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陳苑傑開車將張蕊帶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店，咖啡店環境很好，雖然已經零點了，但還是有不少客人，店裏燈光很暗，放着柔和的美國鄉村音樂，這樣既不會打擾客人聊天，又能讓客人們安靜的聆聽。
“小姐，先生，需要點些什麼？”上夜班的小妹微笑的看着兩位新進來的客人。
“一杯熱奶茶，一杯咖啡，謝謝！”陳苑傑點完飲料，就將菜單遞還給服務生小妹。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小妹始終保持微笑，記下客人點的東西，就轉身離開。
服務生小妹還沒走遠，張蕊就及時的把人叫住，“請等一下，不要咖啡，兩杯熱奶茶就好，謝謝！”
服務生小妹有些不確定了，轉頭看了看陳苑傑。
陳苑傑也同樣看了眼張蕊，又對着服務生小妹笑道：“那就兩杯熱奶茶，謝謝！”
“不客氣，兩杯熱奶茶馬上送來。”服務生小妹確定了點單，又對着兩人甜美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人剛走，陳苑傑就靠近了張蕊，明知故問道：“為什麼幫我改熱奶茶？”
“晚上喝咖啡不好，影響睡眠，這是常識，我並不是關心你。”張蕊將身子往後移了移，停頓了會，後面補充的那句，就顯得有些不打自招了。
陳苑傑低聲笑了出來，“可愛的笨女人。”
長這麼大，除了張爸爸、張媽媽外，還真沒有別人對她說過這樣肉麻兮兮的話，張蕊低下頭，一下子從頭燒到了腳底。
服務生小妹很快送來兩杯熱奶茶；還很貼心將糖單獨放一邊，讓客人自己決定要不要加糖。
陳苑傑喝了口沒有加糖的奶茶，放下杯子，直視着張蕊的眼睛，“你想知道什麼呢？”
張蕊也放下了杯子，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我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起喜歡上妮妮的？”
陳苑傑有些意外張蕊的第一個問題會是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張蕊本來作好了心裏準備，這個回答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的。
她微微皺眉，“那你們……”
陳苑傑也沉默了一會，“這麼說吧，從楊瑩的生日舞會那天，一直到現在，我喜歡的人，始終只有一個，而那個人就是你。”
張蕊聽到這話，驚訝極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子裏的問號也越來越多。
彷彿知道張蕊在想些什麼，陳苑傑接著說道：“你不用懷疑，我以我的名字發誓，絕對沒有半句謊話。”
張蕊感受到陳苑傑的目光是真誠的，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安靜的聽下去。
“你可能不知道，那天看到你跌倒，對我來說，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樣，我國中之後，就一直在美國念書，而我的職業，也需要我與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接觸，美麗的，富有的，熱情大方的鎮、乖巧可人的，都接觸過，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像你這樣，能給我一種，“就是她了”的那種感覺……”
說到這裏，陳苑傑又深深的看了眼張蕊，而這一刻，張蕊的目光也不再閃躲。
“舞會開始，你看到我在和其他的女孩子跳舞，其實我一直在注意着你，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確定真正的你是個什麼樣子，我不是一個只藉由一個照面，一句話，就去判斷一個人的那種人，所以一見鍾情什麼的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唯獨你是個例外，你就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的目光會不自然的移到你的身上，我看到你安靜的坐在角落邊吃東西，不和陌生的男人調笑，你偷偷的看我，你和楊瑩說話，流露出的那種天然的、不做作的笑容，我都注意到了，所以確定了最初的想法，而每次當我走進你的時候，都意外的跑來一些格外‘熱愛’法律的女孩子。”
聽着陳苑傑說的，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張蕊也笑了出來。
