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緊張得連咽口水,根本無法說話。
「小兔。」周蔣伸手撫上她的臉,沿着柔潤的臉頰慢慢滑向粉嘟嘟的耳垂,「你真美……」她的眼睛瞪得極大,他看了很窩心,再沒有人比她更合自己胃口啦!
「小兔,嫁給我吧!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最最幸福的女人的!讓我養你,我願意給你我的全部,包括生命,然後你就再也不用去上班為老闆拼死拼活的了,我只要你陪着我、愛着我,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爛、直到我們的靈魂都毀滅!」說完這些肉麻話,他便托起她的下巴,輕輕柔柔地吻了下去,這個吻一點也不霸道,就像是上午九、十點鐘的陽光,溫煦地照耀着她。
他說了什麼?屠瑞瑞真想揍他,什麼叫「養着她」?但是……她下不了手,她根本就是手足無措,他暖暖的體溫襲來,她的心就像是被蜂蜜灌得滿滿,伸手撫上他的臉,再也沒有邋遢的鬍渣,他的臉柔韌而剛毅,他的唇飽滿而燙熱……一切都是她喜歡的。
不知何時他已經上了榻坐到了她的身後,緊緊將她抱在了懷裏。
「唔,不要。」她囁嚅道,終於找回了舌頭。
周蔣的手依然不安分地遊走在屠瑞瑞的胸腹之間,擁抱緊得不能再緊了,捉弄似的舔着她的耳朵,「不能暴殄天物,這麼美的風景、這麼美的你。」
隔了半晌,屠瑞瑞才繼續抗議,「蟲啊鳥啊會看見的……你別太過分啦……」她的胸部正遭他的魔手肆意玩弄,搓揉的力道也越來越大,觸電般的快感教她難以忍受,要不是極力壓抑着,神經緊繃,她恐怕早同流合污、放浪形骸起來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時候要他收斂,除非是他的那柄劍折了!
他的大手果斷滑入她併攏的大腿內側,指尖靈活地挑開底褲的邊緣,頃刻便佔領了她腹下的谷地。
在她叫罵之前,他便用唇堵上她的嘴,以舌撬開她的貝齒,盡情品嘗起來。
屠瑞瑞想叫,手緊扯周蔣散落的褲管,腳趾蜷曲,周身為數不多的幾塊肌肉都微微顫抖着,他掌心的溫度灼傷了她,他的愛總是太熾熱,這讓她瘋狂,腦子裏他的俊顏排山倒海而來,令她暈眩、令她心悸、令她把持不住自己、令她徹底喪失自我,淪為他的階下囚。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夜風陣陣,攜走歡愛過後的余香。
隨意地披了件衣服在腰上,周蔣貢獻出自己的胳膊給屠瑞瑞枕着,也好擁緊她不讓她着涼,撥開她濕漉漉的碎發,他俯下頭去親吻她的額頭和嘴角,動作輕柔得就像她是初生的嬰兒一樣。
她柔順地往他懷裏拱了拱,舒適無比地窩在他胸前,太累了,鬆弛下來的四肢百骸只想盡情享受他的溫暖懷抱。
他又玩心大起地啄吻起她的耳朵還有頸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別鬧!」她捉住他的手牢牢控在胸前,「再使壞就咬你!」
他慵懶地將腦袋靠在她的肩頭,指尖時不時在她肌膚上畫著圈圈,持續心滿意足地傻笑着。
安靜了一會兒后,「哇塞,那是螢火蟲吧?」周蔣瞥到前方溪面上有一串黃綠色的小燈籠飛過,不知不覺就像個孩子一樣的歡呼起來,「真美!太美了!不是嗎?」
「是啊,就像星星的倒影一樣!」屠瑞瑞也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串小燈籠似乎還在隨風起伏,搖搖擺擺的,像極了元宵節上的舞火龍。
「我原以為這都是電視上的情節吶!」他仰着頭,有點不可置信,「仲夏是小蟲們的季節啊!可是為什麼,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有被蚊子咬呢?」越想越覺得詭異,「難道是我們躺着的這方矮榻就是傳說中的檀香木做的,所以防蟲?」
屠瑞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有聞到蘋果香嗎?」
