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知道你為我好。」齊碩拍了拍她的手背,「不過你也確實幫不上我什麼。」
「公主……」
「我不會放棄的。」
「那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盡量彌補錯誤吧。」齊碩只覺得頭疼。
肖景雲對着他的樂器有一種近乎執拗的熱愛,所以雖然知道這一次自己有些小題大作,有些不可理喻,但他還是沒有忍住,女人們的勾心鬥角他不想管,但傷到他的寶貝可不行啊!
肖景雲勻了勻氣,將擦拭乾凈的簫放進木盒中,這似乎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即使從來都不用它,但每天還是忍不住要將它擦拭乾凈。
將玉簫妥貼的放好,肖景雲用手指撫摸它,輕聲呢喃:「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殷氏和孟氏有錯,那姑娘卻是沒錯的,或許我說她說得太重了……可那又怎麼辦呢?我對她好,只會讓那兩個女人更嫉妒。」
肖景雲又想了一會兒,旋即將蓋子拉好,決定找個機會跟齊碩談一談。
「老爺,今兒還去樂館嗎?」小榕從外面敲了敲窗問。
「乏得很,不去了,讓月天給我頂一下吧。」肖景雲有些懨懨的,將木盒放好,旋即只着了身單衣就出去了。
前幾日又落了場雪,空氣冷冽清新,凍一凍,腦袋也清醒了不少,他打了個激靈,四下看了看,天色還很早,殷氏和孟氏應該都還沒有起身,耳根子一下子就清凈了不少。
「老爺,天冷得緊,披件衣服吧。」
「不用,小點聲,我去琴室瞧瞧,你別跟着。」肖景雲囑咐道,而後頭也不回的朝琴室走了。
為了更好的保護琴室的琴,他將琴室選在了較偏的地方,可是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讓齊碩打理琴室?或許是看她腦袋木木然的,一根筋的樣子,所以辦事也會比較妥貼吧,可誰知道自己的琴室還是遭殃了……
走到琴室時,肖景雲鼻頭都被凍紅了,他搓了搓手,迅速的推開門閃進去,琴室里熏着暖籠,一進門就是撲鼻的熱氣,還隱約浮動着些暗香,一吸進去,只覺得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肖景雲舒服的吸了口氣,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他睜開眼,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摔得凄慘的琵琶時,又忍不住沉下臉來。
「我的小琵琶……」肖景雲朝放「屍體」的地方走去,「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那還是他那被摔得粉碎的琵琶嗎?怎麼自己復原了?
他不可置信的走過去,細看才發現琵琶的琴弦和琴身都被一片一片、一根一根的黏了上去,雖然邊緣無法黏得整齊,但好歹還是給湊上去了,所以乍一看,才會給他一種琵琶復原了錯覺,不過雖然如此,這樣的琵琶還是不能用的。
肖景雲探手去摸了摸,險些被割了手。
身後有些動靜,肖景雲迅速回身,看到齊碩有些驚訝的站在門口,四目相對,齊碩猛地回神,將雙手背到身後。
肖景雲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打量了一下她,露出笑容,「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是來破壞的。」齊碩迅速澄清。
「我可沒這麼想。」肖景雲搖頭,轉過身去,「快關門,冷風都進來了。」
齊碩點了點頭,負手闔上了門。
肖景雲凝眉看着那被黏合的琵琶,「到我身邊來。」
齊碩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身邊站定,眼神也黏在那琵琶上。
肖景雲沒有側頭看她,而是直接伸出手,將她放在背後的手拽了出來,齊碩一驚,沒來得及反應手就已經被抓走了,肖景雲側過身,捧着她的雙手,纖細的指上和柔軟的手心裏全是細小的傷口,又紅又腫。
「為什麼要把它黏起來?」肖景雲擰眉看着那些傷口,竟有些心疼起來,「黏起來,也是不能用的啊。」
齊碩睜大了眼睛,「不能用?」
肖景雲失笑,「是啊,只能這樣擺着了。」
齊碩細細的秀眉皺到一起,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彌補個錯誤怎麼這麼難?
