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潘多拉之盒
“不管什麼方面我……都比你知道的多,你是個小孩子。”祁亮像個孩童,臉上顯出頗稚氣的神情。
我衝著他傻傻笑着,“不不,這事兒你就不行了。就算跟師姐上過床,你出去找過其他的女人沒?呵呵,我料你也沒這個膽量的。”
此時已接近午夜時分了,酒吧中男男女女漸漸多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中瀰漫著低調而奢華的味道。有的是一男一女選擇僻靜的角落竊竊私語,時不時還做出一些曖昧親密的舉動。有的是單個坐在一旁,不停地攪拌着手中的飲料,眼睛卻四處張望。酒吧老闆站在吧枱里與一個年輕mm搭訕,兩人時而咬着耳朵密語着,時而看向四周談論着在座的人們。
“這裏有沒有喜歡的女孩。”我拍了拍正沉醉在自我的祁亮。
祁亮抬起頭來四處看了看,苦笑了一下,“你開我玩笑么,這裏的女孩哪一個是我能高攀的。各個都是冰清玉潔的高高在上。”
“nono!你錯了,其實她們正在等待像你這樣的英俊男士,要不要去試試看。”我不懷好意的瞧着祁亮,他的臉顯出不知所措的尷尬之色。畢竟,我曾是他的學生,舊派的禁錮思想又開始在祁亮心裏作祟。學生慫恿老師出去找女人一夜情,說出去恐怕他無法在學校混了。
“算了,你不去,我可要自己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做,以前只像看電影一樣看着別人在酒吧找樂子,只是這樣的夜、這樣的酒,我內心激烈的渴望着一個男人的懷抱。這是放蕩嗎?還是……空虛呢。
祁亮臉上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荃荃,你在想什麼?你……在酒吧找樂子?”祁亮酒意似乎去了一半。“你才多大,怎麼可以……”
“我已經22歲了,需要再跟你重申多少遍?”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向吧枱走去,祁亮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不要!荃荃,你不能這樣做。”
我被祁亮拽了個踉蹌,如何也無法擺脫他有力的大手。我笑了,俯下身子貼在祁亮的耳邊輕聲說:“要不你來陪我?今晚我想找個男人。”
帶着醺意地我將那種暖暖地痒痒地熱氣噴入祁亮地耳中。他地耳朵立刻被燒得通紅通紅。抓在手腕上地手也鬆了。我沒立刻離開。而是曖昧地將臉靠近他。嘴唇似有似無地在他臉上肌膚摩擦着。祁亮地臉更紅了。我能感覺得到他地身子在微微顫抖。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我忽地站起身來。不屑地哼笑一聲。向酒吧老闆走去。吧枱一頭坐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地單身男人注視着我。
當時並沒有意識到一個只有22歲地女孩在酒吧里找男人一夜情是件多麼不堪地事。只能感覺到脖頸地動脈‘咚咚’地跳着。對強烈刺激地渴望給我地大膽一點點加着砝碼。這之前。之前卻從未做過地事情。在當時彷彿久經沙場般地老手。做起來遊刃有餘。
看我走過去。老闆站直身子。笑着遞給我一杯酒。我接過酒杯點頭表示謝意。眼睛看向吧枱那端地男人。低聲對老闆說:“那位先生可以請我喝杯酒么?”
