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炎熱的夏季接連着仍是有着高溫令人感覺不到秋風涼爽的秋季,維軒此刻不得不屈服都市依舊比鄉下熱的論調。
原來是因為冷氣的緣故,才會讓自己老是有着都市比較涼快的錯覺。
維軒已經完全恢復在城市裏的作息了,只不過有點小不同,維軒沒有再交任何女友,也不再與任何花邊謠言沾上關係,這點着實讓他的以往形象不同,過去同課的職員也覺得維軒變了。
變得和藹,不再那麼地尖銳,做事很有效率,和別人很和得來之類等等的評語是新的工作夥伴喜愛與他合作的理由。
有別過去自己獨立設計案子,維軒已經有相當多次與不同員工合作的經驗,共同設計了數件頗得上頭青睞的新案子,對於自己的工作現況,維軒也十分滿意。
此時的他,正卸下了平時工作的緊張步調與群工作夥伴在間飯店Buffet休閑着。
「喔!你是說那件事呀!」
「副經理應該快辭了吧!不曉得這次的人事議動會是怎樣?」
「呵呵,是呀!」
……
聽着大家又是在聊着八卦花邊,對此沒興趣的維軒只好在一旁靜靜地坐着。
「前輩,聽說你現在沒有女友?」
以微笑回應着眼前這位穿着亮麗的女士,維軒啜了一口溫潤的伯爵茶。
自己的身邊坐了三位男士,對面則有四個女伴,全是同公司的職員,維軒忽地想想,自己不該來的,他沒想到原來是個聯誼的聚會。
「那麼我想當你的女友可以嗎?」
「咦?」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維軒急忙說著:「對不起,我現在還不想交女友。」
隔壁的男子幫忙打腔說道:「哈哈,我們課的維軒可是很忙的,現在他的眼光都只放在設計的企畫書上,設計圖就是他的老婆,小甜你就別逼他吧!」
「你說這是什麼話?竟然不幫我。」輕哼了一聲,這位叫小甜的女人撇過臉,低頭吃着酥軟的蔓越莓塔。
也許是新進的職員吧!再不然就是別的部門的,因為維軒對於這位稱為小甜的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仔細一看,她的年紀比自己小上很多,只是在成熟的彩妝及裝扮下無法猜測她的年齡,她有着剛進職場的那份青澀與稚嫩。
小甜眨了眨眼,問道:「前輩,你不記得我嗎?」
「我好像以前沒有見過你,真是不好意思。」
「嗯嗯,那是因為我是新來的,我姊也是這公司里的職員,所以,我是老姊介紹進來的。」
有點無法摸透這人的個性,維軒只好盡量禮貌地接口:「那叫你小甜可以嗎?」
「呵,前輩這樣叫我耶!真高興,那我可以私底下稱呼你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啊!你就叫我維軒吧!大家都是這樣叫的。」
小甜興高采烈地笑了笑,馬上就試叫起來。
「維軒,等下你的節目是什麼?」
「我想大概就回家吧!」
「這樣多無趣呀!等會你可以陪我一下嗎?」
似乎拒絕對方的請求是種殘忍的舉動,心想沒事倒是真的,不過是陪陪對方,等到小甜察覺自己是多麼無趣的人後,她應該就會開心地與自己說再見了。
「可以呀!」笑着回答,聚會也接近尾聲了。
***
「真沒想到你會來這裏地方呢。」維軒在悠揚的音樂里與小甜對談。
高樓上的強風讓人感到相當涼爽,這個人造的空中庭園似乎是個宜人約會的景點,附近的咖啡座都坐滿了成雙成對的人影。
「是呀!我一直很想找個時間來這裏看看,聽說從這邊看出去的黃昏景緻是全區最美的,而且夜景也相當壯觀。」小甜不時望向西方,祈待太陽快點下山,「不過,今天能和前輩一起看到黃昏我就很心滿意足了。」
