一口決定。

“等一下!哪有這種事，我答應嫁給你跟搬去你家是兩件事，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她還沒被滿溢的幸福沖昏頭。

“對我來說就是同一件事。”他一副“我說了算”的神情。

“不行!我不要！”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跟我一起住很痛苦嗎?”他不懂。

“才不是呢!你最少也要等我跟家裏的人說我們的事，讓他們先有個底吧!不然這樣跑去住你家，我父母會怎麼想，小心他們不答應你娶我！”她坦言道。

“他們不讓我娶你，那我就帶你私奔！”

“瘋子!那你父母呢?都不用交代嗎？”

“膠帶，那簡單，我馬上叫人送幾卷過去給他們。”對他來說，結婚是他的事，不用跟老頭報備。

“誰跟你講那個膠帶啊!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討論耶!”受不了，他居然還有心情說笑。宋慧情很想扁他。

“那你到底想什麼時候跟你父母說我們的事呢?”封尚文很想照自己的意思做，卻不想讓她難過，也只能退一步。

“先等這案子破了再說好嗎?”這是她本來就有打算的事。

“好!到時候你可不能再賴皮！”他很快的同意。

為了抱得美嬌娘，他豁出去了，這個案子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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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封尚怡穿着約定好的白色洋裝，來到指定的地點等待，而封尚文則是在距離她五十公尺外的廂型車裏監視。

這一次他刻意要宋慧情在局裏待命，不讓自己有分心的機會。

他們做了萬全的準備，在封尚怡的頭上就別著追蹤器，手錶則是小型的收音器，細帶的皮包里則有小型攝影機。

八點整一到，只見一輛白色轎車行駛到封尚怡身邊，沒多久她便搭上車子離開。

“老王，快開車，小心別跟丟了!”封尚文立刻下達指示，自己則是戴起耳機，聽着他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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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終於看到你了，你知道我很期待今天的約會呢!”封尚怡很活潑的開場。

原來他就是嫌疑犯啊!長得人模人樣的嘛!真看不出是會犯下多起殺人案的兇手!不過世風日下，變態一堆的，誰知道!她在心裏暗自評論。

“那麼看到我，你會不會很失望?”

“怎麼會!我覺得你很有魅力呢!對了，我們都見面了，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根據網上的聊天記錄，還有楊秀琪的描述，她之前只跟他聊過一次，並不知道他的真名。

“我姓柯，叫大維。”他的眼底閃過一瞬光芒，反正現在讓她知道也沒什麼差別了。

“大維?好像台語的‘大尾’哦！”她掩嘴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啊?”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聊聊吧！”

“好啊！”我看你玩什麼把戲。封尚怡答應的很乾脆。

接下來的三個多小時，他們就真的在一家茶館裏喝茶聊天。

“哇--都這麼晚了。”封尚怡故意看看手錶道。

“是啊，我很少跟人聊得這麼開心。”柯大維臉上掛着敦厚的笑容。

“真的嗎?”她睜得大大的雙眼望着他，心裏卻在想：真是會說話，還好她早有防備，不然真的會被他的話給唬住。

“當然!難得遇到像你這樣的人，既漂亮又健談，真不想和你分開，可是又這麼晚了，不讓你回家好像又不太好。”他一臉婉惜。

“說真的，我也是很少遇到你這樣的男人哩--其實我晚點回家也沒關係，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嘛!”她很順勢的接話。

“那真是太好了，我知道有個地方看夜景很美，今晚正好有機會與美女分享。”

“好啊!好啊!我很喜歡看夜景喔。”來了、來了!終於--封尚怡裝出很興奮的模樣。

“那我們走吧！”

一小時之後，他們人已經在觀音山上一處很偏僻的林地。

“咦--這裏能看到的夜景不多嘛！”封尚怡很自動的開門下車。

“可是你不覺得這裏的氣氛很好嗎?我們可以做任何事，都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柯大維也跟着熄火下車。

“那你想做什麼呢?”柯尚怡在心裏做起防備，臉上還是掛着盈盈笑意。

“那你呢?你想我做什麼?你不覺得像這麼寧靜的夜裏，很適合做些什麼嗎?”時候到了!他一步步接近她，表情倏然變得詭異。

“比如--”她緊盯着他每一個動作。

“其實我真的很欣賞你，不過很討厭你個性里的另一面。”柯大維的眼神轉為深沉。“死愛面子又不肯認錯，又喜歡聽別人不停的奉承，愛擺闊氣，自以為是，尤其喜歡指揮別人!這點最令人討厭!”他越說越氣憤。

