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我讓你問三個問題,我保證會誠實回答。」看似大方的提議,其實包藏禍心,他不消想也猜得到,她腦袋裏百轉千回有一堆待分析解答的問題;他很想知道,聰明如她,會挑出什麽重點提問。
炎熠煖挑起柳眉,自從昨晚發現他有一肚子壞水後,她再也不覺得他每個行為都可能無害。
她對自己一無所知,也猜不透這個男人,若要一一追問絕對沒完沒了,不過滿腹問號也能總歸一句:「要我很好玩嗎?」
好玩!夏侯謙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真是一針見血的好問題。
「沒錯。」他說話算話,妲白承認。
「那我無話可說了。」可惡!這男人目中無人的程度讓她好心煩!
「為什麽無話可說?」她放棄提問就換他好奇。
「既然你都擺明了要要我,我遺有什麽好說的呢?說再多有用嗎?」說實話,聽他承認在耍她,她心裏其實很悶,想起昨晚他毫不客氣地奪取她的身體,她還漸漸跟着意亂情迷,她的心頭就更是難受,只是她不想示弱,讓他多看笑話罷了!
夏侯謙沒有忽略那雙星燦眼眸染上一絲黯淡,這代表他在她心裏掀起的波瀾,也許比他所預期的還要強烈。
「如果我說,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惡意,你相信嗎?」
「我們角色交換一下,你會相信嗎?」她不假思索地反問。
「會。」他肯定地答。
「是嗎?」她顯得很懷疑。
「因為我相信我的判斷力。」來到她身邊坐下,從這個角度,他正好可以看見她領口內的紅痕,那是他昨晚烙下的烙印,「你是失去記憶,不是變成白痴,用心感受一下就知道,我的話有幾分真實性。」
炎熠煖愣愣地望着他,她無法反駁他的論點,又很難相信他沒有耍弄、沒有惡意。
他喜歡她為他失神的表情,是困擾、惱怒、懷疑、不安,甚至是被他挑釁得不知所措都好,越多看着她一秒,他就會發現多一樣害他着迷的元素。
「如果我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確定你會成為我的女人……或者說,我就決定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你相信嗎?」邪惡至極的音調又彷彿十分誠懇,夏侯謙貼近她耳畔呢喃。
炎熠煖腦袋一陣發麻,他呼出的熱氣好似直接撫過她心底,她心頭因此而震蕩。
「你哪來的自信?」又來了!她不喜歡的那種腦袋當機的感覺又出現了,她直覺想挫挫罪魁禍首的銳氣。
「我還以為你會想確定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嗎?」她果然不同於一般的女人!邪惡的手掌不着痕迹溜到她身後伺機作亂,「與其說我有過份的自信,倒不如說,我是會為了目標而積極前進的人。」
「所以基本上來說,你是個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羅?」
「我很樂意把『不擇手段』當成是一種恭維,身為一個生意人,手段是必要的生存工具,各憑本事搶奪先機,至少我沒有傷天害理,若說卑鄙的話就太言重了。」
「你是生意人?」怎麽她感覺他這段話打開她心裏某個疑問,可她卻想不起來那問題是什麽。
「我是呀!只是我大學的時候因緣際會認識一些從事情治單位的朋友,玩票性質跟着參與了幾次情報活動,開始發現其中的趣味性,後來就成了我的副業了!」為什麽和她說這麽多?
他也不知道,或許是想讓她的腦袋裏通通裝滿他的事吧!
