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在哪裏?”
冷靜?她再也不要冷靜!
在家人眼裏,因為她是惹烈月,所以她就應該冷靜的面對彤星的失蹤,所以她就是找回彤星的希望,所以彤星應該因為她是惹烈月,就能快樂無憂的回到家人身邊……
她不知道彤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臉上的冷靜,冷不下她的擔心、靜不掉她的恐懼。
這麼冷的天,很容易生病的……彤星需要人特別呵護,不能生病、不能受傷、不能挨餓、不能沒覺睡、不能……時間每分每秒都狠狠地在她心上劃過。
惟一的安慰是,她光是想就無法忍受的心痛還沒發生,也就是說,至少彤星還活着。
每晚,她等家人都睡下,獨自一人坐在彤星房裏,讓自責靜靜陪伴恐懼,跟着想像一路無助走向天明。
生平第一次,惹烈月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他!這個男人!這個野男人!這個聽不懂人話的野男人!
野到太自然!自然到她開口求助都是這般天經地義,彷彿他本來就該幫她解決她的所有難題,在他面前,她可以不是惹烈月,她只是她。
既然不是惹烈月,那就叫冷靜滾一邊去!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月月,怎麼分辨?”揚比較着眼前的小月月跟剛剛那小星星的不同,結論是一樣!
“把彤星交出來!”看揚一直喃喃自語,怎麼都不肯正面回答惹彤星在哪裏,惹烈月一急,逼近到他面前想揪住一個確切的答案。
揚輕輕鬆鬆的閃開后往床上坐。“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乖,讓我先想清楚……”
撒嬌?
惹烈月站在原地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再再吸氣、再再……給他一拳下去!
揚邊自語,邊把手腕翻轉過後,便將惹烈月整個人收進懷裏制住。
“還撒嬌?你這樣我怎麼能專心分辨出哪一個才是我的小月月?”揚的笑容重現,注意力總算又集中到現在抱着的惹烈月身上。
經驗告訴她,一旦被他困住,就再也掙不開,所以惹烈月只能暫時忍下氣來,硬着聲音說:“我是惹烈月,小星星是我失蹤的姐姐惹彤星。”
姐姐?被林月貢出去的那個救命仙女?
“你整了哪裏?”揚突然在惹烈月臉上摸摸、捏捏又掐掐。
“你敢掐我!”要不是被他制住,她一定要打斷他的手。
揚笑兮兮的又掐了惹烈月的鼻頭,“這眼是真的、這眉是真的,這鼻是真的,這唇……”
他決定,這唇,用摸的測不出,用捏的太殘忍,用掐的捨不得,只有用吻的了,吻了就知道,這唇是不是真的。
才大膽的掐過她,現在他還敢把嘴整個疊上來?
惹烈月生氣的閉緊嘴不肯張。
揚也不急,笑意朗朗的跟她怒氣騰騰的眼瞳對看,只管吸一下、吮一下,另外再舔上一下……
一氣惱,她忍不住咬住他的下唇,等咬上了,才又想到,他根本就不怕她咬。
“這唇,也這麼真……”帶着笑,他戲謔道:“小月月沒變過臉,那就是小星星整過容?”愛咬人?這回他十足肯定,眼前這個是他的小月月。
“我們是同卵三胞胎!”
等她能動,她一定要把他的眼睫毛一根根拔掉,把他的鼻子打歪,牙拔兩顆,再用雷射在他臉上亂射一通,最後把他的頭髮理光光,就不信在她高超整型技術下,他那張臉,還能野魅到讓她閃神,差一點忘掉彤星!
“我們?有三個?”多一個小星星就很難分清楚誰是誰,沒想到還有一個!“一個小月月,一個小星星,還有一個是誰?”
“彤星在哪裏?”再跟他說下去,她肯定又咬他!
“小月月,有事拜託別人的時候要有禮貌,這樣別人才會‘多管閑事’的幫你,懂嗎?”現在抱着小月月,那小星星就……晚一點再說,這人不自私可是會被天誅地滅,他還想要長命百歲,死不得。
懂!怎麼不懂,她這不就是懂得只想把他狠狠咬下去。
可恨她現在沒有空咬人。
“‘請問’彤星在哪裏?”
揚輕刮過她氣紅的左臉頰,“我不是別人,對我就不必這麼客氣了。”
偏過臉,不讓他的動作再擾亂她,惹烈月生氣的問:“你到底要怎樣?”
揚臉上有了惹烈月最怕的壞壞笑容……
“是有一點怎樣。”直接說,不知道她臉會氣到變多圓?揚兜着她逗弄。
他不肯明說,那她就自己猜。
作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惹烈月直問:“要我用身體交換?”
