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總是在包容着她的一切,這一刻,她為了她的自以為是紅了眼,眼底的迷茫消去,漸漸地轉化成一種璀璨的光芒。
她慎重地來到他身邊,牽起他垂放在腿邊的手與之交纏。
“就算所有人都反對,我也會在你身邊,墨夜,你還有我,我也有你。”是啊,她早就離不開他了,害羞尷尬算什麼,這樣一個把她捧在手心呵疼的人,她還需要害怕什麼?
黑幽幽的眸子剎那間放出最閃爍的光彩,就像七彩流光一樣耀人,薄唇揚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將她嬌小的身子納進自己的懷抱里。
情生意動,一切都發生得很自然,薄熱的唇輕柔的覆上她紅艷的小嘴,舌尖劃過她顫抖的唇瓣,細細描繪她小巧的唇型,在她忍不住發出驚呼的時候,將她的聲音含進嘴裏,深深地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腦海里除了迷亂之外,就剩下甜蜜,口舌交融,品嘗着彼此之間最甜蜜的味道,纖細的秀指無助地攀着他厚實的頸子,柔順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身子發熱,臉紅心跳,酥麻的感覺從唇齒間蔓延到心底,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的柔順,刺激了墨夜男人的本性,一切都不需要教導,很自然就吻得越來越深,身下一陣躁動,忍不住將她散發著甜美氣味的身子摟得更緊,感受着她的柔軟,在情況快要失控之撞,他才甚情願地鬆開了口。
他的額頂着她的,兩人氣喘吁吁,墨夜痴迷地凝視着她紼紅沉醉的小臉,紅唇亮晶晶的,就像在誘惑他上前咬一口似的,而他也這麼做了。
唇上傳來的刺痛喚醒了她的的神智,近在咫尺的俊臉,漾着她從沒見過的笑,那麼的開心,她心底暖洋洋的,有些害羞、有些尷尬,可是最終,還是沉醉在他的眼底,水亮亮的大眼中盛江的都是對他的情意,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迷茫。
她調皮的一笑,勾着他脖子的小手用力一拉,主動吻上他的嘴,也輕咬他一口。
低沉的笑聲從兩人唇間逸出,獄澄兒心底一顫,又酥又麻,半個身子都軟在他的懷裏,緊緊抱了,他也用力抱緊她。
這一刻的相守,他已經等了太久,夢見了無數次,醒來卻都是一場空,現在,他的夢已經實際了,他,心滿意足。
出乎獄澄兒意料之外,安夜寒完全不反對他們在一志,反之,他還冷笑了下。
“你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墨夜要等到七老八十。”
獄澄兒一噎,下一瞬不滿地瞪着他。原來大家都知道墨夜對她的感情,就她一個人懵懵懂懂的。
“為什麼都不提醒我?”早點說的話,她也不用被人刺激傷心了。
安夜寒眼底帶着濃厚的輕視,“墨夜都不心急了,我又幹麼說?”
倒吸口氣,算了!她就是說不過他。“哼!我先出去了,你們說話。”踩着氣呼呼的腳步離開。跟大哥那種人講話,早晚會被氣死,她真不禁要同情未來的嫂子。
要離開之前,她還聽到大哥說了一句……
“這麼幼稚你真的喜歡?”
“大哥!”獄澄兒第一次發揮河東獅吼的本能。書房裏沒聲音了,她才撇撇嘴,走人。
等到那砰砰砰的腳步聲走遠了,安夜寒正經地與墨夜對視。“好好對她。”
“你會看到的。”若無心,再多的保證也空口白話,但他對澄兒的愛絕對禁得起考驗。
安夜寒也不是多話的人,話鋒一轉,改說起正事。“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到皇都、”他已經見過那兩個人選,忍不住皺眉。
“後天,你覺得怎樣?”大軍已經回到皇都幾日,豆豆小說閱讀網提供也該是時候解決湳王的事,糾纏了二十年,終於要結束了。
