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秘密基地
祁亮看見我忙站了起來,看他驚訝並且擔心的表情,我知道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我一邊喘着一邊說:“沒事,我已經跟過去告別了,從今天開始我是新的李荃荃了。”缺氧的感覺太難受了,才說了一句話我又狠狠地喘了好幾喘又說:“你不是跟楊清靈看電影去了嗎?怎麼到這裏來了?”
祁亮扶着我幫我拍了拍後背,關懷的說:“你跑什麼?我以為誰在追你。”
我哈哈一笑,連連擺手。“我是釋放內心**,你看我多有活力!”
祁亮點點頭,略微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我擔心你有什麼事,所以跟清靈告假過來的。”
那晚又是一個不眠夜,因為我已經可以正式帶三團活動了,拉斐爾家的羊咩咩也已經到了6o,以前公會的和現在工會的新人,拼湊起來四十有餘,待我詳細調整一番就準備開始了。這個隊伍的確是混亂的,因為我沒有指揮經驗,加上祁亮翻譯的時候也沒有語氣,另外作為mT的我通常站在怪物的身旁,無法總覽全局,所以該提醒的時候沒提醒,該下指令的時候沒下指令。拉斐爾說這樣不行,整個團的人一盤散沙,恐怕打到老一boss就得一晚上了。我忽然想起來拉斐爾是“進修”過指揮的呀,這樣難能可貴的人才不用豈不是浪費了。於是我悄悄跟拉斐爾說:
“你現在能指揮了嗎?要不你熟悉一下指揮好了,我一個人看不過來。”
拉斐爾立刻表示了高漲的熱情,於是三團的高層管理人員格局就形成了,我是mT,拉斐爾指揮,東籬書生負責分配裝備,而提拉米蘇是記錄dkp的工作。(dkp:一種計分方式,便於更有效更合理的分配裝備。前面貌似解釋過了,囧)
祁亮的小法師玩的越來越純熟了,因為不用再代替我說話,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叮香花身上。當然,團隊活動的時候他還是要在一旁的,因為有時候我也不得不在uT上說兩句。至於麥晨的事情,他沒問,我也沒有提起。
幾個星期過去了,三團的活動組織的很不錯,我們已經開始FRam熔火之心、開荒黑翼之巢了。(FaRm:就是團隊度過了開荒期,已經可以流暢的打副本刷裝備了。)但拉斐爾的一件事,把工會整整一個星期的活動都打亂了。
拉斐爾遭遇了最令人討厭,魔獸世界中最大的慘案——被盜號。那天他密我說被盜了,我急忙飛去奧格瑞瑪看他,現這個漂亮的女亡靈身上只剩下比基尼了,滿點的工程和採礦被遺忘了,新學了個技能是附魔,然後把身上所有的裝備都分解掉了。這是當時盜號慣用的伎倆,更讓拉斐爾窩心的是,羊咩咩毫無預警的把號賣了。
“你知道么湮滅。”拉斐爾哭兮兮的說:“她號里的點卡和g都是我給的,她就這麼跑了連句話也沒有。”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網絡畢竟是網絡。就算弄些虛幻地網絡愛情。也不要搞到現實中來。因為對面地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樣地。誰也不知道。
“你確定她是女地么?”我問。
“看過照片也語音過。都是女地呀。”
“那管什麼用。”我想說我還是女地呢。你們不一樣都拿我當男人么。“算了。裝備可以再置。你想最好把密碼改掉去。至於那個什麼羊咩咩給他扔進馬桶好了。”
拉斐爾頹廢了一個星期都沒上線。他短訊給我說是出去旅遊療傷了。沒有拉斐爾。工會活動也開展地不順利。乾脆給大家放了一個星期地長假。
而祁亮也很奇怪地跟學校請了一個星期地年假。糗在我家裏玩法師。
“小祁同學,你這樣很不好嘛。工作還是要做的,怎麼能為了遊戲而不工作呢。”我嬉笑着開祁亮的玩笑。
祁亮面無表情的看着屏幕,顧不上理我,點點頭說:“是啊,我被你帶壞了。”
我拿起一個誘人的紅富士盤腿坐在沙上很享受的咬了一口,“你跟我不一樣啊,你還有楊清靈,我是孤家寡人,毫無牽挂的。”
祁亮同樣不理我看着屏幕,雲淡風輕的說:“我們分手了。”
啊,我的嘴巴張的比手中的蘋果還大,兩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什麼時候,你怎麼沒告訴我呢?是不是因為我?”說完這些話我又後悔了,媽的,為什麼我總是在後悔中度過。這麼雞婆的話我怎麼說的出口。
祁亮像是談論別人的事情,手中玩着遊戲,閑暇時才瞟我一眼。“不是,不過被你說中。她是白領,而我是窮教書的,不可能在一起。”
“可你心裏還愛她嗎?上次她來我家的時候我覺得她對你有很深的感情啊。”
祁亮漠然的搖搖頭,心不在焉的說:“這不是愛不愛,現在的社會哪有愛不愛呢。你不要總是管我的事情,你的課業不能放棄啊。答應我的!”
