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會跟沒有關係的人做愛?」邢安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你閉嘴!」
「你會跟沒有關係的人生氣?」邢安安喘着氣,兩眼淚蒙蒙地看着他。
「你會對沒有關係的人吃醋?」邢安安大眼驀地睜大,「你胡說什麼!」
「你沒有吃醋?」他淡淡地反問。
「絕對沒有!」她即刻反駁。
楚辰逸伸手摸了摸臉,「那你為什麼生氣?」
「我哪有生氣,我只是脾氣不好。」邢安安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她臉上出現羞惱。
「不是因為我跟別的女人相親才生氣?」
「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邢安安咬着唇。
楚辰逸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她的前面,盤腿坐在她的腿邊,陣子鋒利地盯着她。
「我、我沒有。」她隱隱明白男人的意思,她心慌地低頭不瞧他。
男人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腳踩,「真的不生氣?我跟她喝茶你也不介意?」
他話鋒急轉,暗喻的話讓她的心猛跳了一下,「隨便你。」
他的手輕柔地往上攀着,圚圓的指尖像彈琴似地逗弄着她的小腿,「這樣呢?」
她難受地收腿,「關我什麼事!」
楚辰逸繼續調弄着她,她圓潤的膝蓋令他的大掌愛不釋手,她隱忍地嘟着嘴,粉嫩嫩的小嘴令人蠢蠢欲動。
她不做聲,他就更為放肆,大掌不斷地往上,鑽進她的裙擺里,在她的腿根處輕觸着,調情般地撫摸着她。
「真的不介意?」他又一次淡淡地開口。
她的眼睛泛紅,說不了話,倔強地搖搖頭。
「很好。」好什麼?邢安安不解地看着怒極反笑的男人,這樣的他很陌生也很可怕,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安夜。
當身下的內褲被扯下時,邢安安睜大眼睛,「你要幹什麼?」她的聲音顫抖得支離破碎。
楚辰逸沒有回答她,輕輕將她的裙子往上一推,頭微微一低。
「啊!」
邢安安被刺激到了,她沒想到他會做出這麼惹火的事情來,他怎麼可以……她委屈地抖着身子,全身不住地打顫。
她的肚子實在是大了一點,他的手往上一伸,將她的身子往後一按,這下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花谷,春水微沾的花口讓他的眼暗了下來。
他心悅誠服地吻上那一片沼澤,邪氣地伸出舌頭,舌尖頑劣地勾勒着花谷的形狀,一番舔舐,出其不意地忽鑽入她的體內。
……
他的舌不停地掃着花壑的輪廓,她發出甜美的哼聲,汁液豐沛地流濕了他的手、她身痕交錯,「楚辰逸你這個混蛋,我詛咒你站不起來,讓你小弟弟爛……嗯……」
楚辰逸一把掠過她的唇,將她的咒罵全部含進嘴裏,他的嘴裏帶着她的蜜汁,他向來懂得分享的道理,絲毫不吝嗇地與她一同品嘗那羞人的滋味。
平日的他溫柔,每每吻上她,再好的自制力轉眼揮發,他的唇用力地磨着她,恨不得將她吞進自己的肚子裏,眼看她快無法呼吸,他才放開她,粗魯的吻使她的唇紅腫且麻麻的,他的手從她的身後繞上她的小腹,「身教,嗯?」
她這般胡亂說話實在是兒童不宜呀。
邢安安一聽,先是耳朵紅了,接着她瞪着他,「是你先說的。」
楚辰逸挑眉,「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要跟……接吻,做、做……」邢安安羞得無法重複他的話。
「做愛。」他好心地替她說完。
「哼!」邢安安冷嘲,「你也會承認哦?」
「這是正常的性教育普及。」楚辰逸淡定地反駁,「你剛才的話是不堪入耳。」
邢安安轉過頭看着他臉上未退去的情慾之色,她又慌張地轉過頭,「話都是你在講。」
她暗諷他霸道不講理。
楚辰逸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你很討厭葉小姐?」
「你剛才還說不認識!」
「你很討厭我跟她一起喝茶?」
「你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嬸嬸的安排!」
「所以你都有聽見我的解釋。」楚辰逸了悟地點點頭,「你只是吃醋不爽,所以才會把我關在門口。」
室內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邢安安的心劈里啪啦像在放爆竹一樣,「才沒有。」
她的反駁聽起來很沒有立足點,楚辰逸多少是明白了,「嗯,你愛上我了。」
他的話就像一桶熱油澆在她身上一樣,她人都要跳起來,要不是他緊緊地箍住她的話,「你放屁,我才沒有愛、愛上你!」
看她都開始結巴了,愛上一個心口不一的女人,他能說什麼呢?
他的手在她的肚皮上打圈,「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真的知道了?」邢安安好怕他不知道。
「嗯。」他看起來挺聰明的樣子,那應該是知道了,邢安安放心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了。」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在之前的婚姻關係中,他們沒有吵過架,從來沒有過。
邢安安想起自己剛才激動的模樣,她應該是女性荷爾蒙過多所致。
「我懷孕之後,情緒波動很大。」邢安安怯怯地開口,自作主張地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未出生的寶寶身上。
楚辰逸點頭,「孕婦的情緒是比一般人容易激動。」
邢安安聽他這麼說,心裏更是舒坦了,她扭了扭身子,發現身下有一硬物頂着自己。
她不是小女生,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了,她假裝地咳了幾聲,「那個,你要不要……」
去冷靜一下?
