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帝王陵墓之謎
第十四章帝王陵墓之謎夜裏我們月睡得很香,第二天早晨,又煮了一大鍋酸角糖水茶,這是黛諾的拿手活,喝了后很能提神,可以說我們又恢復到了往日的狀態。我讓大家好好整理一下衛生,並請國棟用他那鋒利的匕給我們理刮鬍子。當我刮完臉后拿起上衣要穿時,不料被河邊的小樹枝掛住,手一滑,掉在了地上,一隻大蜘蛛爬了上去,毛茸茸的,紫黑色。絨毛很長,尖上好象有一個金色的小球,個子很大。當我正要用手把它打開時,朵嘎飛快趕來一腳便把它給踩死了說:“這是毒蜘蛛,它能毒死一頭大象,人只要被它咬一口,一分鐘內便會死去。”
這到真讓我嚇了一跳,便提醒大家注意防避毒蛇毒蟲,一律要集體行動。然後便帶領着大家順流而下繼續向西南方走去。看着緩緩向前流去的河水,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幾千年或幾萬年前,這裏曾是水草繁茂豐腴沃土的地方,傾刻間變成了荒涼不毛之地。我不相信這裏沒有人類居住過,可這明顯的證明在哪兒呢?
可當我們順着河床拐向南時,這人類明顯居住過的證明出現了,就在河流右岸的岩石上,延綿幾十米的大型岩畫出現了。壁畫全繪在受水侵蝕而形成的岩壁上,五顏六色、色彩雅緻、濃淡調和,刻畫出了遠古人類生活的情景。在壁畫中,還刻有象形文字,說明當時的文化已經展到了相當高的水平。壁畫的表現形式或手法相當複雜,內容豐富多彩。
從筆畫來看,較為粗獷樸實,所用顏料是用不同的岩石和泥土,如紅色是氧化鐵、白色是高嶺土、綠色或藍色的頁岩等。是把岩石碾成粉末,加水調和後作顏料繪製而成的。由於顏料水分充分地滲透到岩壁內,與岩壁長久接觸引起了化學性變化,溶為一體,因而使畫面的鮮明度能夠保持很長時間。在長達數千年的時間裏,經過風吹日晒,至今仍就鮮艷奪目實為一種奇特的現象。與神秘洞窟的岩畫相比,這裏的壁畫,似乎在文明程度上有了很大的進化。
在壁畫中有很多人是雄壯的武士,表現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武神態,他們有的手持長矛、圓盾、乘坐在戰車上迅猛飛馳,表現了出征時的場面;有的手持弓箭,表現了狩獵場面;還有重疊的女像,嘻笑歡鬧的場面;在壁畫人像中,有身纏膘布包裹頭巾者,有些人不帶武器,像在敲擊樂器的樣子;還有此似在呈獻物狀,像歡迎天神降臨的樣子,是祭神的象徵性寫照;還有些人像作翩翩起舞的姿態。從畫面上看,舞蹈、狩獵、祭祀、和宗教信仰,是當時人們生活和風俗習慣的重要內容。很可能當時人們喜歡在戰鬥、狩獵、舞蹈和祭祀前後作畫於岩壁上,藉此表達他們對生活的熱愛或鼓舞情緒。
壁畫群中的動形象頗多,千姿百態,各具特色。動物受驚后四蹄騰空、勢若飛行、到處狂奔的緊張場面,栩栩如生,創作技藝非常卓越,可以與當今時代任何國家的壁畫相媲美。從這些壁畫中,可以準確地推想出,古代這裏的自然風貌,絕不像現在這樣枯癖遼草。如一些壁畫上,畫有人划著獨木舟捕獵水中的魚類,說明這裏有過江訶湖泊。值得一提的是,壁畫上的動物出現,在時間上有先有后,從古老的水牛,到駝鳥、長頸鹿、再到羚羊、大象、獅虎、演示了從草原到土林,再到沙漠的氣候乾旱過程……
是誰在什麼年代,創造出這些碩大無比,氣勢磅膊的壁畫群,他們繪製的目的又是什麼?這隻能是個謎了……