“舞會結束，本想約你去別的地方坐坐，卻發現你已經離去離開了，當時有些遺憾，但從你偷偷看我的頻率，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好感的，所以我以為你會來找我，但我忘了你是典型的東方女孩，不會那麼主動，等了幾天，我從楊瑩那裏打聽到你的手機號碼，想去找你，沒想到卻先等到了畲曼妮的情書……”
聽到“情書”兩個字，張蕊的心頭不由得一痛，是啊，就是因為那封情書惹的禍。
“其實不光是情書……呵，當時也只怪我自己，一切都可以說是我咎由自取吧！”陳苑傑說到這裏，苦笑一聲。
張蕊緊張的問了一句：“當時還發生了什麼事？”
連結陳苑傑所說的，加上後來發生的事，要有問題，一定是在這裏了。
陳苑傑看了張蕊一眼，接著說道：“當時她來找我，我起初並不知道那是情書，而那時我也不認得你的筆跡，想着你們都是楊瑩的朋友，就看了，等我發現那是情書之後，而落款的名字是她，我就直接告訴她，我有喜歡的人了。”
“然後呢？”
“然後，沒等我說出來，她就猜出是你了，但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我作出了我這一生最錯誤的決定……”
張蕊也緊張了起來，“她說什麼了？”
“她說，要我放棄吧，因為你已經有一個很恩愛的男朋友了，而且也打算畢業后就結婚的。”
張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這太荒謬了！
等消化完這些，又忍不住問道：“你信了？”
陳苑傑搖搖頭，“開始時我根本不相信，如果真的如她說的那樣，你是那樣的女孩子，那麼我這麼多年的律師就白當了。”
張蕊追問道：“那後來呢？”
陳苑傑皺了下眉頭，“後來她說，如果我不相信，可以帶我去學校看，我說不必了，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祝福你。而她說她對我也是一見鍾情，她說她知道我喜歡你，而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了，求我不要去破壞你們，同樣的，也希望我能給她一個機會……”
停頓了一會，陳苑傑搖了搖頭，接著說：“我當時並沒有想她說的話，我只想着你，我想你應該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女人，一定是她在說謊。”
“我……”張蕊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陳苑傑擺擺手，示意聽他說下去。
“後來她見我沒反應，問我是不是不信，我沒回話，只是看着她，她又問我，說我是沒膽求證呢，還是怕發現自己喜歡錯了人，我當時想，我沒什麼好怕的，我喜歡你是事實，如果你真的有了喜歡的人，我完全可以祝福你。之後她約我第二天去學校，我答應了，其實當時還有個想法，如果你沒有男朋友，我就那天向你表白，結果我第二天去學校，就看到你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張蕊張大眼睛，極力回想，她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什麼時候的事？
陳苑傑看到張蕊這個表情，更覺得自己當時是有多可笑，“當我看到那一幕，腦子裏很亂，我完全沒辦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我太自負，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力，而結果真的讓我失去理智，我在心裏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你明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征服男人，是你的樂趣嗎？”
“我……我沒有，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張蕊終於想起他所說的，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是怎麼回事了，又聽到後面他說的話，委屈的直掉淚。
她記得那天是她一個學長要出國念書了，來和她道別的，當時那個學長說他一直都很喜歡她，還把她嚇了一跳。
因為她沒有那個意思，所以——很明確的說了抱歉，學長也理解，最後學長說能不能抱她一下，當做是最後的紀念，她想反正人都要走了，抱一下沒關係的，可是為什麼這一幕偏偏被陳苑傑看到了呢？