看着小甜的笑意,維軒也泛起笑容,轉頭放眼望去,寬廣的墨藍河面平靜地橫貫西方的地面,已經有點橘紅色的太陽彷彿落下了水底,在水面搖搖晃晃地形成另一顆沒有溫度的太陽,還是十分地亮。
「太陽快落下了。」河面四周的高樓在黃昏下顯得有些死寂,黃昏的靜穆令所有人都摒息,一股說不出口的熟悉感覺觸動了維軒的心。
少了那時的感動與震撼,維軒覺得也少了某些色彩,那些華麗的顏色在維軒的腦里活躍地跳動着,交織成數道艷麗彩虹,是的,那是記憶中的紫花水池,維軒至今仍清楚地記憶着。
如果那時望進那人的眼裏,一定也能看到美麗的色彩吧!然後讓自己捨不得閉上眼來。
已經有多久沒看到他了呢?今年的夏天與前年的夏天差別真大哩,完完全全沒有他的影子。
維軒對着記憶里的人微微一笑,『也許,分開的時間還是不夠長吧!才會讓你的感覺一直存在自己的身邊。』
『不,也許是時常聽到你的聲音的緣故吧!』
「維軒,你在笑什麼?」小甜突地問道,中斷了維軒的沉思。
「沒什麼,只是想起我以前也看過像這樣漂亮的景象而已,喏,我們到那邊的欄杆附近看吧!」
趴在護欄上,望下去的視線實在壯觀,有着磅礴氣勢,彷彿太陽正要將自身給溶化掉般地壯烈,把河面以及四周的空氣都給染紅了。
不知看了多久,維軒倏地想起自己把小甜冷落了,忘了陪她說說話,她一定會覺得非常無聊吧!
「我頭一次看到有人看夕陽看得這麼專心呢。」小甜吃吃笑着,遞了杯飲料給維軒,「喏,這次換我請你喝。」
「抱歉,我太入迷了。」接下飲料,維軒帶着歉意陪笑,說道:「我們從下午就一直喝飲料,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
「呵,當然好了,補充水份促進新陳代謝,這樣身體會很健康的。」就如她的名字般甜美的笑容,維軒頭一次發現這女孩的笑容有股令人眷愛的感覺,只是這樣的笑容似乎太過完美,完美得令維軒介意。
「快喝呀!最好把它全喝光光,這可是小甜請你的喔!」
「好,我會喝光的。」
維軒大口大口地吸着這杯冰飲,甜甜的,伴着西沉的夕陽,維軒的視線彷彿也模糊了起來。
怎麼搞的?有點想睡,倦了嗎?小甜的笑容離得越來越遠,維軒內心漸感不安。
「小甜,我有點想睡。」扶着身邊的護欄,維軒虛軟地說道,他覺得自己的聲音也離得好遠,一種怪異的感覺突地縈繞上來。
「你當然會想睡呀!」小甜仍是微笑着,一手拄着臉頰,甜甜地說道:「嗯,只是沒想到藥效這麼快,嘻,來,我帶你去柔軟的床鋪上睡吧!」
任憑小甜牽着自己的手,維軒的腦袋無法運轉思考,只能讓小甜帶着自己下樓。
誰在拍我的臉?好吵!不要打擾我,我好想睡吶。
維軒微微睜開自己的雙眼,映入眼帘的是副女人的白皙胴體,深深的驚駭卻振不醒自己仍舊渾沌的意識。
「……小……小甜?」想抬起自己的手卻發現身體已經睡著了,好沉重。
「不錯喔!還記得我的名字呢,看樣子藥效不夠強,不然應該是睡死了才對。」小甜一邊說著一邊挪動自己的雙手,原來是在剝除維軒身上的衣物。
「……你為什麼……這麼做?」似乎連聲帶的肌肉都沉睡了,維軒要發出聲音顯得有點吃力,說的話語間隔慢了好幾拍。
「嗯……很想睡對吧!因為弄不到人家說的春藥我只好托別人買這種的,維軒,你還挺重的耶!」把維軒的褲襠解開,小甜輕呵一聲:「哎,應該是我的力氣太小才對,我可是頭一次把男人搬到床上的,真辛苦呢,以往都是男人抱我上床……呵。」
「……」發不出聲音了,維軒聽了聽還是不懂原因,他覺得小甜好像在自言自語,傳進耳中的聲音飄忽着,突地夾着輕微的啪嚓聲,凝耳聆聽又消失不見。