周蔣用力地嗅了幾下后同意道:「確實有點像,蘋果怎麼了?」
「下面和四周都種了羅馬洋甘菊,雖然現在不是它開花結果的時候,但它的莖和葉卻能夠常年散發出濃烈的像蘋果一樣的香味,而這果香是可以驅蟲的。」她為他講解道。
「哦,原來如此,老婆你好見多識廣啊!」他趕緊奉上馬屁一個。
「少來,我是名副其實的村姑嘛。」
「村姑好啊,從今往後,村姑屠瑞瑞跟村姑她丈夫周蔣,過上了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呵呵……」她忍不住開懷大笑,好好的王子與公主的結局經他這麼一改版,搞笑中多少也透着化不開、沖不淡、磨不滅,獨獨屬於她的幸福。
重要的是,這幸福是他所給予的,周蔣給予屠瑞瑞的,而不是王子給予公主的。
真實而簡單的愛,才是真正屬於她的。
【第七章】
雖然起得很晚,周蔣和屠瑞瑞還是騎了馬在山林里玩了四、五個小時,回來已顧不得再喝杯香茶就匆匆告別了農場主夫婦下了山。
還是那輛半舊不新的重型機車,一路風馳電掣,兩人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鎮上,然後交錢取回了汽車,邊啃着農場特產熏雞腿,邊狂開了一個半小時后才回到家裏。
一碰到床,兩人便沉沉睡去,延續了昨夜的好夢,碧水青山都還在,鳥語花香也都有。
那是一方與世無爭的桃花源,只可惜,明天他們都得上班去。
屠瑞瑞依然沒有將周蔣的求婚當回事,反觀周蔣,將人吃干抹凈后也照舊還是那副淡淡然的散漫樣子,甜言蜜語在嘴邊掛着,但關於結婚的細節卻隻字未提,其實是他壓根就沒考慮過,在他的愛情觀和婚姻觀里,除了確定彼此相愛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那些附加的形式都是可有可無的。
一覺醒來,晨光萬里,她像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快速洗漱、穿戴好后嫻雅地站在門口等他,而他還在浴室里和不聽話的橘紅色領帶做着最後的殊死搏鬥,最終他勝利了,提着鞋子匆忙奔向門口去找她,他清楚記得,她還欠着他一個早安吻……
出門的時候兩人一起,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屠瑞瑞一個了。
牆上的鐘已經敲過十點,周蔣今天沒去接她,因為他也在加班,電話里說是正在為即將在法國馬賽舉行的國際畫展做準備,今晚可能就在公司睡了。
解開領扣、袖口,她走進廚房,然後喝着涼茶、吃了幾片起司麵包。
也不知道那傢伙吃了沒有,身為總經理,待遇肯定比她好,伺候的人一定一抓一大把吧……
屠瑞瑞安心地用完宵夜,泡了個香噴噴的熏衣草澡,裹着浴巾出來前,不經意地看到了鏡中的自己,對着鏡子,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舌頭尖的小傷口一點都看不出來了,那是今早被周蔣咬的,當時的血腥味她還記得真切,沒想到才一個白天就復原得不着痕迹了……
她捏着自己的下巴,左轉一下又右轉一下,要不是臉上的表情異常冷漠,還真像自己是被周蔣那個自戀狂附身了吶。
無論怎麼看,她都被他……養胖啦!不過,也不算太胖,也許是剛剛好,如今的整張臉比之前更有生氣,飽滿、水潤、明麗……肌膚看起來就像每個細胞都吸飽了水分,一副吹彈可破的嬌嫩模樣。
看來,愛情確實比任何保養品以及化妝品都要管用,愛情是女人的青春之泉啊!
自覺無聊地揮了揮了手,屠瑞瑞擦着頭髮走了出去,充足的睡眠對女人同樣也很重要,阿嬤曾經說過,晚上十點睡,勝過食補藥補幾十年。
冷氣吹着,兔毛毯蓋着,屠瑞瑞一雙水滑細嫩的大腿還是頑皮地伸到了外面,呈現的還是極具誘惑力的八字型。
床尾,瞬間點亮了一盞奇怪的燈,在銀灰色的月光下迸發著綠光,並伴隨着粗重的喘息聲。
「該死!」周蔣低咒,早知道就不跑回來了,幹嘛要跑回來呢?明明已經累得跟狗一樣了,明明一早還要趕回公司處理參展的作品,明明……
「呀!」他暗呼,抹了一把鼻子,熱騰騰的血啊!這年頭,色狼也難做啊!