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德十三年,我終於在王府里開闢了兩小塊農田,自然的我也參與了植苗,然後就和陳季、趙銘還有新來的四個工匠田三、王思、趙過、李力他們進行設計、製作,說起這四個工匠也不知父王是從哪找來的,還挺行的,我做的圖畫他們過段時間都能弄出來,夏收的時候我把準備了半年的馬推收割機用到了我那兩小塊農田裏,效果不錯,然後就是實驗研製的輛一個項目——由兩匹馬牽引的聯合收割機,這個由美國人麥克科密克明的東西我一直很感興趣,民國和美國人一起工作時還專門問過,因為實在無法想像出來,1954年研製的聯合收割機,雖然沒有參與但在新疆也用了,所以對它還是熟悉一些。不過實驗時總是在脫粒、分離莖桿時卡住,雖然這樣就讓陳季、趙銘、張勵驚喜不已了。
這一年我另一個研製項目就是播種機,參照17o1年由英國農民明家傑斯洛•圖爾製造出來的播種機研製的彈簧式播種機,在夏種時進行的試驗雖然彈簧的質量不太好,但那僅僅是彈簧而言,總體還說還是非常好的,但因為沒法到莊田進行試驗也就只好放棄進行實地大規模試驗了,反正還得改進一下彈簧。
總之夏季的實驗終於讓我下決心繼續進行聯合收割機的研製工作。並且用三分之一的月例錢去多造幾台播種機,我的俸祿也不少的,明制:親王子未受封,視公主,賜莊田一所,歲收糧千五百石,鈔二千貫。現在用五百石糧食和所有的紙鈔進行研究,終於在秋收前成功改造好了第一台聯合收割機。
這一次秋收父王依然已經請准朝廷到田莊去,我完出去一天,一是我想看看自己花費一年時間造的聯合收割機在自家院子裏的表現,二是第二台聯合收割機今天就要造好了,我想等這台造好以後再去。
下午的陽光非常熱,秋蟬還在樹梢上拚命的叫着。但後院裏卻是一片喜氣洋洋,在咔嚓聲中,兩塊地很快就在趙銘、陳季、王忠、王義的操作下完成了,包括兩個老農在內,所以的人都為這兩台聯合收割機的工作而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在眨眼間完成他們要一個時辰才能做完的事。
第二天我們一早就離開王府前往田莊,所有人都想都是儘快看到昨天表現不凡的聯合收割機在寬廣的莊田裏會使什麼表現。
巳時我們到的時候父王、母妃、袁長史和安6知府等官員都已到達。今年的父王可沒有去年那樣的輕車簡從,而是坐着親王象輅、身着朝覲服皮弁、帶着全套親王儀衛來的。
明制:親王儀仗,洪武六年定:宮門外設方色旗二,青色白澤旗二,執人服隨旗色,並戎服。殿下,絳引幡二,戟氅二,戈氅二,儀鍠氅二,皆校尉執。殿前,班劍二,吾杖二,立瓜二,卧瓜二,儀刀二,鐙杖二,骨朵二,斧二,響節八,皆校尉執。殿門,交椅一,腳踏一,水罐一,水盆一,團扇四,蓋二,皆校尉執。殿上,拂子二,香爐一,香合一,唾壺一,唾盂一。十六年詔,親王儀仗內交椅、盆、罐用銀者,悉改用金。建文四年,禮部言,親王儀仗合增紅油絹銷金雨傘一,紅紗燈籠、紅油紙燈籠各四,敔燈二,大小銅角四。從之。永樂三年命工部,親王儀仗內紅銷金傘,仍用寶珠龍文。凡世子儀仗同。
親王象輅,其高視金輅減六寸,其廣減一尺。轅長視大輅減一尺。輅座高三尺有奇,餘飾同金輅。輅亭高五尺二寸有奇,紅髹四柱。檻座上四周紅髹條環板。前左右有門,高四尺五寸有奇,廣二尺二寸有奇。門旁槅各二及明栨、后五山屏風,皆紅髹,用抹金銅鈒花葉片裝釘。亭底紅髹,施紅花毯、紅錦褥席。其椅靠、坐褥、帷幔、紅簾之制,俱同金輅。輅頂並圓盤,高二尺四寸有奇,用抹金銅寶珠頂,餘同金輅。天輪三層,皆紅髹,上雕木貼金邊耀葉板六十三片,內飾青地雕木五彩雲文三層,間繪五彩雲襯板六十三片,四周黃銅裝釘。上施紅綺瀝水三層,每層八十一摺,綉瑞草文。前垂青綺絡帶二,俱綉升龍五彩雲文。圓盤四角連輅座板,用攀頂紅線圓條四,並紅髹木魚。亭前後闌干同金輅,左右闌干各一扇,內嵌條環板,皆紅髹。計十四柱,柱雕木紅蓮花,線金青綠裝蓮花抱柱,前闌干內布花毯。紅旗二,與金輅所樹同,竿上只垂紅纓五。其踏梯、行馬之屬,亦同金輅。帳房用綠色螭頭,餘與東宮同。
看着父王邊上每邊二十幾人伺候着,我可有點兒不知所措,因為我今天雖然穿着世子服飾,但畢竟有些不放心,所以可沒有什麼準備的就遇到這種排場。但良好的世子教育讓我沒有表現出來,從從容容的向父王、袁長史行禮,應付着官員的問候。
“兒臣參見父王、袁先生!”
