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矮人酒吧
晚上九點,項天樂換上了傑茜卡給他新買的清涼的白體恤和休閑褲,來到了城東的矮人酒吧。這個酒吧雖然名叫矮人酒吧,但裏面並不是矮人的聚集地,只是酒吧的主人是三個從帕米斯矮人聯盟中逃出來的逃犯,所以才取的這個名字。酒吧帶着濃濃的矮人風格,門口的魔霓燈做成兩把戰斧的造型,門廊有些低,但進門後會發現裏面空間很開闊。就像矮人的心胸,外表看不大,裏面卻盛的下帕米斯草原上那無比豪邁的天空。酒吧是雙層設計,一層是個近三百平米的大廳,裏面擺着很多張深棕色的長桌和木椅,風格和線條都很粗獷,很配那些豪飲的冒險者。進門右手邊是長長的吧枱,吧枱是按正常人的身高設計的,當然也有很多專門給矮人配備的加高的高腳椅。吧枱后的酒台上擺着各式各樣的名酒,這些名酒的用途是擺設或者調味,酒吧里真正暢銷的是那種大木桶裝的彭伯頓魔啤。很多冒險者進來后都直接點魔啤,或者需要把別的酒加到魔啤里喝。這就需要調酒師的幫助。出色的調酒師隨便加幾味酒,就能把魔啤調出更引人的滋味。矮人酒吧的調酒師是清一色的金髮美女,這些美女穿的很清涼,上身只穿着金色的小馬甲,銀制的調杯在她們手中晃動時,側面坐的顧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們肥乳的顫動。不知道酒吧的老闆是有這種偏好,還是為了拉動消費,總之,聘這樣的美女,他們太有才了。長吧枱對面的牆上,掛着一台超薄的超大視頻魔視,裏面正放映着帕米斯矮人聯盟出品的一部剛上映的大片――《符文傳說》。據說這部片子是神墮上最好的導演導的,講述了一個小矮人成為光耀神墮的符文大師的故事。在神墮大陸的其他地方,要想看到這部片子都要到魔影院中觀看,也不知道矮人酒吧的老闆是通過什麼路徑搞到了片子的影晶,違規的在酒吧中放了起來。當然了,這裏所謂的違規是對於大陸上其他城市而言的。在蒙羅維亞,只要你付的起保護費,就沒有任何事情是違規的。來酒吧的很多矮人都是為了看這部《符文傳說》特地來的,酒吧里亂糟糟的環境並不適合觀影,但他們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光耀的榮譽,永遠是矮人心中最大的追求。項天樂一進門就聞到了濃烈的酒精氣味,他是挺有量的人,但被這種交合著冰氣的魔啤味道一熏,還是有點不適應。還有一點讓他也很不適應,就是裏面的噪音。一層大廳里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冒險者,酒令聲摻着豪邁的笑聲,再加上魔視里放出的特效聲,簡直可以和F1產生的噪音媲美。項天樂覺得耳膜被都快被震破了,真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裏到底有什麼可消遣的。他不知道,在大陸上沒有自由的冒險者,只有在這裏才能盡情的揮霍他們的財富。項天樂兜里揣着20張1000光幣的光鈔,這兩萬塊錢是出門前傑茜卡死命塞給他的。雖然知道最後帳肯定是金髮倫琴結,但傑茜卡還是怕項天樂到時沒錢尷尬。對此,項天樂很感動。他已經丟過一次錢了,這次絕對不能再丟,所以左手一直插着放錢的兜,樣子顯得很酷,就和總插着左褲兜的白衣漫似的。剛才在家裏時,傑茜卡已經跟項天樂詳細講了金髮倫琴的事,在傑茜卡眼裏,金髮倫琴是個很不錯的人,但項天樂並不這麼認為。和洛櫻交流后,項天樂已經知道了傑茜卡的單純,傑茜卡眼裏的世界也很單純,善惡分明,沒有灰色地帶。他現在不再敢確信倫琴是個好人,之所以願意的痛快的來酒吧赴約,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問問北靈竹林里的事。穿過了幾個穿着皮甲的戰士,項天樂走到了吧枱前。他坐到了一個好位置。之所以說這個位置好,是因為他坐在那兒,可以恰到好處的觀察到旁邊一個正在搖酒的美女的豐滿側乳。有這種爽眼的機會,項天樂當然不會放過。他眼睛使勁往那邊勾,直到確認那金馬甲死死的擋着那小姐的乳頭后,才把目光擺回來。所以給他服務的小姐問了他三遍,他才回過神。“哦,我來這找人的,金髮倫琴在嗎?”他把自己來的目的和他對面的服務小姐說了。“您是,項先生?”金髮碧眼的服務小姐聽到對方是倫琴的客人,本來還有些不厭惡的情緒一下子變成了恭敬。“對,我姓項。”“您跟我來吧。”