陳苑傑替張蕊擦掉眼淚，柔聲的說道：“我知道，我說了，當時確實是沒辦法接受看到的，忽略了一些小細節，你只是被抱，卻沒有回抱他，而且為什麼那麼湊巧，一來就讓我看到？這其中很多破綻，當時都沒有去細想……後面的事，還想聽嗎？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張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陳苑傑面前，她就像個孩子，委屈了就哭，得到安慰了，就什麼都好了，吸吸鼻子，點點頭，表示她想聽下去。
陳苑傑揉揉張蕊的腦袋，接著說：“因為這一幕給我的衝擊力太大，讓我作了一個很衝動，又很後悔的決定……我跟畲曼妮說，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們交往吧，而她自然是答應的，於是隔了一天，就讓你看到了，我牽着她的手，到你和楊瑩面前，告訴你們，我和她正在交往的事，呵，我是不是很幼稚？居然會做這麼賭氣的事。”
張蕊沒有說話，但是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為愛情本來就會讓人變得幼稚，她想如果換作是她自己，讓她看到陳苑傑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她估計會比他想得更多，更難過吧！
“而後來我發現，你在看到我和她牽手的畫面之後，你眼中閃過的是錯愕和難過，而那個表情，狠狠的刺激到了我，我會懷疑你是不是裝的，但我還是想你，每每去學校接她，其實是想看看你，而你卻越來越冷麵、越來越疏遠，這讓我想到，如果你真的是那麼會演戲的人，你不會是這個樣子，察覺到這一點，才讓我回頭去分析所有發生的事情，最後我知道那情書其實是你寫的，而那個男人，也是畲曼妮安排好的，而更該死的是，我相信了她一手導演的戲，我真的是個十足的傻瓜！”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
都過去了，張蕊不想陳苑傑再自責，握了他的手，“之後呢，你和她怎麼談的？”
“後來我和她攤牌了，我說這本來就是一個不純潔的開始，我不希望將來會開出一朵腐爛的、畸形的花，就到此為止吧！可是她不肯，說交往是我提出來的，就算要分手，也要由她先說，但是我也說了，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從那之後，我和她也沒見過面了，至於她是怎麼知道我來學校上課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說完話，陳苑傑很抱歉的望着張蕊。
張蕊衝著陳苑傑俏皮的眨眨眼睛，“嘿嘿，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我的學生們居然那麼愛我呀！”
陳苑傑知道張蕊的用心，見她笑，他也笑了，“說到這個，你的那些學生們，還臭罵了我一頓！”
在張蕊的驚訝下，陳苑傑就給她說了下課後收到紙條的事情，把她樂得不行。
事情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了，二個人也正式確定了情侶關係，時間也不早了，陳苑傑開車送張蕊回家。
站在樓下，微笑看着張蕊上樓、開門、關門，知道屋裏的燈再次亮起，陳苑傑臉上的笑容才消失，其實還有一件事，他並沒有告訴張蕊，他們才剛剛開始，他並不希望有任何的不穩定因素來破壞他們。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怎麼說，他愛她勝過一切。
接下來的兩天，一對情侶在一起度過了他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陳苑傑帶着張蕊爬山，帶她去吃農家菜，帶她去他小時候曾經住過的地方……
這些地方都是陳苑傑曾經一個人閑暇時喜歡去的地方，帶張蕊去，是想讓她知道他的一切，與她分享他所有的快樂和過往。
玩了兩天，到周日晚上，陳苑傑把張蕊送到家門口。
牽着張蕊的手，專註的看着她，“這兩天帶你去玩，你會不會覺得無聊？”
張蕊笑着搖搖頭，“這兩天是我人生最快樂的兩天，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是希望將來會成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你的快樂和不快樂，我都要與你一起分享。”
歌里不是唱過了嗎？其實愛對了人，情人節每天都過，旅途的意義不在於目的地，只在於陪你旅行的人，也是沿途的風景。
陳苑傑聽到這番話，眼神都變得熾熱了起來，他很想對張蕊說，他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但是這樣的承諾不是用說的，而是去做的！