“不怎麼樣。”他覺得,坐在龍椅上那傢伙有了這兩人之一當兄弟,應該會頭痛。“你長得不像,不然你當好一點。”墨夜長得跟曜的差太多了,他那深刻的五官,沒辦法讓人睜眼說瞎話。
“呵呵……我喜歡簡單一點。”他一直嚮往的像師父那樣縱情山水的生活,那樣會自由快樂得多,也很適合活潑的澄兒。
“我不喜歡去山上。”安夜寒陡地冷冷地說。
墨夜一頓,有些無奈地笑了,“我知道了。”他還真明白他的心思。
“你知道到宗人府會遇到什麼?”安夜寒眉頭一皺,那是個討人厭的地方。
“知道。”去到宗人府驗身可不是什麼好事,不但要脫光任人欣賞,還要被摸來摸去,要是可以,他真不想去。
“走個過程而已,保重。”安夜寒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嗯,我去通知澄兒收拾東西。”墨夜站了起來。那丫頭從知道他也要到皇都驗身之後,一直很期待去皇都玩。
“別太寵她。”安夜寒覺得小妹就是被墨夜寵得什麼都不知道。
墨夜唇角勾了下,“我心甘情願。”
安夜寒抿抿嘴,待他離開,才小聲罵了句,“笨蛋。”
獄澄兒興奮的坐馬背上,一又明眸四處地打量。從瑤光通往皇都的大道,並不像其他宮道一樣蕭條,反而像邊境的商道一樣,都是人潮,官道也非黃土鋪路,而是大塊石板鋪成,不論是人或馬車行走都十分方便、乾淨,雨天時,也不會弄得滿腳泥濘。
官道每一段路都會有一間茶寮,茶寮附近也會些小商販,十分熱鬧,穿過彎曲的山路,也能看見不少的木屋土房在樹林間林立着。
“當心眼珠子看掉了。”墨夜跟她共乘一匹,胸前那顆小腦袋晃過來,晃過去,他覺得好笑極了。
“記得幫我撿起來。”獄澄兒不以為意的回了他一句。
一旁圍繞的侍衛還有齊凱都笑了。墨夜寵溺的看着她,然後搖搖頭,隨她了。
嚴林撇撇嘴,“女孩子家拋頭露面有像什麼。”一個大姑娘坐在男人腿上能見人嗎?再撇一眼隊伍後面的精緻馬車,不坐馬車還讓馬畫跟來幹麼?
獄澄兒聽到了,“不像女孩子,你有意見嗎?”她得意的往後一靠,一隻手還拍拍身後那個高壯的男人,一副我有靠山的樣子。
嚴林一口氣梗着,瞧她得意揚揚的模樣激得他手心發癢,可看了看她背後的靠山,一抿嘴,閃到齊凱後面去,眼不見為凈。
他可不是傻子,同樣是習武之人,對方是不是高手當然看得出來,這個叫墨夜的不光是長個頭而已,沉厚綿長的呼吸,就夠他知道這傢伙不是好惹的。
獄澄兒高興地偷笑,有個靠山真好。“墨夜,通往皇都的官道都像這樣的嗎?”聽大哥說,造這樣的石路花費至少都要十幾萬兩,這簡直就是在燒銀子啊!“
“只有東、南、西、北四道城門延伸而出的官道才有,我們走的這一條官道,正好接上瑤光城正門,所以一路行來才都是石板路。”辰曦再怎麼富有,也不可能有那麼奢侈的把銀子都花在鋪路上。
“喔,難怪。咦,那這麼說來,這一條路走下去就到皇都啦?很快嘛。”她知道皇都的地理位置就在瑤光城所屬的瑤州。
“我們現在是出瑤光城屬地而已,還要經過玄縣與河縣,今晚我們會在玄縣住宿,明天午時才會到達皇都。”墨夜解說。
“哎,要是能把所有的路都鋪上這種石板多好,就沒那麼顛簸了。”獄澄兒感慨了下,小腦瓜一轉,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墨夜,你看以後要是有人發明一種東西可以鋪在黃土上,價格沒那麼昂貴,又有跟石板一樣的功用,那該有多好。”
墨夜一頓,輕輕一笑,忍不住愛憐的摸摸她的頭,“你都在想什麼。”這些奇怪的想法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除了他們一行人,四周還有別的隊伍,墨信息中獄澄兒幾人本來就引人註上目,加上獄澄兒脆生生的嗓子,說出這麼天真的話,旁人都感到好笑,但這笑里是沒有惡意的,只是覺得她天真的很可愛。
“怎麼可能嘛,笨蛋。”嚴林咕噥一聲。
“你說什麼?”