服務小姐確認了項天樂是金髮倫琴早就吩咐過要招待的客人後,打開了吧枱的側門,現出了她金色的短裙和穿着金色網狀絲襪的美腿。服務小姐領着項天樂來到了酒吧的二層。項天樂在後面跟着,一直在偷瞄服務小姐超短裙下露出一半的肥臀,甚至上樓時,他還晚上幾步,想試着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小姐的內褲。不過他的人品在酒吧里爆發不起來,怎麼看也看不到小姐的內褲。他覺得一定是這小姐的臀部太豐滿,把丁字褲都深深的夾在自己股溝里了。二層的格局和一層一摸一樣,這不禁讓項天樂懷疑,酒吧的老闆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不過二層的客人要比一層高級一些,這從他們拉風的穿着上就能看的出來。二層很多冒險者都穿着發光的戰甲,手裏的武器也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氣。一把把帶着沉風的勁斧,一隻只帶着符文的利劍,都無不再顯示着這些人的實力。但如果要脫掉裝備,這些醉醺醺的人和樓下那麼冒險者也沒什麼分別。他們也是在豪飲和勁侃。周圍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他們都挺能放的下架子的。順着服務小姐手指的方向,項天樂看到了金髮倫琴,金髮倫琴正坐在吧枱一角,穿着標緻的金襯衫和金綢褲。看那表情,他應該已經有些微醉了,正舉着杯酒,笑着聽大廳中間一個唱主角的矮人撒酒瘋,吹牛皮。那個矮人正是他們金髮冒險團的骨幹――大戰士沃爾夫。這傢伙自從和暗鴉布盧姆兩敗俱傷的打了一架后,快一個星期了,禿頭上的紗布還沒摘下來,左護肩上的龍骨刺也折斷了,肩膀、胸口都打着繃帶,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阻止他飛揚跋扈的神侃。他舉着大酒杯不停的講他把布盧姆打的怎樣怎樣,但聽的人都知道,他說的話里有一半都是吹牛,因為布盧姆昨天還完好無損的在暗灣挑戰賽的會場出現過。服務小姐給項天樂領來后,拋給項天樂一個媚眼,希望項天樂表示一下。項天樂當然明白小姐的意思。他一見美女就變得闊綽起來,完全不記得傑茜卡這兩萬塊錢是冒着生命危險掙的,從兜里掏出一張1000元的光鈔,他想順着裙底塞到feng騷的服務小姐低褲里。他知道這麼做不會冒失,因為已經有人這麼做了。他把錢塞到小姐褲底,順手想摸摸小姐丁字褲,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直接摸到了小姐光滑的白虎嫩肉……這小姐沒穿內褲?!項天樂大吃一驚。金髮的服務小姐是經過場面的人,見項天樂如此表情,眨眼一笑,雙腿一夾,把項天樂手夾住了,跟着往後一退,把項天樂手裏的錢夾下來,然後甩着媚眼給項天樂一個感激的飛吻,轉身下了樓。項天樂看着自己手,心裏一陣竄火。他暗想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個世界的女人要都這樣,男人還能活嗎?回味着服務小姐的嫩肉,項天樂走到酒吧一角去找金髮倫琴。剛才項天樂所作所為,金髮倫琴都全都看在了眼裏。那天見項天樂時,項天樂還是個滿臉鬍子拉碴穿着貂皮裙的野人,現在搖身一變,項天樂已經成了一個色眯眯的色狼青年,倫琴無奈的笑了。項天樂坐到倫琴身邊,伸出手來做握手狀,自我介紹說:“項天樂。”倫琴伸出細長的右手和項天樂握了握,也自我介紹說:“倫琴,金髮倫琴。”項天樂拍馬說:“久仰大名。”倫琴呵呵的笑了,“什麼大名啊,都是假的,只有活着才是真的。”倫琴的儀態很是隨意,一點架子沒有,這喚回了項天樂的一些好感。給項天樂叫了杯魔啤,倫琴有些微醉的說:“你這個年輕人啊,可夠膽大的,一般生人都不敢那麼摸矮人酒吧的小姐。”項天樂笑說:“無知者無畏。”他舉着酒杯和倫琴致了下意。倫琴回舉了一下,和他一起把魔啤幹了。干過一大杯魔啤,項天樂只感覺腹中往外沖涼氣,嘴中一陣甘苦的爽意,這裏的啤酒讓人喝的好不痛快。倫琴見項天樂喝的挺豪爽,又管美女酒保要了酒。二樓的服務小姐要比一樓還靚,項天樂心裏舒服,看向了倫琴。倫琴正在看着他,那雙暗金色的眸子醉朦朦的,不過他知道,倫琴沒醉。倫琴掃了一眼項天樂的左臂,說:“傷好了?”