「情報工作怎能當作遊戲?」她有黠意外,對於電影裏才可能出現的名詞,她竟然感覺不到疏離。
「你懂的。」他落下意味深長的一句,「你知道今天來找我的客人是誰嗎?」
「我需要知道嗎?」越和夏侯謙相處多一秒,她就越覺得,自己想了解這個男人的慾望,大過於想知道她自己的。
他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大掌已偷偷扣上她腰際,「今天來的人,是我生意上最大的對手,之的他們就曾派人到我常下榻的飯店,意圖偷取機密。」
莫名地,她不喜歡他用「偷取」這兩個字,「所以對方今天上門也是想打聽什麽嗎?」
聰明的女孩剛好歪打正着,「不知道,他們可能和你一樣,一直覺得我是為了搶生意不擇手段的壞人。」
炎熠煖沒發現自己有多在意這個答案,心急得連夏侯謙越來越貼近她都沒發現,「你是嗎?」
「我想做的事我就會全力以赴,從來不曾刻意針對誰想和誰搶生意,我說了大家各憑本事,只是可能還是會讓人誤解我的居心吧!」他不在乎她看見他多少壞心眼,可是他不想被她誤解成是一個小人,他過去從來不管別人的想法,現在他就是想管她的。
炎熠煖下意識深蹙眉峰,她想指責他太自負,為何不顧別人對他的觀感,可是又不禁質疑這份念頭突兀,他讓外界誤會,與她何關?她甩甩頭,想甩去無謂的煩惱,想改變跪坐太久的姿勢,才驚覺夏侯謙不規矩的手掌。
「你幹嘛?」
「你說我想幹嘛?」呵,他們的對話還真像三流肥皂劇里的台詞。
「你不可以這麽做。」
「為什麽不可以?」像是存心懲罰她的拒絕,他伸出舌頭惡意輕刷她的耳際。
已經領會過歡愛綺麗的炎熠煖,敏感得發出一聲喟嘆,不爭氣的反應令她懊惱得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嗎?」他扣住她下巴,溫柔地逼她直視着他,「因為你已經愛上我了。」
他信誓旦旦,她心頭猛然一震,「你胡說!我為什麽會愛上你?」沒來由的心虛害她不敢正視他雙眼。
「這就只有你才知道,說不定你早就對我一見鍾情。」他順從渴望,低頭貼上拋嬌艷欲滴的嘴唇。
炎熠煖腦袋如遭電擊,轟隆一聲,震蕩了什麽她也不敢確定,他所謂的一見鍾情真的有可能嗎?還是他只是想趁她腦袋空白之際催眠她,弄假成真讓她愛上他?
最可怕的是,在她還弄不清他動機的時候,他好像已經達成他的目的了……
其實淪陷並不可怕,最怕的是徹底淪陷還不自知。
她很氣自己像只無頭蒼蠅一般任他玩弄在掌心,可是她無力扭轉,甚至不由自主地順從,從前的她就這樣沒有骨氣嗎?還是夏侯謙蠱惑人心的魔力太出神入化?
炎熠煖被動地迎接他霸道又細膩的親吻,試圖分析結論的大腦,似乎又讓病毒入侵而難以運作。
萬惡的火舌一旦嚐到甜頭便很難作罷,夏侯謙輕輕描繪她勾勒完美的唇型,試圖勾引另一端柔軟與他一同嬉戲。
「伸出你的舌頭。」令人髮指的挑逗加上饒富磁性的咒語,向來都是無往不利。
炎熠煖那一秒鐘的遲疑,在他邪惡的引誘下迅速瓦解,粉舌怯怯地探出;夏侯謙滿意地揚起唇角,毫不猶豫地含住她滑溜的舌尖,或吸或吮像在品嚐甜膩膩的糖果。
「好甜……為什麽會這麽甜?」他的口氣一派認真,發自心底感到匪夷所思,「我到底着了什麽魔?」
炎熠煖連耳根子都在發燙,心裏的疑惑遭他搶白,她不免怨他惡人先告狀,她才想知道她是着了什麽魔,為何總拿他沒轍、任他恣意予取予求?
他愜意品嚐的動作不歇,半晌後,她實在嘴酸得想要休息,他濕熱的嘴唇卻包覆著她的舌頭,不肯讓她退縮。
她不得已,大膽頂撞他折磨人的火舌,可惜敵不過他的霸氣,只好乖乖承受他唇舌更加猛烈的佔有。
一絲唾液從唇邊溢出,她覺得狼狽至極,兩頰紅暈更深,她想抗議,奈伺下巴讓他扣住,她語焉不清的嚶嚀聽來教人想入非非。
「怎麽流口水了?」他明知故問,她更羞得緊閉雙眼,「這樣很快就口渴了,還是你要喝我的?」夏侯謙吮着她的舌頭,邊將自己口內的津液往她嘴裏送。
炎熠煖幾乎想昏過去算了,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猖狂,可難道淫穢是會傳染的嗎?她的體溫抽何會隨着他的大膽而掘升?
