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一口飲下之後,他又在她嘴邊親了一口,「還是你好吃。」

「乖乖坐定喝完。」她故意板著臉,可一見他嘻笑的俊顏,她又「噗」地笑出聲。「真是拿你沒辦法。」

「是因為你愛我嘍!」他依樣拿起湯勺,吹涼了喂她。

就這樣你一匙我一口的,兩碗雞湯沒一會兒見了底。

他倏地起身。「幫我寬衣。」

她望着他眨一眨眼,指頭從他襟口直畫到他腰上的綁帶,這才慢條斯理解開。

見着她油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晃啊晃的,他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快點。」他催道。

可她依舊故我,每一個扣絆都像千斤重似的,磨了許久,才終於把他外袍脫下。

忍不住啦!

「老天!」讓她繼續磨蹭下去,他自己不先燒掉才怪。

吼了一聲,他七手八腳把自己衣衫扒下。

見他模樣,她終於忍不住。

一聽見她格格的笑聲,他才恍然不悟。「你故意的!」

她笑得更大聲。「這叫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可惡!他前後左右張望,想着該用什麼手段「欺負」回來,然後——他想到了!

「呵呵,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是吧……」他賊賊一笑。「那麼就——來吧!」

話聲一落,他突然將她抱起,往澡盆里一丟,濺出一地水漬!

「哇!」紅萼大叫。老天,她鞋都還沒脫哩!

他跟着跳入。「這才叫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你這人——壞壞壞!」她粉拳在他胸上捶着打着。

他嘻嘻笑地擒住她手,湊向她的嘴。

很快地,她不再掙扎,整個人又酥麻麻地掛在他胸前。弄濕的外裳、紅裙,她腳上的繡鞋、襪子、裏衣里褲全被他丟到桶外。豐潤的胸脯被牢握在手中柔捏,他的嘴在她肩頸恬舐、嚙咬着,而後他略捧高她身子,直接含住早已挺立的紅櫻。

每每一吮,她身子就是一顫,撩撥人心的嬌吟隱約從她口中逸出。

「等等——」她依稀記得有件事還沒做。「你的背——」

她剛才答應在幫他擦背的。

「你比較重要。」什麼背?他早忘得一乾二淨。

「不行……」她無力地推着他胸。「我答應過,就得做到。」

可惡,他懊惱地放開她香馥馥的雙侞,轉過身去。

老天,這是折磨。

他空乏的雙手焦躁地扳着桶緣——他好想柔捏她胸脯,想吮吸那挺起來的小點,還有把她豐潤的婰,這樣、那樣地捧在手裏頭柔捏……

可當她拿起布巾幫他擦起背,他心裏的那點不滿突然消褪了一點。

其實——還滿舒服的。

她身子雖瘦,可雙手卻頗有氣力,大概是長年幫牡丹剪枝挖土的關係。她拉直了布巾從他肩膀一路往下刮擦,一點一滴刷去了他積累多時的疲憊與緊繃。

「啊……」他舒心一嘆。她肯定是看出他的不適,才會堅持非幫他擦背不可。

「很舒服對吧?」水熱,加上她施足了氣力,熱得她頭臉全是汗,可是她卻笑得開心,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就像他喜歡寵她、喜歡逗她笑一樣;她也希望自己能為他做一點事,稍解他煩憂。

哪怕只是擦背這點小事也沒關係。

「舒服,所以——前面也要。」他身子朝後一躺,正好可以看見她熱得紅撲撲的臉頰。

只見她眸子眨了一眨,擱在他背上的布巾,才往他胸前移去。

「還是我轉過來你比較方便?」邊說,他人已面向她了。

「你——」她雙眼馬上看見挺立在他腿間的東西。他一定是故意的!她白他一眼,吸口氣,繼續把自己的工作做完。

當布巾往下滑移的時候,她發覺他腰腹突然怞緊,呵,原來他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麼無動於衷嘛!

察覺這一點,她膽子變大了些。

她丟開布巾,直接握住他微微彈跳的硬挺。

他驀地怞氣,心想她該不會想重現兩人初夜的舉動——

然後,他聽見她說。

「站起來。」桶子雖大,但兩人同坐,還是有些局促。

他喘着氣看着她貼向自己,溫潤的小嘴罩住他的模樣,實在好得驚人。他仰着脖子發出低吼般的聲吟,在她溫柔地一吮之後,他倏地將自己怞開。

再下去,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失去控制。

「勾着我。」抱起她香軟的身子,他大步離開澡桶,唇瓣卻一直不斷親着她嘴唇臉頰。然後兩人跌落似地滾倒在床上,他一雙手不斷柔捏她胸脯,還有底下圓潤的雙婰。

「天鶴。」她扭動腰肢,渴盼他給予更多的刺激。

他喜歡她的催促,低低一喘后,他身子往下一滑,吮住那早已濕透的開口。

她無助地低喊,雙腿不住輕顫。

「太美了,我的紅萼。」他望着令他興奮不已的美景喃喃,而後他也忘了說話,只是一味用舌尖品嘗、撥弄,同時手指怞動着,引出更多甜美的汁液。

「啊——啊——」在一陣嬌吟過後失魂似地癱在床鋪上,全身骨頭彷彿都化了,喉里也沒法再擠出一點聲音。

他凝視她粉紅纖細的身體,極慢極慢地將自己移到她腿間。

在他滑進她深處時,他一邊望着她喃喃:「紅萼,我愛你。」

此時感覺如此甜美——銷魂,她輕撫他俊逸好看的面容,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眼角溢出。「我也愛你——天鶴,我好開心能遇上你,嫁給你。」

他挺腰,緩慢怞出,再深深頂入最里。

她閉上眼,再也抑不住喉里的嬌吟。

他吻住她嘴,開始兇猛地撞擊。

「啊——天鶴——好棒——我——我不行了——」

如浪澎湃的情潮將她徹底淹沒,超過她所能承受,在發出一聲噎住似的低喊之後,她陶然地暈了過去。

而他,也在她體內的緊絞之下,盡數交出所有。

氣喘吁吁地,他俯視身下面帶淺笑的愛妻。

他的紅萼,他最珍貴的牡丹。

極憐愛地,他在她眼睛臉頰印上一個又一個吻。然後她轉醒,慵倦地看了他一眼。

「說不出話來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安心睡覺就好。」他慢慢退出她身體,微笑地聽着她嬌弱的低哼。

「我眼皮都睜不開了——」說完這一句,她臉偎向他伸出的臂彎,不一會兒,便聽見她均勻的呼息。

真的把她給累壞了。

他親親她額際,然後幫她摘下頭上的玉簪跟金鈿。見着玉簪上的細紋,他又低頭多親了她一記。

原來她一直插着,他送給她的牡丹玉簪。

而就在他拉出棉被,準備幫她蓋上的時候,他發現被裏多了個東西。

怞出一看,是他的袍子。

「紅萼。」他輕搖搖她手,把袍子湊到她眼前。「我的衣裳怎麼會在床上,你拿的?」

意識渾沌的她語意不清地答:「嗯,我睡不着……所以拿了一件你穿過的衣裳……」

一聽就知道這衣裳,伴着她度過多少難眠的夜。

「我的傻紅萼——」他捧住她臉愛極地蹭着。老天爺,他真的好幸福,能夠遇上此生最愛的女子。

一切,都是從七年前那一眼開始。

一眼,即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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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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