忽然,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志朋,不要命地朝前奔去,嘴裏不停地喊着:“別看!別看!當心誤入時間遂道……”
而這時我才現一幅壁畫中,畫中人都戴有圓形奇特的頭盔,其外形很像現代太空人的頭盔,而這幅畫的形式和構圖,幾乎與古堡中的那幅讓志朋失蹤的畫一樣。難怪志朋這麼緊張起來,可我也一樣奇怪,古堡離這裏十幾天的路程,兩地毫無聯繫的淵源,那麼這幅畫意和古堡中的一幅石雕竟如此一致,如出至一人所為。同時畫中的人頭上為什麼要罩個圓圓的頭盔,又為什麼穿着那麼厚重笨拙的服飾。在這地區這樣炎熱的氣候里,沒有道理這樣做呀!想到志朋就在這幅畫前失蹤的事,我趕快摧足大家快走,別招惹來更大的麻煩。
越是不想招惹麻煩,麻煩偏偏找上了我們。就在我們走過壁畫群后不久,一堵巨大的斷崖檔住了我們的去路,上是懸崖絕壁,下是湍急的河水,“二指”寬的路,到這裏便斷了頭……
大家一排地坐在只有一尺寬的小道上,處境十分危險,只要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幾丈高的懸崖跌進河裏。而向上看全是光禿禿的絕壁,連手抓的地方都沒有。難道說我們又誤入岐途了,難道說我們又得走回頭路了。但我們仔細觀察過兩岸,幾乎沒有什麼地方能走出這個峽谷,而唯一能走人的只有現在我們走的這條道。既然沒有人走,這道何來,會不會因為地震改變或掩蓋堵斷了道路,或許找一找能找到前去的道路,於是我對走在前的朵嘎國棟說:“你們倆仔細找一找有沒有隱蔽的小道。”
時志朋問:“隊長,打不打開其實,不說他們也會去做的,誰也不願意再走回頭路,那真比上吊還難受。國棟在朵嘎身上拴了根繩子,另一頭拴在自己身上,把朵嘎慢慢放了下去。朵嘎用匕一點點朝下挖出了一個個能落腳的凹槽,想不到的是,在他的腳下,確實隱藏着一條通向懸岩下處的階梯。他驚呼地喊道:“隊長,這下面有階梯!”
當他順着被山草野藤掩蓋着的階梯走到底時,階梯盡頭處竟是一個陷進崖石里的大洞。他興奮極了,便動手清理出一條通向洞口的小道,當我們小心翼翼地爬到洞口時,幾隻夜鳥忽然飛出洞來,出陰森恐怖地吼叫,我們驚奇地看到,就在這懸崖的岩石上,竟隱藏着一個足以容納上百人的大洞。洞的頂部是一塊巨大的玄武岩,像鷹嘴一樣蓋住了洞口,洞成偏弧形促有幾丈高,地下滿是碎石或沙土,很像有人在這裏施工鑿石,正幹着一個浩大的工程。
而我並沒有多大求索探古的興趣,因為我必竟不是個考古學者,而是個逃亡者,我要找的是走出去的路,如果這條道的盡頭就是這個洞的話,那我們可算走到頭了。我讓大家分頭四處找出口,但都失望了。
無奈之下,只好先解決肚子問題。升火做飯,於是大家從洞口處找來一些一乾草升起了火,而我一**坐在碎石上喪氣地想着:“這些人類的老祖宗難道吃多了撐的慌,跑到這裏來開山鑿石玩遊戲……”不!不對,古人是最珍惜他們的生命和勞動的,因為他們的平均壽命只能在三十到四十年之間。決不可能在這裏耗廢時光,這裏一定有秘密,能揭開這神秘的蓋子,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你們能不能找點干點的草,這蒿子燒不着,盡冒煙秋人。”我一看,是黛諾被煙熏得直擦眼淚往後躲,不由得笑了……
突然,我現這煙冒的方向不對頭,無風的情況下,煙應向上直冒,而這時的煙卻飄向洞外,說明洞裏有空氣對流,這洞裏面一定還有出口。忙說:“你們看!這煙飄的方向意味着什麼?”
