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該死的,她難道忘記自己的身分了嗎?她可是有夫之婦,還敢在外面跟別的男人交頭接耳,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被記者拍到了,他還有什麼臉面?更氣人的是,這段時間繆綺萱一直對他擺臭臉,而她居然對着連邦笑。
「沒事。」他才不打算把這樣的家醜告訴這兩個損友,他們都是幫着繆綺萱的,所以說了也沒有用,只要他們乖乖陪自己喝酒就行了。
盛安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打算細細地品嚐。
「我敢打賭,一定是萱萱做了什麼,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生氣?」
「其實我覺得萱萱挺不錯的,為什麼你們結婚後反而沒有結婚前那麼要好呢?」喬捷雖然明白事情真相,但他還是裝傻。
「你們明知故問。」藺遠韜火爆地說。
喬捷輕笑,「有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有那麼好的老婆還不懂得珍惜,整天想着什麼自己不喜歡她,那他有沒有想過,他的老婆到底有多喜歡他?」
「是啊,我們這些死黨都知道,為什麼當事人不知道呢?」盛安附和喬捷的話。
「好了,你們是我的死黨還是她的?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這兩個人是被灌了什麼迷湯,整天幫着她說話?
「你確定嗎?要是沒有感情,你現在為什麼生氣?」盛安看着他刻意想要逃避的眼神。
就算他現在生她的氣,覺得她在外面隨便跟男人喝咖啡不對,但也不能證明自己喜歡她。
就像她說的,他要顧及繆家的聲譽,那她也該顧及藺家的聲譽,他就是氣她這樣做,
只是當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卻沒有勇氣走過去拆散他們,讓她站到自己身邊。
他能感覺那個男人是真心想要對她好,那她呢?她會不會把她的感情轉移到連邦的身上?
一想到她可能會喜歡上連邦,藺遠韜的心情就更不好了,所以才會那麼氣憤,他又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就乾掉了。
喬捷看不下去了,「韜,萱萱對你怎麼樣你自己也很清楚,有一次我在路邊看到她,送她回家的時候,她跟我說你誤會她了,她是不小心在你奶奶面前說漏嘴,但從來沒想過要逼婚,那天她會去找你,是想要跟你解釋她說謊了,其實她不喜歡你,想要和你當朋友的。」
藺遠韜聽完這句話感到很訝異,頓時覺得心疼,她為什麼不早說?
「她寧願隱藏自己對你的喜歡,也要在你身邊當你的朋友,你覺得她對你的喜歡是膚淺的嗎?我和安安早就看出她喜歡你,我以為我們不說你也會明白,想你或許只是在逃避,沒想到你居然從頭到尾都不懂。」喬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
她真的那麼喜歡自己嗎?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
「她是個好女人,但你卻不懂得珍惜。」盛安也指責他說:「宴會那天她不見的時候,你那麼緊張,你為什麼沒察覺到自己的心呢?你當時不是也非常擔心嗎?」
「那是對朋友的關心。」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連藺遠韜自己都不相信了,那天他傷害了她,所以當時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她會因為他演的那場戲而離開他。
「朋友,你確定嗎?你真的不會愛上她嗎?」
喬捷覺得氣惱,藺遠韜真的一點都不懂自己的心,「如果你這樣覺得的話,那我們沒辦法阻止你,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藺遠韜覺得更加煩躁,他也弄不懂自己的心,在過去的五年裏,他們從只是打招呼的朋友到好朋友,變得那麼要好,變得更加了解彼此,他現在卻不懂了,他不懂她的執着,更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不相信。
他又繼續猛灌酒,喝了三瓶喬捷的私家珍藏之後,他才腳步踉蹌地離開。
「他這樣怎麼回去?」盛安和喬捷早就跑到沙發上喝茶了,看着藺遠韜那副鬼樣都覺得可怕。
「要不然你送他?」喬捷示意盛安載藺遠韜,反正他也要回家。
盛安有些猶豫,他不太願意,剛剛話說得有點絕,藺遠韜應該還在生氣吧。
「你就直接送到萱萱懷裏,我敢打賭他們一定到現在還沒有同床,趁今晚讓萱萱來個先下手為強。」喬捷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真齷齪。」盛安嫌惡地說:「不過這個計畫我喜歡。」
他馬上跟着藺遠韜出去。
繆綺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連邦的邀約還在腦袋裏盤旋,自己到底要不要先問問
藺遠韜有什麼安排才去呢?到時候要是藺奶奶突然作出什麼決定,而她又剛好和連邦在外面怎麼辦?
她看向床頭的鬧鐘,藺遠韜今天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平時最晚也不會超過十二點。
突然間她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藺遠韜回來了。
她又開始猶豫要不要跟他說,但想一想還是算了,那麼晚了,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繆綺萱剛想裝睡,卻聽到敲門聲,他為什麼不自己進來?
