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玄煜是個忙祿的男人,在說話的同時,手也閑不住,先是褪去可兒身上所有阻礙他視線的衣物,接着還不準可兒用被子遮體,他一面欣賞膚如凝脂的胴體,一面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從下往上看,若琪看着他高大的身軀,古銅色的皮膚,寬廣的肩膀,窄小的臀部,修長而結實的大腿跨在她身體兩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對着她眼睛前方,鬥志昂揚的男性象徵,看來她又有福了!
「好不好看?」玄煜自信滿滿的問。
「好看,下知道中不中用?」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若琪伸手一握,發出驚呼:「好硬!你怎麼可以不用前戲就這麼硬?」
玄煜臉上不自覺地露出高傲的神色,對自己的男性象徽,他可以說是運用自如,他可以控制軟硬,控制勃起,控制發射,甚至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在可兒手巾控制它跳舞。
「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胴體,我就變得像萬里長城一樣又長又堅固。」
「不知道你看到「花花公子」女郎會不會也這麼厲害?」
「除了你,不管是什麼女郎,我都不會蠢蠢欲動。」
「你如果生在二十世紀,絕對可以成為史上最強的X級男明星。」
「可兒,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怪話了!」
「雖然你聽不懂,但我保證,剛才說的話是稱讚你的意思。」
玄煜輕輕將可兒的手栘開,躺下身子,親吻着傷口的周圍,心疼的說:
「你這次受傷,想必是大小珠兒搞的鬼,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我沒事,只要嚇嚇她們就行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難道你不怕她們再犯?」
「我不怕,我可以活到一百歲,誰也殺不了我。」可兒正色的說:「也許你覺得她們殺害我很不對,但你只要想到她們為什麼要傷害我?你應該比我更容易原諒她們。」
「我一想到她們傷害你,我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要她們去死。」
「玄煜,若不是因為她們愛你,她們想得到你,而過去你又不曾拒絕過她們,或許你甚至還給了她們希望,所以她們才會以為我是絆腳石,除去我會讓你高興,會讓你回到她們身邊……」
玄煜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夠了,我承認你說的都對,就照你說的做。」
雖然玄煜答應可兒,但他的內心有一種被她說得體無完膚的不快,這股不快使得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若琪知道要改變這種氣氛,她才能得到魚水之歡。
「糟了!」若琪一聲大叫:「我根本不記得我哥哥的長相!」
「聽說他個子很高,有大漠第一高人之稱。」玄煜悶着聲回答。
「我得快去搜集奇珍異寶送給他……」若琪作勢要下床。
「阿瑪都已經準備好了。」玄煜緊緊箝住她的腰。
「人家受傷你還要……」若琪表面掙扎,其實足用乳房摩擦他的胸膛。
玄煜修長的手指進人羊腸小徑。「你自己說的,一點小傷。」
不管他有多麼不快,就算他胸口裏的怒火足以燒毀大小興安嶺所有的樹木,但只要一碰到她蜜液汨汩的私處,怒火就變成慾火……
浩浩蕩蕩的車隊向大漠出發,光是抬禮物的腳夫就有兩百人,再加上隨行官員、護衛、鼓樂人員等等總共六百餘人,像一條長籠在草原上婉蜒。
可兒格格並沒有坐轎子,她和貝子—路上並肩騎馬,沿路上有說有笑,欣賞風景,恩愛的模樣令人欽羨,關於過去兩人不和的傳聞,自然
被視為謠言,不玫自破。
說起禮物,可真是派頭,有陝甘皮貨、廣東翡翠、遼東珍珠、蘇州綢緞、雲南象玩、龍井茗茶、藍田玉璧……甚至還有十數個能歌能舞的
杭州美女,其巾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格格要送給可汗的禮物。
格格送的東西裝了好幾口袋子,但連貝子部不知道袋裏的東西是什麼。
到了阿爾泰山山麓,玄煜終於按捺不住了。「那些袋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
「芝麻。」若琪看他一臉難受,只好透露口風。