「維軒,你真的很搶手呢!能當你的女友可是大家夢寐以求的事,雖然你現在拒絕,不過,沒關係,我一定會讓你選我當你的女友的,嘻。」將維軒的長褲一抽,小甜又道:「維軒,你今年設計的頭號款式又大賣呢,大家都好羨慕你,現在你可是全公司身價排行里最高的男人喔!年輕多金,長得又俊。」
「……小……甜……你……」維軒努力喚醒意識,保持思維,吸了口氣將話儘力完整地說出:「……別做這種傻事……小甜……聽我的……」
「我也不想真的做呀!原本只是打算做做樣子而已,可惜藥效不夠強,否則呀……」小甜將維軒上身的衣服也除掉了,一彎身,在維軒的唇上輕啄一下,興奮道:「呵,維軒你的身體好棒呀!現在就算真的做我也不會介意了。」
啪嚓,似乎又有了一聲,大概是腦海里的雜音。
怎麼辦?雖然充盈在心裏的感受不是恐懼,只是面對像小甜這樣莽撞的女孩,維軒也不知如何勸阻才好。
莫大的驚訝夾着擔憂,維軒有點絕望地想着幾天後的緋聞,小甜正親熱地吻着自己,而他只能無力地閉起眼來任由事情發生。
維軒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尤其是現在,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感受,只是他一點也不想隨意地和女人上床。
因為不只有難過的感覺,還有一種隱隱背叛了某個人的罪惡感。
「維軒,你這個疤痕是怎麼回事呀?好可惜,你的身體看起來這麼健美,多了這道疤痕就大打折扣了。」
維軒吃力地轉了頭,看向自己左肩上的傷痕,已經成了身體上的一個印記了,自然得宛如出生下來就存在,維軒真的憶不起過去它帶給自己的疼痛感了,那種錐心刺骨的痛。
「看起來傷得很深呢,你那時候很痛吧!」小甜皺起眉說著,彷彿這道醜陋的疤痕是長在她的身上。
不,比痛楚還要難受的是另一種折磨,一種說不出口的折磨。
記憶流動起來了,維軒覺得腦袋變得異常清晰,那殘暴的幾幕正在腦里翻閱着。
喃喃地,維軒重覆著那時逸出口中的字語,那是那個人的名字,真的是個很俗氣的名字。
『阿福?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小甜不理會那道醒目的疤痕了,問道:「維軒,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當然聽不清楚,維軒只是牽動嘴唇呢喃着阿福的名字,在這張引人遐想的床上無意義地叫着,連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算了,大概是藥效的關係,好了,我們快點來辦正事吧!」小甜終於扯掉維軒僅剩的內褲,舔了一下豐嫩的粉唇,貪婪的目光帶着淫媚的笑容說道:「小甜會給你上了天堂般的幸福滋味喔!」
幸福……滋味?不知怎麼地,維軒聽了有點想笑,不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會產生幸福嗎?維軒的答案很肯定,這是不可能的,那不過是低層次的感官享受罷了。
「……小甜……你太天真了……會後悔的……」用着惋惜的語氣說著,維軒得到的是個清脆的巴掌攻擊,不偏不倚地掌在自己的臉頰上。
「你只要專心享受就行了。」微怒的容顏,眼神中閃過一絲被自己嚇着的驚訝,小甜不明白自己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把衣服穿上……就當作沒發生過……」
又是響亮的一掌,「為什麼要拒絕我?」小甜騎在維軒的腹上,高舉着手腕又落下了一掌,「不淮你拒絕我!」
連綿的脆響剎時成了房間裏的惟一聲音,小甜惱怒地在維軒身上發泄情緒。