和陳苑傑在一起很開心，但是他只是牽着她的手，最多輕輕的擁抱，當意識到他現在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還越來越靠近自己，這讓張蕊緊張得想要逃。
可是陳苑傑哪裏允許她逃開，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貼向自己，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迴避自已的熱情。
當四唇終於貼在了一起，張蕊渾身就好像被電流擊中了一般，都不敢動了。
可是陳苑傑的吻很溫柔，淺淺的吸吮，讓她逐漸放鬆，也開始享受這一刻的甜蜜，在陳苑傑的引導下，也試着回應他。
正因為張蕊笨拙的回應，讓陳苑傑的吻變得瘋狂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也越來越迷亂，最後，陳苑傑還是喘着粗氣放開了張蕊，“好了，上去睡吧，明天還有課呢。”
這是張蕊的初吻，她很高興對象是他，但畢竟是笫一次，還是羞紅了臉。
“嗯，你也快點回去吧，到家發條簡訊，晚安！”
“晚安！”陳苑傑又抱了下張蕊，看到她家的燈亮起，他才開車離開。
又到了周一，張蕊銷假回去上課，果然，戀愛中的女人，一舉手一投足，無一不在展示她的幸福和美好。
張蕊今天的課在上午後兩節，因為上周發生的事，學生們還在留意張蕊的表情，可是她和平常一樣，偶爾會開一兩句玩笑。
正在學生們有些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張老師本來講課講得好好的，突然就對着教室後門的方向愣了一下，雖然很快又接着講，可是好奇心強盛的孩子們，還是順視回頭看了一眼。
咦，什麼時候教室最後一排多了一個人？仔細一看那人的臉，這群學生比張蕊還驚訝，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八卦的男主角啊！
不認得陳苑傑的，還驚訝怎麼來了個大帥哥；認識的呢，都在猜測他和他們張老師究竟是什麼關係。
講台下一片竊竊私語，講台上的張蕊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繼續講課，而陳苑傑也是一副自然坦然的模樣。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投影機螢幕上的內容，你們記一下，對你們找資料有幫助，有什麼問題嗎？”張蕊終於把課講完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一個女生舉手提問。
“張老師，我們班什麼時候多了位超大齡帥哥同學啊？”因為這個女生的話，現在全部都注意到了陳苑傑的存在。
張蕊還沒來得及回答，另外一個女生也開口道：“是啊，這位看起來還蠻眼熟的耶……咦，這不就是教選修課的陳老師嗎？怎麼，您想放棄法律來學設計了？”
“那個，同學們，陳老師是來……”張蕊看到自己的學生們在她和陳苑傑之間不停的看，還有提的那兩個問題，沒所謂不友好，但也沒所謂友好，她一下子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其實張蕊也奇怪陳苑傑為什麼來，他都沒工作的嗎？
不等張蕊找理由，陳苑傑就替張蕊回答：“我是來接我女朋友下班的，順便吃個午飯什麼的。”
這時，那個那天幫張蕊說話的男生詞了句：“女朋友？哦，您說的是那天來班上騷擾張老師的那位吧？可惜，她今天沒來呢。”
隨着這個男生的話，班上的學生就完全清楚陳苑傑的身份了，基於對畲曼妮的不好印象，起初還被際苑傑的長相吸引的女學生們，此刻也都是一副可惜的表情。
陳苑傑看了那男生一眼，就逕自走上講台．
對着張蕊安定的一笑，繼而環視了一圈學生們各異的眼神，才開口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解釋，也不會去追究，但是今天我在這裏，在你們張老師的面前，還有你們這些尊敬她、相信她的學生們面前，很誠懇的說，我陳苑傑由始至終只喜歡一個女人，也只承認她是我目前唯一的女朋友，而她就是你們的張老師。”
陳苑傑說完這番話，就大方的牽起了張蕊的手，張蕊雖然很感動，但還是不好意思在這群學生們面前這樣，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陳苑傑牢牢的抓住不放。
台下安靜了幾秒，幾秒之後，整間教室都沸騰了。
“陳老師太帥了，偶像，完全是我們傲男人的榜樣啊！”
“我收回之前說喜歡你是瞎了眼的話，我的眼睛又復明了。”
“陳老師有弟弟什麼的嗎？求交往。”
“陳老師會再開選修課嗎？我們都沒報上名啦，好想上您的課哦！”
陳苑傑和張蕊站在講台上，聽着學生們的話，都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被這些真率的孩子們所肯定和祝福，是那麼感動，又那麼感謝。
