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我幫你拿。”

旁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宋子梨側首瞥去,發現是江庭皓,她微笑着搖頭。

“不用啦,東西不多,我自己拿就可以。”班上的作業簿才三十幾本,還不至於重到讓她拿不動。

江庭皓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轉移話題。

“你最近好像瘦了。”

“有嗎?”母親病逝那陣子她是瘦了些,但是住在孟家這兩個多月來,她又被養胖了。

躊躇了下,他才開口,“那個……今天班聯會要開會……”

“嗯,我知道,我會準時過去。”

“那開完會,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她母親病逝那段日子,在學校里沒看見她,他才發現自己對她不僅是有好感,甚至是喜歡她的,考慮了一陣子,他決定要對她展開追求。

如果他的感覺沒錯,她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就算不是,至少對他也一樣有好感。

“只有我們嗎?”她有些意外,這是在約她嗎?

怕她知道只有他們兩人會不肯去,江庭皓趕緊搖頭,“呃,不是,那個……還有幾個人也會一起去。”反正到時候再推說其他人有事不能去就好了。

“哦,好呀。”宋子梨想了想,點頭答應。

“那就這樣說定了!”他露出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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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飯廳,宋子梨就感覺到今晚這裏的溫度好像有點低,是天氣變冷了嗎?

可她坐下后,很快就發現問題出在哪裏,不是氣溫變冷,而是孟清習的臉色很冷,望向她的眼神透着一種霜冷的陰沉。

被那種視線注視着,她竟覺得有些毛毛的。

“你今天……在公司不開心呀?”她試着出聲,想緩和那窒人的沉悶。

自從他開始上班后,每天都要六、七點才回來,孟伯父和孟伯母則更忙了,能在八、九點回到孟家就已經算早,所以晚餐時,餐桌上往往只有她跟孟清習兩個人。

他沒有回答,卻反問:“你還吃得下嗎?”

“為什麼吃不下?”她有點不明所以。

“你不是在外面吃過了?”

“咦,你怎麼知道?”她今天回來是和江庭皓在外面吃了些東西,但後來江庭皓居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的語氣很輕,卻隱隱透着一絲冰冷。

“什麼意思?”說得她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瞥她一眼,他不再出聲,低首用餐。

宋子梨不禁蹙眉追問:“喂,你剛才那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裏有數。”他冰冷的眼神帶着一絲責備。

這樣的態度也惹惱了宋子梨。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她板起臉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這樣不清不楚的。”

聞言,他抬首直視着她,眼底掠過一抹寒光。“在你快樂的跟別人在街頭上表演擁吻秀時,我的車剛好經過。”

聽見這話,她有一瞬間覺得有點呼吸不順,急着想澄清什麼。

“不是那樣,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他誤會她和江庭皓的事,但一急之下,卻慌亂的不知該從何解釋,只能結巴的說,“是、是他突然吻我。”

他冷目瞅着她,“所以你就讓他吻?”

話里的嘲諷和那種冷冽譴責的眼神,令原本莫名其妙不安的宋子梨也不想解釋了。

“那又怎樣?我要讓誰吻,你管不着吧。”明明不是想這麼說的,但是她此刻怒火中燒,口不擇言,話脫口之後便後悔了。

“我管不着?”孟清習倏然起身,清俊的臉龐上凝着一層冰霜,朝她走來。

沒看過他這種表情,她駭住了,不用別人來告訴她,她也看得出來他真的動怒,而且是非常生氣。

她縮了縮肩,悄悄瞥向樓梯口,想要逃上樓躲回房間,然而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何況整件事又不是她的錯,沒道理要落跑。

於是她仰起下顎,逼自己勇敢迎視他陰冷的眸光,在他來到她面前時,她也起身,用力瞪他,毫不退縮。

見她竟惡狠狠的睨着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全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孟清習怒極反笑,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冷鷥的凝視她,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一件事?你宋子梨是我孟清習的妻子,你說我有沒有權管?”

她下意識的逃開他迫人的注視,呼吸有些亂了節奏,卻仍不服輸。

“我們結婚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你不要以為我們是真的夫妻!”這一點她相信他也很明白才對。

聞言,孟清習額上青筋隱隱一跳,接着俯下臉,強悍的封住她的嘴。

那是一個狂烈到令宋子梨無法呼吸的吻,他的唇舌強勢的在她的檀口裏恣意肆虐,如颶風一樣卷纏吸吮着她的舌。

他毫不留情的吻帶着一種近似懲罰的意味,狂猛得吻痛了她,她的胸口急促起伏,只覺得心跳快得幾乎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她才用盡全力推開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為嚴重缺氧的肺葉吸進新鮮空氣。

“……你在幹什麼?!”她喘息着怒瞪他。

“替你消毒。”他臉色微透一絲陰鷙。

她一愣,“什麼?”

