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頭腦發揮的時候也是有的,只是使用頭腦的時候,是在思考如何在她身上點火,真是個精蟲上身的男人!

他發誓,他不是只是出於必須的生理需求,他曾經有幾個女伴,可遇上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大概是摻雜了情感的因素,一種情感上的需求,通過身體的感官得到滿足。

「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了。」他放開她,舉起手,好似被臨檢到的人一樣。

她收回腳,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拉開門,準備離開,一雙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我等你回來。」沒有人為她等門過,她的心像是被敲了敲,震動到了神經。

「晚上見。」他的聲音透着沙啞,就像是在跟她求歡一般,剛剛升起的奇怪感覺,隨着他后一句話消失殆盡。

手肘偷偷地拐了他胸部一下,他的手被迫鬆開,她趁機離開他溫暖的懷抱,踩着高跟鞋,不留情地離開。

目送着佳人離開,淩鋒走回房間,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居然升起有生以來第一次寂寞的感覺,他的身邊總是有人圍繞着,從不會感覺孤寂。

這種感覺,好像是在跟何月相處以後,常常在她離開后便油然而生,跟她在一起后,他變得不像以前的他,他不再和以前一樣過着日夜顛倒的生活。

雖然還是經營着夜店,但現在他卻很少會親自去巡親,往日的他,不僅僅是巡視,更是順便獵艷,然而現在這些工作則都交給了助理。

他一開始不想接受家族事業,由於家族事業主要是經營飯店,可看到父親漸漸年邁,他也漸漸成長,有了關心別人的心,所以現在他都通過遠端視訊掌管着家族事業,只是這都是幕後,沒多少人知道,他已經開始掌握家族事業了,當然除了幾個好友,還有日日同眠的何月。

現在的生活相較以前,真的發生了太多的變化,就如此刻,艷陽高照,他拿着被子到陽台上晒晒太陽,他知道,何月很喜歡太陽的味道,每一次看到曬得蓬鬆松的被子,嘴角會不由自主地上揚,她大概自己還不知道。

當然,那晚上她的心情也會很好,對於他的各種求歡,她也不會拒絕,所以他不否認,這是他每天都樂意幫忙曬被子的主因。

如今他就像是一個居家男人,幫她打掃房子,每天還會自己下廚,這種事情在他自己的公寓裏,根本從來沒發生過,公寓也懸空了好幾個星期了吧,他已經很久沒回去了,只是定期地請人過去清掃。

人家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這同樣適用於何月身上,何月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可是比起他的,就是登不上枱面了。

他很少下廚,並不表示他不會廚藝,相反的,他廚藝相當好,家常菜到法國大餐他都會,這也是以前一時興起學的,沒想到現在全用在何月身上了,看着她滿意地吃完他煮的晚餐,他就特別有種優越感,好似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事情,僅僅是餵飽她就讓他心滿意足。

房間整整齊齊的,很乾凈,他打開筆電,開始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大約二個小時候后,他也有些累了,揉揉眉頭,從書桌前起身,在廚房泡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正好門鈐響起,他第一個動作是抬頭看了看時鐘,才中午,會是誰呢?

「你好。」他打開門,客氣地說道,門前站着的是一位穿着雍容華貴的婦女,何月的五官和她有些相似,只是何月將她的容貌都藏在了黑框眼鏡下,實在不覺得哪裏特別。

「你是誰?何月在嗎?」婦女有些驚訝眼前男子的存在,但又很快地掩藏在了笑容之下,只是那笑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淩鋒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被別人看扁過,這個女人眼神很高傲。

「她去上班了。」他絲毫不受她態度的影響,即使他已經猜出,她很有可能就是……

「我是何月的母親。」她淡淡地說道。

果不其然,他聽何月大概講過,她離異的父母不怎麼和她有聯繫,她反而跟外公、外婆比較親近,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主動說的,都是他一點點套出來的,經過他強大的智商和情商組合起來地。

「你好,請進。」他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仔細打量了淩鋒一會兒,何月的母親林穆青,才走進了門裏,率先開口:「你跟何月是……」

「我們是男女朋友。」他笑着回答。

挑了一個位置,林穆青坐在沙發的中間,抬頭看着這個長得有些過於出色的男子,怎麼也不能將他和自己那個平凡無奇的女兒擺在一起。

「今天我來是……」

下班后回到卧房的何月愣了一下,怎麼沒人?

房間裏一片漆黑,沒有聲息,脫下高跟鞋,擺好在鞋櫃裏,何月往卧房走去,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此時淩鋒應該煮好飯菜,等着她回來一起共享晚餐。

這是他們一起養成的習慣,平時她上班,家裏的事情是由淩鋒處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點類似於夫妻生活,才交往了短短几個星期,他們之間的默契日益漸增。

「淩鋒?」何月邊走邊喚着,隨手打開開關,公寓裏馬上明亮不少,客廳不見他的身影,何月往卧房走去,被子如山一般,「淩鋒?」

「你怎麼了?」手按在被子上,推了推,卻還是沒有反應,「你搞什麼?」

他在也不出個聲,何月皺着眉,實在不知道他又是哪裏抽筋了,一句話也不說,「你說句話呀!」

等了等,被子下的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何月的脾性也沒有什麼耐心,雙手一用力,整個被子就被何月給掀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這個男人面朝下地趴伏在床上,活像是一具死屍,她用力地將他拽過來,男人臉色不郁地盯着天花板看,理也不理何月,何月將臉湊上去,發現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很怪,伸手將他的臉對向自己,「看着我。」

