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卓烈桀前腳剛走,一名護衛便負傷地前來,「皇上、皇上。」
「怎麼回事?」看見護衛,卓烈軒一驚。
不是只有卓烈桀才想到為秦悠萊安排護衛,卓烈軒也為了那遠在水月庵的心愛女人安排了護衛。
「剛剛有一批蒙面人闖進了水月庵,強行劫走了娘娘!」那人一說完,便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卓烈軒立刻反應過來,朝門口大喊:「來人!」
「皇、皇上。」小李子被嚇了好大一跳,趕緊跑了進來。
「快攔下五王爺!」
「是。」
該死的五弟,先柔后硬,竟然使出這等卑劣手段,卓烈軒現在終於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從一開始的死不認罪,到最後會妥協,這等可惡之人哪能不服,真是混球!
京城到敦煌的路上,風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關外黃沙滾滾,遍目皆是黃沙,有時仰頭望天,連天都被渲染成一片黃色。
秦悠萊坐在馬車裏,透着小窗戶看着外頭的風景,同車的幾名女子與她說話時,她便搭幾句,她們要是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了。
「小秦,你去關外幹什麼?」一名年齡比她大的女子問她。
「我只是去……」秦悠萊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是找親汄嗎?」另一個女子問道。
「嗯。」她胡亂地點點頭,「你們呢?」
「我們呀,呵呵,她是去找丈夫,我是去關外謀生,聽說關外的藥材便宜又珍貴,我爹生了場大病,我想去那裏買藥材,順便將關內的刺繡品帶出去賣。」
「哦,是了,有人說過關內的刺繡品在關外很暢銷,你這算盤打得真精。」
兩位大姐就這麼聊着了,而秦悠萊又插不上話,就聽着她們講,忽然她聽到馬兒受驚而鳴的聲音,她的心臟也跟着收縮了一下。
秦悠萊偷偷地探出頭來看着外頭的狀況,發現數十個人高馬大的人攔住了商隊,那些人就如她那時碰上的土匪一樣,她一驚,莫非她又遇上土匪了?
來不及細想,土匪們開始大吼大叫,開始捜車打人,秦悠萊嚇得與幾個女子抱在了一起,這一次她想她死定了,因為不會再有一個人出現,她也不會對那個人說公子救命。
「嗚嗚,怎麼辦?」
「我不要死!」
「救命!」幾個女人哭哭啼啼的,一個人打開她們馬車的門,一見都是女人,快活地大笑,「快來,這裏都是女人!」
淫蕩的笑聲充斥在秦悠萊的耳里,她嚇得抓緊了在混亂中摸到的剪刀,她不要,她死也不要讓別的男人碰自己。
「喂,先到先得。」
「我要那個女人。」
「哈哈,這個嬌小的女人是我的了。」
一個大鬍子的男人突然提起了秦悠萊,秦悠萊慌張地拿着剪刀揮舞着,那小孩子般稚嫩的行為惹得他哈哈大笑,「剪刀能殺了我?」
秦悠萊嚇得要哭了,手被那大鬍子的男人一拉,只聽到自己的骨骼「啪啦」一聲脫臼了。
「喂喂,不要還沒玩就把人弄死了,我們還要玩的。」
「行了?我知道了,喂,把那個東西給我拿過來。」
大鬍子大聲嚷嚷着,又出手將她脫臼的臂膀接回去。
幾人一聽,臉上全是淫笑,那東西可是好東西,有一個人從腰間摸出一粒藥丸,「接着。」
秦悠萊因為手臂一下子脫臼、一下子被接回去,疼得要哭死了。
而商隊的護衛早跑光了,年輕的女人都被這一群喪心病狂的土匪拉去發泄。
「吃。」大鬍子將藥丸往她的嘴裏塞,可秦悠萊死死地咬住嘴不吞,大鬍子便抓着她的頭皮,「吃!」
不吃不吃,他們不是好人,要她吃的絕不是好東西!
