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醉

第5章 宿醉

和項天樂熱情的表示后,沃爾夫興緻高昂的轉向倫琴,說:“團長,這個就是小傑茜卡的男朋友,那天我提的那個……哦對了,你叫什麼着?”“項天樂。”項天樂跟沃爾夫介紹自己:“項征的項,天天樂的天樂。”“嚯,在項征面前天天樂,你夠野!”沃爾夫一陣亂侃,對倫琴說:“原來你們倆早就認識,也不早點給我說……”倫琴不想跟沃爾夫嚼舌頭,直入主題道:“大戰士,天天樂想問你點事。”“好啊!”沃爾夫很是爽快,幹了啤酒等着項天樂發問。項天樂醞釀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硬着頭皮,像審問官一樣問沃爾夫:“那天你為什麼會去北靈竹林?”沃爾夫沒因為項天樂的問題感到不爽,男人該問什麼就問什麼,這沒什麼關係。他喉喉的笑說:“我去找我們團長。”聽到這個回答,倫琴微微蹙了一下眉,他去北靈峰的事是很秘密的,沒幾個人知道。倫琴看了一眼項天樂,見項天樂正在審視沃爾夫,他已經確信當天北靈竹林里的事事有蹊蹺。他問沃爾夫:“大戰士,你怎麼知道我往那個方向去了?”“嘿!”沃爾夫有了談資,濃粗的紅眉毛又飛揚起來,說:“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當天我正在卡爾的鐵鋪里進貨,看到一把黑金族出品的戰斧……“天天樂,知道黑金族嗎?那可是帕米斯草原上最有名的鐵臣一族,是繼上古荊族后,神墮大陸上最有名的鐵臣世族。“當時我看着那把大斧子就動心了,心想這要給我們團里的老雷買回來當備用斧,他不得美死啊?喉喉,所以我就跟老闆講起價來。“可一把沒附魔、沒刻符文的裸斧,那臭老闆竟然管我要400萬!**他們家小母龍的,當老子是傻子啊!“當時我就跟他打了個五折,200萬要收,那臭老闆竟然把我給轟出來了……”見沃爾夫說的委屈難耐,倫琴笑了,說:“蒙羅維亞的奸商都這德行,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那斧子最後收沒收?黑金族出品的400萬不貴。”“怎麼不貴!”沃爾夫對出貨進貨很有學問,說:“那斧子用料不好,看着像是麥隆廢墟里出的半黑鐵造的,而且沒附黑金族的銳符。”“沒附銳符咱可以附別的,讓老雷自己附個順手的。”倫琴被符文矮人勾出了興趣,“那斧子你到底收沒收啊?”沃爾夫大紅鬍子裏藏着的厚嘴咧開了笑,眼裏現出得意,說:“當然收了,再怎麼說也是黑金一族的東西,就算老雷看不上,還能給團里其他人用。最後我給了老闆280萬,加一塊垃圾的魔晶收的,喉喉,值吧?”倫琴誇說:“不錯不錯,黑金族出的斧子才不到300萬,值,你果然是團里最善於購物的大戰士。”沃爾夫被倫琴誇的得意極了,舉起和他小臂一樣長的大酒杯和倫琴乾杯,傲說:“我也是最善於打架的大戰士!”項天樂見倫琴和沃爾夫喝起來了,趕緊咳嗽一下,提醒倫琴問正事。聽到項天樂咳嗽,倫琴回過神,笑說:“你這個傢伙,竟然把我繞進去了,快說,那天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去的那個方向。”沃爾夫津津有味的說:“這又說來話長了!”項天樂一聽差點暈過去,竟然有比他還貧的人。他忙打斷說:“大戰士,咱們能不能長話短說啊?”倫琴也附和說:“對,你就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知道的。”沃爾夫皺起棕紅色的粗眉,邊想邊說:“那天在鐵鋪買完斧子,然後我就往咱們船上走,到了大同米鋪門口,正好碰上了鬼手,那家活跟我說你去北靈峰了……”他終於想到了重點,蹦着說:“對!是鬼手跟我說的!當時我一好奇就追過去了。……團長,那天你真去北靈峰了?”倫琴藉著醉勁佯說:“我忘了。”沃爾夫詫說:“這也能忘?!”倫琴嘿嘿一笑,說:“成了,你繼續去和老雷他們侃去吧,我和小項聊會兒。”沃爾夫識趣,熱情的和項天樂侃了幾句諸如以後要好好對傑茜卡、有好東西要給他這矮人過過目之類的話,又和項天樂磕了幾扎酒,回到了那邊長桌去唱主角。和沃爾夫聊過後,項天樂發現這矮人可疑性也比較小,這傢伙身上也有種很明朗、很樂觀的性格,好像金髮團的每個人都這樣。回味着沃爾夫的話,他問倫琴:“鬼手是什麼人?”