揚臉上多了曖昧,“比這還怎麼樣一點。”
他的想要,明顯到她的冷靜都被嚇跑,現在主動說給他,他還想要更怎樣?
“我只有這間診所。”人加財,這麼大點,夠了吧?這已經是她的所有。
“這診所你留着玩,我在邊上插花就行了。”當頭頭太無聊,東忙忙、西管管,發薪水、作公關、定人事、擔業績,末了連洗手間沒紙了都要想辦法補上,哩八嗦,無聊死人。
跟這種聽不懂人話的野男人說再多也沒用。惹烈月趴在揚胸口上思考了很久……
“放開我。”她的聲音平靜了下來。
“不咬我了?”揚滿是失望。
“放……開我……”藉著身體的重量,惹烈月整個人緊貼在揚身上,順着變軟的語調,她用渾圓的上身,揉擠着他太硬的胸膛。
他的吸引力太強,再努力的抗拒,不用到最後還是會被他吸引,她不要再抗拒了,她要正面迎戰,就算輸,也要輸的光彩。
中秋清晨,她是醉了—但沒醉到不省人事,從女孩到女人,那過程,她確實投入其中實際參與,真實的不容否認。
現在她是完全清醒的意識,她要知道,那天會醉,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他?
他的身體,一直放送着強烈要她的訊息,狠狠地干擾着她,而她抵不住他的強勢,被調整到跟他同一個頻率,既然同在一個頻率上,那不就表示她也能干擾他!
他能逼迫她的冷靜失蹤,那她就能從他口中逼出失蹤的彤星!
“小月月,你這是‘迴光返照’嗎?”揚的驚訝只停留了一秒鐘,過後就被擠壓在胸前的渾圓,給兜轉掉下面的話,他的雙手着魔似的放開對她的鉗制,直往她輕晃的胸部握去……
隔着衣物,胸乳傳來的灼熱,還是讓她怔了好一會兒,這怔然,直到他有力的大掌整個探進被他解開的前襟,潛進胸衣,整個包覆住她赤裸的渾圓……
揚吻住惹烈月正要吸氣的嘴,揉握着掌中的飽滿,舌更是火熱的探進她口中四處舔勾,像在找尋着什麼。
“沒酒味?”揚甚至在惹烈月頸邊上嗅聞着。
“我沒醉。”他是緊握着她的胸部,也吻了她,可是還不夠忘神到讓她能問出彤星在哪裏。
揚頗為玩味的直對着惹烈月瞧,手卻沒停過,緊一下、松一下的掌握着她那離心口只有一點點距離的小丘。
“小月月,你勾引我。”他說的開心。
“回應你的誘惑,不好嗎?”她煽惑地微張着才被他吻紅的唇,在他唇邊上吐着氣。
“好!當然好極了!我這不就是任你‘毛手毛腳’,乖乖‘坐以待斃’?總算讓我等到‘殊途同歸’這一天,不枉我‘一片丹心’、‘心機用盡’……”
不能生氣!這次絕對不能生氣!
惹烈月捉住揚的上衣,扭了又扭,然後在他快逼瘋人的怪成語聲中,把氣全集中在手上,用力的撕裂他的上衣。
揚還是笑,他大方的把裂開的上衣慢慢褪下,然後把臉對着她太過紅潤的臉蛋,用着比她吹出來還輕的氣問:“小星星對你很重要?”
他的腰帶扣環跟他一樣可惡,戲耍着她就是不肯如她的意!
惹烈月狠瞪着揚那閃閃發亮的扣環,氣自己連個扣環都搞不定,難怪他一眼就能看盡她。
“小月月,你還要‘望梅止渴’多久?”揚捏住惹烈月的下巴略為使力,要她的視線往下移,“看見了沒,我已經‘一柱擎天’,就等你‘嚴刑逼供’了!”
“我脫不掉你的褲子!”為什麼?為什麼一碰上他就一把火燒的衝天旺?她生氣的打掉他還握在她下巴上的手。
揚一聽,立刻快手地把惹烈月往旁邊一放,三兩下就把長褲拋下床去。
“小月月,下次你早點說,我最喜歡‘助紂為虐’,現在趁我‘一息尚存’,我看,不如就……”他把主意動到氣到沒法子反應的她身上,臉上的笑,滿是心機。“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我來幫你‘一絲不掛’!”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所以他是上解解、下拉拉、左脫脫、右丟丟,一下子就大丈夫徹底成功!