大鬍子沒有耐心,一拳往她的小腹上一打,秦悠萊受不住地悶哼一聲,牙關一松,藥丸便送入了她的嘴中。
秦悠萊舌尖一轉,眼見就要將藥丸吐出來,那大鬍子火也上來,大掌伸上來,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一手不斷地捏着她的臂膀,那力道疼得秦悠萊受不住地倒了下去,藥丸也吞了下去。
她痛得倒在地上,迷濛的眼看見那大鬍子心急地開始脫衣服,而她耳邊淫笑不斷。
這裏是關外,沒有官兵也沒有人敢管這批土匪,因為這批土匪恣意妄為、聚眾荒淫、燒殺擄掠,沒有什麼不敢的,在這片土地上,他們便是王法。
黃沙漫漫,一陣馬匹聲由遠而進,那不尋常的黃沙引起了那群土匪的注意,倒在地上的秦悠萊只覺得身體一陣一陣的熱,雙腿間更是熱得受不了。
這樣的感覺並不陌生,卓烈桀曾無數次地在她身上種下情慾之果,讓她徹底的迷失在情慾之中,而此刻沒有他,有的只是一群人面獸心的禽獸。
她全身無力,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但她仍是努力地嘗試着,努力地使舌尖壓在兩齒之間。
一批人騎着駿馬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帶頭的男人臉上矇著黑布,只露出一雙霸氣的眼,宛若他們是他的獵物。
土匪們面面互覷,不知眼前是什麼情況。
「該死,哪個混蛋壞我好事!」大鬍子一手抓着鬆開的褲腰帶,一手握着刀。
他的話引來了那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眼落在他的身上,又落在他腳邊的女人,當他看見那女人的身體不斷地顫抖時,他眼裏有了殺氣。
這男人就是卓烈桀,他從馬上一個騰飛,他一動,身邊的護衛也跟着動手,轉眼黃沙上染滿了血,黃色被紅色覆蓋,赤裸裸的血腥令人誤以為道土地原本是一塊赤地。
卓烈桀手持血刀,劍刃緩緩地從大鬍子的身體裏抽出,那大鬍子還未斷氣,他一反手,劍又砍向了大鬍子的下身,一瞬間關外的天空響徹了男人的痛呼聲。
大鬍子上身流着血,雙手抱着自己的下半身不斷地哀號。
卓烈桀又抬手切斷大鬍子四肢經脈。
然後他將劍收回劍銷里,冷酷地看向倒在地上的秦悠萊,以腳尖輕踢向了秦悠萊,聽着她發出貓兒般的聲音。
他冷眼地看向滿臉潮紅的秦悠萊,楚風站在不遠處,沒有前進,「主子……」
「將他們的頭砍下來,掛在關外的城門口上,然後送這些人回去。」
「是。」楚風稱是。
卓烈桀又看向了秦悠萊,眼一驚,大掌迅速地伸過去攫住了她的下顎,他眼裏的憤怒稍稍退去,「蠢人就是蠢人,就只知道咬舌自盡的蠢法子!」
「王爺,秦姑娘似乎是……」
「我知道,你們先回去,去客棧等我。」卓烈桀一把撈起秦悠萊,越過苟延殘喘的大鬍子,跨上了駿馬。
這一次楚風沒有跟上,而是看着卓烈桀消失的方向道:「大家都聽到主子的命令了,執行。」
隨着楚風的一聲喝下,無數的慘叫聲響起,不久之後護衛隊消失在黃沙中,而被解救的人們也回到了關內。
一具一具無頭屍陳列在寬闊的沙漠中,一陣風起,沙簾一覆,剛才的血腥場景似乎只是一個夢。
「不要,嗚嗚……不要碰我。」秦悠萊輕聲在卓烈桀的懷裏哭着,宛若孩童一般。
他面無表情,憑着經驗找到了一片綠洲,接着下了馬,將她從馬上抱下來。
她的身體很熱,熱得開始渴望男人,她受不住地開始摸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熟悉的臂膀、胸膛,她難受地在他身前蠕動着,小嘴輕呼着,「王爺、王爺。」
神情冷峻的卓烈菜緩下了臉色,低頭看着她嬌媚的面龐,他的心一動,眼神一片柔意。
她難受地用自己柔軟的胸脯在他的身前揉弄着,甚至不知羞地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摁,「摸我。」