“賞金經理人行會在蒙羅維亞的代表。”“賞金經理人行會?”項天樂不明白。倫琴把賞金經理人行會的情況和項天樂講了。項天樂琢磨一下,問倫琴:“那這個鬼手,和奧爾其的王子有什麼利益關係嗎?”倫琴很直接的答:“我不知道。”不知道的東西他就說不知道。想了想,他又補充說:“哦,我想起來了,賞金經理人行會的創始人好像是奧爾其人,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項天樂會意的點點頭,又開始皺眉琢磨。倫琴見項天樂提過北靈竹林的問題后,一直就在皺眉思考,就像在研究大陸上人魔大戰的起源似的,笑說:“你別老皺着個眉,來酒吧就是來開心的,來,幹了。”項天樂苦笑着和倫琴幹了一個。冰涼的魔啤下肚,讓他精神振奮了一下,不過返上來的酒精味道又立即讓他迷糊起來。金髮就這樣和項天樂又走了好幾扎,項天樂開始有些醉了,本來他就不太能思考,現在再加上酒精上頭,他連眼睛往左眼邊轉的力氣都沒了。“你還行不行?”倫琴見項天樂眼神發痴,關心的問。“行!當然行!”項天樂開始逞能。三十多扎魔啤下肚,雖然還能撐住,但他神智已經不夠清醒。他晃晃腦袋,扶着肚子站起來,有點大舌頭的說:“我……我先上個廁所……”倫琴見項天樂目光實在獃滯,也起身說:“我扶你去吧。”“不用!”項天樂把倫琴按坐下,說:“我……我自己去……就成!”他扭扭彎彎的來到洗手間,裏面橫七倒八的躺着一大片冒險者。他也不管那麼多了,踩着這些醉人就走了過去,也不知道往誰嘴裏撒了泡尿,之後傻笑着回了大廳。倫琴見項天樂一邊走一邊傻笑,無奈死了。他本來想和項天樂再說點正事,但見項天樂這副模樣,也沒法說了。他管吧枱小姐要了紙筆,把項天樂需要知道的一些事都寫了進去。只見他手像機器一樣閃動起來,不到一秒,一篇重要的話就寫完了。這男人的速度果然是神墮第一。項天樂回來后又和倫琴開磕,倫琴當然來者不拒,生生的把項天樂給磕了個半死。項天樂自不量力的拼酒,最後的結果就是被沃爾夫給扛回了傑茜卡的小木屋。……已經凌晨一點,項天樂還沒回來,傑茜卡在客廳里坐不住了。她擔心項天樂走小路出了問題。其實項天樂出問題倒不會,她應該擔心項天樂拿着錢去招妓。這裏的小姐,除了明治外,可是在神墮大陸上最出名的。傑茜卡靠上沙發後背,覺得不舒服。又躺下,枕上沙發扶手,還是覺得不舒服。心裏揣着事,她怎麼待着都不舒服。蒙羅維亞的夜是殺人的夜,每天破曉之前,那些負責清潔的獸工都能從偏支的小路里整出一堆胳膊和腿,當然了,運氣好的還能整出半個新鮮的腦袋來,如果腦髓里沒有毒,這將是他們最好的早餐。呃~~~想到獸工吃死人的模樣,傑茜卡胃裏一嘔,小跳着從沙發上跳下來,抄上桌子上的光能槍,準備出門去找項天樂。正這時,寂靜的居民區里響起了沃爾夫詐詐唬唬的叫聲:“小傑茜卡~快開門!我把你男人背回來了!……哎喲!真沉,累死我了!”聽到沃爾夫的宿醉的叫聲,傑茜卡驚喜的跳了起來,但馬上又意識到事情的窘迫,沃爾夫的叫聲把他們鄰居都給吵醒了……傑茜卡紅着臉跑出去開門。見到滿臉通紅的矮人正扛着體積龐大的項天樂,她又感激又尷尬的說:“謝謝、謝謝你……”沃爾夫喉喉一笑,沒要傑茜卡幫手,歪歪扭扭的把項天樂杠進了客廳。傑茜卡給沃爾夫去倒解酒藥。沃爾夫把項天樂放到沙發上,朗笑說:“別忙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呢。要說你男人也夠嫩的,才30來扎就倒了,喉喉喉~”被一口一個男人的叫着,傑茜卡別提多難為情了,但她不敢跟沃爾夫搭茬,以免那矮人滔滔不絕的侃起來。沃爾夫把一個金色的信封放到茶几上說:“這個是我們團長讓我給你男人的,等他明天醒了你提醒他看啊。”傑茜卡點頭應了,回來把倒了解酒藥的水遞給了沃爾夫,“大戰士,你喝點葯解解酒吧。”“解什麼酒?我又沒醉!”沃爾夫覺得傑茜卡瞧不起他,逞着能轉身要走,結果被靠在沙發邊上的白桿槍拌了個大踉蹌。在傑茜卡過來扶前,矮人着急的說:“沒事,我沒事!”他跺了一腳讓他丟臉的白桿槍,結果白桿槍給他紅鋼重靴彈了起來。這引起了他的興趣。除了說話完,武器是這矮人的最大興趣。他彎腰撿起了項天樂的白桿槍,先目測了一下光亮的銀槍頭,覺得很平凡,再看槍身,撅着試了試柔韌度,之後還用牙咬,用鼻子聞。傑茜卡看着沃爾夫的舉動一陣好奇,以為沃爾夫醉暈了呢,忙把解酒藥給沃爾夫遞過去,“大戰士,你喝了吧。”沃爾夫搖搖頭,此時的他眼裏已經是極為審慎的目光。