「……呼……呼……哈……」喘息着,小甜終於停下手,趴在維軒身上休息着。
方才的刺激似乎讓藥效加速消退,維軒覺得身體不再那麼疲憊沉重,口齒也清晰許多。
「……小甜……別再做這種事了……我們並不相愛……」紅着雙頰,維軒聞到自己嘴裏有着鐵鏽般的腥味。
「別對我說教!」小甜仍是激動地說道:「怎麼不罵我?憤怒地指責我呀!反正再難聽的話我都聽過!」
不畏懼小甜對自己的瞪視,維軒續道:「……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心裏……我要是覺得幸福的話……那一定是他給予的……」
「是那個高玉玲?」
「……不是她……我現在和她只是朋友……」
「不然是誰?比我年輕?漂亮?」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仍是思念着。
「你們沒上床?」
維軒輕輕搖了頭,露出一個微笑,「……所以……我並不想跟你做這樣的事……因為我不愛你……這樣……你以後會後悔的……」
「去,借口,我從沒碰過不偷腥的男人。」小甜終於從維軒的身上爬起,「我看呀!會後悔的是你,到時你想要,哼,別想我會投懷送抱。」
小甜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裳朝着維軒赤裸的身體扔去,「哼,竟然對我的身體沒興趣,一眼也不瞧,自己穿吧!我不伺候你了。」
飛快地穿回自己的衣服,小甜丟了句:「我最討厭像你這種人了。」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沒想到門外還有人,維軒一見倒是慌張了起來,只瞧那人猛然地給了小甜一巴掌,小甜身形不穩,差點就跌在地上。
宛如這個暴力的舉止只是烈風拂過,小甜一點也不以為意,突地,她對那人大吼着:「拿來!」
「小甜,不能反悔。」
「你管不着,反正一開始就是老姊你的主意,現在我不幹了,相機拿來。」
「不行,已經做了就不能回頭了。」
「可惡!老姊你不膩呀!上次不是才剛騙了副經理一筆而已,幹嘛這麼急着又撈一票?」
又是一個巴掌打在小甜臉上,夾着怒喊兩人便開始互打起來,維軒一見,除了擔憂比較嬌小的小甜會受傷外,心裏還不忘想着怪不得她方才會如此暴力地對待自己。
無奈地催動自己的軀體,藥效仍是強勁地支配着,維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爭吵,無法上前制止。
過了一陣子,爭吵聲總算停止了,小甜拿了台相機走回房裏,「喏,你自己刪檔吧!免得我們手腳不幹凈。」
俐落地扔在枕頭邊,小甜再度洋洋洒洒地走了出去,她的姊姊跟在後頭也走了,頃刻,四周一點聲響也沒有了。
好靜。
不知過了多久,維軒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了,拿起相機壓了幾個按鈕,果然裏頭有好幾張自己與小甜姿式相當曖昧的照片,將記憶卡清空后,相機反而變得更沉重似地,雙手一垂,那台看起來頗為高價的數位相機就這樣順勢地滾落到地面,在厚重的地毯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等待着,維軒在等待着。
猶如心中的預兆,手機此時響了起來。
悅耳的鈴聲讓維軒露出微笑,他吃力地翻過身體,找尋音樂的來源。
不在床上,也不在衣服里,維軒狼狽地跌下床,在地毯上搜尋着。
大概是小甜將自己衣服脫掉時掉飛出去的吧!手機的藍光在遙遠的門邊閃爍着,維軒開始着急了,要是對方掛斷怎麼辦?