他太快了,快到讓她只來得及用眼睛瞪他。
揚卻是巴不得惹烈月就一直這麼張大眼,緊盯着他轉。
“小月月,來吧!”揚往床中間四肢大張的躺平,催促着惹烈月趕緊對他嚴刑逼供。
“你的內褲。”那麼緊窄的子彈小褲,不如不穿,或許她的臉就不會熱到快爆炸。
“真要脫?”他的手指,險險的勾在褲頭,往下拉了一點。
“脫掉!”
“可是,全脫光了,我會……”他故意沒往下說。
“害羞?”惹烈月握緊拳頭,他如果說是,她立刻給他一拳。
把她脫光了,才說他害羞——太過分了!
“不是害羞,是會……”他壞壞的笑容佔滿整張臉,“人面獸心。”
咬他!狠狠的咬他!
念頭才有,惹烈月已經撲到揚身上,咬在他左肩上。
“打是情,罵是愛,那咬是……”揚大手邊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遊走,邊思考着咬是什麼,“小月月,你慘了,你咬我咬上癮了!”他笑的開懷。
懊惱着自己的衝動,她賭氣的質問:“那又怎樣?”
這就是他的小月月!
她不會假裝不懂他要她,更不會死不承認兩人之間就是存在着強烈吸引,頂多就是小氣的不肯“投懷送抱”。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自動撲過來給他愛。
“是不怎麼樣……只是想問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什麼癮是戒不掉的嗎?”他把她散落在頰邊的長發輕輕撥到耳後,愛極了她那“生氣盎然”的臉蛋。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故意的,她把語氣加重到不能再重,“毒癮!”
要不笑還真難!揚笑眯了眼,“是愛情!愛情這玩意兒,要不別沾,一旦沾上了,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會上癮,一上癮,癮頭只會愈來愈大,不管你再有本事,戒不掉就是戒不掉。”
他的親生父母就是最好的活教材,不過他幸運多了,因為他不久前,從林月那兒摸清了她的底,他的小月月還是單身。
“你是說我沒救了?”她繃著臉,有一下沒一下的拉着他的胸點。
“誰叫你咬我咬上了癮?”握住她大小剛好的渾圓,他把玩着賊笑,“這輩子你只能跟我‘搞七捻三’下去了。”
最近他天天心情好,會的成語幾乎都用光了,捉個空檔他要再多學幾句,否則這好心情就沒了幫襯。
搞七捻三?
這麼多成語可以用,比如說“雙宿雙飛”、“白首偕老”、“山盟海誓”……他乾脆說她得一輩子跟他“藕斷絲連”也比“搞七捻三”好!
單捏他的胸點還不夠,她一氣,手往下探,鑽進了兩人貼合的中間點,沒有遲疑的握住,經驗不足並不能影響她一直都是好學生的事實,憑着腦海中太過鮮明的記憶,她專挑重點下手。
“小月月……”太過突然,揚心一緊,被她握得忘了下面的話。
“小月月……別停……”
惹烈月眼看着他的臉,再也維持不住那擾亂她的壞壞笑容,從那個清晨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成就感,在她手指的捏握下,正一點一滴的重新拼湊還原……
這算不算擒賊先擒王?
頭一回,她在他面前,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告訴我,彤星在哪裏?”她故意停手。
“不準停!”捉住她正要溜開的手,他把她按壓回她該待的地方。
“告訴我彤星在哪裏,否則……”按住她又怎樣,只要她不動,他就只能在她身下猛喘。
“童星?”他不想集中注意力,“握緊!等一下別說是童星,大明星我都找來給你……”
惹烈月張嘴就往他左肩咬去,直到她認為,他應該是痛到能聽懂她的話時才鬆口。
“小星星,我只要小星星,現在給我!”
小星星?
哦!他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被林月貢出去的救命仙女,也就是對小月月非常重要的姐姐……
他突然覺得,這小星星還是貢出去好了,不然說不定每次親熱,小月月滿腦子都是小星星,這樣……會讓他很不爽!
“小月月,你的‘嚴刑逼供’就這樣?會不會‘偷工減料’的太明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滿清十大酷刑?我現在很樂意‘男扮女裝’,你就放大膽來‘借題發揮’,我……”他倒要看看,這小星星到底對她有多重要?
惹烈月瞪着眼,聽着他又開始那會叫她發上火的怪成語,一句又一句的從他那張該死的嘴不停跑出來加油添炭……
挪移着身子,她很慢很慢很慢地在他身上往下蹭退,當她正好對上他的火熱,也正好是他閉上嘴的時候。
“噢!”瞬間,揚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會為她飛到天上去摘星星!
“夠了!”
