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不是,是一家PUB。」

「PUB?」

「是啊,叫斯貝利的。」

「出事怎麼沒送醫院?」

「呃--」方惜容一愣,這才想起她根本沒問清楚就衝過來了,到底是怎麼個出事法也忘了問,而且那個男的為何是打電話給她而不是一一九啊?「反正--反正先到PUB再說!」到達目的地應該就會清楚了吧!

「好吧!」計程車司機無所謂的聳肩,踩下油門。

Spree位於一棟商業大樓的B1,在大樓的大門口站着不少花哨男女在吞雲吐霧,不抽煙的方惜容微蹙着眉,暫停呼吸走了進去,依循指示來到PUB門口,隔音性強的大門一拉開,她的耳朵就差點掛掉。

人很多,燈光又昏暗,她根本看不出來「出事」的那位先生到底在哪,只好就近拉了個很像服務生的女孩詢問。

一聽到Dave,女孩立刻熟門熟路的指着右手斜前,「在那兒啊,那個最大的包廂就是他們了!」

果然是這裏的常客,一報名字人家就知道他是誰了!

雙手排開層層人牆,在推推擠擠中,好不容易來到陸蘇慕的包廂,一看到他生龍活虎的與朋友在玩骰子吹牛,她整個人傻了。

不是出事了嗎?這樣生氣盎然是怎麼回事?

「來了!」有人喊。

陸蘇慕聞聲回頭,臉上露出得意之笑,「全部給我喝一杯!喝到干!」他大喊。

「你怎麼真的來了?」一個男人佯裝不悅走上前來,「害我們都得喝下這杯酒!」說完,一飲而盡。

「陸、蘇、慕!」察覺自己被整的方惜容氣急敗壞的推開擋路的男人,將坐在沙發上的陸蘇慕一把拉起,「這是怎麼回事?」

「沒啊,就叫你來擋酒。」彎起的肘放置纖肩上,「不過因為我贏了,這次你不用喝。」

「你騙我!」方惜容氣得舉起拳頭。

陸蘇慕眼明手快擋下,比她大了將近一倍的拳頭包覆再轉抓着細腕,硬拉她入座。

「幫她倒酒。」他指示一旁的男人。

「我要回去--」可惡!他把她的手抓那麼緊幹嘛?