我忽然雙眼放出光芒,三下五除二的把手中的蘋果啃乾淨,向祁亮建議道:“咱們今晚去喝酒吧!”
祁亮愕然的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表示任何想法,我興奮的抓住祁亮的肩膀。“我請客,我請你去喝酒!好久沒喝了,正好工會也沒活動。”
說到喝酒我有個好去處,那個地方曾是我躲開麥晨的秘密根據地。跟麥晨在一起時間長了才知道,原來要躲開他有多麼的不容易。如果吵架或是想找個清靜點的地方,都無處藏身。就算躲在宿舍里,他都能賄賂門口的阿姨偷偷跑進來。再後來我找了一家網咖,這地方我始終都沒告訴麥晨;而臨着網咖的隔壁則是一間乾淨秀氣的小酒吧。以前的會在網咖度過一些休閑的個人時間,或者在隔壁的小酒吧躲在角落裏觀察形形色色的人們。
祁亮被我拉進去顯得有點畏畏尾,看起來像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你確定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我?”我笑道:“我已經22歲了,所有的合法場合都能進入好吧!今天我請客,咱們不醉無歸!”
祁亮不是個能喝酒的人,不過兩杯洋酒+雪碧,舌頭已經大了,起先那種謹慎小心的神態也逐漸消失了。以前我喜歡下午沒課的時候到這裏來喝點咖啡或者坐在吧枱跟老闆聊聊,因為這裏只有到了午夜才可能出現一些尋找床伴的人。老闆大概在國外呆了很久,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不但沒有忌諱,反而樂於牽線搭橋。跟那些**場所是不同的是他們沒有金錢上的交易,尋找的是一種填補空虛的介質,只要能讓自己快樂,其他的都無所謂。我也見過老闆從酒吧帶走過女孩,夜晚他們是互相慰藉靈魂的同伴,而白天依然能夠像朋友般洒脫的聊天,像是什麼也沒有生過。
大概喝了一瓶酒,祁亮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神態迥然不是白天那個墨守陳規的教書匠。他端着杯子向我舉過來,待與我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荃荃,我……其實……一點都不怪她。嗝兒……本來相差就很懸殊,你說是吧……誰……都不說,但是心裏都知道的。”
我笑了,酒精像火一般灼燒着我的大腦,透過玻璃杯我看着飄渺不定的祁亮,我肆無忌憚的笑着。
“我覺得人這輩子,只要對的起自己就好了,別人是個毛!”
“荃荃,你說……髒話,你不應該說……髒話,你是女孩,淑女應該……有禮貌。”說著祁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祁亮”我說,“別看你比我大,我可比你體驗過的事情多得多。你和師姐沒有上過床吧。哈哈,諒你也不敢!”
黑夜、酒吧、異性,這是最適合談論禁忌問題的環境。酒精是討厭的魔鬼,他會一步步引誘你打開潘多拉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