揚捉住她的雙肩,快速往上一提,不能再等的將她壓在身下,濃重的喘息聲,顯示出他的壓抑。
“我會告訴你,有條件的告訴你。”
“什麼……什麼條件?”她的呼吸亂了。
“只管答應我。”他誘哄着。
現在他只想愛她,不管是小星星還是誰,都只有在一旁等的份。
“不要……先……先……說清楚。”要他說清楚什麼呢?她捉不住自己堅持的重點,他……
“你會答應我的。”揚在她耳旁輕喃着。
“嗯……”咬着下唇,她止住了下一個呻吟。
“啊……你……”
“給……給我!”緊靠着他汗濕的胸膛,她體內的灼熱,逼着她要出口。
“我答應你!”她幾乎是尖叫出聲。
“啊!”
“熱情的小東西……”將她的叫聲整個封進他口中,這是他專有的權利,不容別人分享,就算這房門隔音能力再強,他都不肯冒一點險。
濃濁的熱氣,讓兩人的喘息久久無法平復。
“彤星……在哪裏?”緊閉着眼,激情還在體內回蕩,她試了又試,總算強拉回一點點心神。
“小月月,我開始後悔了……”他甚至還沒完全退出她的緊縮,她卻已經滿嘴的小星星。
眼一張,他的一句後悔,再度撩起不屬於她的怒火,用力踢開他,她不發一語的下床開始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後悔?
她才後悔跟他“搞七捻三”的……不!不對!她是說她後悔跟他“藕斷絲連”……還是不對!她是說……她是說……她是說她“人也女馬白勺”的只想咬他!
揚還是滿臉笑,這下子他的小月月肯定又是滿腦子咬他的念頭,看,她這不就是又把小星星忘了?
慵懶的支着頭,眼睛緊跟着她彎腰、提腿,直到她衣服穿戴整齊沒得欣賞,他才低聲笑着開口。
“我們結婚吧!”他丟出炸彈。
果然!
惹烈月猛轉身又衝上床,動作之大,連窄裙都給她跨裂開來。
“你休想!”她氣到失去理智,拿了枕頭就打。
揚壞壞的笑,眼睛直盯在她的胸口瞧着,她忘了扣第三顆扣子……或者該說是,他故意讓她來不及扣!
“結婚這事,當然不能光用想的,人要實際一點才好,我不用想,我是要‘利益交換’。”
“你乘人之危!你你你……”從來沒罵過人,她頂多只知道惹紅日起番時會吼的“人也女馬白勺”,你個半天,她還是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無恥?混蛋?”他好心的提供她罵人的辭彙。
除了瞪,她還是瞪!
“做愛之前,我提醒過你,比要你的身體還怎麼樣一點,記得嗎?”是她自己答應的,怎麼可以又怪到他頭上?
呵呵呵!心情太爽!
“我會找到彤星的!”氣他的笑臉,她決定自己再想辦法。
揚拉住正要狂飆而去的惹烈月,他不輕不重的開始說:
“小星星可是沒命等你慢慢找,她一看到我,直拉着我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可憐,看樣子似乎被折磨的不輕,對方可是個變態,你的小星星說來還真讓人同情,好死不死的落到了全世界最厲害的變態手裏。
這傢伙還明說只要人不要錢,我還聽說,他一天一個女人都不夠用,小星星那一身細皮嫩肉,不知道能捱的過那世界最厲害的變態幾次摧殘?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哎……”
他一臉惋惜,感嘆無比的樣子,但他心底想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惋惜、感嘆是真的,不過他惋惜的是便宜了那個JAGUAR,感嘆的是要是他能多兩個分身,不就可以一網打盡三個小月月了!
惹烈月的氣沒了,明知道揚說的話不可信,可臉還是整張刷白。
彤星被折磨着……更可怕的是從他壞壞的笑臉中,她看見了他頑固的堅持——纏定她!
“婚期由我決定?”她掙扎着想盡辦法脫身。
“一年以內隨你挑日子。”這是他容忍的極限,“我的一年,換你三天內不能報警。”
“什麼意思?”他到底想怎麼樣?
“記得小酒館的老闆?”看她沒應聲,他繼續問:“或是接走小星星的人?還是你今天才見過的那個女孩?”
“你的未婚妻?”她努力想着這三個人的臉,卻只是一片模糊。
“小月月,記得,下次看見這個記不住臉的女孩,小心點,她就是對我‘一見鍾情’,殺的我‘死去活來’的異母妹妹。”
“為什麼要三天?”不是未婚妻!她的心,莫名其妙的定下來。
“你的小星星對你不是很重要嗎?剛巧,這個欠人管教的小孩,對我也有點重要,因為,我的媽,欠了她的媽……”揚嬉皮笑臉的回答。
揚開始說起,那又臭又長的上一代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