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要嘛,人家要去,人家要去嘛。」丁小靜立即像個賴皮的孩子,硬是在他身上磨磨蹭蹭,酥麻的嬌柔聲,還有她坐在男人之間的大腿,隨着嬌軀扭動着,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男性的敏感地帶,沉睡中的巨大就快要被她給喚醒了。
「下次再帶你去。」他按住她的俏臀,讓她無法再扭動,否則只穿着小褲褲的她,很快就能發現有硬物正往上頂着她。
「為什麽?」她噘起紅潤的嘴唇,樣子相當天真俏皮。
「我怕你看了之後,連豬肉都不敢吃了。」他可不會忘記肉類是她的最愛,青菜是她的死門。
「真的嗎?」她半信半疑。
「嗯。」
「好吧,那我不去,但是你要趕快回來。」丁小靜失望的趴在他的身上,食指還很不安份地在他的胸膛畫圈圈,幽怨的水眸像在暗示他,她好寂寞啊,好想要有個男人來撫慰她空虛的心靈。
單是如此,他的下半身就着火了,一想到她的身體若被別的男人碰觸,那種嫉妒與憤怒,讓他更硬挺了,若不自己動手解決,他只能繼續待在床上,勢必錯過成果發表。
丁小靜也感受到他的異樣,沉重的呼吸與微僵的健軀,她知道那是代表什麽,既然沒了疏離感,那就表示他們又可以回到以往。
於是她又開始對他上下其手了,原本畫圈圈的食指改為挑逗般的來回輕撫,明知道他難受,她還發出很無辜又嬌嗲的語調;「你怎麽了?」
她不聰明,也很任性,但她擅於利用自己的優點,只要她發出這種似貓科、又似稚童般的嬌嗲嗓音,絕對喊入他的心坎裏頭,打亂他的自制力。
在她的頑皮之下,她發現他的臉色愈來愈僵,溫和的眸光也轉為深沉,她突然感到燥熱,好像她沒穿衣服,正好給他看個過癮,實際上她也只套上一件寬大的上衣,裏頭什麽也沒穿,雪乳貼着他。
蠢蠢欲動的大掌渴望探入她的衣服里,握住柔軟的雙峰,但不識趣的電話卻在這時響起,讓原本想伸入她衣服底下的大掌踩下剎車,也慶幸有這通電話,否則發表成果遲到了不說,丁小靜也會被情慾淹沒的他壓在身下。
「我來接。」
丁小靜主動拿起床頭櫃的電話,心頭暗自偷笑,挑逗心愛的男人還真有趣,下次她一定要再接再厲。
掛斷電話後,丁小靜又窩回溫暖的地帶,一臉傻笑。
「是誰打來的?」
「是夏僯哥,他說我的心理報告寫完了,待會要拿來給我。」其實電話裏頭才不是這樣,是夏僯邀她去海邊,他一向不准她靠近有水的地方,所以她瞞着他,答應夏僯的邀請,同時向夏僯討教情趣一事,誰教夏僯私底下老是向她炫耀把妹功夫。
「那你再睡一會,我要出門了。」
因為那通電話,讓他暫緩情慾,下半身也舒坦許多,當然他也知道自己該離開床上了,否則慾望要是再被撩起,他肯定會抓她來泄慾。
「出門小心。」
「嗯。」他低頭在她額上輕吻,就是不落在她的唇瓣。
而這次的海邊遊玩換來的代價就是風寒,她染上感冒了。
一個寧靜的午後,坐在後庭院的長椅上的男人僅穿着薄襯衫,支手撐着側顏,專註閱讀於手上的醫學雜誌,只要騰出空閑,手上是離不開醫學書籍的,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
他在閱讀方面是很專註的,但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算是蝴蝶撞上嬌艷的玫瑰花,他也能知曉,更何況是一名行動如同小偷的少女,躡手躡腳地朝他而來,就在九點鐘的方向。
他不想嘲笑她這種幼稚的動作,但他卻感到有趣,常因她那些無厘頭的舉動而發笑,每當丁小靜想嚇他,或是想給他驚喜,她就會使用這一招,屢試不爽,但相同的方法使用太多次,他也會覺得沒有新鮮感,真的很想建議她換換口味,又怕傷了她小小的心靈.。
「別裝了,快過來。」語意雖然嚴肅,但在她看不見之下,他的嘴角卻是噙着笑意。
