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哼,我伺候你這麼久,總要享受回來的。」她稚氣道。

她根本口是心非,悉心的照料是出自真心的,而她彆扭地不讓別人知道她的善良。

「要我喂嗎?」他端着粥過來調侃地問道。

蘇曼曼是何許人也,他敢說敢做,她當然有膽子享受了,「好。」說完就像個小女孩似地嘴一張,等着他喂。

他不過是開玩笑的,卻看見她幼稚地兩手背在身後,閉着眼張着嘴,他不由想放縱的寵溺她。

「是。」他認命地一杓一杓喂進她的嘴裏。

她故作驚訝地睜大雙眼,「哇,果然被人伺候就不一樣。」

男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她真的是很不一樣,工作時像個女王,不工作時像個女流氓。

一碗粥在和樂融融的氣氛之下很快地被她消滅了,他個忘貼心地問她,「還需要嗎?」

蘇曼曼拍拍撐飽了肚子,滿足地搖搖頭,「不要了。」

男人看到她嘴邊有一點水漬,很自然地沒有多想,抽了一張紙巾在她的嘴邊擦了擦,「這裏髒了。」

滿足的笑容僵掉,蘇曼曼傻乎乎地看着他,「呃……」剛剛是鬧着玩的,現在似乎太親昵了。

男人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但他並未有所表示,他得體地扯開了話題,「妳房間裏點着什麼味道的香氛蠟燭?」

「香氛蠟燭?」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替她擦嘴的畫面,她想都沒有想地回道:「熏衣草。」原來是熏衣草,聽說過熏衣草可以安定情緒、緩和緊張、促進睡眠,沒想到會治好他的認床毛病。

「不過我白天不點的,晚上才點。」她補充道。

宋書遠看着光亮亮的大白天,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剛剛睡覺沒有點嗎?」他沒有問她昨天晚上的事,因為她醉得如豬一樣,他可不期望她會記得點燃香氛蠟燭這碼事。

「沒有呀。」他發燒感冒的,用香氛蠟燭會舒服些嗎?蘇曼曼不懂地看着他,「你幹嘛問這個?」

他以一種很緩慢的語調說:「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她是一個好奇寶寶,好奇他的好奇。

「我認床的毛病似乎治好了。」他和盤托出,「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蘇曼曼看着他好一會,微微一笑,「肯定是本小姐的床又軟又香……」

「不可能。」比她的床好上千萬倍的他都睡過。

蘇曼曼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那就是生病的關係了。」

宋書遠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頭,悠閑地看着她,「也許該做個實驗。」

好奇寶寶又一次發問,「什麼實驗?」

「今天再睡一次。」

蘇曼曼不介意地聳聳肩,「OK啊,不過老娘要收費。」

宋書遠實在是被她打敗了。

事實證明蘇曼曼的床真的很普通,宋書遠也睡得很一般,當晚他睡得不深,三更半夜就醒了過來。

走出卧室,看見客房的燈還亮着,他敲了幾下門,「曼曼,睡了嗎?」

「你怎麼還沒有睡?」房內是蘇曼曼驚奇的聲音。

「我睡不着。」

「進來吧。」

宋書遠打開門,看見她穿着保守的睡衣靠在床頭,臉上敷着綠色的面膜,「妳大晚上不睡在敷面膜?」

「錯,我睡了一覺,忽然想到我今天晚上忘記敷面膜,而我明天要上班,為了讓妝容自然一些……」她對他攤了攤手。

他們聊了一會,宋書遠坐在她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清醒的頭腦忽然變得沉重,有了睡意,蘇曼曼看出來了,她不文雅地用腳踢了踢他,「喂,別在我這邊睡着,要睡就回去睡。」

她怕死了他又一次在地上睡着,到時又感冒就不好了。

「嗯……」他嘴上應着,身子卻縮在沙發上不動。

蘇曼曼白了他好幾眼,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他旁邊,「喂……」

他一動也不動的睡著了,蘇曼曼無語問蒼天,最後無奈地拿了被子蓋在他身上,雙手不忘在他的臉上吃了好幾下豆腐,「這是補償。」

蘇曼曼玩得不亦樂乎,差點要揉紅他的臉了,她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又要換房間,真是麻煩。」她轉身要離開時,手上多了一道力量,她低頭一看,男人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

「死小孩,我又不是你媽。」蘇曼曼用力地扯着他的手,卻怎麼也扯不開。

放棄是不得已呀。

第二天清晨,宋書遠舒服地睜開眼,沙發雖小但睡眠質量非常好,他甫一睜開眼差點嚇死了。

「曼、曼曼?」眼前的她一副好凄慘的模樣。

「宋書遠,你到底有什麼毛病!」蘇曼曼邊說邊指着自己的臉,「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的面膜……我的面膜都裂掉了!」

宋書遠淡定的問:「妳睡過頭了?」

他居然把責任都推倒她的身上了,蘇曼曼差點就氣瘋了,「你這個混蛋,你拉着我不讓我走,我怎麼洗?」嗚嗚……不知道這種泥質面膜敷了一個晚上會不會對皮膚傷害太大?