「我輸她喝。」一杯放了冰塊的純威士忌挪到她面前。

「我才不要!」

「那輪流。」

「我不--」

話都還沒說完呢,骰盅撞玻璃桌面的聲響就將她的拒絕給敲得粉碎。

陸蘇慕喊道:「兩個三!」

與他對玩的是一個時髦性感的女郎,「兩個四!」

「三個四!」

「五個四!」

「五個四--六個四!」女郎喊。

沒玩過骰子吹牛,人又被扣得實實,PUB裏頭的音浪將微弱的抗議整個壓蓋下來的方惜容只好被動的看着他們到底在玩啥。

看了幾回,她大概理出個邏輯來。

陸蘇慕吹牛的功力實在不怎樣,一直連莊輸,她也被迫幫喝了一些酒。

威士忌的濃度很純,別人都會摻水,偏陸蘇慕就是僅加冰塊,酒精彷彿在她的唇瓣上跳舞,麻麻的。

「我抓!」陸蘇慕掀開對方的骰盅,「哈哈哈--總算也有贏的一次!」

終於不用喝了!方惜容鬆了一大口氣。

「怎樣?會不會?」陸蘇慕忽然轉過頭來問。

「啊?什麼?」

「你在旁邊看了老半天,總該看出來怎麼玩了吧?」

「呃--好像知道。」

「那換你。」他將骰盅滑向她。「小宋,你跟她玩。」小宋是剛才輸給陸蘇慕的大男孩。

「換我跟嫂子玩喔!」小宋嬉皮笑臉的,酒精使得他的臉紅通通的。

「我不是什麼嫂子!」方惜容立即辯白。「我跟他是普通朋友!」

「來,嫂子,開始吧!」小宋置若罔聞,將骰子俐落往空中一丟,骰盅抄下,蓋上桌,「砰」的好大一聲,嚇了方惜容一跳。

「搖啊!」陸蘇慕催促。

方惜容非常秀氣的手握着骰盅,在桌上搖了搖。

「剛我贏,你叫數。」陸蘇慕道。

「喔。」方惜容打開骰盅細看,「那個--兩個二。」她有些不安的看着陸蘇慕。

陸蘇慕點點頭。

「兩個三。」小宋喊。

方惜容看了下骰子數,她有三顆骰子是三,順着喊應該不會有錯。

「三個三!」

「四個--不--」

兩人一路喊下去。

「六個五!」小宋喊。

方惜容心想她這並沒有數目為五的骰子,小宋那不可能全都是五,於是很勇敢的掀開對方的骰盅。

「我贏了!」她開心的大喊。轉身與陸蘇慕拍掌,「贏了贏了!」

「新手的運氣啦!」小宋一次幹了半杯酒,「再來!」

「好!」玩出興緻的她捲起袖子,摩拳擦掌,「再來!」

凌晨三點,終於散場。

生平第一次喝這麼多酒的方惜容頭腦昏昏沉沉,走路顛顛倒倒的,人還醒着,腦子已經糊了。

「回家--回家睡覺!」她完全忘了身邊的男人不能碰,靠着他支撐自個兒的體重,而陸蘇慕不只任憑她靠着,手亦扶上她的腰,兩人幾乎貼在一塊兒。

「計程車來了嗎?」他問PUB內的服務生。

「已經來了。」服務生回道。

一群人在大樓門口鳥獸散,陸蘇慕與方惜容搭上同一台車。

「請到--」陸蘇慕說的是自己家裏的住址。

「再來--」半倒在椅上的方惜容還在喊數,「兩個六--」

「三個五。」陸蘇慕順着她喊。

「四個五啦!」

「三個六!」

「開!」

「三個六也抓?」

「要抓啊!」纖指指着他的鼻尖,「你--吹牛!」

俊唇一把含入眼前的指頭,「我沒吹牛!」

「有!」她咯咯笑,抽出指頭,「我抓你!」小手扣上大掌,翻開。

「你輸啦!」陸蘇慕反手握住她的,五指插入指縫。「輸的罰一個吻。」

「我才沒輸--」抗辯的粉唇整個被封。

「唔--」她沒有任何抗拒,藕臂甚至主動攀上他的頸,與他熱切擁吻,直到車子來到陸蘇慕居住的大廈樓下,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兩人手牽手進入陸蘇慕的居所,門甫關上,方惜容即鬆開他的手,欲往沙發倒去,陸蘇慕卻以為她想脫離他的掌控,想也不想將人給扯回來,方惜容腳步一個踉蹌,摔入他的懷中。