老闆走過去與那男人耳語幾句。他朝我這邊看來。向我舉了下酒杯。我亦向那邊舉了舉杯子。在嘴邊輕啜一口。謝了老闆就向那邊緩緩走過去。我知道祁亮一直在看着我。看他地學生如何在酒吧尋找一夜情。那種罪惡地感覺混着酒精地揮令我更加興奮。
就這樣我一步一步地向那男人走去。不過幾步路地時間。卻感覺如此漫長。我忽然有些膽怯。現在地我總是善於膽怯地么。對未知、陌生地膽怯。可在我腦子十分混亂地當下。猛然間一隻手強有力地將我拽向一邊。然後毫無預警壓在我地嘴上。他強烈甚至粗暴地蹂躪着我地雙唇。我能感受到他是多麼急切。多麼渴望。從驚訝地本能抵禦。我一點點被這**燃燒着。最後走向不顧一切地迎合。
為什麼,第一次吻我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方式,麥晨是,祁亮亦是。
那晚不知道怎麼回去的,大腦被撞擊的只剩下一些殘影。我們迫不及待的剝去身上的羈絆,用火熱的嘴唇迫切探索對方每一寸肌膚。一夜無度的索取,就這樣不停的,不停的……做下去。肆無忌憚的呻吟中,我享受着那飛入九霄雲外的快樂。沉睡在心底深處已久的感情,連同那g點的戰慄一併衝出我的喉嚨。如許久未逢的甘霖,如塵封多年的火山,最後我像一片羽毛,舒展着每一根神經,混混的睡去了。
那瘋狂的一夜,是放蕩……還是空虛。
第二天早晨忽然醒來,我遲遲沒睜開眼睛,因為能感覺的到,祁亮就躺在身旁。昨晚的事情,無法想像,不在我的範圍之內。羞愧、懊惱一時間爬滿我的腦海,甚至想找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我悄悄的,一點一點的向床邊移去,企圖用腳找到鞋子的準確位置,再考慮如何穿上其他衣服,要不就尋一條最近的路奔向廁所。可惜的是,任憑我的腳在地上尋覓了多久,也沒有找到那雙該死的鞋。我將眼睛睜了一條縫,向地下的方向看去才憤然的現,鞋子竟然拋在很遠的地方。
該死,我暗暗的罵了一句。只好放棄糗在床上,想像祁亮醒來後會如何反應。是我這個放蕩女生勾引了純潔善良的大學老師,還是衣冠禽獸的偽君子侵略了落魄受難的女同學?他會後悔吧,會譴責自己么?如果他要為我負責呢?還是會作出其他什麼愚蠢的舉措。天,我怎麼會跟祁亮……這種懊惱又一次的反撲,已經讓我無力再去做更多的假象。
在我混亂之際,一種男性溫暖的臂膀從背後抱住了我。他醒了?我身上的肌肉立刻僵硬起來,還是把我當作了楊清靈呢?他記得昨夜的事嗎?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見祁亮將腦袋湊到我的耳邊喃喃的說:“荃荃,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再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祁亮的光滑的上身,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背部。他用手指不停在我肌膚之上遊走,我就像一隻弱小的動物藏匿在他的懷中。背部緩緩升起一種暖意,那暖意令我無比徜徉的擴散到全身,猶如冬日的陽光,那樣溫和、那樣令人幸福,彌足珍貴的溫暖,將一切溶化,溶化在這金黃色的光之海洋中。
是不是,從此可以不再寂寞。
我的生命中多了祁亮,但從沒問他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也沒問他是否還想着楊清靈。更多的時候是在享受,享受祁亮如同供奉神靈般的呵護,享受一切唾手可得的照顧。做飯、打掃、買東西、洗衣服甚至有時候就連內衣褲,他也會不嫌棄的一併洗了。還有什麼,會比這樣的日子更愜意。
我復讀了,選了一家離公寓比較近的學校,祁亮有大把的時間,每天下午都會去接我下課,晚上在工會沒有活動的時候幫我複習。他知道我不能停止網游,那曾是我精神全部的寄託。我和拉斐爾的關係通過祁亮的聲音聯繫的更緊密了,他的旅行很有效,讓他忘掉了羊咩咩對他的傷害,不過魔獸TBc開了新版本,滿級提升到了7o級。越工會四分五裂,大家都各自為政的尋找夥伴一同開始升級之路。
但,與祁亮在一起的日子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我們終於在同居了兩個星期後爆了第一次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