丁小靜一副氣餒不已的表情,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她這麽小心翼翼地,連走路都猶如貓咪一樣,最後還是被發現了,不甘心加上耍賴,她慢慢的往後退,證明她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只是她的天真想法早就被看穿,沉啞的嗓音早在她退至客廳的前一步,又出現了。
「你不過來,是想要我過去將你抱來嗎?」
丁小靜臉一紅,馬上僵在原地。
她不是沒被他抱過,但僅止於相擁,至於更進一步,例如愛撫之類的,他從不對她做過,說要等到結婚的那一天,才肯做那件事。
但她好想嘗試娃娃口中所描述的急速飛上雲霄,再重重地墜落在地,說什麽那種銷魂的滋味,令人上癮再上癮,就像吸毒,再也戒不掉了。
王懷林放下手上的醫學雜誌,側顏看着躲在柱子旁的嬌軀,他的臉上沒有半點不悅,唇角反而勾出似有若無的笑意,「看來,你是真的要我親自把你抱過來了。」
那份笑意有渲染的魔力,足以讓她沉醉在其中,做夢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連她也不例外,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夫這麽帥氣,帥到足以令女人為之瘋狂,光是凝視他的背影,就足以讓人臉紅心跳,要是他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她肯定連睡覺都會偷笑。
有人說她是幸運的,被王家欽點當媳婦,就連社區公認最漂亮的姐妹花都只能暗自嫉妒她的好運,只是成為他的未婚妻,還是有點煩惱的,自從名花有主貼在她身上,所有想追求她的男生得知她是王家的准媳婦,紛紛打退堂鼓,還有某某女同學要派人教訓她呢!
誰叫她的未婚夫實力驚的嚇人,年紀輕輕便考取中、西醫執照,還曾在日本當過醫生,現今為某家醫院的紅牌醫生,是極為搶手的帥哥。
到現在,她完全不把他當作未婚夫看待,而是把他當成白馬王子,心目中的偶像,總之有這種賞心悅目的未婚夫,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當她還陷在自我的幻想之下,沉啞又帶點溫柔的嗓音,再度輕聲呼喚,但這其中卻摻雜了點你再不過來,就要修理你的意味。
「在想什麽?快過來我這兒。」
這次,她絕不躊躇,像風似的刮到他面前,在她還未觸及時,他早已伸出手,引導她坐到他身旁,進行每天必行之事,把脈。
略帶薄繭的指腹按在她的脈搏,專註的眸光是那樣的溫柔,沉靜的他給人一種安穩的舒適感,但當他生怒時,深邃的眼睛卻是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對方,身上渲染着寒冷而危險的氣息,警告對方不可再向前一步,否則殺無赦。
她一度不敢相信如此溫柔待她的男人也會有這殘暴的一面,誰叫有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公然在學校纏着她不放,逼得她不得不打電話請求協助。
當癩蛤蟆看到她的未婚夫,首先是露出極為不屑的表情,還搬出自己是赫赫有名的某龍頭老大的兒子,公然向他挑釁,雖然她的未婚夫擁有醫者的慈悲心,但那隻限於醫院,離開醫院之後,慈悲心早被狗吞了。
他就當著眾人的面前狠狠的教訓對方,連她都看傻眼了,事後還引來校長出面關切,從此讓她聲名大噪。
好處是再也沒有人敢因她的美貌找她的麻煩;壞處是走到哪裏立即成為眾人的焦點。
片刻之後,他收回手,專註的眸光早已轉換成精明,恰到好處的讓人脊背發寒,彷佛從裏到外將她窺視了個精光!