在眾人的笑聲中,墨夜丟給他一記冷眼。
嚴林縮了縮脖子。“沒有,我說你真聰明,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太厲害了。”他不是狗腿,只是不想挨打。
“還好啦。”獄澄兒害羞的低下頭,這麼直接的誇獎,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官道上突然一陣沉默,幾個眨眼后又恢復正常。
一路上獄澄兒都賴在墨夜懷裏吱吱喳喳的好不開心,偶爾會跟嚴林逗嘴幾句,至於王二,他一路都待在馬車上。其實,他原本應該騎馬的,但是上了馬之後手軟腳軟,怕他摔下來被馬踩死,所以獄澄兒才讓出馬車給他,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她貪鮮。
傍晚,他們總算到達玄縣,坐在馬背上一天的獄澄兒也嘗到了苦果,腰酸背疼不說,下馬的時候,腳一軟,要不是墨夜眼明手快抓住她,她當場就摔在地上了。
墨夜心疼的扶着她進酒樓,他們今天是住在每次縣縣城裏最大的酒樓,說是最大,其實比起其他大城當然連一半也不到。
簡單的洗漱之後,大夥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休息。
獄澄兒早早就趴倒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像塊木頭硬邦邦的,身在床上沒一會兒意識便漸漸變得模糊,就在她快睡着之際,有人敲了房門。
從床上慢吞吞地爬起來,睏倦地揉揉眼睛,緩步走向房門,“誰?”話音都黏在一起了。
“是我。”墨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懶洋洋地拉開門閂,也沒看清楚來人是誰,搖搖晃晃的又躺到床上。
墨夜搖頭笑了笑,手裏拿了個綠色的瓷瓶,跟着走進來關上門,坐到床緣一看,發現她眼睛都已經閉上了,小嘴嘟嘟的,好像很不滿自己吵醒了她。
“先起來,我幫你揉些藥酒。”今晚要不幫她揉開酸疼的肌肉,明天這丫頭肯定沒辦法走路。
“我要睡覺。”她孩子氣地撇開頭,不埋他。
墨夜也知道她累壞了,把藥酒放在一邊,伸手拉着她擺開着,拿了一旁椅上的軟靠放在她背後,讓她半躺在床上,掀開她的裙子,一雙白玉的纖細小腿躍入眼底,眸色黯了下,拿起一旁的藥酒倒在手心裏覆在她腿上幫忙又推揉。
“啊……”小腿傳來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覺,讓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獄澄兒瞬間痛醒,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就要縮腿。
墨夜抓住她的小腿,“別動!不推散,你明天就爬不起來了,別忘了明天就到皇都了,你不想去玩了嗎?”
獄澄兒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愛玩的心獲勝了,忍着痛把另一隻小腿也放在他的腿上,“你揉吧。”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逗笑了墨夜,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心裏又軟又明,縱使心疼她,下手還是一點也不留情。
“啊、啊……嗯……”獄澄兒紅着一張臉,小巧的貝齒輕咬着下唇,痛得她鼻尖冒着點點汗珠,緊抓着被子的兩手都扭成了十個白玉扣。
墨衣物低着頭專心手上的工作。
“啊……”在極酸、極痛之後,又是極度的舒服,紅姐的唇瓣忍不住逸出一聲聲曖昧的哼叫聲,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正在水深火熱里掙扎着。“嗯!”
在某人不知死活繼續發出挑釁的媚叫聲之後,墨夜終於忍不住把藥瓶一丟!
獄澄兒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張大臉跟黑影朝她撲了過來,驚嚇的叫聲還未落,嬌小的身子就被壓在柔軟的褲鋪上,小嘴也被一張薄唇發狠的啃着、含着不放。
房間裏的溫度倏地升高,墨夜含着那張一直媚惑他的唇,有些狂肆地掠奪着她的甜美,壓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受不住心底的渴望,大掌覆上雪丘輕揉着,另一隻手伸進裙里,粗厚的掌心摩挲着柔嫩的肌膚,帶來一陣舒服的快gan,讓他更加的癲狂。
獄澄兒腦子裏早就只剩下一片漿糊,全身酸軟着,卻又酥又麻,陡地胸前一涼,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鎖骨上,引得她忍不住一顫,半睜着迷濛的眼,看着墨夜在唇在胸前印下一朵朵烙印,她覺得整個人都像火在燒一樣。
她輕顫的模樣就像一朵嬌弱的花,讓墨夜的yu望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不知不覺中,她的衣服已經散開來,紅粉的肚兜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兩團雪丘上都是點點紅痕,墨夜扯開自己的衣服,當赤裸的肌膚相觸時,柔滑的觸感讓他舒服的低吟一聲,低下頭更加猛烈地在她身上製造屬於他的印記,他的長腿已經伸到她的腿間,頂開她的雙腿,用他的yu望摩擦着她最柔軟的敏感。
當兩人ji情迷亂的時候,墨夜聽到了屋頂上傳來若有似無的腳步聲,高大的身軀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墨夜?”抱着他的獄澄兒立刻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睜着滿是情慾的大眼,不解地望着他,小腿在他的腰上蹭了下。
墨夜被她的腿一勾,差點又撲上去,但他極力剋制住,耳朵動了動,一雙厲眸抬起看着屋頂,只見屋瓦的細縫中,有些細沙滑落,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不斷傳來。
他快速地幫還在迷亂中的獄澄兒和自己穿好衣服。獄澄兒被他這一弄,當然也清醒了,還沒有空害羞,就看到他凝重的神色,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