“這洞裏有洞,空氣才能對流。嗨!我怎麼沒想到用這法子呢。松井隊長,你真行!”志朋開玩笑地說“留下黛諾做飯,其他人快找,挖地三尺也要把洞口找出來!
找不出來死啦死啦地。”
這道並非全是玩笑,我們的情況確實如此。果然,我們現有一堵牆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因為它中央部份的顏色和邊上的不同,彷彿是一個封閉了的入口處,但它的下面堆着很多碎石渣土。
吃完飯後,我們五人用了半天才把碎石渣土清除乾淨,這時我們在石壁上看到了一幅浮雕圖,上面刻着一頭牛,和一串被俘的人,還有牛角樁及日月星辰等。但始終找不到門,志朋又點起火把順着洞壁走,終於現了用石塊砌堵的洞口。當我們清除完石塊后,出硯了一條填滿建築材料碎渣的通道。接着又現了第二個入口,這是一個隧道入口,由一大塊岩石鑿通而成,很快我們便撤除了堵阻的石頭,鑽進了這神秘莫測的地下世界。
進洞后是一段狹長的通道,伸手不見五指,全憑手中的火把引路。接着隧道垂直而下,當我們用火把照亮這豎洞時,五米深的洞底,地上盤着一條四米多長的大蟒蛇,把我們嚇出一身冷汗,令人不解的是這洞裏怎麼會鑽進條大蟒來呢,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的。朵嘎舉槍打死了它后,我們墜着繩霸索下到洞底,這時我們又被嚇了一跳,地上有兩具被大蟒咬死的人的骨骸,在骨骸下有一塊一米多長了石板。當我們合力掀開石板,下面露出了一條在石頭上鑿出的階梯。下了階梯拐過一個直角,又是時寬時窄的隧道,所有的洞壁郁很光滑,洞底也很平坦,可見設計隧道的人非常嚴謹。很多地方都是一夫擋關萬夫難入,而且很多地方塗了一種會光的顏料,來人很容易被現,這隧道並非是天然形成的。
當我們走到隧道盡頭時,一道雕鑿精美的大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圖案跟我們進來時看到的一樣,只是多了兩根門柱。門柱雕刻有左日右月及排列規則的各種幾何圖形。我們幾人上前推了一陣,可謂真是浮遊憾大樹了。志朋突然想起在古堡時,一**坐開了進入古堡的秘道。便在門柱四周尋找機關暗道……大家東摸摸西敲敲,就是沒法找到機關。氣得國棟大罵起來:“他***,這主人真他媽不是人,老子拳頭都敲碎了也不來開門,真太不禮貌了,不歡迎也該出來說一聲呀。”志朋也湊趣說:“和尚,你化緣是不是摸錯了廟門,摸到別人祖墳里來討飯了,他睡了幾千年,能爬起來給你開門嗎?”我忙說:“志朋,你說什麼?你認為這裏是墓地?”
“**不離十,可能是哪位帝王土司的陵墓,你們在哪裏見過這麼講排場的大門,地下城裏有過這樣的門嗎?”國棟一聽泄了氣。罵起來:“你個死呆瓜,閉上你的臭嘴,老子才二十多歲離死還遠呢,攤上你這麼個倒霉鬼,不是時間隧道,便是墓地鬼道。”
“和尚,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能怪我嗎……等等,天堂是日月,地獄是洞**。隊長,你看那鐮刀似的彎月,怎麼朝地了,這可不和常理呀……。和尚快蹲下!”