“對呀，我承認你說的話，可是每個人個性上都會有一些小缺點啊!難道你沒有嗎?”他真的可以去當演員了，變臉的功夫一流，方才還有說有笑的，一下子就拉下臉了。她裝出受驚嚇的模樣，開始往後退。

“閉嘴!誰讓你打斷我的話!”他突然大吼。

“對不起、對不起，大維，我想時間太晚了，我們還是回家好了!”她的聲音微微發抖。

“急什麼?剛才你不是還說可以晚點回家嗎?也好，就讓我送你一程吧!”他的手伸進暗袋裏掏出鋒利的手術刀，在銀色的月光照射下，閃着森冷的光芒。

“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終於逮到決定性的證據，封尚怡掩口尖叫。

“跑啊!跑啊!跑掉了、我就饒了你！”嗜血的衝動，讓他興奮起來。

“啊--救命啊!你們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封尚怡高聲吼道。放屁，她幹嘛在黑夜裏亂跑啊!又不是白痴說!

“你說什麼！”柯大維的臉色愀然一變。

“柯大維!把刀放下，我現在以連續殺人案的現行犯逮捕你！”早就準備好的封尚文，在聽到尚怡的聲音時，馬上率領警員一擁而上，團團將他包圍。

“你、你們統統不準動!”見事情敗露，柯大維直覺的想抓封尚恰當人質。

而封尚文的動作更快，一箭步沖向前去制住他的行動，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再狠狠地將他整個人摔過去。

“來人啊!把人給我銬起來帶走！”

“是!”二名警察立刻將他帶上手銬。

“哇哇哇--大哥，你把剛才那一招教我好嗎?”封尚怡看得驚嘆不已。

“你啊!得了吧！”封尚文懶得理她。“所有人聽着，記得把現場所有證物留着，還有馬上派人去搜他住的地方！”

“是！”

“封尚文，你怎麼知道是我?”雙手被反銬，柯大維被押着走之前，忍不住問。

“該是你太大意了!以為有不在場證明，就可以洗脫嫌疑了嗎?上次找你來問話，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了!因為沒有人在懷疑的時候，還可以冷靜的跟警方說，可以去問樓下管理員，還有調閱監視錄影帶的。”

“我想你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這麼說的，再我問你有沒有上網聊天，都在哪個聊天室的時候，你很刻意的避掉這個問題，證明你心裏有鬼!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我知道了……”他很喪氣的說道，完全沒有方才殘忍的氣焰。

“那麼我可以反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為什麼專挑獅子座的女人下手?就因為你討厭她們的個性嗎?”這是他唯一好奇的地方。

“我恨獅子座的女人，因為她們全都狗眼看人低!看不起我，為了錢財跟我分手，我恨她們!”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把人帶走吧！”封尚文搖搖頭揮手道。唉--殺人的理由果然百百種。

“真夠變態!這人簡直是個神經病，被獅子座的女人拋棄，就要拿刀殺掉所有獅子座的女人?什麼世界啊！”封尚怡一見他上車就開炮了。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走了。”封尚文拍拍她的頭，示意所有人收隊。

一樁連續殺人案總算破案，接下來就該處理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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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舉破案，讓新聞界沸沸揚揚的喧騰了好一陣子，不過這不關封尚文的事，他關心的只有與慧情的婚事.

“慧情，別再拉了，你快把裙子給扯破了。”將車子停到餐廳門口，封尚文第N次說道。

“我緊張嘛!也不知道我爸媽對你的印象好不好?”前幾天她才跟父母說他的事，今天他們特地從美國飛回來，就為了見他。

“不用怕，他們一定會喜歡我的，就跟我父母喜歡你是一樣的。”在破案的隔天，他就帶着她回家一趟，奇異的是，父親居然沒有提到門當戶對的事，想是母親大人每天在他耳邊叨念的緣故吧!不過，這也表示父親的觀念真的變了。

“你還真有自信啊!”她都快擔心死了。

“當然!”他牽着她的手下車。

“要是他們不喜歡你呢?”她抬頭看他。

“那你陪我私奔吧!”他輕敲她的額。

“神經!”被他這麼一說，她忍不住笑了，緊張的心情也跟着放鬆不少。

“放心吧!慧情，不管如何，我都會儘力請他們答應的。”他眼中有着濃濃愛意。

“嗯!我也會幫你的。”她語氣堅定的說道。

心頭很篤定，這一生她就想跟他在一起。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