“我不准你身上沾到別的男人的氣味。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不管當初是為了什麼原因,你都已是我孟清習的妻子!”語氣里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這帶着佔有欲的蠻橫宣誓讓宋子梨的心狠狠一震,在她還沒回過神之際,他再次吻住她。

彷彿想讓她牢牢記住他方才所說的話,孟清習吻得又狂又猛,蹂躪她粉嫩的唇舌,她掙脫不開他的拊制,心跳劇烈的撞擊着胸膛。

然後狂暴的吻不知在何時轉為溫柔綿密,他的舌靈巧的滑過她口裏的每一個地方,舔弄她的貝齒,勾纏挑逗着她的舌葉。宋子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闔上眼睛的,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燙。

她沒有辦法思考,心與靈魂都在隱隱戰慄着,她沒有發現自己的雙臂纏繞在他的頸上,甚至本能的微微踮起腳尖,模彷着他對她做的,吮吻着他。

最後,是電話聲驚醒了她沉迷的神智,她羞窘得立刻推開他。

孟清習輕喘着,深沉灼熱的眼神緊盯着她。

沒多久,管家便過來報告。

“少爺,您的電話,是先生打回來的。”

“好。”深吸一口氣,平息微亂的氣息后,他才走向客廳。

宋子梨又羞又氣又惱的咬着貝齒,心慌意亂的躲回自己房間。

她的雙頰染着兩抹櫻紅,心頭的騷動還未止息,想到適才的那兩個吻,就窘得捂住臉。

她從來不知道他的吻竟能讓她意亂情迷到這種地步,剛才……她的腦袋一片空白,被他吻得手腳都發軟了。

噢,老天,她覺得自己好沒用!

她不禁想起今天放學后的事,江庭皓的吻與剛才的那兩個吻相比之下,根本只是蜻蜓點水而已。

當時他們隨便吃了些東西,他就突然摟住她,接着把嘴唇貼了上來,她當時真的是嚇到了,愣了一下才用力推開他。

“你做什麼?”她下意識厭惡的用手背擦了擦嘴。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就可以隨便亂吻人嗎?你以為你是狗呀,張開嘴就想舔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受到侵犯的感覺,所以對他輕薄的行為覺得很生氣。

聽到她的責備,江庭皓也有些惱羞成怒了。“你幹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忍不住想親你。”

見他不僅沒有羞愧的意思,還說得比她更大聲,她更火了。

“你喜歡我,就可以不問過我的意思亂親我嗎?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男朋友嗎?”

江庭皓完全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見她用看色狼的眼神鄙夷的瞪着他,又發現有幾個人朝他們這裏投來好奇的眼神,只能摸摸鼻子,決定暫時先低聲下氣。

“如果我剛才的行為讓你不舒服,我道歉可以了吧?”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事。”留下這句話后,她旋身就走,卻沒有想到,江庭皓吻她的那一幕,竟然好死不死的被孟清習給看到了!

“哼,我幹麼要在乎他誤不誤會,他還不是常常那樣突然就偷吻我?剛才還……”想着想着,她忽然蹙起眉,陡然思及一件事。

為什麼孟清習出其不意的吻她時,她雖然會惱,可是卻不會有噁心的感覺,但江庭皓吻她時,她卻覺得很討厭?在此之前,她對江庭皓不是一直存有好感的嗎?

相反的,她從小到大都一直很討厭孟清習,可當他吻她時,還有當他用那種很詭異的眼神注視着她時,她竟然會覺得心跳加速……

怎麼會這樣?

傻瓜,那當然是因為你喜歡上他了。

不可能,我從小被他欺負到大,怎麼會喜歡那種陰險小人?

這叫做日久生情,你旱在不知不覺申喜歡上他而不自覺。

怎麼可能?!

要不然你為什麼這麼介意他誤會你和江庭皓的事?

我我我……

腦中的兩個聲音一搭一唱的揭露出令人震撳的結果,這個明顯的事實令宋子梨吃驚得捂住自己的嘴,說不出話來。

“噢,No!”她激動的握緊拳頭,咬着唇瓣,試圖還想對自己否認什麼,耳邊卻忽然飄來一道嗓音。

“你在幹麼?便秘嗎?”