不要掛,不要掛,拜託。
我現在好想聽聽你的聲音呀!別掛斷。
等我……
帶着祈禱與心慌,維軒咬着牙爬了過去,幸好對方相當有耐心,鈴聲不斷地持續着。
艱困地摸到手機,維軒迫不及待地拿起,壓下按鈕,幸福地笑了。
「喂,阿福……我好想你。」
真的,自己內心裏的想念似乎滿溢了,維軒的聲音有點沙啞,藥效的副作用讓他的喉頭乾涸,喉嚨深處像是要燃燒了,渴望着一口清泉驅散燥熱,安撫自己騷動的靈魂。
這是第幾次互通電話呢?維軒不記得了,從那時自己回撥的第一通電話開始后,兩人這樣的聯絡模式就一直持續着。
偶而是自己打過去,但,更多的時候是阿福打給自己。
『……維軒……我也好想你喔!』電話那端停頓了片刻,『我……好感動,可是,你平常不會這麼說的,怎麼了嗎?對了,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呃……我有點感冒,所以才會怪怪的。」的確有點異常了,蟄伏在內心的情感漸漸地涌了上來,也許是藥效吧!「對,所以腦袋也怪怪的,說話也就怪怪的。」輕笑了一聲,維軒覺得有股別於身體沉重的輕鬆。
『感冒?嚴不嚴重?有沒有去看醫生呀?』阿福着急的聲音帶着溫暖傳了過來。
「不嚴重,我想等一下就會好了。」
『等一下?維軒,你說話好奇怪喔!感冒怎麼可能立刻就好的,你快點去看醫生啦!』
「好,好,我待會兒就去。」這要找哪科的醫生呀?也不知道自己是吃了哪種葯?維軒心底納悶着,照小甜的說法聽起來像是安眠藥之類的,可,不知怎麼回事,維軒開始覺得身體發燙,熱了起來。
冒着綿密的細汗,緊貼地毯的皮膚反倒將熱度給悶住了。無法揮散的熱意逼得維軒倏感煩躁,扭了下身體,與地毯相磨擦的感覺讓他相當舒服,不自主地溜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維軒?……你哪裏痛嗎?』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熱而已……阿福,我想聽你的聲音,你再多講點有趣的事給我聽……」
壓抑着即將從喉嚨迸出的吟哦,維軒輕輕磨娑着下體。
『有趣的事呀!……』阿福思考了一下,『對了,小誠昨天在學校撿了一隻小鳥,從鳥窩掉出來的,椰子樹太高放不回去,所以他把它帶回來養,很可愛喔!一見到人靠近就張嘴直叫……』
「……是嗎?好厲害喔~那隻小鳥竟然沒有摔死……」慘了!維軒直呼糟糕,但,卻停不下自身的動作,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了,快速地流動加溫着,最後往着那挺立的慾望奔去。
挪動着自己的手,維軒輕撫着漸漸膨脹的器官。
『……希望你以後回來的時候能看到……』
不行!不可以讓阿福聽到聲音。舒適的快感讓維軒顫抖着,咬緊了牙,赤裸的身體弓了起來,連心臟都發出歡愉的跳動節拍。
從話筒傳來的低沉男聲彷如催情劑般加速着維軒高漲的情緒,強烈刺激着直衝腦門的慾望,挑逗着全身異常敏感的熱燙,他突地好希望這聲音的主人能擁抱自己,給予自己所渴望的體溫,所冀求的碰觸。
不、不行!一個用力,維軒殘忍地掐緊那柔嫩的脆弱器官,瞬間,一股蝕骨的痛楚硬生生地鑽入腦髓,驀然地令自己眼前一黑,發出無聲的呼喊,咬緊的牙齦陣陣發麻,差點就暈了過去。
『……維軒?……你今晚到底怎麼了?沒事吧!』
「……對不起……我先掛了。」尷尬地快速掛斷,維軒帶着羞愧不停地喘息,私處傳遞的痛楚總算使維軒完全地清醒,熾燙的體溫也緩緩地消退。
天呀!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撐着虛弱的四肢,維軒無力地站起,整個人好像爬了好幾層樓梯般疲累不堪。
狼狽地穿回衣服,維軒坐在床緣撫着自己的臉頰,除了有點紅腫外還有兩道指甲刮過的細長傷痕。
發獃地眺望房間角落,維軒坐了好一段時間才起身,離開這裏時才發現原來是下午聚餐時的那家飯店,毫不留戀地離去,對於漫長的今天維軒有股倦意。
心底有個聲音叫自己該回家了,或許還該找個地方來渡渡假,一個充滿大自然綠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