她感覺理智在腦袋裏載浮載沉,所謂的羞恥變得縹緲虛幻,她好像真的渴了,不只是口渴,連今舟細胞也乾燥得想渴求滋潤。
再也無法壓抑被他挑起的情慾渴望,也許是因為她愛他,所以只消他輕微的碰觸,就能讓她心甘情願溶化,並且願意拋棄尊嚴……假如真是如此,那她就再也無須抗拒身體誠實的反應,也不用再唾棄自己寡廉淫蕩的慾望了……
入魔一般,她乖乖地將他賜與的甘露照單全收,連她都承受不住自己的瘋狂,虛軟的手臂無力地攀在他眉頭。
她放浪的表現使夏侯謙欣喜,更加貪得無饜地狂吻着她,激撞她軟嫩的舌尖;她勾住他的脖子積極回應他的熱情,感覺到他的氣息噴洒在她鼻間,她聞到的儘是他好聞的男人味,嬌弱的身子大膽地貼近他,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空隙。
她果真是天資聰穎,昨晚才初嚐情慾,今天便能駕輕就熟,差點讓他把持不住,想略過美好的前戲直搗黃龍。
炎熠煖的主動令夏侯謙胯間的昂藏興奮得快爆炸,他不甘於和她有衣物上的隔閡,決定反客為主,迅速脫掉她衣服,隔着內衣搓揉她豐盈的雙乳。
他的掌心正中她敏感的乳心,即使有一層阻隔,依舊教她嬌喘不止,他如雨點的親吻一路往下延伸,一直到她細白的頸項,在昨晚印下的記號旁又加上新的痕迹。
他心急地拉下她一邊的內衣,用舌尖在那粉色圓點上繞着圈圈,直達骨髓的快意使炎熠煖迷亂,本能地挺起胸,期待他賦予更多刺激。
夏侯謙俐落解開她胸前的屏障,兩團雪白立刻在他眼前蹦跳,他貪婪的目光害她羞赧,反射性想遮住春光;他卻又快一步抓住她的手交叉在她腿邊,使她藕白的手臂推擠,令一雙飽滿更加集中,景色香艷美不勝收。
他半抱起她,讓她自然躺上和室桌,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大肆品味絕品乳香。
「嗯……啊……」可惡,他居然把手伸到她內褲裏面,這樣摩擦她哪裏受得了!她忘情吟哦,感覺彷彿置身滾燙的岩漿之中,而火山就快要爆炸了……「我好熱……」
她雙手受到他的束縛,在有限的自由下,她只能憑藉將乳心磨蹭他牙齒的動作,稍微撫慰一下快要爆炸的空虛。
她快瘋掉了,趁他稍微鬆開對她的桎梏,她索性坐身起來抱住他的頭,讓他能更狂妄地吸吮她,帶給她更多的暢快敏感。
夏侯謙沒有讓她失望,靈活的舌頭伴隨着忽重忽輕的吸吮,大方滿足她極力所渴求的。
炎熠煖忙着在無邊無際的快-感中遊盪,沒有注意到夏侯謙是何時脫掉衣服,當他全身赤裸抱緊她時,她全身火熱得幾乎快要暈厥。
「為什麽……嗯……為什麽要逼瘋我?」
「誰教你要讓我這麽動心?」他把責任全丟給她,繼續啃咬她嫩白中心的肉丁。
「你……討厭……」一句哀怨聲如蚊吶,禁不住快意地淺淺低泣,她真的快要瘋狂了!
「告訴我……哪裏比較討厭?」含着雪峰頂上的蓓蕾,他含糊不清地問。
他無預警地坐起身子,將她抱到腿上護她跪趴着,她還沒意識到他的用意,他的食指便勾起她的內褲,輕輕往上拉扯,隨着圓弧幅度拉大,微弱的嬌喘跟着加重,他惡意地用另一隻手掌壓住想竄逃的翹臀,拉扯細繩的手指來回動作,一塊窄布受到牽動,前後擦拭着蜜桃底下的貝肉,擠壓出不少蜜汁浸濕了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