一聽到那道熟悉的聲調,她立刻翻身坐起。“你才便秘咧!誰准你進來的?”耳朵悄悄紅了起來。

“我是過來聽你解釋的。”站在床前,孟清習雙臂環胸,臉上的溫度已恢復不少。

聽聽他那是什麼口氣,好像肯聽她解釋是多麼大的恩賜一樣!宋子梨翻翻白眼,就算剛剛想通了自己的心情,但是該賭的氣還是要賭!她以比他更傲慢的態度別開頭。“我現在不想解釋了。”

孟清習倏地將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將她鎖在自己與床鋪之間,親切的微笑。

“你確定?”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平息自己的怒意,決定要給她一個說明的機會。

之前在看到那男孩吻住她的那一瞬間,他差點要跳下車,衝過去宰了那男的。

沒錯,他也看到後來她推開了那男人的事,但他還是無法原諒她竟那麼輕易就讓人吻了她的唇。

被他困在雙臂之間,身子與他只隔了兩、三公分的距離,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張俊美過頭的臉龐,宋子梨不禁結巴起來。

“你、你、你要幹麼?走開啦!”他身上傳來的體溫與他的氣息,令她很不知所措,臉孔也微微發燙。

兩人現在的姿勢,曖昧得令她紅透了耳根,她隱隱察覺到一絲危險,伸手撐在他胸口上就想推開他。

然而孟清習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趁機攫住她的粉唇,想再重溫一下剛才吻她的感覺。

將撐在她身側的手臂收緊,他擁住了她,不讓她退卻。

他的舌滑向她檀口,挑逗勾纏着她的舌,擷取她口裏的一切芳甜。

宋子梨又再次大腦當機,小腦罷工,腦袋一片空白,任由感官主導了一切。

他舔吮她的舌、她的貝齒、她口裏的細滑,她胸口急促跳動,只覺得心幾乎都要蹦出來了。

孟清習吻得她難以自己,兩人不知何時一起倒向床上,他依舊狂烈的吻着她,在兩人胸口的氧氣將消耗完時,才放過她的唇瓣,唇滑向她的粉頸。

沿着她的玉頸一路吮吻而下,來到她聳立渾圓的胸脯,他隔着衣服輕嚙着那可愛的峰頂。

宋子梨全身泛起一陣戰慄,骨酥肉麻,渾身發軟無力,卻又感到一股灼人的炙熱,身體裏彷彿有股原始的慾望在叫囂着。

他眸里的情慾濃烈得蒙蔽了他傲人的理智,他再也忍不住的褪下她的上衣,解開她胸罩的背扣,用溫熱的嘴唇親吻膜拜着她胸前的乳峰。

就在兩人渾然忘情之際,門板猛然間響起了幾聲敲門聲,剎那間宛如從天空劈下了一道旱雷,震回兩人的神智。

宋子梨愕然的瞠大眼,發現自己上半身竟然裸裎在他面前,她駭住,連忙推開他,慌張的拉起棉被擋住身前春光。

“你想對我做什麼?下流!”她漲紅了臉嗔斥,嗓音卻低軟無力。

孟清習對自己的失控也感到意外,起身,深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穩住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門口又響起了幾聲敲門聲。“請問少爺在這裏嗎?有一位周未塵先生來電找您。”門外的管家恭敬出聲,適才敲少爺的房門遲遲沒聽見回應,她便猜想他可能在少奶奶房裏。

“嗯,我知道了。”旋身走到門口,孟清習想起一事,又回頭丟下一句話,“我待會再回來聽你的解釋。”

解釋什麼?他竟然趁她不留神時把她的衣服給脫了,該解釋的人是他才對吧?她惱得瞪着那扇被他再度闔上的門板。

不過──“天啊,我是怎麼了……”想起剛才的事,身上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就彷彿被種下了什麼記號,微微發燙,她櫻紅的臉更像只煮熟的蝦子,腦袋裏忍不住回憶着他方才吻她時的感覺。

不想承認她喜歡上了那個陰險的傢伙,但此刻鼓噪着的心跳,卻怎麼也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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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孟清習接完電話,果然又再回來,問起她和江庭皓的事,她隨便解釋了下,然後,他丟下一句話。

“你以後給我警覺一點,不準再讓其他人碰你。”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

這件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看似沒什麼改變,但好像又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兩人之間發酵醞釀。

尤其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后,宋子梨更忍不住開始關注起有關孟清習的一切。

這一天,無意中看見他的名牌,她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

“你是協理?我的天哪,孟氏里都沒有其他的人才了嗎?”