項天樂說:“嗯,上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怕是救不出傑茜卡。”倫琴笑說:“你別謝我,我救你命是要回報的。”項天樂說:“我知道你要回報,我的命是你救的,但我不能把命回報給你,未來我也會救你一次,就當回報了。”聽到項天樂嗷嗷的口氣,倫琴一陣爽朗的大笑,“好,我等着被你救。”這個四十歲的男子笑起來就像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非常陽光。兩個人又幹了一大杯魔啤,這種冷飲雖然涼,但沒有冰涼的形態,所以項天樂並不害怕。項天樂和金髮倫琴隨便聊了一會在中心長桌上唱主角的沃爾夫,然後切入了正題。“我聽說,你認識那隻仙貂的主人。”項天樂問倫琴。金髮倫琴微醉一笑,餘光掃了一下周圍。見周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他那雙很不羈的眼裏閃出了一絲內斂的東西,說:“那隻貂的主人不簡單。”項天樂說:“了解,見過一次。”倫琴說:“她想和你再見一次。”項天樂猶豫了一下,問:“她想讓我賠她貂?”倫琴微笑着搖搖頭,說:“那種仙物是沒法賠的,兩百年能遇上一次就不錯了。”項天樂試探的問:“那她找我是……?”倫琴直白的說:“我不知道,我只是幫她傳話的。”他又很有意味的補充說:“如果你不想過去找她,她也可以過來找你。”項天樂聽無語了,這意思就是死活都得見啊。喝了半杯魔啤,他苦着臉說:“算了,還是我去見她吧,再怎麼說也是我的不對。把人家養的寵物狗撞死了還得賠錢,更何況是吃了她的仙貂……”“你放心,她不會為難你的。”倫琴主動拿杯子磕了一下項天樂杯子,讓項天樂放心。“她為難我我也沒轍啊。”項天樂苦說:“上次見面就把我肩膀給打個窟窿,希望這次窟窿別打的我腦袋上。”這傢伙喝兩杯魔啤有點醉了,這種魔啤里的啤酒魔晶非常促進人體對酒精的吸收,很容易就讓人產生微醉的感覺。不過也只能讓人產生微醉的感覺,要想喝魔啤大醉,就得對些別的酒一起喝。倫琴聽着項天樂吐苦水,哈哈大笑說:“她很少和人動手,你一定是做什麼特別的事惹到她了。”項天樂想着自己在那白衣美女面前脫褲子挺雞雞的模樣,也呵呵的笑了。倫琴又和項天樂喝了幾輪酒,說:“那就這麼定了,這幾天你有什麼事趕緊料理,一周后我過來接你,把你送過去。”有什麼事趕緊料理?項天樂聽得皺起眉,“你的意思是,我去了以後就回不來了?”倫琴說:“我不知道,我只是為她傳話的。”項天樂聽得無奈,心想那白衣女子也夠牛X的,竟然能讓金髮倫琴這樣的大冒險家恭恭敬敬的當傳話者,這回是真惹錯人了。咕嘟嘟的喝了剩下的半杯酒,他和倫琴定了時間、地點,又開始切入另外一個主題。醉醺醺的也不饒彎子了,他直接問倫琴:“上次北靈竹林……你是不是一直在?”“什麼一直在啊?”項天樂問的很不明白,金髮倫琴反問道。項天樂眼睛已經有點泛紅絲,指着倫琴說:“你甭裝,我問你是不是一直在竹林里等着救傑茜卡。”“我等着救傑茜卡?”倫琴聽的更是一頭霧水。項天樂更進一步的問:“你是不是和奧爾其的王子有什麼交易?”倫琴像孩子一樣抓着後腦勺想想,說:“我們金髮冒險團的確和奧爾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暗夜海里的冒險團一般都會去奧爾其出手魔晶魔能,奧爾其給的價格最好。”“那你就是認識那個哈坎蘇咯~”項天樂就像抓到了倫琴把柄一般,臉上露出得意而陰險的醉笑。“聽說過,但沒見過,我們冒險團和奧爾其的交易大部分都是沃爾夫張羅的。”倫琴回答的很坦誠。“沃爾夫?”“嗯。”倫琴點頭,琢磨一下項天樂的話,說:“你是不是和奧爾其的王子有衝突啊?”“沒有……”項天樂恍惚的搖搖頭,他腦子裏在想那天見到沃爾夫的時間和沃爾夫的表現。倫琴實在是個明朗的人,項天樂開始懷疑起沃爾夫。倫琴覺得項天樂一定有事,說:“我幫你把沃爾夫叫來。”說著吹了聲口哨,把正在長桌上坐着海侃的符文戰士給叫了過來。沃爾夫不太情願的跑向自己團長,項天樂正背對着他坐,他沒看出項天樂來。等走到倫琴面前,仔細一瞄,他才看出這是當天和傑茜卡在竹林里的野人男。“是你?”沃爾夫發現項天樂的身份后,吃了一驚。“是啊,好久不見。”項天樂禮貌的和沃爾夫打了個招呼。“喉,原來你是我們團長的朋友!”沃爾夫用遒勁的手臂打了下項天樂腰,他想打項天樂肩,但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