“陳老師，如果那個女人又來找張老師麻煩怎麼辦？您會像至尊寶一樣，騎着祥雲來保護她嗎？”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陳苑傑笑了笑，“第一，我不是至尊寶，更沒有祥云：第二，張老師有你們這群愛她的學生們保護，我放一百二十萬個心；第三，如果張老師再受到任何言語，或者肢體上的傷害，我會通過法律的手段，不惜一切代價，讓其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的回答，如果你們還滿意的話，就請放我們去二人世界吧，良辰苦短啊！”
這番話說完，就完全征服了班上的所有男生、女生，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像是要多說些他們交往史的、要簽名的、求交往的等等，各種參差不齊的要求下，陳苑傑急忙牽着張蕊的手就跑出了教室，張蕊甚至連教案都來不及收拾。
那群學生們雖然鬧呀、起鬨呀，但也沒有追過來，放他們去二人世界了。
跑了老遠才停下來，兩人相視一笑，陳苑傑順了順張蕊的瀏海，“你有一群很可愛的學生，真好！”
張蕊第一次主動牽起陳苑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我還有一個很可愛的男朋友，真好！”
從發現陳苑傑出現在自己的教室那一刻起，張蕊就有那麼點感動，之後聽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的表白，他的承諾，更是無一不讓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所以難得的“大膽”了一次。
陳苑傑愣了下，順勢將張蕊拉向自己，張蕊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也沒有拒絕，閉上雙眼，感受他的吻。
每一次吻張蕊，都會讓陳苑傑無法自拔，每次都要花好大的力氣強迫自己離開她的唇。
四唇分開，陳苑傑沒有遠離，視線一直徘徊在張蕊誘人的嘴唇上。
“怎麼辦，我想做壞事了。”
因充滿暗示性的話，而渾身躁熱，張蕊抬手擋住自己的臉，“你不是說來請我吃飯的嗎？”
陳苑傑很想說，其實他更想“吃”她，怕她羞得不敢見人了，又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好了，不逗你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張蕊輕輕應了一聲，她知道陳苑傑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所以也不怕他，這也是她放心和他出去玩兩天，夜裏不回家的原因。
不知不覺已經入冬了，兩個人的相處，甜蜜又充實，只要張蕊有課，陳苑傑依舊會風雨無阻的來學校和她一起吃飯，下午接她下班；而陳苑傑的選修課，張蕊也是繼續當他的助理。
到張蕊沒課的時候，也會去事務所陪陳苑傑，雖然他在忙事務所里的事，而她就畫自己的設計圖，但只要一閑下來，兩人又膩到一起去了。
張蕊人很單純，事務所里的同事很快就和她熟悉起來，也許開始還礙於老闆的“淫威”，但是久了，就發現張蕊完全就是陳苑傑的弱助，就都一面倒了。
說來挺有意思，只要陳苑傑要求加班的時間長了，或者案子接得多了，他們就會去找張蕊“哭訴”，而張蕊又容易心軟，轉頭去求陳苑傑，陳苑傑無語，又看不得她那副可憐的小模樣，索求香吻一枚之後，就什麼都答應了。
只是事後，陳苑傑都會接一些難度更大的案子給他們。
可憐的同事們無限怨念，接的案子多倒是沒什麼，他們都有能力解決，而且某種程度來說，還能累積經驗，可是每每看到陳苑傑“服軟”的樣子，他們就覺得很爽，所以還是會去找張蕊，樂此不疲。
生活嘛，偶爾也是需要調劑的嘛！
一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着，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畲曼妮從那以後，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不知道陳苑傑是怎麼想的，但是畢竟和畲曼妮認識了這些年，以張蕊對她的了解，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算了的。
搖搖頭，抬眼看着一邊認真工作的陳苑傑，告訴自己別想那麼多，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都是值得她信賴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