“呆瓜,怎麼啦,讓我蹲下幹什麼?”
“讓你蹲下就蹲下,問那麼多幹嘛。”國棟剛一蹲下,志朋一下跳道國棟的肩上喊道:“快起快起!”國棟起身後,志朋扶着門柱夠到雕刻的彎月角往上一推,竟然推動了,只聽到“卡”一聲,志朋忙說:“隊長,朝門推推看,會不會動?”不料我只輕輕一推,幾頓重的石門竟推開了!當朵嘎舉着火把朝里一照,我們全驚呆了,國棟驚得大叫起來:“我的媽呀!這才是真正的黃金城……”說完便朝門裏走去,忘了肩上還站着志朋。他一走,志朋一下失去平衡跌到在地上,痛得大罵國棟:“***,該死的臭和尚,你這是見財忘義,見財忘形,哎喲!痛死我啦!”國棟忙扶起他說:“呆瓜,真對不起,你他媽太輕了,我好像肩上沒什麼感覺,快快快,到裏面看看,這可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寶庫,“芝麻,芝麻,門就開了呀!”
我們點起好幾支火把,眼前的一切讓我們驚得目瞪口呆,室內猶如一個大廳,很是寬敞,就象一個堆放物資的倉庫,還有很多的通道。我用指北針想鑒定一下洞的方位,奇怪的是指北針卻不動,失靈了!在其中的一條通道口,有一副骨骸精心地放在入口處的地上,上面灑滿了金粉,在火光下閃閃光,身旁有一把烏黑的長刀,刀柄上包着黃金襄着寶石,很象是一位武士。國棟剛要去摸,我馬上喊道:“這裏的任何東西都不準動,只能看,不能摸。當心生意外。”
洞裏出奇的安靜,只有腳步聲和我們的呼吸聲,大廳的中央有一張很長的桌子,桌子邊有十六隻凳子。桌子凳子都不像是木材或是石頭做的,道像是用塑膠做的,既厚重又堅硬。從擺放的式樣看,很像是開會議政的場所。在每張凳子後面擺放着一個約二十來公分大的,純金製成的不同動物的雕像,有象、虎、豹、狼、獅、蜥蜴、猴子等,正中則是牛。令人伸舌的是這些一動物全是純金製成的。而在正中卻擺放着一個石雕塑像,約一米多高,右手握半月,左手握太陽,隻身站在地球上。我不能不想到,現地球之秘也只是近二三百年的事,難道他們早在遠古時期猶就知道地球是圓的嗎?
當我們進入雕像后的一個通道,是一個不大的石房間,裏面收藏的稀世奇珍,可以說是見所未聞。真人大小的石像長着三個腦袋卻有七個頭顱,水晶磨成的石柱上刻着多種幾何圖形,還有鍍金的怪獸,和陶罐,及生活用具。銀制的項圈、手鐲、鍍金的箱籠匣子等。再就是銅的製品,一個一米多高的銅鼓上除了刻有多條裝飾形的幾何圖形外,正中還刻有兩條栩栩如生的精蟲,和兩個笑着的太陽及一個愁眉苦臉的半月亮,一顆巨大的星星和兩張男性的三角臉。銅鼓的中央有許多細小而突出的圓狀物,其含意是什麼?無法理解。
而在屋子的正中央,我們現了一扇門,志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閂,裏面有一個同樣大小的套子;再打開,裏面還有一個,這樣由大到小的套子,竟有四個之多!
當最後一個套子的門被打開后,出硯了一個金色的棺材,長約兩米多,高約一米多。棺材四周雕刻着各種不同地花紋,一排排不同的象形文字。這?”我說:得“不能動,我們不是考古人員,更不是盜墓賊。動了會引來麻煩的,古老的咒語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在神秘的洞窟里,我們要是拿了小金人,恐怕就活不到今天了。走吧,找出口要緊!”