丁小靜因那精明的眸光而驚慌,全身束起戒備。
「有什麽事要招供的嗎?」
為求自保,丁小靜孬種的黏了上去,小臉在他手臂磨磨蹭蹭的,「不要這樣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王懷林在輕瞥丁小靜一眼後,嘴角輕扯,似乎是逗夠她了,這才伸手安撫似的輕撫她柔順的發,並調侃的輕捏她那粉嫩白皙的臉頰,語意夾帶笑意與警語:「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再饞嘴,看我怎麽處罰你。」
丁小靜吐着舌頭,任何事都瞞騙不了他,她只不過饞嘴,在與娃娃分手後的回家路上買了冰品,她只想着該如何擺脫處女生涯,卻忘了只要他一把脈,即能得知她的身體狀況一事給忘得一乾二凈。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禁止碰冰品。」嚴厲歸嚴厲,他的語意仍少不了溺愛。
「知道了啦。」她嚅嚅地道。
王懷林轉以慵懶的眸光再次輕瞥她,沉啞的嗓音緩聲慢調,透露出對她的不信任,「明天放學後準時回家,聽到了嗎?」
「好。」這個時候,她最好乖乖點頭,否則下場絕對是她所想不到的。
此刻的王懷林又繼續閱讀醫學雜誌,說道:「以後生病就不要往外跑,以免病情加重。」
「喔。」她記得以前電視上有個廣告,一個小男孩以無辜又純真的稚臉對着鏡頭,絞着雙手,喃喃自語說他感冒了,媽媽不准他出去玩,而她呢?只不過是小感冒,外加發燒而已,他同樣不准她踏出門一步。
唉!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有必要這麽嚴謹把守她的身體嗎?她可是比小時候強壯許多了呢!
她倒是有點懷念當他不負眾望考取醫學執照,卻因某種理由,必須而前往日本進修時,她有多開心,甚至可以描述她日後的生活就像是飛了出去的小鳥,重新獲得自由。
她可以當個夜貓族,然後隔天無精打採的去上學,也可以功課都不必作,等着抄同學的答案,反正天高皇帝遠,他管不到她。
但在他前往日本的前一天,他什麽也不問,也不管她的課業,直接把她抓到電腦商場,當下花了一筆錢買了一台電腦,並且教她如何使用視訊,還強迫她一定要學會,然後再轉往手機門市,辦了一支手機及門號給她,然後她的惡夢就來了。
當她想在三更半夜開電腦玩線上遊戲,卻始終無法連線,接着,她就會接到他的來電,十足關心的語氣,但語氣中卻泄露出疲憊,進而得知其實當一名醫生,也是很可憐的。
只是她對電腦無法上線與他的適時來電,百思不解,就這樣過了好幾年,直到他回國,回到附近的醫院就業,她才由他的口中得知,他是使用遠端連線,控制她的電腦,換句話說,她想當賊都很難。
「又在想什麽了?」他眯着眼,笑問,同時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才沒有。」只要她心虛,或是不想承認就會微噘着嘴,把臉轉向一旁,這是她的習慣,但她卻從未發覺。
「有功課嗎?」
「沒有功課。」這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感冒在家休息兩天,第三天回到學校,竟然沒有半點功課,真是樂翻了。
王懷林看着她露出小狐狸的笑容,一臉得意,他也跟着發笑,溺愛地拍了拍她的頭。
以往丁小靜的功課有三分之二是用抄襲的,有三分之一是亂寫的,上了大學,更絕了,她的作業幾乎是落在他身上,他很不想養成她的依賴性,但又不忍見她為了作業每天撐到三更半夜,他只好代勞了,反觀她,輕鬆地在一旁啃餅乾、看電視,讓他實在拿她沒輒。
他也曾狠下心,不再幫她代勞,在一旁盯着她,誰知道她磨磨蹭蹭的,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只會對他露出憨憨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