這樣的放浪形骸、這樣的媚態橫生,卓烈桀只覺得小腹一陣的火熱,可看她這副神情,他又氣又惱地重重地抓住她的胸脯,那力道平日裏一定會讓她疼得痛苦,可現在她只是主動地不斷貼向他,那狐媚模樣讓他受不了地將她按在了地上。
「王爺、王爺,嗚嗚,你們不要碰我……王爺救我!」
俊臉從女人的胸前抬起,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小東西,算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男人。」
她被下了春藥,身體不斷地渴望着別的男人,可在她的心裏深處,她要的是他。
他自滿地笑了,抱起她走到綠洲的湖水裏,毫不憐惜地將她浸在水中,「好好地給我清醒過來。」
等她完全清醒過來之後,他一定會讓她好看!
秦悠萊只覺得身體被浸在冰冷的湖水中,冷得發白了臉,可身體又有一股熱氣在不住地上涌,冷熱交替的感覺在她的體內交替着,她蹙眉痛呼,理智也稍稍清醒,看向岸邊的男人,「王、王爺?」
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她剛剛感覺抱着自己的男人是王爺,還聞到王爺身上的味道,她以為是幻覺,沒想到是真的,王爺真的出現在她眼前了。
「王爺……」她激動地濕了眼眶。
卓烈桀不悅地說:「你給我好好地待在水裏反省,吃了春藥就跟狐狸精似地死纏着要男人!」
他說的話仍然是這麼的難聽、這麼讓人討厭,可秦悠萊全然不在乎,「王爺又救了我。」
「想要以身相許?免了,我可不想被一個理智不清的女人用來發泄!」卓烈桀說話仍然是一貫的可惡。
秦悠萊紅了臉頰,可她仍是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王爺。」
卓烈桀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身上的衣物因為浸水而濕透,曲線畢露實在是有勾人的嫌疑,他不想承認自傲的控制力一碰上她就瓦解,索性轉過頭。
知道他就在身邊,秦悠萊放心地笑了,閉上眼,難受地忍受着這冷熱交替的感覺,一下熱、一下冷,就好像發燒似的,浸在湖水裏差不多半個時辰,她才軟着身子走了出來。
卓烈桀將外套脫去,蓋在她的身上,「差不多了?」
「現在只覺得冷。」她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
卓烈桀點點頭,「回去吧。」
「王爺……」她扯住他的手,「王爺怎麼會來?」
「你是我的奴,豈容你逃走。」他霸道地說。
熟悉的蠻橫讓秦悠萊淚眼汪汪,她答應皇上不會回到王爺身邊,可才分別幾日,她真的好想王爺,就算王爺只會罵她,只會把她拖到床上做腰酸背疼的事情,可她捨不得王爺,好捨不得。
「怎麼了?」
「王爺要娶妻了嗎?」她細細地問。
「嗯。」
「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嗎?我想永永遠遠地待在你的身邊,我不會惹王妃厭惡,不會惹王爺生氣,我會乖乖地聽話……」
「那我的小孩呢?」他反問。
心裏有着苦澀,「我會以生命照顧王爺的孩子,只求王爺讓我永遠地留在你的身邊。」
這一趟讓秦悠萊隱約地領悟過來,沒了王爺,她該怎麼活?
她的乞憐、她的悲憫讓卓烈桀笑了,他伸手輕撫着她的臉,「你這麼想就好,以後就乖乖地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
他沒有把話說明,他給了她承諾,但她沒有聽明白,只為自己可以留在他身邊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