“隊長,你是對的,這裏一定有人看守着。”國棟反問道:“呆瓜,你什麼神精,這墓室里既無出口,也沒退路哪來的人,除了我們,連盜墓賊的足跡也沒看到一個。”
“正因為如此,我才說這裏有人看守着。和尚你好好看看,這地方東西不亂,灰塵全無,為什麼?因為有人打掃。”
“呆瓜,你可真會編呀,誰來打掃,是你嗎,給你多少工資,幾斤糧票?……”
“你不信嗎,我們出不去了!”
果然,當我們沿着原路退回到第一個門套時,門被關上了,再怎麼扭動門閂,門仍就打不開……。志朋說:“和尚看到沒有,讓我說中了吧,這門套一個接着套一個,為得就是怕有人闖進來,好來個瓮中捉和尚。”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這鬼在的地方,用八人大轎抬我,我也不耐煩來。”
“可你也沒問我呀,何況你早就有準備了對吧!”我也被他二人的對話弄糊塗了,便問:“你們在說什麼?我們得趕快想法子。”
“對長我早有準備,早聽人說過盜墓賊有兩寶,撬桿大鎚不能少,為的就是對付墓中的暗道機關。這大鎚是我從廢渣里找到的,加了把,背在身上。***,門要是開不開,我就砸它娘的……”
“國棟,別砸!再找找看,不到萬不得以不能動粗。”
“那就看他們的態度了,要是惹火了我,連他老祖宗的金棺材,我也照砸不誤。”
話未說完,突然腳下動了起來,我們忙退到後面過道里,就在第一個門套下一塊石板移開了,下面出現了一個洞口。國棟伸出火把往裏照了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說:“我的媽呀!看來我們得跟這位不知名的老祖宗做伴了。”我忙上前俯身一看,也嚇了一跳,只見不怎麼深的井底一大群毒蛇在成堆的白骨中爬來爬去,似乎聞到了活人的氣味,顯得異常的活躍,看來這洞必定是為闖進墓室的“梁上君子”準備的,不料卻讓我們這群倒霉的不之客攤上了,這如何是好……
此時國棟提起那也許是“玄鐵”做成的大鎚說:“我看,這家主人太不夠意思,不歡迎也不該把我們都關起來,看來不動粗是不行了。”我忙說:“國棟,別忙。看看再說!”朵嘎突然說:“我聽阿爺說過,神棲息的地方都有部落的人守護着,只有巴采一個人能進去,其他人是不能去的,去了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因為那裏有鬼魂。”
“那麼就是說,巴采可以進來,那他也得出去,你們想,那麼多的蛇總不會是自己爬來的吧,一定是人放進去的,這裏面一定有個神密通道。國棟,你把火把伸進蛇井看看,會不會在井壁上就有洞口,電影“地道戰”上,不就用過這種方法嗎。”
國棟把火把伸下去,依然沒有什麼反應。我突然把手中的火把扔了下去,就在快落到井底時火焰卻飄向裏面,說明井壁上有洞,只不過上小底大我們看不到吧了……我高興地說:“國棟,把繩子拴到門閂上,放到井到井裏,下去試試看,要是不行就砸門,我們先禮後兵,情有可原。”……
“好!我來。”
國棟口裏咬住緬刀,以防萬一落入井中,只好拚命了。當他下入井中時,眾多毒蛇條件反射般地朝他張開一張張吐着分岔的長舌,血紅的大口,等待着這到口的活物。黛諾嚇暈了,我們雙手緊緊握住繩索,只要一看到毒蛇一接近他時就馬上提起。幸好在離蛇群一公尺的地方,果然現了一個半人多高的洞口。顯然這是專門把祭祀后的活物,乃至活人,扔到井底喂蛇的專用通道,終於讓我們找到了。