肖景雲看她失望的樣子,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她的頭,「傻姑娘,那樣鋒利的碎片,你究竟是怎麼一片片黏上去的?挺好看的手居然被割成了這個樣子。」
齊碩突然覺得窘迫起來,好像自己的真心突然以一種十分笨拙的方式,曝露在心儀的男人面前一樣,這種感覺令她不知所措,她一向冷淡慣了,遇到這種曖昧的氣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把握,於是她只能渾身僵硬,連被他握着的手指都一根一根的僵硬了。
「你在緊張?」肖景雲的笑容變大。
「沒有。」齊碩迅速的回答,想把手抽出來,卻扯痛了傷口,「嘶……」
「真是的,你還真是腦袋有問題。」這次肖景雲的語氣和上次特別不同,他笑着搖了搖頭。
然後肖景雲不經意的抬眸,與齊碩對視,他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這個姑娘,小小的臉,尖尖的下巴,烏黑的瞳,殷紅的唇,如此溫柔精緻的長相被那冷淡的氣質遮去了不少鋒芒,而且很顯然,她還很年輕。
「姑娘,多大了?」
「十九。」齊碩抬眼看他,「問這個幹什麼?」
「到了年齡,吻你才不會有罪惡感。」肖景雲笑着說,然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肖景雲俯身下來的那一瞬,齊碩的眼睛睜到了最大,這是兩人第二次接吻,但感覺卻完全不同。
肖景雲一下一下吸吮着她的唇,從上唇到下唇,細緻又溫柔的親吻着她,他輕輕抬眼,沒有在齊碩的眼中看到拒絕後,輕輕的將唇壓了上去,加深了這個吻。
他小心翼翼的將齊碩的手拉到自己身後,讓她攬着自己,又貼着她的唇說,「別傷到手。」
齊碩的臉紅得像個蘋果一樣,肖景雲忍俊不禁,又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她的皮膚柔軟細膩,許是體溫偏低的緣故,還有些涼涼的,肖景雲一吻上去就捨不得離開,他對着齊碩又咬又舔,好像她是一塊美味的點心一樣。
熾熱的吻從耳垂上又移到唇上,肖景雲咬着齊碩的唇角,大手輕輕的滑上來,因為常年撫琴而帶有薄繭的指來回的撫摸着她的脖頸和鎖骨,而後緩緩下滑,來到她胸前的柔軟上,他的手停了停,抬眼無聲的詢問齊碩,齊碩不說話,算是默許。
肖景雲又看了她一會兒,確定她真的是不反對時才繼續下手,免得又挨巴掌。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胸,齊碩的胸脯不算豐腴卻柔軟,恰巧塞滿了肖景雲的手心,他緩慢而有力的撫摸着她,強忍着力度怕弄疼了她,於是手背上的筋脈都綳了起來。
齊碩緊緊的閉着眼,睫毛顫抖,緊張的肩膀都聳了起來。
肖景雲將她摟得更近了些,低頭去吻她的脖頸,「姑娘,怕嗎?」齊碩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肖景雲突然覺得好想把她一口吃掉啊,怎麼能這麼可愛?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怪叔叔一樣,在猥褻純真的小孩子。
於是在事情發展的更過火之前,肖景雲停下來了,他摟着齊碩的腰,低頭凝視着臉頰緋紅、雙眼迷離的她,齊碩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肖景雲歪了歪頭,突然搖頭笑了,「算了,我不想強迫你,你還這麼年輕、這麼單純……」
「我不年輕了。」齊碩蹙眉。
「我比你大那麼多。」雖然這樣說,肖景雲卻捨不得鬆手。
「不……」齊碩似乎想反駁,但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低頭看了眼肖景雲襠部,那裏已經鼓了起來,硬邦邦的抵着齊碩的肚子,齊碩想了想,「上次它也是這樣頂着我的。」
她那副認真又單純的樣子,讓肖景雲又腫脹了幾分。
「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姑娘。」肖景雲咬着牙說。
「我叫齊筠巧。」齊碩認真的糾正他。
肖景雲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出毛病了,居然會被這姑娘認真的樣子引起「性致」,並想立刻將她撲倒。
肖景雲顫抖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的看着齊碩,「姑娘,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吧?現在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但是在琴室又太不方便,所以我們最好就近選個地方。」齊碩眨了眨眼。
「別這樣看着我,否則我都忍不到換房間了。」肖景雲用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摟着她離開了琴室。
離琴室最近的是洗澡的水房,肖景雲此刻已經接近「慌不擇路」了,踹開了水房的門就沖了進去,抬腳將門踢上,然後一轉身,將齊碩壓在木板門上,然後拖着她的臀將她抱起,岔開齊碩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上。
「再問你一次,確定嗎?」肖景雲停下來,而齊碩還是不言語。
「好吧,最喜歡你沉默了!」肖景雲大力的親了她一下,然後急切的吻了下去。
齊碩緊張的閉着眼,感覺着男人的吻瘋狂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衣衫被男人的指解開褪下,大半個肩膀裸露在風中,感覺涼颼颼的,她下意識的仰着頭,承受着親吻所帶給她的陌生歡愉,然後下意識的呻.吟出聲。
肖景雲看着她香肩半露的誘人模樣,忍不住更加血脈賁張,一隻手撈下去,將她的裙擺卷了起來。
……
齊碩幾乎要被快.感的浪潮溺死,只覺得一股電流從下體傳來,激得她渾身抽搐,她閉着眼抽搐了一陣才緩過氣兒來。
肖景雲也鬆了口氣,旋即笑着抬起自己濕漉漉的手,「瞧。」
齊碩疲憊的睜開眼,抿了抿乾澀的唇,無助的瞧着肖景雲。
肖景雲低頭吻她,順手將指上的愛.液抹到她的雙峰上,然後唇齒下移,再一點一點的將那愛.液舔舐乾淨。
齊碩看着這一切,覺得太瘋狂了、太淫靡了,明明理智是無法接受的,可身體的感覺又該死的舒服,使她捨不得逃離。
「舒服嗎?」肖景雲輕聲問。
「嗯……」齊碩現在迷迷瞪瞪的,什麼都應。
「還從沒有男人碰過你。」
這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從她生澀的反應就能看出她還是處子,或許連接吻都不曾有過,可她不是曾為人婦嗎?
這個疑惑從肖景雲的腦中一閃而過,他凝視着掛在自己身上的完美的女人胴體,想要壓制住刺穿她的欲.望是很難的,可是……
肖景雲將她摟進懷中,吻了吻她汗濕的發,「今天就到這吧。」
「嗯?」齊碩痴痴的問。
「我捨不得碰你。」肖景雲拉上她的衣服,摟着她吻了又吻。
「肖……」齊碩迷茫的看着他為自己拉上衣服,又將他的披風給她裹上。
「以後就這樣叫我吧,肖,我喜歡。」肖景雲笑了笑,摟着她站了一會兒,直到確定齊碩高潮的餘溫散去了些,腿也有些力氣后,才啞聲道:「接下來,你是想自己走回去呢,還是想看着我解決完自己的問題再送你回去?」
他拉過齊碩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灼熱,齊碩手一顫,他低低的笑起來,「我的建議是你自己回去,因為再多看你一會兒,我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君子。」
「唔……」齊碩有些猶豫。
「乖,睡得香點。」他又吻了吻她的頭,半摟半搡的將她送出水房。
水房的木門闔上,肖景雲背倚着房門,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