宋書遠愕然,「我?」

「對,就是你!」蘇曼曼氣得大罵:「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是皮膚過敏或者毀容的話,我就殺了你!」

宋書遠的眼球望向了她的手,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的手。

蘇曼曼火大地甩開他的手,盛氣凌人正想要說什麼,宋書遠靜靜地提醒道:「把面膜先洗了吧。」

濕濕的面膜幹了,而她大發雷霆使得面膜整個裂開,猶如缺乏水分而龜裂的大地。

「啊!」他的話提醒了她,要打要罵都可以慢慢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臉,她火速地跑到洗手間,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等等再找你算賬!」

宋書遠苦笑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頸,眼裏有着沉思,睡不着不是因為床不對,不是因為氣味不對,也不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而是他缺少一樣東西,安全感……

一個大男人講安全感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有她在他就能入睡,就算是睡地板他也甘之如飴,由此可見她的存在是多麼的重要和神奇。

他默默笑開,想通之後腦袋裏一直打着的結解開了,任何糾結的事情都不再令他煩惱。

他離開沙發,尾隨她的腳步走向浴室。

蘇曼曼花了十多分鐘認認真真地把面膜洗掉,確定臉部沒有什麼奇怪的癥狀她才放心了,臉可是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一部分,若是這一部分沒顧好,那就非常不妙了。

她安心地走出洗手間,對於男人倚在門邊等着她感到意外,哼,算他還有一點自知之明,沒有逃之夭夭。

男人的大掌出乎意料地伸過來拽住她的下巴,蘇曼曼一愣,他的臉也跟着俯下來,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她的臉,在她一時說不出話時,他鬆開了她的下巴。

「沒事。」宋書遠下了結論。

呼呼,她差點就憋氣憋死了,蘇曼曼委屈地瞪了他一眼,「要是有事你就慘了。」

男人沒有說話,強勢地上前將她逼入一個死角,除了牆就只能對着他。

「喂,你幹什麼?」他今天怪怪的。

「蘇曼曼……」

「嗯?」

「我發現睡妳的房間不能治好我認床的毛病。」他徐徐道來。

「所以呢?」四面空間實在狹隘,讓她有一種呼吸困難的錯覺,她想退開卻沒有地方讓她退,她整個人被鎖在了這個空間中。

「所以我想確認一件事情。」他無害地說。

「什麼事情?」

男人的眼睛如黑色深潭般地緊盯着她,蘇曼曼深覺自己是一隻被灰狼看中的小白兔,她有些緊張,伸手擋在他們中間,「有話去客廳說嘛。」

她現在倒是想起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是多麼不適宜。

宋書遠神情略微邪佞,「妳不想知道?」

「現在不想。」好奇寶寶乖乖地把好奇心鎖在了柜子裏,俗話說得好,好奇心殺死一隻貓。

宋書遠的手撐在她的兩邊,頭微微垂下,黑眸鎖住她水漾眼眸,「但我現在想讓妳知道。」

蘇曼曼的手觸到了他的胸膛,昨天令她心動不已的好身材現在多了一些恫嚇作用,她一點吃豆腐的心情都沒有,單純就是想隔開他。

她的舉動令他不爽地瞇着眼睛,在他周遭的強大氣勢直逼着她,「宋書遠,唔……」

說往往比做要慢,有些事情用嘴說也說不清楚,反而做起來還比較得心應手。

蘇曼曼瞠目結舌,他他他……男人的大掌穿過她的頭髮,繞到她的脖頸后,性感的薄唇印在她的櫻桃小嘴上,他的唇又熱又燙,吻得她麻麻的,但不令人討厭,起碼他的唇比起前男友來說真的是可口香甜,讓她想到了抹茶雪糕。

「張開嘴……」他的嗓音比平時低沉了許多,唇在她的唇角徘徊,大拇指壓在她的下唇上輕輕摩挲着。

蘇曼曼被擄獲了心智,全然地服從在他的指令之下,她只需微微張開,剩下的工作全交由他負責。

她的唇如沙漠中的甘霖般地令他饑渴,他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尖微微探入她的口腔中,她竟害羞地蜷縮着舌頭,他笑着捲住她的。

就像一名好老師,他循循善誘,誘惑她拋棄羞恥心將心打開,讓深埋的熱情爆發出來。

「宋……」她的嘴裏有着他的異物,她無法說話,即使能發出聲音,也只會為這曖昧的氣氛增添幾分情調。

宋書遠的右手掌捧住她的臉頰,使她整個人靠在他身上,他滿意他們之間的玉臂失去了力量從而放了下來,他喜歡她嬌弱無力地半靠在他的身上,無依無靠的柔美勾引着男人的大男人主義,他的吻多了幾分憐惜。

男人的舌越來越過分,蘇曼曼被纏得幾乎開不了口,連氧氣也變得稀薄,他卻還不知足,霸道地將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而他一個使力將她抱了起來。

他驚人的臂力不需要多說,這樣的姿勢方便他盡情地吻着她,她卻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吻過,她被抱起高出他半個頭,她的雙腿被迫纏在他的腰間,她的手肘壓在他的肩膀上。

他像一個求愛的男人以下向上的方式祈求着她的垂憐、她的吻,蘇曼曼的心暖暖的,竟莫名其妙地順從了,她的理智已經被感性所佔據,她微微掀開眼角,看見男人睜着眼睛,她羞紅了臉。

「你幹嘛睜着眼睛?」吻人的姿勢怪,連接吻還睜着眼睛。

男人笑而不語,她不知道她化為一灘春水時的柔媚有多美,他捲土重來,狠狠地霸佔住她的唇,不讓理智回到她的腦子裏。

他們之間乾柴烈火一點就燃,蘇曼曼被驚嚇到了,當他帶着熱意的手撩起她的睡衣,拂過她涼涼的肌膚時,她頓時清醒過來,「宋書遠!」她別過頭躲開他的吻。

男人離開她的唇,失望不已地凝視着她,發現她唇角的濡沫時,他伸出舌尖輕舔着,不帶色情,唯有憐惜。

脖子以上全紅了,再這樣下去她要成一隻被烤熟的明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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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喜歡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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