他問傑茜卡:“這把槍是哪來的?”“他的。”傑茜卡指了指正在死睡的項天樂。“他去過北靈峰?”沃爾夫再問道。傑茜卡遲疑了一下,搖頭說:“我不知道。”她不能把項天樂的秘密說出來,北靈峰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兒。沃爾夫皺起粗眉,說:“這槍桿筆直柔韌,裏面含着大量高品次的魔纖,如果我沒看走眼,這應該是用北靈峰下的聖蠟樹做的。”聽到沃爾夫的推斷,傑茜卡心嘆這大戰士的眼力果然非凡。沃爾夫繼續說:“這種樹可值老鼻子錢了,市場裏很少出現,導魔屬性和法杖不像上下。那傢伙是哪掏來的這種極品啊?”他好奇的看向了傑茜卡。傑茜卡連忙搖頭說:“我不知道。”沃爾夫意識里還是有點暈醉,沒看出傑茜卡撒謊時的緊張表情。他又繼續研究起項天樂的槍,桿材這麼極品,他覺得槍頭也錯不了。可端詳了半天,除了覺得槍頭像是巨型羽箭的箭頭外,他沒看出這銀亮的、甚至還有些鈍的槍頭有任何異常的地方。他摘下腰上的符文紅刃,用紅刃的利尖使勁去划銀亮的槍頭。這一劃,他終於看出了端倪,這槍頭之所以這麼銀亮,是因為外面包著一層很奇怪的物質,像是受到長久腐蝕漆上去的。劃了半天,沃爾夫還是沒看到裏面的材質,顯然他的紅刃划不開這層奇怪的腐質。傑茜卡看着沃爾夫獨自忙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沃爾夫停了下來,對傑茜卡說:“小傑茜卡,這桿槍先讓我拿回去研究研究,我下周過來時給你男人帶過來,可以嗎?”傑茜卡相信沃爾夫的人品,同時也不敢說不可以,以免被這矮人磨上,連忙點頭表同意。得到傑茜卡的同意后,沃爾夫喜出望外,抄起傑茜卡手裏的杯子把解酒藥喝了,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木屋。傑茜卡把大門鎖好后,終於放下了揪了很久的心。她走到沙發旁邊,蹲下,默默的看着滿臉死醉的項天樂,溫柔的笑了。項天樂這傢伙睡覺時是最帥的,因為這時候的他沒有任何的流氓之氣。當然了,這不是說有流氓之氣的人不帥,只是項天樂這傢伙身上帶着流氓氣時特別彆扭。那感覺就像泰森穿上童裝玩過家家,或者是,馬勒當拿穿上籃球鞋說我要灌籃!項天樂眉宇間有一股很強的正氣,平時總被那雙色慾流轉的眸子裏流出的賤氣給掩蓋,所以總給人留下一種以欠抽的印象,再加上做事的確沒分寸,這才招來了萬人的唾棄。不過他倒不在乎這些,只要自己能活的隨心所欲、隨性索欲就可以了,別人愛怎麼看、愛怎麼說,就隨他們了。就像但丁說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只是,在地球,他可以活的隨心所欲,在神墮,他也許就不能那麼放縱了。命運讓他來到神墮,命運讓他坐仙貂,命運還會讓他做更多的事。不管是順從命運、還是和命運做鬥爭,他都不能再那麼放縱了。因為他的命運是沉重的。傑茜卡輕撫上項天樂俊俏的臉蛋,雖然神墮大陸沒有神,但她堅信眼前的男人是神賜給她的,或者說,這個男人就是神,身體裏含有那麼恐怖的力量還沒事,這傢伙一定是神。這個單純的女孩坐到地上,把頭靠上了項天樂頭。這時項天樂忽然喃喃的念了一句:“傑……傑茜卡……,錢……我沒弄丟……就在我左……褲兜里呢……”傑茜卡聽了一怔,順着項天樂手摸過去,發現項天樂左手死死的護着褲兜,她不解的笑了,覺得項天樂這舉動也太孩子氣了。她不知道,項天樂以前在地球有一特別的雅號,叫古城丟錢王,總是把錢搞丟,零花錢丟,學費丟,就連徵集來的募捐款也丟,那情景別提多尷尬了。傑茜卡掰項天樂手想讓項天樂放鬆點,但掰不開,只能去項天樂耳邊說:“我知道了,你好好睡覺吧。”潛意識裏聽到了傑茜卡的話,項天樂鬆開了手。傑茜卡把項天樂扶好,然後去幫項天樂把錢取出來,可摸到項天樂兜里時,她心涼了,兜是空的……項天又把錢給搞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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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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