「渴嗎?」他打斷她的話,解開綁着她的手的領帶。
「嗯?」邢安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點點頭,「有點渴。」
楚辰逸放開她,走到廚房替她倒了一杯溫水。
邢安安接過來,咕嚕咕嚕地喝得很快,杯子見底,邢安安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餓嗎?」邪安安拍拍肚子搖搖頭,下午跟邢父在一起時,她可沒有委屈自己的胃,使勁地吃了好多,「不餓。」
「嗯。」楚辰逸又坐在沙發上,將她抱回自己的腿上。
邢安安一坐在他的腿上又開始不安分了,「那個,你要不要……」
天哪,他為什麼還這麼激動呢?。
她聽到他解開皮帶拉下拉鏈的聲音,她意外地看向他,「你……」
他盯着她的眼眸又深了,比剛才更為黑暗,「我很難受。」
他沒有拐彎抹角,既然他的前妻這麼不愛說真話,他不介意說實話。
「你!」
她不敢問他哪裏難受,她當然知道他哪裏難受,她側着頭垂眸,一雙眼正好落在他掏出男性的手,她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般紅通通的。
「可以嗎?」話雖是這麼說,他卻已經伸手在她的花穴周圍試探着。
邢安安扭過頭不去看他,懷孕使她的身子敏感了不少,自上次他們開葷之後,在這一段時間他們有過不少的激情,懷孕之後的身子使她更能享受他帶來的快感,再加上他總是先滿足她再滿足他自己,所以她並沒有任何不適。
他微微抬起她的臀部,赤裸的男性在她的周圍輕蹭着,「可以嗎?」
好幾次他都要衝入她的體內了,又不着痕迹地滑開,她嗚咽一聲,手往後拍,「給我。」
「叫我名字。」真多要求!
「辰逸……」邢安安的嗓子因為情慾而軟軟的。
「嗯,說你要我、說你愛我。」他可惡地在她的耳邊低語,若平常聽不到她的坦白,那麼在床笫之間,他要滿足自己的私心、耳福。
「我……」她咬着唇不想開口。
楚辰逸不急,他溫吞地在她身下蹭着,鼻子發出性感的哼哼聲。
隔靴搔癢,她難耐地扭着身子,「好、好啦,我要你,我、我愛……你。」她含淚地輕喊着。
他的忍耐也到頭了,提高她的臀部,一個深入他便直衝到底,耳畔聽見她甜美的嬌吟,他更是無法控制自己,下身激動地進出她的體內,他的氣息紊亂,重重地喘息着,她的體內是他期盼許久的棲息之地,他不願離開。
「辰逸……」
他一進入,她就開始誇張地收縮,她的手往後抓住他的臂膀,可是他的肌肉綳得好緊,她抓不住,只留下一串紅印,「不要這個姿勢……」
邪安安背對着看不見他,也抓不住他,他又勇猛地往上頂弄,她感覺自己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楚辰逸忽然不動了,一手抓住她的右手,左手扶着她的腰,「你動動看。」
他的呼吸異常的重,卻不敢莽撞,她的肚子裏有着他的孩子,他怕傷到她。
他一停下來,邢安安得以喘息,但沒過多久,交合之處麻麻的,她忍不住地扭動着身子,她明明不想聽他話的。
她踮着腳尖小心地移動着身子,他的男性在她的身體淺淺地抽插着,她眯着眼睛,舒服地喟嘆,身後的男人將臉埋在她的頸子上,伸出舌尖濕漉地舔舐着她柔嫩的肌膚,感覺她的脈動。
她星眸半眯,不滿足於這種淺淺的方式,她自動自發地上下移動,每一次都讓自己的深處包住他,如此反覆下來,體內劇烈地收縮着,她呻吟着,輕呼着他的名字,閉上眼迎接一片璀璨。
等她平息好呼吸后,她發現他仍然在體內,而且他的碩大沒有一絲軟化,「你……」楚辰逸從她體內撤出,沒有如以往一樣在她體內馳騁,抓着她的手包覆著自己。
邢安安臉紅地閉上眼,手心的巨物很燙很滑,耳邊傳來男人的喘息聲,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心一陣濕熱。
「安安……」釋放過後的他有着難以言喻的性感,嗓音裏帶着饜足。
邢安安沒有說話,過了半晌她才發現,他們坐在客廳里,客廳光線十足明亮,拉門更是被他弄壞了,而他們衣不蔽體,春光乍泄,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辰逸!」她憤怒地喊着他的名字,這個色鬼,沒看地點就亂髮情!
當天,邢安安接到了嬸嬸的電話,嬸嬸在電話里解釋了楚辰逸的相親記,又分外小心地交代她要好好對待楚辰逸。
邢安安自認不是一個壞女人,可是嬸嬸的語氣好像她會始亂終棄一樣。
後來嬸嬸,又對她說了一些楚辰逸小時候的事情,邢安安這才明白楚辰逸為何會這麼穩重和早熟。
她小時候父母便離異,他小時候父母便雙亡,她是知道的,只是想着嬸嬸說的話,她又心疼不已。
嬸嬸說楚辰逸從不會要求什麼,永遠都是謹守本分,叔叔和嬸嬸沒有孩子,他們對楚辰逸很好,但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邢安安聽完嬸嬸的話,心有一種酸疼,是為了楚辰逸,她無法想像他是在什麼情況接受父母離世的消息,又是如何面對疼愛自己的叔叔嬸嬸。
他可以沒心沒肺地快樂生活,但他是渴望家的,渴望他自己真正的家。
邢安安坐在床上,眉頭緊蹙,這是楚辰逸進來看到的第一幕,他敲了門,她沒有回應,他嚇得打開門。
她沒事,他這才放心,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安安。」她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邢安安的眼睛看向他,「嬸嬸打電話給我。」
楚辰逸沒有意外,「嬸嬸的解釋你相信嗎?」
如他所猜測的,她早就聽進去了,只是在發脾氣,故意為難他,「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