國棟用腳去勾住洞壁,伸出一支手便去抓洞壁,不料洞壁太滑沒抓住,身子在空中盪回撞在洞壁上一下墜了下去,我忙叫:“往上拉!”而此時國棟揮刀砍掉了一個蛇頭,才算躲過一難……上來后的國棟氣喘吁吁地說:“媽的,洞壁太滑根本抓不住,看來是為了不讓蛇和人逃跑才這麼乾的,這下算遇到對手了,休息下我再下去試試看……”朵嘎似乎有點不服氣地說:“隊長,我來。不就是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嗎,這盪鞦韆有何難的,你們看好,等我數到三時你們馬上鬆開繩子,我保證就在洞裏。”說完也不等我同意抓住繩子就往下梭。國棟一把抓住他說:“我知道你想玩什麼,你得想好了,只有一次機會,手一松不射進洞裏,可就成了你老祖宗的盤中餐了。”
“阿哥放心,這玩意從小就玩過,只要你松繩急時,我保證鑽進洞裏。”
“那好,我來掌繩,隊長,為了保證安全,把我這件衣服用我們做菜的蛇油浸透點然,丟進洞口把蛇趕開,即便朵嘎失敗還來得及把他救上來。”我滿意地點點頭:“行,就這麼辦!”
點然火后的衣服把洞裏照通紅,洞口的蛇忙朝後縮,朵嘎抓住繩子,下到下面洞口。喊了一聲“一”便一腳蹬向洞壁,身子反作用地盪向後壁,接着朵嘎在空中喊了聲“二”,一轉身雙腳又用力蹬向另一側的井壁。迅間,身子向洞口盪去,只見他雙腳伸直,與“三”喊聲的同時一轉身,朵嘎與帶着繩子像顆炮彈一樣,送進炮膛里去了。
完美的特技打開了逃亡者生存的希望。朵嘎忙用匕在洞底挖出兩個凹槽,雙腳蹬住凹槽把繩子拴到自已身上,一條繩橋就這麼成功了……
當我們順利安全進入洞中之洞后,向前摸索着走了二十多米后,便是一條夾窄的極為隱秘的崖縫。拐過一個直角,眼前豁然開闊,一個巨大的溶洞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洞壁四周滿是奇形怪狀的鐘乳石,石柱、石筍、比比皆是……
就在慶幸我們狹處逢生,重獲新生時,死神一聲不響地悄悄走了過來,他們有時像影子,有時又像一陣吹過你身邊的微風,不打任何招呼便悄悄地來到我們的身邊。一句低低的話語卻讓我們心驚膽顫,毛骨悚然:我就是你們的開始和結束,你們面對着自己和身外兩個世界,而此刻你們就站在兩者之間,信我者,雖死猶生。
魔鬼的詛咒如期而至,將把你們燃為灰燼,你們將無法戰勝古老的厄運,更無法戰勝自己的天真。
魔鬼的惡名是對戰敗者的肆意踐踏,撥開蒙蔽你們虛假的美景吧,黑暗深深得埋藏在你們的胸中,就象那恆古不變的沉睡群山,隱藏着被撕裂的憂傷。
毫無價值的人類生命,靈魂充斥着垂死的哀嚎,無法從這可怖中逃離,這毫無意義的夢將成為灰燼。
生活道路中的生命,只會帶來了痛苦和優愁,在死亡之中,你們將會知道‘沮喪就是冥冥的勝利……
在這低沉卻又清清楚楚的糜糜之音中,我們漸漸軟弱無力,就要倒地陷入長眠之中時……
不料,國棟卻是個山一胸襟,水一樣情懷的人,對這一席低迷頹廢之語,根本不聽。只感到身後有人,變得不耐煩了,操起他的大鎚大喊道:“你***快去死吧!”
就勢朝後一錘!將悄悄摸上正要扼殺他的大漢,打了個腦漿拼裂。而也正是這一錘,將我們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