「你帶芝麻去做什麼?」玄煜好奇的間道。
「當然是送給可汗哥哥。」若琪不願多談。
「太寒傖了吧。」
「一點也不,它的價值遠勝過你帶的金銀珠寶。」
看着可兒瞼上充滿自負的神情,玄煜知道地一定有好主意,這一個多月下來,他對她的言行已是見怪不怪。
玄煜嘆了一口氣,「我想,你現在一定不會告訴我答案。」
若琪噙着笑點頭。「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芝麻能做什麼用?當然是吃,若琪身為廚師,怎麼將食物發揮到最美味是她的職責,她知道大漠民族多半是吃羊肉、暍羊奶,羊不僅是主
食,就連食衣住行都可以說是跟羊息息相關。
大漠兒女豪放,不僅是表現在個性上,吃東西也一樣,他們絕大部分都是大口吃烤羊,也許是因為北地極寒,生活貧苦的緣故,不像南方人對吃有那麼多研究,不過可兒將改變這個觀念,她決定將涮羊肉的吃法帶到大漠。
她並沒考慮到歷史將因此受到影響,她只考慮到玄煜。
她知道玄煜的任務,並非單純的只是陪她回娘家,他還肩負不讓可汗找到挑起戰火借口的重責大任。俗語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拘,她說什麼都要幫玄煜度過這灘惡水。
這次來大漢,若琪照例帶着小紅,並在將軍府時教會她做涮羊肉時該準備的佐科,舉世公認就是——芝麻醬,芝麻醬可以說是若琪此行的秘密武器。
一見到高人一等的恩克隆可汗,恩克隆便別有心機地熱情擁抱可兒,兩人整整十一年沒見,可兒離開大漠時才五歲,而恩克隆和可兒相差二十好幾,嚴格說起來,兩人並不親近。
之後,—行人進到——分龐大的蒙古包里,正中間有兩張矮几,可汗和貝子分坐—張,他們的妻子坐在旁邊,餘下八張矮几與主幾成垂直
排列,一邊各四張對看,坐各方的大臣,中間是空處,大家席地而坐。
果然不出若琪所料,恩克隆一開口就是抱怨,「當年爹過世,娘一時亂下方寸,競答應讓你到貝勒府做童養媳,害我們兄妹相隔十一年不見,如今見了你,我真想把你留在身邊,彌補這十一午的空白。」
「可汗哥哥,這十一年來我常想着你,今日見到你,可兒覺得可汗哥哥正如可兒所想,好親切啊,一點也不陌生。」若琪故作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樣。
「真沒想到可兒妹妹嘴巴這麼甜!」恩克隆皮笑肉小笑的說。
「我倒是想到可汗哥哥又強壯又英俊。」
「可兒,有哥哥在,你別怕,你告訴哥哥,他們對你可好?」
「當然好。」若琪完全不給恩克隆挑釁的導火線。
「你瘦成這個樣子哪叫好,簡直像饑民,他們是不是沒給你吃好吃的?」
「我常吃魚翅、燕窩、鮑魚、人蔘。」
恩克隆下巴緊繃,臉部的線條刻畫著焦急和不悅的痕迹,他有攻打大清的雄心,但他需要師出有名,所以他派密使到關內尋找對他有利的證據,結果他找到——可兒。
早在六十天以前,他就得知可兒在貝勒府過得不愉快,於是他急急向清聖祖要求讓可兒回大漠一趟,事後又知道可兒在盛京自殺未遂,他原以為可兒見了他會淚流滿面,沒想到事實與想像相反,可兒一臉的甜笑吟吟……
可兒為什麼會這樣?是什麼原因讓她不敢說出這十一年來所受的委屈?
恩克隆決定追究到底。「我聽人說,貝勒府的大福晉常常捏你,這事是不是真的?」
「可汗哥哥你聽錯了,大福晉視我為掌上明珠。」
「對了,妹婿,你好象整整十一年未曾回過貝勒府。」
矛頭突然轉向玄煜,玄煜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
見狀,若琪立刻挺身救夫。「玄煜是受到皇上重視,公務繁忙,雖然他未曾回過貝勒府,但他常寫信回家,而且還寫情書給裁。」
「情書?」恩克隆以怪異的表情看着玄煜。
「情書就是寫着我愛你,你是我冬天的太陽,肚子餓的饅頭……」
「我知道情書是什麼。」恩克隆打斷若琪的叨絮,「看不出妹婿一副鐵錚錚硬漢的模樣,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玄煜紅着瞼說:「可兒喜歡看,只要可兒高興即可。」
這時,若琪拍了拍手,立刻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然後她以輕快活潑的語氣說:「吃飯時間到了,可汗哥哥,容我私自作主,修改今日的菜單。」
「妹妹會做菜?」恩克隆微詫,他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聽到恪格下廚,這使他不禁懷疑可兒是個受盡凌虐的童養媳。
「可兒下僅會做菜,而且手藝不輸御廚。」玄煜以讚美的眼神看着妻子。
「小紅,把涮涮鍋端進來。」若琪投以灼熱的眼神回視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