在她額頭上落下爆栗一枚,他驕傲的說:“孟氏最大的資產就是我。”

她撇唇嘲諷,“你等一下,我去找把尺來量一下你的臉皮有多厚,一定打破金氏世界紀錄了!”

他食指戳着她的額頭笑罵,“你呀,真是有眼無珠!”

“我有眼無珠?你確定你真的不是靠着你爸的關係,才年紀輕輕就混了個協理來當?”若不是因為有個董事長老爸,他怎麼可能在年僅十九歲就當上協理呀!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嫁給了一個多了不起的老公嗎?”

聽見他自然而然脫口說出的那句老公,宋子梨的心跳倏地跳快了一拍,心頭滑過一絲甜意,卻還是忍不住要嘲弄他。

“是啦,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很了不起。”

他擰了擰她的嫩頰,眸底隱隱流露一絲寵溺。

“我了不起的地方可不是這個。”他打算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他最了不起的是什麼。

雙手捧住她的俏臉,就在他欲俯下頭時,她卻快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他?他壞笑着扳開她的手。

宋子梨一慌,沒有多想的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就是不讓他吻她。

“子梨?”她溫香軟郁的嬌軀緊緊的偎着他,令他身子猛地繃緊,一個吻的渴望也迅速膨脹成不只一個吻了。

只聽見她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我吃了大蒜麵包。”

孟清習一愕,接着恍然大悟的笑出聲。他並不在乎這個,但她再不從他身上離開,他的自制力就要失控了!

他輕輕抬起她的臉,笑謔道:“這還不簡單,去漱個口不就好了。”他推她進浴室,實際上是希望她暫時離開,好讓他平息一下身體湧起的騷動。

走進浴室后,宋子梨後知後覺的輕擰黛眉。如果自己真的照他的話漱了口,豈不意味着自己很想跟他接吻嗎?

哼,她偏不要,要是他敢吻她,她就用蒜味把他熏死!

這麼一想,她才露出開心的笑容推開門,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他已經離開了。

她臉上微微流露一抹失望。

她已經不再否認自己對孟清習的喜歡了,此刻的她就宛如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對愛情懷有浪漫的憧憬,對心上人的親近更是絲毫都不排斥,甚至還想整天膩在他身邊,被他擁抱、被他親吻,這會讓她心甜得都快融化。

她知道自己對孟清習的感情愈來愈深,愈來愈依戀他,可是她卻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心一日日淪陷。

可是她卻不太明白,他是否也愛上了她?

在窗邊的搖椅上坐下,她輕闔着眼,胡思亂想着,忽然,有人覆上了她的唇,倏然睜開眼,望進一雙幽深的眸瞳里,她的心深深一悸。

“你沒漱口?”嘗到她嘴裏的味道,孟清習在她唇邊低笑。

“對呀,臭死你。”

她暗自在心裏為自己加油打氣,然後開心的笑開。

看見她淘氣可愛的笑顏,他輕笑,眷戀的加深這個吻。

只要是她,不論是怎樣的她,他都不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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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連何筱玲都看出了好友的異樣。放學后,一起離開教室時,瞥見她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她忍不住問:“欸,子梨,你最近是不是戀愛了?”

“……沒有呀。”她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愛上了孟清習,因為之前她才告訴筱玲,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傢伙了,現在竟然愛上他,一定會被取笑。

“我還以為你跟王子住在一起,朝夕相處,結果日久生情愛上他了。”何筱玲試探的問。

王子這個外號是學校的學生幫他取的,因為孟清習這陣子常常會來接送子梨下課,也不知是誰帶頭先稱呼他王子的,於是大家便這麼叫了。

“……沒有這回事。”她心虛的低下頭。

“王子好像對你很好,常常來接你下課,他是不是喜歡上你啦?”心裏正惦記着一件事,她也沒有留意到好友心虛的眼神。

“呃,他只是順路而已。”宋子梨的心一跳。筱玲也認為孟清習喜歡她嗎?

聽到她否認的話,何筱玲總算下定了決心。

“欸,子梨,如果你不喜歡孟清習的話,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見她臉色怪怪的,宋子梨不解的問。

“那個……待會王子會來接你對不對?你晚點過去好不好?我有些話想跟他說。”

“什麼話?”

“我晚一點再跟你說,你差不多晚二十分就好。”

“噢,好。”愣愣的點頭,她仍舊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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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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