她連忙去開門,卻發現門口站着兩個人,是盛安和靠在他身上的藺遠韜。
「他怎麼了?」剛問完繆綺萱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來,人我幫你帶回來了。」盛安幫忙將藺遠韜扶到床上躺着。
「謝謝。」繆綺萱擔心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他怎麼會突然跑去喝酒,「你們怎麼會喝酒?」
盛安聳肩,「我也不知道,他自己跑去捷家猛喝的,我只是負責送他回來。」
繆綺萱明白,或許是因為她和白薇的事情,她不肯離婚一定讓他覺得愧對白薇吧。
「其實我還有一個任務。」盛安好笑地看着兩人。
「什麼?」繆綺萱看向他。
「這是捷出的主意,不是我想的,他說要我把韜送到你懷裏,讓你先下手為強,到了明天一切已成定局,你們就不會那麼糾結了。」盛安好笑地說,不過這確實不失為一個不
錯的辦法。
繆綺萱一聽臉馬上紅了,他們怎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好了,你回去吧。」她請盛安離開,不讓他留下來繼續取笑他們了。
「好吧,不過這個計畫真的可以試看看,像韜這樣的人就該用這樣的辦法。」盛安臨走前說,不過他盡量壓低聲音,免得被屋子裏的藺奶奶和藺母聽到。
送走盛安后,繆綺萱關上房門,看着躺在床上的藺遠韜,她也在想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她在他身邊坐下,看他都醉倒了,便打算解開他的衣服讓他透透氣,但她才剛把手伸到他的衣領,就被他抓住了,他甚至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繆綺萱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是醉倒了嗎?
藺遠韜也看着她,他是喝了很多酒沒錯,但那些酒的度數並不高,根本就沒那麼容易醉倒,只是覺得頭很暈,之後盛安說要送他回來,他便放心地整個人躺在後座睡覺,在盛安把他放到床上說了一大堆廢話的時候,他已經醒了。
這些損友居然想了這樣的辦法,雖然現在他還是覺得頭很暈,但意識已經比較清楚了,知道自己正把繆綺萱壓在身下。
「你真想按照安安說的,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我想甩開你也甩不了了。」
繆綺萱心一驚,她才沒有這樣想。
「我沒有,我只是看你醉了,想幫你換衣服睡覺。」
「是嗎?」藺遠韜懷疑地說。
她覺得藺遠韜喝了酒之後多了幾分邪氣,他已經醉了,為什麼還要問這些問題?
繆綺萱推開他,「我去幫你拿毛巾擦擦臉。」說完她走進浴室。
當繆綺萱離開床的時候,藺遠韜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空虛,為什麼她沒有這樣的想法?她不是很想留在藺家嗎,和他有了夫妻之實、有了藺家的孩子之後,他怎麼趕都趕不了。
藺遠韜跟隨着她到浴室,站在門口看着她的動作,「你為什麼沒有那樣想?」
繆綺萱臉紅,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做得來?
「擦臉吧。」她把毛巾遞給他就想要出去,但他卻把浴室的門堵住了。
藺遠韜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為什麼你做的事情總是那麼難看透?」
她抬頭皺眉地看着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他難以看透?
突如其來的衝動讓藺遠韜一把抱住繆綺萱,準確無誤地對上她的唇,深深地輕吻了起來。
繆綺萱驚訝得動都不敢動,他現在在做什麼?
藺遠韜意識到她呼吸不過來才放開她,而他對這個吻還有依戀,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
行動,還以為自己會後悔,但在吻了一次之後,他發現她的唇真的很甜,而且他感覺全身都在叫囂着讓他繼續親吻她。
「你、你為什麼會對我……」他不是不想讓她生米煮成熟飯嗎,又為什麼要吻她?
藺遠韜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又想吻她了,他把她推到浴室的牆壁上,他那霸道的唇迅速地吻上她,舌尖邪惡的撬開她的唇瓣,想要取得她口裏的甜液。
他……繆綺萱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又在吻她,他是喝醉酒分不清她是誰了嗎?
「你喝醉了。」她稍稍推開他的胸膛,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也讓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我很清楚我想要什麼。」他現在想要的是她。
她驚愕地看着他,他清醒了嗎?如果不是醉了,他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難道不知道他在清醒之後會後悔嗎?
而藺遠韜也像是故意的,想要將繆綺萱腦海里的想法驅離,用舌尖挑逗着她,讓她忘
記一切,只能癱軟在自己的懷中。
他攫取了她的粉舌,不斷地糾纏着,繆綺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腦袋一片空白,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噴在她臉上的氣息,燙得讓她差點失了魂。
一會後,藺遠韜離開她的唇,眼裏看見的是她一張紅通通的小臉,以及那雙無辜又無措的大眼睛。
「喜歡嗎?」他問她。
繆綺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而且不斷喘着粗氣。
藺遠韜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喜歡看她無辜的表情。
繆綺萱在看到他的笑容以後變得更加疑惑,他是在對她笑?
他情不自禁又吻了她,她的甜美引誘着他心底最貪婪的慾望,下一刻他的大手忍不住攀附上她的腰際。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還要激情,動作也越來越狂放,被他的舌尖長驅直入,她整個人幾乎快要融化了,雙眸迷灘地半眯着,映入眸中的是他放大的臉龐,而身上則是他壓迫力十足的身軀。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正圍繞着她,大手緊扣着她的腰際,他以舌尖描繪着她粉嫩的唇瓣,慾望就像宣洩的洪水,將他的理智一點一滴吞噬。
他忍不住將唇瓣移向她的頸窩,用力地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同時他將熱水開關打開,淋浴設備馬上噴洒出溫熱的水沖刷着兩人。
繆綺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他的唇像是帶着魔力一樣,牽引着她的思緒,讓她只能順從他。
藺遠范的手移到她的胸前,在他不斷親吻着她的頸窩時,慢慢地解開她睡衣上的釣子。
繆綺萱輕咬着唇瓣,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顫抖着,她知道自己淪陷了,也知道自己完全沉醉在他的懷抱里,她甚至一點反抗的力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