「幹什麼?」他終於發出聲音了,卻如來自遠方般的遙遠無期。

「為什麼不理我?」何月先問了最在意的問題,他很少會這麼忽視她,居然將她給透明化了,這讓被他放在手上寵着的何月很是不習慣。

「我難過。」他兩眼無神。

「為什麼難過?」她難得這麼細心,化身為知心姊姊,為他排憂解難,男人與女人的心理歲數回異,通常同齡的男女,女的心理歲數比男的要大。

跟淩鋒相處的這段日子,何月一直是被寵着的,他們年齡也只差了一歲,只是她不知道,原來淩鋒也有這麼小孩子氣的時候,沉默了一下,淩鋒終於轉頭直盯着何月看。

「你是更年期到了?」何月挑着眉,冷冷地問道。

「小月……」他柔柔地喚着。

「做什麼?」她被他搞得嚇了一大跳,結果他大爺躺在床上好好的,她臉色不是很好,可他柔柔的呼喚,讓她口氣也有些軟化。

「我這裏不舒服,你幫我呼呼,好不好?」他柔弱地靠在她的懷裏,聽着她心臟穩定地跳動着。

她臉色一黑,這個男人又在想些有的沒的,她正想發火,他剛好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她臉色稍緩,「心痛?」

「嗯。」他閉着眼。

「我陪你去看醫生。」她以為他真的人不舒服,因為他真的很反常。

「不用看醫生。」

「確定嗎?不是很不舒服嗎?」她有些緊張。

「小月,你會不會離開我?」他突兀地開口,抬頭看着站在床側的女人。

「幹嘛問我這個?」她耳朵有些泛紅。

「答應我,你不要離開我。」淩鋒的眼神真摯無比。

靜靜地看着他好一會兒,何月緩緩地開口:「如果沒感情了,我們就分開。」她沒有很浪漫地給承諾,承諾永遠趕不上人心,誰知道人心能維持多久呢?

她的父母結婚後生下她,卻又離婚,世事無常,誰知道跟她一起牽手到最後的人會是誰?

淩鋒看着她,好一會沒說話,他眼睛從一開始如星星般亮晶晶,緩緩地黯淡下去,低頭看地上看了好一會兒,這般的可憐兮兮,讓她心口抽緊了好幾下,她竟捨不得讓他這麼難過。

「我……」她試着想找些話題沖淡他們之間的沉默。

「我不會離開你。」他低着頭,聲音低低地說著。

「淩鋒……」她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喜歡你,也許比喜歡還要多出好多,我不清楚是不是愛,但是我是真的無法離開你。」他的聲音低沉道着。

「淩鋒……」她想開口阻止他說下去,說得如此眷戀,讓她感覺好開心,開心地如坐在層層棉花糖上,好甜蜜。

「相信我,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離開你。」他說得如此絕對,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阻絕他堅定的心。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何月心裏湧起的感動就如波波浪花,層層地交疊着。

「你媽媽今天來了……」他維持着原樣,始終不動,好似雕像般,低沉的聲音輕輕地講述着今天發生的事。

片刻后,何月緩過神,感覺懷裏男人僵硬的身軀,「我媽她就是這樣,好像再嫁了個有錢人,就自以為是。」她的聲音有些乾澀,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媽媽,爸爸倒是偶爾會通通電話。

摟緊了懷裏的男人,「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她現在過得很好,根本不會來管我的……」她頓了一下,眨掉眼裏的乾澀,「也無權管我。」

淩鋒靜靜地不說話,其實他不是因為她母親那些話而難過,他從不是自卑的人,他只是有些心疼何月,親生母親竟然如此待自己的女兒!

他只能假裝冷靜地送她的母親出門,回到房間裏,他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只能躺在床上,任憤怒的怒火將他席捲。

一個自以為是的母親,看着他一身的休閑打扮,自動地將他歸為無名小輩,竭盡其所能地暗示明示,讓他離開她的女兒。

「你媽媽還說,已經幫你找好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這也是他最氣的一點,他還來不及介紹自己,就被人給全盤否定了。

撫了撫他僵硬的肩膀,她失聲笑道:「你也會這麼沒自信呀。」他默不作聲,不理她,可她的腰卻被他勒得緊緊的。

「真的要找也會找一個對我好,才不是只聽父母之言。」她松不開他的手,只好轉移話題。

「誰?」他悶悶出聲。

「嗯,這個嘛,再看看吧。」她調皮地做做鬼臉,慶幸他沒看見。

他放開她,抬起頭看着她,滿臉的忿然,「你這張嘴就喜歡氣我!」他拉下她的頭,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撫着被咬的臉頰,何月卻沒有生氣,鎮定地說:「你這個騙子,我的晚飯呢?」說好晚餐由他負責的。

「哼,我心情不好。」他負氣地偏過頭。

「算了,我自己去做好了。」她將他推倒在床上。

「你都不安慰我!」他怒意難掩地控訴。

「你想我怎麼安慰?」她順着他的話問道。

「你應該給我一個承諾。」他怨婦似地盯着她,「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

何月滿臉黑線,這是什麼狀況,他是看了太多的狗血劇了吧,「你是不是次序顛倒了?」

「哪裏顛倒了!我從頭到尾都說我只喜歡你一個,而且我的小弟弟乖乖地沒對別的女人叫哮過了!」他一副貞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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