「噢,我的鼻子!」方惜容捂着鼻,以手推開他站直身體。

「怎麼,撞扁了?」長指托起小巧下巴,「好像本來就很扁了嘛!」

「哪有!」方惜容嗔道,「是被撞扁了,我本來很有鼻子的!」

「真的?」黑眸湊得更近,「我再看清楚一點。」

「看!」方惜容昂起下巴,微嘟不滿小嘴,「山根是挺的。」

「是嗎?」他微偏着頭,一點都不想去注意她的鼻子到底挺不挺,比較想再繼續親吻那微嘟着的粉色小嘴。

「是啊。」

「我看看。」他將下巴托得更高,拇指摩挲過嫩唇。

「你摸哪啊?」

「我摸這啊!」指腹畫過整片唇。

「那邊又不是鼻子!」

「我知道。」

「你要摸的是鼻子!」

「但我想摸你的嘴。」

「就不給你摸!」她作勢轉身。

他硬扣住她的纖肩不讓她避開。

「我偏要摸,而且還要吻!」

「不給--唔--」他結結實實的吻上去了。

激烈的電流自雙唇相接處竄起,同時電了兩人一下,兩人同時一怔一愕,頓了半秒后,互擁對方入懷,擁吻得更為激情。

她張開了唇,迎接軟舌入口,香舌抵上,與之繾綣糾纏,一股強烈想要擁有對方的慾望在彼此體內升起,陸蘇慕彎身抱起她,走向後方的寢室。

「你要幹嘛?」雙手攀着粗頸的她問。

「上床睡覺啊!」

「真的只是上床睡覺?」

「不然你想幹嘛我隨你便!」

「是你想幹嘛吧!」她像聽了什麼有趣的笑話般,咯咯發笑。

「阿獃!」他將她放上柔軟大床,健軀以雙臂撐在她上方,「我怎麼會是想呢,我直接就要了!」

他低頭準確無誤封上還想反譏的粉唇,大手自上衣下緣探入,沿着平坦小腹而上,推開束縛的內衣,罩上雪乳。

「你會不會覺得很小?」她突問。

「還好,還感覺得到存在。」他故意摸了兩下后才道。

「什麼嘛!」她打了他一下后,兩手護胸轉過身去,側躺在床,「嫌棄就不給你摸!」

「老師說,做人要誠實。」

「誰理你!」可惡的傢伙,敢嫌棄她胸小!

他也不管她的不悅,乾脆將她翻趴在床上,拉起上衣,親吻後背。

「有起伏的。」

「什麼東西?」她聽不懂。

「至少沒跟後背一樣平。」

「陸蘇慕!」她氣得大叫。

「哈哈哈!」他縱聲大笑,雙手插入她與床鋪之間,不管她怎麼扭捏抗拒,牢牢的扣住胸乳,「有啦!我真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屁!」

「這就只能用聞的了。」

「你很討厭耶!」過分!

「沒關係,身體不討厭我就好了。」唇沿着凹陷的背脊骨往下吻,「好細的腰,兩手就圈得住了。」

「是想總算有地方讓你喜歡的了?」

「就算你是貧乳我也喜歡啊!」他又很故意的摸了下才道,「真的,有感覺我就很開心了。」

「王八蛋!」她抬起腿作勢踹他。

他眼明手快抓住攻擊的腳,着短褲的她纖腿雪白修長,又是另一道秀色可餐,他情不自禁自腳踝一路往上吻。

「這腿長得好。」

「你當賣豬腳啊?」還有長得好的?

「真當豬腳賣,恐怕賣不出去,只能當雞腿。」他咬了緊實的小腿肚一口,「我愛吃雞腿。」

「不給你吃!」她欲縮腿。

「到我手上的就沒有飛走的道理!」他的力氣比她大,她怎麼抗拒都不可能贏他的。

「你很壞!」在她身上親親又摸摸的!

「我會徹底壞給你看!」

盯視着她的眼神強而有力又充滿着難言的邪氣,她莫名打了個哆嗦,一道奇異的熱流酥酥麻麻的自小腹深處竄起,她幾乎抖顫了起來。

只是一個眼神--

只是一個眼神,竟讓她有了快意--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他伏身向前,再次吻上紅唇,她未有任何抗拒的全然接受,甚至在他試圖脫掉她身上的衣服時亦沒有抵抗。

當兩人渾身赤裸的身軀相貼,想狂野佔有彼此的慾望在叫囂,纖腿不由自主的圈上勁腰,主動將最柔嫩的禁地迎上了他。

他的胯間,正強勁勃發。

最硬實碰上了最柔軟,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挺入她的深幽,溫軟濕熱的觸感將他緊緊包覆。

……

她的意識在轉瞬間變成一片空白,只有身軀狂喜的顫抖着高潮的快意。

渴。

方惜容張開迷迷糊糊的眼,四周是一片昏暗,她完全看不清楚自個兒在哪,小手很自然的想往床柜上拿起她習慣睡前必放的一杯水,奇怪的是,她怎麼伸長了手也碰不着水杯,甚至連床頭櫃邊緣也摸不到。

她的床是單人床啊,什麼時候無邊無際的延長了?

該不會她人墜在夢中尚未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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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成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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