“哈哈!世子起來吧!昨日聽說你忙了一年。終於把一說地收割機弄出來了。我就地來看看我把當初地一個院子給你弄來種地到底合適不合適。你看。知府大人都過問過。你那幾個工匠有兩個還是他弄來地呢!”
“見過宋知府。謝過知府地幫忙。要不是當初知府弄來地工匠。單憑我一個人還真弄不來這麼精細地活兒呢。”我笑着給這個宋知府說道。
“哪裏哪裏。要不是世子爺巧思妙設。他們也就僅僅能夠做些木作活兒罷了。”宋知府笑着回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這就是那個收割機了吧?!怎麼這麼大。前朝也有收割之器。一人而御、一人捆束。這麼大地收割機是怎麼用地?”旁邊一直沒說話地袁長史說道。
“是地。我叫它聯合收割機。就是收割農作物地聯合機。是能夠一次完成穀類作物地收割、脫粒、分離莖桿、清除雜余物等工序。從田間直接獲取穀粒地收穫機械。袁長史。你看他們不是正在給它套馬上嘛?它就是靠馬力而行動地。”我指着陳季和李力正在準備着地收割機說道。
“哦!就看待會兒地表現了。世子。王爺聽說了昨天下午地事後。就騰出了一整塊地在那裏放着。這大東西真能一邊收割一邊脫粒、分離莖桿、清除雜余物?”袁宗皋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請父王和袁先生放心便是。”我自信的說道。
等陳季和李力他們弄好,還是由趙銘、陳季、王忠、王義四個人進行操作,沒別的,他們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住操作技術了,就這連我都比不上他們四個。
收割開始后,昨天下午那一幕又再次上演,觀看的那些官員、看熱鬧的佃農們和侍衛,包括父王、袁長史都瞠目結舌的看着聯合收割機威。兩台收割機就是比一台要養眼的多,一片片的莊稼在它們並排前進下被收割、脫粒、分離莖桿,一人駕駛一人操作,度不是一般的快。
不過當官的就是不一樣,很快他們就恢復過來,高呼奇迹,然後跑到收割機旁邊仔細的觀看他們的運作方式,連那個知府也不例外,當然父王是不會自降身份的過去了,反正到家一樣看。
“世子,你可真給父王添了一樣利器了。不過這個大傢伙真能一邊收割一邊脫粒?能用多久,有沒有什麼毛病之類的?能不能多造幾輛?”父王坐在他那輛象輅上問道。
“回父王,是的。他除了要定期的更換一下鐵具,舔點油潤滑之外能堅持很久,但多久兒臣不知道,而這種車造價是一兩白銀,以後可能會降下去,具體的就不好說了。兒臣認為貧民可能用不起這種車,但衛所、屯田軍肯定用的上這種用人少,收效快的機械。”我想了想說道。
“嗯!”父王點了點頭,沒吱聲,我也就待在旁邊看着田裏正忙活的人們。
“我聽說你除了製作了這個收割機外,還造了一個播種機,怎麼樣了,能不能用?”突然父王說道。
“父王,現在的播種機雖然能用,但播種的距離和彈簧都有些問題,兒臣正在修改,但如果要看成不成功就要看來年的夏收了。”
說道播種機,我有些無奈的說道。畢竟它比收割機要容易一些,但因為各項調節的不如意竟然現在都沒有一個結果,實在是有些難過,而且我本來今年還想弄雜交水稻呢!看來得脫掉到明年在做了。
“好了,世子。你已經做得不錯了,能弄出這種利器已經能夠利在千秋了。”旁邊一直在聽我們說話的袁先生聽到我有點兒沮喪的話,安慰道。
“是,我知道。”我點頭應道。
表演過後就不是我們這些達官顯貴們待的了,正午時分啟程前往莊園,留下趙銘他們給佃農講解使用方法,等到了晚上傳回的消息,王府的莊田已經明天就可以收割完成。要知道雖然大多數的佃農都被放到別處集中收割,但王府有四千頃的地方,要是這樣算起來可就把度大大提高了。
父王當即表示要把這兩台聯合收割機獻於朝廷,並把製作的工匠推薦給朝廷,而仍在庄園裏的朝廷命官對父王的態度稱頌不已。
後面的運作我就不用再參與了,十月份朝廷給我了一份聖旨,大大的誇獎了我一通,然後賜給我良田五十頃、白銀千兩就算完事了,然後聽說陳季被授為南京工部屯田司一人、趙銘任北京工部營繕所所正,管理聯合收割機的事情,他們比其他人都要先懂得統籌和測繪,所以我也不太擔心。
父王因為有兩個伴讀被調走,所以給我又弄來兩個,分別叫陳刊、劉德,另外因為那四個工匠也被弄走,又給我找來兩個三十齣頭的人,叫王大寶、孫符。對於他們我像趙銘他們第一次來時一樣的說了說,然後抽時間自己交給他們統籌和測繪,我則繼續我的播種機和雜交水稻試驗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